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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失落的约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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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部族)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在那里,他们被永久地封闭在了该国基督教统治者的敌意中——〃他们在那里转变埃塞俄比亚人的信仰,直至今天,他们还在极力转变埃塞俄比亚王国儿童的信仰〃。
  通过进一步考察,我发现有一些学者认为艾尔达德是个吹牛者,而他那封书信则纯属虚构。不过,另外一些学者却认为他的话大部分都有事实根据。
  我毫不犹豫地就让自己站在了后者一边——这完全是因为,艾尔达德关于阿比西尼亚犹太人的说法,与法拉沙人的真实处境太接近了,因此不大可能是纯粹的杜撰。例如他提到,这些人是在〃第一所罗门圣殿〃时期从耶路撒冷移民埃塞俄比亚的,那是在犹太王国和以色列王国分离后不久(即在公元前931年前后)。他说,因此,他们就不过那个日期之后才确定的宗教节日,如普林节和灵光节等等。他们也没有拉比,〃因为那是第二圣殿时期的产物,而他们没有等到有拉比就离开了圣地耶路撒冷。〃
  我已经十分了解法拉沙人并不过那些后来确定的犹太教节日,并且深知这意味着什么。经过核对,我发现他们现在也没有拉比。实际上,他们的宗教官员被称为〃卡恩〃(kahen),这个字来自希伯来语的〃寇思〃(koben)(更近似普通名字〃科恩〃,Cohen),其意思是〃神甫〃,其起源可以追溯到〃第一圣殿〃时代。
  因此,总的来说,看来艾尔达德很可能像他自称的那样到过埃塞俄比亚,并且忠实地描述了公元9世纪中期犹太教在该国的状况。因此,他说这一时期阿比西尼亚的犹太人与其邻居之间不断发生冲突,这个报道也似乎是颇为可信的:
  他们的旗帜为白色,上写黑字:〃听吧,以色列,我主上帝是惟一的上帝。〃……他们人数众多,有如海中的沙子。
  他们除了作战别无他业。他们无论何时战斗,都会说强者临阵脱逃乃是耻辱;他们情愿年轻而战死,但绝不逃跑;他们愿自己对上帝的信念不断加强;他们有时一起会大喊:〃听吧,以色列,我主上帝是惟一的上帝。〃然后他们便会加倍警惕。
  艾尔达德做出结论说,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在好勇斗狠方面非常成功,并且〃曾经掐住了敌人的脖颈〃。我认为,这个说法恰如其分地描述了公元10世纪基督教徒与犹太人力量对比的真实情况。毕竟正是这个时期,阿克苏姆信仰基督教的所罗门王朝被推翻了。我以前的研究也告诉我:这场政变是一个犹太人君主策划的,那就是伟大的古迪特女王(Gudit或者Judit,或者可能是Yehudit)。
  在本书第五章,我已经简要地做了介绍:古迪特女王血腥的短暂统治(可能有半个世纪左右)结束后,扎格维王朝就建立了起来,拉利贝拉国王就属于这个王朝。几乎可以肯定,扎格维王朝的君主最初都信仰犹太教。尽管如此,他们后来却还是改信了基督教。结果,拉利贝拉国王去世大约50年以后,他们把王位让给了一个自称属于所罗门世系后裔的君主。
  但是,我很快就弄清了一点:在这个扎格维君主王权空位的时期,并没能遏止阿比西尼亚犹太人和基督教徒之间的长期冲突。
  我在调查中发现,公元12世纪的西班牙商人,〃图德拉的便雅闵〃曾做过广泛的游历。他曾经报告说,埃塞俄比亚犹太人当时并不是〃生活在异教徒的重压之下〃,而是〃在山区拥有自己的城镇和城堡〃。他谈到,在基督教徒和法拉沙人的战争中,获胜的通常是法拉沙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获得〃土地和战利品〃,因为〃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们〃。
