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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第14部分

小说: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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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魔童叹了口气:“那两人我见到了,虽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但他们是好汉子,是英雄,可惜了。”
  “所以,我们两个谁也不要自责,我们都失败了,这两个兄弟,是我手下精英高手,身手不在我之下。但是,恩兄恩嫂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搭上我的性命,我也不能不救,所以还要兄长帮忙。”
  风魔童道:“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孩子从这我里丢的,这事就是我的,现在我只能拼死救他父母,否则风魔童还有什么颜面立于人前。”
  “那好,风兄,我已得到消息,知道恩兄恩嫂被关的地方,也制定了完善的计划。但是,在这个计划之中,我们还缺少一个能以一己之力吸引梦萦城强者的高手,……”
  风魔童笑了:“你在说我么,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打架的事,又怎少得了风魔童!”
  “那好,今夜晚间。乘大多数人都去看飞天的时候。”
  “今夜晚间。”风魔童忽然想起自己答应那个黄衣女孩的事,看来,今夜要让她失望了。
  “致于退路么?”苦菜头道,“也罢,我便将此物交与风兄。”苦菜头伸出右手,无数光华在掌心中的闪耀,猛的拍向风魔童的胸口。
  风魔童只觉胸前闪过无数的光芒,似乎有什么东西刻入身体里。
  “这是什么?”
  “进入黑森林的钥匙。”
  “好怪的东西,它在我的体内乱动。”
  “这是九黎至宝,乃是这一代的王者送给我的信物,有了它,你就可以进入黑森林而不受影响,这件宝物,千万不能让任何旁人得到它。”
  “放心,除非我死。”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 》 第七章 面目何曾改 生涯已难同 第七章 面目何曾改 生涯已难同       风魔童回到婉如阁,天已过午。奔马活动已经结束,虽然街头平民为马群踩踏,颇有死伤,但在住在婉如阁的宾客们感觉不到。他们只看到前所未见激动人心的场面,看到声势浩大万马奔腾的景象,不少宾客还一显身手,带回了马匹,很是开心。没有得到马匹的也开了眼界,同样欢喜。
  风魔童将广翼交给伙计,那伙计忽然睁大了眼睛,说道:“客人,您就是降伏马王的高手吧。”原来每次奔马活动,首次放出的都是号称“马王”的劲马,能降伏此马的都被视为英雄。
  风魔童一怔,伙计已欢呼着跑了进去。风魔童暗道不好,只见好多的客人伙计们拥了出来,将风魔童围在中间,欢呼起来。风魔童是个力量很大的人,但他此刻被挤在中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树叶,落入了急流旋涡一般。突然间,又被众人举了起来,抛向空中,一次,又一次,接着有人撕抢他的衣服,要作记念。这样一来就有更多的人一起动手,他护住身体,有人就抢他的帽子,那帽子内侧用一根带子系住,拉了几拉没有拉动,一用力,一对角显露出来。
  “魔族!” 尖叫声响彻了店房。
  风魔童从来没有这种经历。就好象一场噩梦一样,醒悟过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四面看看,转身就逃。他可不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战胜整座梦萦城。
  城里关于来了魔族的消息已经传遍。
  兵士们组成一个个巡逻队,挨门挨户的搜查,他们狂热的喊着:“打倒魔族!杀死魔族!”
