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约柜-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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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不知道如何理解那位老僧人的这句话。现在,根据我了解到的一切,我知道他说的那句话可能是真的。在约柜的历史上,它曾经创造过许多奇迹:竖立几百吨重的石碑当然不会超出它的能力范围。
奇迹成真
那天下午4点,哈戈斯的父亲来到了小宾馆,告诉我们说那位助理神甫答应见我们。他说,按照礼法的规矩他不能陪我们一起去,但他还是详细地告诉我们去见助理神甫该怎么走。
于是,哈戈斯和我便去锡安山圣玛利教堂。我们走到了教堂建筑群后面一片拥挤的小屋那里,然后穿过一个不高的门廊,来到一个过道里。我们敲开门,进入了一个院子。院子里一只凳子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
他见我们朝他走过去,便轻声吩咐了一句。哈戈斯转身对我说:〃你必须站在这儿,我代表你去和他说话。〃
接着,哈戈斯便和这位老者认真地交谈起来。我从远处看着他们谈话,感到……感到自己很无能,像瘫痪了一样,像不存在和被取消了一样。我曾想冲过去,恳求那老者同意我的请求,但我知道,我的乞求无论多么诚恳,都将落进只能听懂当地传统语言的耳朵里。
哈戈斯终于回来了。他说:〃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助理神甫。他说他不能和你说话。他说,像约柜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有高级神甫和护卫僧有资格说话。〃
〃我想,那位高级神甫还没有回来吧?〃
〃对了,还没有。不过我有个好消息。助理神甫同意你去和护卫僧谈谈。〃
我们走过几条满是灰尘的、迷宫般的小路,几分钟后便来到了锡安山圣玛利教堂。我们走过教堂前部的建筑,来到围在圣堂礼拜堂外面的金属栅栏前。我站了一会儿,朝栅栏里面望去。我计算了一下,我用不了十秒钟就能越过栅栏,跑到礼拜堂紧闭的大门前。
我半开玩笑地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哈戈斯。他听了,脸上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神色。
〃千万别那么想!〃他提醒我说。他朝我们身后的锡安山圣玛利教堂那边指了指,十几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执事正在那里徘徊。〃作为外国人,你理应得到尊敬,可你要是做出这么读神的举动,那就肯定会被杀掉。〃
〃你看那位护卫僧在哪儿?〃我问。
〃在里面。他准备好了就会来见我们。〃
我们耐心地等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后来,当天色越来越暗时,那护卫僧终于露面了。他身材高大魁梧,大概比他的前任年轻20岁。像他的前任一样,他的眼睛也有白内障;像他的前任一样,他身上的长袍也散发着焚香的芬芳。
他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而是朝我们走过来,从栅栏另一侧伸出双手,和我们握了握手。
我请教他的姓名。
他声音庄重地回答说:〃杰伯拉·米凯里。〃
我对哈戈斯说:〃告诉他,我叫葛瑞姆·汉卡克,多年以来我一直在研究约柜的历史和传说。请告诉他我是从英国来的,英国在七千多公里以外,我希望能被允许看看约柜。〃
哈戈斯翻译了我这番话。那护卫僧说:〃我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些情况了。〃
〃你能让我进礼拜堂去吗?〃我问道。
哈戈斯翻译了我这个问题。护卫僧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才做出了我意料之中的答复:〃不。我不能这么做。〃
我无力地争辩说:〃不过,我到这儿来,为的就是看约柜。〃
〃那你恐怕是白来了。因为你不会见到约柜。你若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研究过我们的传统,你本来应当懂得这一点。〃
〃我懂。可我还是希望看看约柜。〃
〃很多人也都这么希望。但是除我以外谁都不能见到那只圣柜。连高级神甫也不能。连教会长老也不能。那是被禁止的。〃
〃这太使我失望了。〃
〃生活里还有比失望更糟糕的事。〃
我问:〃至少你可以给我说说约柜是什么样子吧?我想,如果你给我讲了约柜的样子,我也会满意地离开了。〃
〃我相信《圣经》上已经描述得很详细了。你可以去读《圣经》。〃
〃但是我想请你用自己的话说说约柜的样子。我是说,被放在这个礼拜堂里的约柜。它是一个用金子和木头做的箱子么?飞的盖子。是不是有两个带翅膀的雕像?〃
〃我不谈这类事情……〃
〃人们是怎样抬约柜的呢?〃我继续问,〃是用杠子,还是用其他什么方法?约柜是轻还是重呢?〃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谈这类事情,因此我不会说的。〃
〃约柜能行奇迹吗?〃我坚持着问,〃《圣经》里说约柜创造过许多奇迹。因此,它在阿克苏姆也创造过奇迹吗?〃
〃它能创造奇迹。它本身……就是个奇迹。它是奇迹成真。我只能说这么多。〃
护卫僧又从栅栏里面伸出手来,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会儿,像是在告别。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不甘心,〃只有一个问题……〃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天晚上,〃我接着说,〃主显节就开始了。到时候真约柜会被抬出来,让游行的人抬到麦·沙姆大水池去吗?会不会用一个复制品呢?〃
哈戈斯把这个问题翻译成了提格雷语。
