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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失落的约柜-第10部分

小说: 失落的约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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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
  〃在雕像上,他手里拿着一只杯子,杯子里还有某种圆柱形的东西。〃
  〃那可能是要象征面包吧——就是圣餐的面包和红酒。〃
  〃我的一本旅游手册上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另一本书上也说,这只杯子就是圣杯,还说那个圆柱体是一块石头。〃
  彼得·拉斯科疑惑地抬起眉毛:〃我以前从来没听到过这种说法。比起你提出的埃塞俄比亚牵连论,它更牵强……〃他思索了一阵,然后说:〃不过,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我提到的那篇论文,就是谈到埃塞俄比亚的那个传说传入了中世纪的欧洲的……〃
  〃是的。〃
  〃其中有关圣杯的说法很奇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说,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的《圣杯传奇》里的圣杯,就是一块石头,而不是一只杯子,而这个说法就受到了埃塞俄比亚基督教传说的某些影响。〃
  我向前探起身子,说:〃这太有意思了……我的旅游手册里也提到了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他是谁?〃
  〃他是最早进行圣杯题材创作的中世纪诗人之一。他写过有关圣杯的整整一部书,名叫《帕西法尔》。〃
  〃就是那部歌剧的名字么?〃
  〃不错,瓦格纳写的歌剧。它是受到沃尔夫拉姆的启发而写的。〃
  〃这位沃尔夫拉姆……他什么时候写的那部书呢?〃
  〃问世纪末或者13世纪初吧。〃
  〃这就是说,是在建造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的同一个时期了?〃
  〃是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说:〃你说的那篇论文里提出,沃尔夫拉姆的作品受到了埃塞俄比亚传说的影响。我想,你大概不记得那篇论文的题目了吧?〃
  〃……啊,不记得了,恐怕不记得了。我读它的时候,至少是20年以前了。我记得,它的作者是叫阿道夫吧。我只记得那个名字了。沃尔夫拉姆是德国人,所以,你其实应当去请教研究中世纪欧洲高地国家德语文学的专家,去找到更多的细节。〃
  我心里正有这个打算。于是,我请彼得帮我翻译一下沙特尔大教堂里那句使我困惑的铭文。我告诉他,我的旅游手册把“ARCHA CEDERIS”翻译成了“你要依靠这柜工作”,把“HIC AMITITUR ARCHA CEDERIS”翻译成了“此处诸事均要学习,你要依靠这柜工作”。
  然而,彼得却认为这些翻译全都错了。“ARCHA”的意思当然是“柜”,而“C EDERIS”最有可能是破损的“FOEDERIS”这个字,它的意思是“契约”。按照这样 的解读方法,把“ARCHA CEDERIS”翻译成“约柜”是很简单而符合逻辑的。不过, 还有另外一种译法:“CEDERIS”这个字被用作ceders这个动词的一种形式,其意思 是“让出”、“放弃”或者“走开”。这句话的时态虽然不合常规,但果真如此的 话,那么“ARCHA CEDERIS”这句话最准确的译文就是“你将让出(或“放弃”,或 “送走”)的约柜”。