  后来,到了公元11世纪,犹太旅行家〃斐拉拉的伊里亚〃也讲到,他在耶路撒冷见到一个法拉沙青年,并从他那里得知,法拉沙人〃仍在一个山区保持着自身的独立,他们从那里不断发动战争,反抗埃塞俄比亚那些信基督教的皇帝〃。
  100年以后,奥维耶多(西班牙西北部城市——译者注)的耶稣会主教还指出,法拉沙人躲在〃难以进入的大山里〃。他们夺取了基督教徒的许多土地,以前他们是那些土地的主人。埃塞俄比亚的国王们无法镇压他们,因为国王的军队很少,攻人法拉沙人的石头要塞〃非常困难〃。
  但是,这位主教却说错了。他的这段话是1557年说的,到了那个时期,法拉沙人已经远远不能〃夺取〃任何人的土地了。实际上,他们不断遭到基督教军队的围剿,并且显然已经濒于种族灭绝了。1563…1594年在位的所罗门世系皇帝萨撒·邓格尔对法拉沙人发动了长达七年的战争,一位受人尊敬的学者把那场战争说成是〃由宗教狂热激发的一场真正的宗教讨伐〃。
  在那场战争里,驻守在希缅山区西部和塔喀则湖南部要塞的法拉沙人遭到了残酷的屠杀。这些守卫者为自己赢得了巨大的荣誉。就连阿谀萨撒·邓格尔的史官也禁不住要赞美一群法拉沙妇女的勇气:她们高喊着〃Adomai(上帝)救我〃,纷纷纵身跳下悬崖,宁死不当俘虏,不愿受到皇帝军队士兵的侮辱。
  后来,法拉沙人的国王拉代被捕人狱。他只要向圣母玛利亚乞求宽恕就可以活命,不然就将被处死。据记载说,拉代国王说道:〃不是禁止提到玛利亚这个名字吗?快点处死我吧!我宁愿离开这个充满了谎言的世界,到正义的世界去。我宁愿从黑暗到光明里去。杀了我吧,快一点。〃
  皇帝军队的统帅扬纳尔回答道:〃你若想死,那就勇敢地死吧,把你的头低下来。〃
  拉代国王低下了头,扬纳尔便用一把大宝剑朝他砍去。利剑一下就砍掉了法拉沙国王的头,并劈到了他的膝盖,最后插进了地里。据记载,目睹这个恐怖场面的人都称赞〃这位面临死亡的犹太人的勇气,他公开宣告现世是邪恶的,而天堂是美好的〃。
  那场战争即将结束时,法拉沙人在希缅高山上的最后两个要塞遭到了猛攻。法拉沙人虽然英勇抵抗,但要塞还是失守了。两个要塞的法拉沙将士全都宁愿自杀,也绝不做俘虏。
  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对法拉沙人的迫害。相反,1607年苏斯涅尤斯皇帝继位后,对法拉沙人的暴行更变本加厉了。他制定了一个计划,要消灭依然生活在广大高原地区和塔纳湖与希缅山区之间的所有法拉沙人。在以后的20年当中,他对法拉沙人进行了〃格杀勿论〃的围剿。数千名法拉沙人在残酷战斗中被杀,他们的孩子也被卖为奴。据苏格兰旅行家詹姆斯·布鲁斯的记载:
  少数幸存的法拉沙人被强迫放弃自己的宗教信仰,接受洗礼,否则处死。他们别无选择,只得同意了……因此,其中许多人接受了洗礼,还被迫在安息日耕作。
  这种持续不断的残酷压迫,使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永远失去了曾一度享有的自治权,加速了他们迅速走向灭绝。我回顾了手头那些极为简略的历史文献,发现法拉沙人的这种逐渐减少甚至可以用数字表示出来。
  例如:17世纪初,法拉沙人的数量据说有大约〃10万有效劳力〃。假定每5个家庭成员中有一名〃有效劳力〃,那么,那一时期法拉沙人的人口总数就大约是50万。将近300年之后,即在19世纪末期,据犹太学者约瑟夫·哈莱维的估计,法拉沙人的数量是大约15万人。20世纪前25年末期,这个数字陡然下降到了只有5万——这是另一位犹太考察者雅各·菲特洛维奇的估计,他无疑拥有大量的资料作为佐证。此后的60年之后,到饥荒的1984年时,据可靠估计,埃塞俄比亚的法拉沙人的总数为28000名。
  我阅读的资料使我坚信:法拉沙人口的急剧下降,发生在门世纪初苏斯涅尤斯皇帝围剿时期,他的军队显然摧毁了法拉沙人的抵抗。在那场围剿以前,法拉沙人曾是个人口众多、势力强大的民族,拥有自己的国王和王国。那场围剿以后,他们被剥夺了公民权利,迅速衰落,其人口数量无可挽回地减少了。
  因此,历史记载就极为有效地解决了那个困扰着我的矛盾:如果犹太教真是被门涅利克这样血统高贵的人带入埃塞俄比亚的(他还把古代世界最珍贵、最著名的圣物——约柜带到了埃塞俄比亚),那又如何解释法拉沙人日后遭到迫害乃至濒临灭绝呢?