护卫僧听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最后,他回答说:〃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你若像你说的那样研究过,那么,我想你能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完,他转过身子,悄然地回到了阴影里,走了。
标志背后的秘密
1991年1月18日,星期五傍晚,主显节开始了。
人们抬到〃麦·沙姆〃大水池的那个物品是一只长方形大箱子,上面盖着厚蓝布,布上绣着一只鸽子。我想起沃尔夫拉姆的《帕西法尔》里的圣杯上也有个鸽子的标志,但我知道,我看见的既不是圣杯也不是约柜,这没有半点疑问。可以说,它本身就是个标志和象征,是个标记和符号。
正如那位法拉沙本堂神甫拉斐尔·哈达尼几个月前告诉我的那样,放在礼拜堂里的那件圣物还在那里,就在内殿里面,被严格守护着。因此,被抬出来用于群众游行的,只是它的复制品而已。然而,这个复制品却和我所熟悉的那些〃塔波特〃平板大为不同。去年我在贡德尔城主显节的游行里见过那些塔波特。而眼前的这个复制品却和《圣经》对约柜的描述完全一致。
那么,我又为什么确认它是复制品呢?答案很简单。在主显节的两天时间里,约柜护卫僧杰伯拉·米凯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圣堂礼拜堂。18日傍晚,游行者们抬着那只盖着蓝布的箱子朝〃麦·沙姆〃大水池走去时,我看见他还坐在铁栅栏后面,身子靠在礼拜堂的灰色花岗石上,似乎陷入了沉思。那些神甫离开的时候,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他们抬走的那件东西显然对他并不十分重要。
神甫们走后,他就回到礼拜堂里面去了。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那低沉的、没有节奏的唱祷声。如果我能被允许再走近一些,我肯定会闻见乳香那种美妙的芬芳。
这是因为,在幽暗的礼拜堂里,杰伯拉·米凯里如果不是在上帝的约柜前向主进香,还能做什么呢?他被从自己的所有侪辈中选定,去完成一项为人们所珍视的嘱托;他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护卫着那件神圣不可冒犯的圣物。如果那件圣物不是在礼拜堂里和他在一起,还会是什么呢?
因此,我相信自己至少已经窥见了这个象征背后的秘密。这个象征是一个光荣的奥秘,它由如此众多的奇特标志宣示出来——虽然宣示出来,却并没有泄露出来。这是因为埃塞俄比亚人懂得:你若想藏起一棵树,就必须把它放进树林里。人们在两万多个教堂里供奉的约柜复制品,如果不是真正的标志的树林,又是什么呢?
那片树林中央,安放着真正的约柜,那只在西奈山麓制造的包金约柜。它曾经被抬过荒野,曾经被抬着渡过约旦河,曾经在以色列人夺取恩许之地的战斗中为他们带来胜利,曾经被大卫王带到耶路撒冷,公元前955年前后,它曾经被所罗门王放置在第一圣殿的内殿里。
大约300年之后,它从那里被忠实的祭司们安全地送到了远方埃及的埃勒法坦岛,以免在玛拿西国王手中遭到玷污。埃勒法坦岛上建起了一座新的神庙来安放它。那座神庙存在了两个世纪。
然而,那座神庙被毁掉以后,它又重新开始了一系列的流浪。它被带到了南方的埃塞俄比亚,进入了那片蝗虫翅膀阴影下的国土,那片诸河纵横交错的国土。它被从一个岛送往另一个岛,被送到了碧绿苍翠的塔纳·奇克斯岛上。在那里,它被放置在一个简单的帐篷里,接受那些质朴的人们的崇拜。此后的800年间,它成了一群与众不同的犹太人崇拜的核心,那群人就是今天所有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祖先。
后来,基督教徒进入了埃塞俄比亚。他们传播这种新的宗教。在使国王皈依之后,他们又占领了阿克苏姆。他们把约柜送到了阿克苏姆,放进他们在那里建造的那座宏伟教堂——那座教堂是献给圣母玛利亚的。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经过几个世纪的漫长时光,对约柜如何来到埃塞俄比亚的记忆便渐渐模糊了。传说开始流行,说现在出现了一件神秘而无法解释的怪事:遥远的提格雷省高原上的一座小城,被选作了这件《旧约》时代最珍贵、最崇高的圣物的最后安放地(据说这是上帝亲自选定的)。这些传说最终被用文字记载了下来,被写成了《国王的光荣》。这部文献里有许多舛讹、时间错误和前后矛盾,使后世的学者们一直未能看清其中古老而隐秘的历史真相,因为它被隐藏在重重神话和魔法下面。
然而,圣殿骑士们却勘破了真相。他们理解了约柜那种震撼大地的威力,他们到埃塞俄比亚去寻找约柜。不仅如此,他们的那番探寻还被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写成了《帕西法尔》这部传奇故事,其中的圣杯被当作了约柜的神秘代码。
沃尔夫拉姆在这部传奇里写道:异教徒弗列杰塔尼斯洞悉了星座隐含的奥秘,便敬畏地宣布说,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个名叫圣杯的东西〃。他还宣布:一群基督教后裔在守护着这只完美的圣杯,这只无形的圣杯;那些后裔过着纯洁的生活。他最后还说出了一个预言:〃那些被召唤到圣杯前的人们将永远是值得尊敬的。〃
因此,那些被召唤到约柜前的人们也永远是值得尊敬的——因为约柜和圣杯本来就是同一个圣物。然而,至于我自己,我却永远不配获得这样的尊敬。我甚至在踏上这片荒野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我在朝那座礼拜堂走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
我现在依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可是……〃我的心是快乐的,我的灵魂是欣悦的,我的肉体也将在希望中安歇。〃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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