  至于那个更长的句子,困难出在它第二个单词的第四个字母模糊不清。我的旅游手册上估计那个字母是〃T〃。不过,它更像表示两个〃T〃的缩写(因为在拉丁语里,没有只有一个T的AMITTTUR的那种拼法)。如果能确认那是两个〃T〃,那么,这句话就应当是〃HIC AMITITUR ARCHA CEDERIS〃,其含义就大约是〃让它从这里离去,那只你们将让出的柜〃,或者也许是〃让它从这里离去,啊柜子,你被让出了〃,或者还有一个译法,如果〃CEDERIS〃这个字是破损的〃FOEDERIS〃,那么,整句话的意思就是:〃让它从这里离去,这约柜。〃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第二个词的第四个字母可能是〃C〃(它看上去也很像)。如果是这样,那么,那句话就成了〃HIC AMICITUR ARCHA CEDERIS〃,其译文便或者是〃此处藏着约柜〃,或者是〃此处藏着你们将让出的约柜〃(或〃放弃的〃,或〃送走的〃)。
  彼得一边合上他的拉丁语词典,一边总结说:〃即使'隐藏'这个词并不明确,这句话里'Amicitur'这个词也完全可以表示'掩盖起来'这个意思了,所以整句话的意思还是一样。是不是如此呢?我不知道。这实在有点令人困惑。〃
  我衷心地赞同他这个观点。这件事的确令人困惑不已。不仅如此,我还感到它很富于挑战性,很有趣味,很5!人入胜,因此很想解开这个谜。
  在法国度假的其余日子里,我时常想起沙特尔大教堂的北走廊,我在那里见到了那些小雕像。使我无法忘记的是,那个浮雕上载着那件古物的牛车似乎正朝着示巴女王走去。同样,我心中也始终无法排除一种可能性,即浮雕上的这个景象暗示着走向埃塞俄比亚。我知道自己正沉迷在无边的推测里,而在学术上还没有任何能够支持这些推测的证据。
  我完全同意彼得·拉斯科的观点:沙特尔大教堂的雕刻家们在选择雕刻对象时,不会让自己受到埃塞俄比亚传说的影响。不过,这却使我想到了一种更令人鼓舞的可能性:大教堂北走廊(它也被称为〃启蒙者之门〃)的建造者们也许已经描绘了一幅神秘的地图,供后世的人们参考——这幅地图暗示了当时世上最神圣、最珍贵的宝藏的所在地。他们也许发现约柜确实被〃让出〃或者〃送走〃了,就是从《旧约》时代的以色列被送走,后来被〃隐藏〃到了埃塞俄比亚。刻有那些谜一般铭文的雕刻的真正含义,也许就是如此。若是这样,其隐含意义就的确令人惊诧,而我1983年曾打算彻底放弃的那个阿克苏姆城传说,至少也值得进行第二次考察。
  玛利亚、圣杯和约柜
  1989年4月末,我从法国回到英国以后,便让我的助手去寻找彼得·拉斯科提到的那篇学术论文。我只知道它的作者可能叫阿道夫,其内容谈到了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写的〃圣杯传奇〃可能受到了埃塞俄比亚传说的影响。但我不知道那篇论文是何时何地发表的,甚至不知道它是用哪种语言写成的。不过,我还是请我的助手到各个大学里去寻找,看看是否有些研究中世纪德语文学的专家能提供帮助。
  等候回音的时候,我出去买了几本不同版本的圣杯“传奇”故事,其中有克雷 蒂昂·德·特罗耶的《圣杯故事》(Conte du Graal),作者写于公元1182年,但 未完成。此外还有托玛斯·马罗礼爵士的《亚瑟王之死》(Le Morte D'Arthur), 这是一部晚得多的史诗,写于15世纪中叶。此外还有一本同样重要的《帕西法尔》 (Parzival),据说,它是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于1195年到1210年间写的— —这个日期几乎与沙特尔大教堂北走廊的建造时间完全相符。
  我开始阅读这些书籍,并最先发现:马罗礼的那本书最容易理解——因为它是后来不少小说和电影的灵感来源,它们的主题都是追寻圣杯,而我小时候就看过这些故事和电影。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马罗礼所讲的,是这个〃惟一真正的追寻〃的一种理想化和清洁化了的,最重要的是基督教化了的故事。相形之下,沃尔夫拉姆讲的故事不但更准确地再现了人类行为的真实状况,而且比较可信,更重要的是,它完全没有《新约》里那些和圣杯本身有关的象征意义。
