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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第10部分

小说: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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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魔童道:“你妹妹或还有救,咱们把他带去医馆,速速救治才是。”说着便去抱那晕倒的女子。
  紫衣女道:“你还敢用那脏手去碰我妹妹的身子!”
  风魔童收回手,道:“那你看着她,我去找大夫。”方转身,已给那女子抓住了:“你想跑么?没那么容易!”
  风魔童道:“你不让我带她去医馆,又不让我去找大夫,你倒底想要如何?”
  紫衣女道:“想怎样?先陪钱来?”
  “多少钱?”
  “黄金一万两。”
  风魔童苦笑道:“你看我象是这样有钱的人么?”
  “没有钱,那就出力。”
  “力气我倒是有的,你说要我做什么?”
  “你发誓,给我们姐妹当一辈子奴仆。”
  风魔童听得此话,不由不愣,看那女子,却全然不似妹妹受伤后伤心痛苦的样子,而地上的女子,面色红润,又不象要死之人,他为人再是粗豪,此时也知这女子其实是在戏弄他,不由心头着恼,一声低喝:“你二人什么来历,胆敢戏弄于我!”
  “明是你撞了我们,却说我们戏弄人,天下可有这般道理?”女子只是不依。
  风魔童后退两步,用脚在地上不着痕迹的轻轻一顿。
  这是破天决中一式地动波,在他内力催逼之下,十丈之内,整个大地忽然摇晃起来。突然到来的可怕力量,让两个女子再也顾不得戏弄风魔童,尖叫着跳起来,叫着:“救命啊,地震了!”
  风魔童冷冷一笑,转身便走。
  两个女子这才知道,居然给这粗豪大汉给骗了。装晕的黄衣女追了两步:“人家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矣,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
  风魔童道:“对不起,在下有事,不能陪姑娘们闲闹。” 
  装晕的女子道:“你可是要去找刘管事?这样去找,一千年也找不到的。”
  “什么?”风魔童一下子回过头来。
  “你去找吧,去找啊,反也我们有得是时间来等。”
  风魔童想了想,忽然对那两个女子一躬到地:“我是个粗鲁汉子,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姑娘原谅,请问,我该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刘管事?”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找刘管事做什么?”
  风魔童道:“我若说我想杀他,你们信么?”
  紫衣女子道:“不信。”
  黄衣女子道:“信的。”
  两人一齐说出,却是各自不同,不由相互望了一眼。紫衣女子就羞那黄衣的女子。两人又闹了一阵,看风魔童脸色已很难看了,便道:“好吧,我们来告诉你,那刘管事早就回来了。
  “回来了?”风魔童咬牙,“他们都在骗我。”
  “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啊,愣头愣脑的,连句好话都不会说,一看就是个惹事的苗子,有消息谁告诉你啊。有句话说了你别生气,你这粗粗笨笨的样子,怕是连小伙计都看不起你呢。”
  原来这样,风魔童气急反笑:“好啊,看不起我,我让他们知道看不起我的后果。”
  “你可别去闹事,会把我们也扯进去的。你想见刘管事,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明天晚上,来致爽斋。”
  “致爽斋,好象听过这个名字似的。”
  “笨哥哥,”黄衣女子苦笑了,“现下谁不知道致爽斋啊,明天飞天姐姐要在致爽斋表演的。”
  “飞天是谁?”
  紫衣女子吃惊了:“真的假的,你居然不知道飞天姐姐,就是三界有名的绝恋飞天啊。你还不知道,你不会是从地下钻出的魔族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我当然是男人,我何必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字?”风魔童冷然一笑。
  黄衣女子道:“明天我也会在表演节目,你一定来看啊,我的旋风舞可快呢。”
  风魔童点点头:“我会去看你的。”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黄衣女子久久驻立:“你听到了么,他不知道飞天姐姐,他却答应来看我。” 
  “他是一个傻瓜,连飞天姐姐都不知道,多傻。”
  “才不是呢,你看,他说‘我当然是男人,我何必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字?’天呐,多有豪气,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紫衣女子一撇嘴:“什么豪气,我只看到粗俗之气,你看上他哪里了?”
  黄衣的女子道:“如果他是我的哥哥可有多好。我做梦都想有这样一个哥哥,那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紫衣的女子笑起来:“别做你的哥哥梦了,天底下的男子,爱作情人的多,爱作丈夫的少,当哥哥这种只有责任没有便宜的事,傻蛋才会去做。”
  黄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万一,他不一样呢。”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 》 第五章 人间有冷暖 相看两朦胧 第五章 人间有冷暖 相看两朦胧     
  天色暗了下来,下着雨,没有一颗星星。远近各处都掌起了灯火,她悄然在树影间穿行,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斑,更显出她皱起的眉头。
  梅姿,你可还好。
  她想着,叹了口气,站在一个低小的院门之前。院门上悬着一盏青白色的小灯,照得她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赫然是姬无心的那个丫头雪影。
  轻轻推开院门,暗中闪过一道人影,喝道:“谁?”她把手中一个牌子翻起,那是一张令牌,蓝底金字,狴犴横伏,显示出无上的威严。那人便悄然退了,看不见的角落里,却还有利箭的锋芒闪动着寒光。这里是姬王府最神秘的地方,便是姬王爷亲至,暗中隐伏的兵将也不会放下兵器的。
  她走到院心一块石台前,用暗记扣了扣,地上传来低低的轰呜,石台裂开,一个圆圆的筒子升起,她坐入筒中,那筒子便无声的向下滑去,石台合并,地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远方的一个小楼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一面镜子,那里面清晰的映出这个女子的身影。“好严密的防守啊。我与苦菜头定约是否过于轻率了呢……”她想。
  这里是传说中可怕的地狱,姬王府的地狱。当年,梅姿从这府中逃走的时候,一定也曾为这个地方而恐怖而犹豫过吧,是什么力量,占胜了这种恐怖,使她义无所顾的离去呢?这么多年之后,她再次被捉回了这里,在她内心深处,可曾有一丝后悔?