  现在,我懂得了这当中毫无矛盾。犹太人的宗教曾一度很有影响,这个情节其实只能表明,这大概就是后来法拉沙人遭到苏斯涅尤斯及其他基督教皇帝残酷迫害、屠杀和奴役的诱因。简单地说,这种迫害行为极为怪异,并且分明带有精神变态的色彩,使人产生了一种与迫害者的初衷截然相反的印象,使人认为基督教徒的确一直在担心犹太教可能会复兴。他们这种恐惧萌生于一个事实,即在埃塞俄比亚人的生活中,犹太教这个与基督教抗衡的单一神教,以前曾代表着一个极度强大而经久不衰的主题。
  〃真正心愿的满足……〃
  我得出的结论是:以上的一切都支持了一个观点,即犹太教先于基督教来到埃塞俄比亚。按照同样的思路,这还为门涅利克拐走约柜的传说做了注脚。
  现在我做个小结。我现在已经知道:
  ——法拉沙人古老的燔祭传统(以及他们的一些宗教活动)对一种正统的学术观点提出了严重的质疑,那种观点认为埃塞俄比亚的犹太教是后来从阿拉伯南部传入的。恰恰相反,有相当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犹太教信仰必定是在第一圣殿时期传入埃塞俄比亚的,它后来也必定是被封闭在了该国。不仅如此,犹太教何以在那么早就在非洲的心脏地区生根,对这个问题,《国王的光荣》已经做出了最合理的解释。这部史诗的核心清节就是约柜被拐,因此,我们当然要认真看待〃约柜在埃塞俄比亚〃这个说法。
  ——有清楚的证据表明,在埃塞俄比亚,在公元4世纪基督教到来之前,犹太教信仰曾经是一种重要的力量。这个证据还表明,公元4世纪以后,犹太人和基督教徒之间就开始了漫长的殊死对抗。这场斗争的胜利者是基督教徒,他们在斗争中赢得了约柜。从此以后,基督教徒逐渐把约柜结合进了自己非犹太教的仪式里。这是对一种畸形现象的惟一令人满意的解释,那种现象就是:《旧约》里一件圣物的复制品,在埃塞俄比亚教堂的一切圣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这在基督教世界是独一无二的。不这样解释,这个现象就无法理解。
  ——这些复制品代表的是约柜里装的东西,即石头诫板,而不是约柜本身。这个情况最初使我感到不解,但我现在已经懂得,它只是一种〃以部分指代整体〃文化的实例。埃塞俄比亚有两万多座东正教教堂,每座教堂的内殿里都有〃塔波特〃,而放置一件神秘而威力无比的圣物,这就立即会使大众产生一种迷信的恐惧心理。现在看来,这件圣物的确可能就是那只约柜。
  当然,还有几个尚待弄清的问题,其中包括示巴女王的种族这个重要问题:她真的是埃塞俄比亚人吗?
  学者们提出了一个与此相关的合理怀疑,它也同等重要:在所罗门时代,埃塞俄比亚真的会有一种〃高级〃的文明,足以和古代以色列发生直接的文化接触吗?
  最后,还有阿克苏姆的问题,理查德·潘克赫斯特教授在1983年曾使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这座圣城在所罗门时代还不存在,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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