  在马罗礼的书里,这件神圣的古物被描写成一只〃金质容器〃,由一位〃无比纯洁的少女〃携带,其中装着〃我主耶稣基督的一部分鲜血〃。我早就知道,这正是长期以来被植人通俗文化的那个形象,其中的圣杯总是被描绘成一只杯子或者一只碗(通常,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受难时,亚力马太城之约瑟用它接下了基督的几滴鲜血)。
  我自己也深受这种观念的影响,以致于我发现自己很难不把圣杯想象成一只杯子。然而,我阅读沃尔夫拉姆写的《帕西法尔》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段落,它们能证实我在法国了解的那些情况,那就是:这件古物虽然也是由一位少女携带着,像在马罗礼的作品中一样,但它却被描写成了一块石头:
  无论一个凡人如何病势沉重,从他见到这块石头那天起,其后一星期内他便不会死去,其面色亦不再继续苍白。这是因为,任何人,无论少女还是男子,只要目睹这圣杯两年,你便不得不承认他的面色会如同刚出生时一样……这块石头的确能对凡人施加如此的魔力,使其骨肉立即返老还童。这块石头被称为〃圣杯〃。
  这个奇异而令人难忘的形象使我震惊,使我产生了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亚瑟王之死》把圣杯描述成一只〃容器〃,而比它早得多的《帕西法尔》却明明白白地把它描写成一块〃石头〃,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做了进一步考察,从有关的权威文献里了解到了一点:马罗礼写《亚瑟王之死》的时候,〃仅仅是在生发一个主题,而(他)并不理解那个主题的意义〃。而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以及克雷蒂昂·德·特罗耶的《圣杯故事》这两本书,则最明确地阐发了这个主题,它们都比《亚瑟王之死》早200多年。
  在这个说法的鼓舞下,我开始阅读克雷蒂昂那部未完成的故事的影印本,于是读到了以下这段描写圣杯的文字——这是对圣杯最早的文字记载(因而也是最早的历史记载)。像在沃尔夫拉姆和马罗礼的作品里一样,圣杯也由一位少女携带着:
  她手持这圣杯一走进来,圣杯的灿烂光芒便立即使所有的烛光都暗然失色,如同初生的日月面前的星辰……这圣杯……是用精致的纯金做的,上面镶着许多种珍奇的宝石,都是天下最美丽、最昂贵的宝石。
  我发现,关于这一点,克雷蒂昂的手稿明确地宣布:圣杯是一只杯子或者碗。不过,从上下文里也可以看到,这完全就是他看见的圣杯。在手稿里的几处地方,他提到了一个核心人物——〃渔夫国王〃正在〃享用圣杯中的东西〃,后来还写道:〃他享用的是由那只杯子盛的一片圣饼——那圣饼能使他充满活力,这圣杯是如此的神圣。〃
  通过进一步核对,我知道了〃圣杯〃(grail)这个字本身来源于古代法文的〃gradale〃(拉丁文是gradalis),其意思就是〃一种广口而中空的容器,其中可盛美食〃。在克雷蒂昂时代的口语里,〃gradale〃这个字的发音常常是〃greal〃。甚至在更晚近的时期里,法国南方部分地区依然用〃grazal〃、〃grazau〃和〃grial〃称谓各种不同的容器。
  因此,马罗礼才把这件圣物描写成了一只容器。不过,除了提到〃一片圣饼〃之外,克雷蒂昂的故事里并没有提到任何明确和基督教有关的东西(甚至没有说圣杯是一件〃圣物〃,而若受到《旧约》和《新约》的影响,便很容易产生这个观念)。像沃尔夫拉姆一样,这位法国诗人也根本没有提到基督的鲜血,因而自然也没有暗示那件古物就是它的容器。
  由此,我们可以说,通俗文化中与〃圣杯〃相关的〃圣血〃这个概念是后世的作者们添加的修饰,它既扩展了最初的主题,也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最初的主题。
  再稍微研究一下这个问题,我便满意地发现,把这个主题加以〃基督教化〃的过程,是由西妥教团(Cistercian monastic order)的修士们完成的。而深刻地影响了西妥教团并使之形成的,则是法国克莱沃修道院院长圣·伯纳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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