  雪影从圆筒中出来,四面凄惨的呼叫声立即盈满双耳。虽然多年习武,养成颇壮的胆气,而此地也来过多次,并不陌生,但是每次来到这里,她还是感到一种内心深处而来的不舒服,仿佛一群蚂蚁正从背心上爬过。
  她沿着幽暗的过道前行,两侧铁栏间不时伸出手来向她挥舞,似要求她救出,又似要拉她进去。
  终于,她在一间牢门前停下脚步。
  牢中,是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暗淡的烛光下,不言也不动,似乎失去了灵魂。
  “梅姿。”良久,雪影叫道。
  女子身子一震,抬起头来。
  雪影惊住了,那是怎样苍白的一张脸,那是怎样憔悴的一张脸。仅仅五六年的光阴,艳冠群芳,容华绝代的姬府第一美女,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她真的是梅姿么?
  然而对面女子一个动作打消了她心底的疑问。
  她向她伸出手来,叫道:“雪影,妹妹。”
  雪影被这一声妹妹叫得心头一颤,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由自主便扑上前,握住了那双伸出铁栅的苍白的手:“姐姐!”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两人一起在王府中的情景。
  雪后,梅花开放。梅姿坐在暖玉的琴台之后,手抚琴弦,如飞珠溅玉。而雪影便一袭白衣,手持长剑,在琴声里舞动生风。谁不知道,姬王府琴剑双绝。
  角门轻轻的开了,小王爷面含微笑看着她们。而他身边,家仆苏半诚也睁着一双痴痴的眼睛。
  多快啊,好似还是昨天似的。可转眼间,一切又都不同。雪影还是雪影,但梅姿再也不是梅姿了。她被叛了少主,成了家仆苏半诚的妻子。天生丽质,在柴米油盐里消磨净尽,抚琴的玉手,粗硬如柴――听说,她还曾为了夫儿,跪倒在刘清刘管事的膝下。这就是她所追求和向往的生活么?这就是她离开她这个妹妹,背叛少主,所想要得到的东西么?
  这样想着,一团怒气浸腾腾的升起来。雪影猛的摔开梅姿的手:“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知道么,你离开我这么多年,我早就当你死了。当年你逃走了,连我都没告诉,少主为了你的事,迁怒于我,认为我知情不举,将我吊打了半个月,几乎废掉我你知道么?你逃也就逃了,为什么还回来,你只怕大家忘不掉你是么?你还想少主想你是么?为什么不逃得远远的?”
  梅姿听她责怪,泪水不由在眶里转着:“对不起,妹妹,当年离去时连累你是姐姐的错。” 
  “你的错我的错有什么用?你现在这个情形,让我多伤心你知不知道?”
  “妹妹,你若还念当年的情份,今天姐姐求你,帮帮姐姐,把苏半诚放了,一切罪孽都在我身上,让少主杀了我吧。”
  雪影见梅姿这样子,心中发酸,说道:“少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会关照下去,姐妹一场,最多能让你们少受些活罪,旁的不要想了。”
  梅姿低下头,良久道:“是姐姐想差了,这些年,可能是过得太过幸福了吧,居然会变得这样天真和软弱。”她抬起头望望牢顶,“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们会被抓来这里,死在这里。可笑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居然会吓成这样,完成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妇人。妹妹,谢谢你来看我,我也不求你什么,只有一件事托你。”
  “姐姐你说。”
  “姐姐有个孩子,被刘管事下了毒,一个朋友带他走了――如果你将来有面会见到他,告诉他,他的爹娘虽然经受了痛苦,但他们并不后悔,因为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这一刻,那双平凡的眸子依稀射出当年的风采。
  雪影没有回答,但她知道,现在眼前这个女子,才是她的姐姐,才是那个追求情爱奋不顾身叛主而逃的梅姿。
  雪影从来不认为梅姿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每个人都有权去追求她的爱,梅姿爱苏半诚,就如她爱姬无心一样,为这种爱,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妈妈。”孩子叫出声来。
  “醒了醒了。”雪霓儿喜道。飞天一下子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镜子,却又缓缓坐了下去,很难让人察觉的瞥了姬无心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公爷还真有两下子。”
  姬无心脸挂微笑:“没有什么,玩弄药材是我的爱好所在,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治好了。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明天你还要演出,好好准备,在中界第一场,不要演砸了。”说着告辞去了。
  雪霓儿叫着:“公爷慢走。”却只是抱住小男孩儿不放,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见姬无心去远,飞天站起身来,道:“霓儿,这个男孩,还是送走吧。”
  “什么?”雪霓儿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我们好不容易才治好他。”
  “好不容易?公爷妙手回春,一剂药下去便能治好,这叫不容易?霓儿,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姐姐,我不明白,这个小孩儿能有什么罪,他又能引起什么事端?姐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姐姐想得多,实在是小公爷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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