  铁甲的马匹碾过街道。
  鼻子灵敏的猎犬狂吠着。
  人们藏在家里,大门紧闭。
  一家人抱在一起,哆哆嗦噎的求告:“上天保佑,早日驱逐魔族,还天下平安。”
  一个小孩问:“妈妈,魔族长什么样子。”他立即被捂住了嘴,好象这一句话就能把魔族引来一样。
  也有的人家一脸茫然:“魔族?他们从那黑森林出来了么?为什么我们不知道。”这是魔族的后裔。
  苦菜头吃惊的把手边的念珠丢在地上:“魔族入城,全城戒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那魔族是与他打过多少次交道的风魔童。
  有小校奔到姬府内宅垂花门前:“报王爷,有魔族入城。”过了好久,内里有人传出话来:“王爷睡下了,告诉你家城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刘清站在婉如阁里,脸色雪白,腮上的肥肉在颤动着,他身边是阿寿。适才在城门,他身上护身铃便不住发现警示,他还以为是那几个刺客的缘故,听店中的伙计为他讲解风魔童的样子和几天来打探他的事,才知道原为是因他而响。“好啊,你居然敢入城来,师父,你等着,我要为你报仇了!”刘清说着,带人冲出门去。阴影里,走出闻先生的身影,他微微有点瘸,显是棒伤未瘉。他轻声叹道:“原来你是一个魔族,果然好胆色,好本事。”
  姬无心静坐着,帘幕低垂,他面前是睡着的雪影。她的双耳已被接驳好,只是上面连接着一行细细的血线。一个人跪坐在雪影面前,他身材高大,头上赫然生着两角,赤红的光华闪动在他的掌心,又流水般倾注于雪影的双耳之上,那双耳渐渐由苍白恢复为红润。姬无心听着外面关于魔族入城的汇报,淡然道:“大惊小怪!苗先生请继续,不要为此事扰了心神。”那长着双角的苗先生点点头,继续为雪影治伤。
  姬无心转头身边一个家人:“通知藏龙卧虎两位和花重逢来。但不要告诉斗兽场那个人。”
  听到斗兽场那个人,家人似乎抖了一下,仿佛少主提到的是一个妖怪。
  飞天看着惊慌的如小麻雀般的女孩子们:“你们做什么?”“魔族来了,魔族进城了!”她们的样子与其说是恐慌,不如说是兴奋。“魔族?”飞天的脸色突然一变,但她掩饰了过去。难道是苗栋被人发现了?还是苦菜头那里出了纰漏——她无意中得知今天姬王观看奔马的消息,于是传递给苦菜头,让他安排人去捉姬王,哪知正巧遇到刘清,功亏一篑。但苦菜头是与黑森林有关系,但并不是魔族。难道除了姜湉,还有其它族人进入梦萦城?这应该是黑森林决对不允许的啊。难道说,这个魔族,也夜里的行动有关?可也太早了吧。
  风魔童望望窗外,天色昏黄。昨日此时,他还在天一阁大吃,并与一个少年动手,昨日晚间,他还与南海六圣下战书,今天早上他还是大家口中的英雄。可转眼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他是一个魔族,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啊。
  这种事情,在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为了寻求力量,流浪于中界的那些年,他也曾被人发现,也曾惨遭围攻和毒打,甚至几乎死掉。可是,自从他武功大成,就再也没有象今天这样的情景。
  他的血管在一动一动的跳。隐藏是无奈的事情,这是必须的。但这种必须的事又同时让他骄傲的血液无法容忍。他是光辉的九黎神族,而不是老鼠。就算这些年他和他的族人象老鼠一样被赶入地下,生活在黑暗之中,他们的血液也依然高贵。
  不过,也好,他想,晚间时候,他可以吸引更多的高手前来了。
  他回过头来,皱着眉看看眼前这个黄衣女子。她曾经装晕来戏弄他,她也曾经请他来看她的演出,她还曾想要叫他哥哥。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小脑袋里存着什么念头。
  ――如果能敲开来看看就好了。当时,他还曾经起过这样的念头。
  人人都说魔族的凶恶与残忍,他们对于血液有着近乎着迷的崇拜,他们喜欢用刀划开肌肉和骨胳去观察那内部的构造,破开人的头颅或者头骨做成用具。其实他们这样作并不象人们以为的那样是出于罪恶的天性,他们其实是好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聪明有的人勇敢,他们想要不断学习以提升自己,他们相信把强壮的对手的头带在身边能传承他的勇力和力量。
  他其实,最受不得别人对他的好。
  女孩子并不知道眼前这个高大的魔族曾转过这种可怕的念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把他救到这里。此时她的心呯呯呯跳成一团,她想说什么,声音却是哑的,掌心出汗,手脚冰凉。
  这是一个魔族啊。她想,却又禁不住骄傲,她从“万军之中”,救了一个魔族,这是戏上也不曾有过的情节啊。
  良久。
  风魔童终于开口了:“既已知道我是一个魔族,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孩子脸红红的:“我,我……”
  “你知道,这会给你带来灾难。”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我就是想救你,我觉得你就象我的哥哥,我想问,你能做我的哥哥么?”
  “啊?!”风魔童怔住了。
  女孩子也觉得不好意思,良久才说:“看来,今天晚上你看不了我的表演了。那么,我现在表演给你看,你说好不好?我的旋风舞很快的。”
  风魔童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女孩此时还有这等心思,不由点点头,说:“好。”
  黄衣女子一下子开心起来,她轻轻一旋,小室中就起了一道旋风,她似飘飞在夏日的水面,轻飘飘滑过轻波,点上荷尖,跃过天鹅优雅细长的颈,融入田田的荷叶,开成一朵美丽的花朵。
  风魔童这个从来不知道美为何物的人,也不由被迷住了。
  “真美。”风魔童不由自主的说道。让他吃惊的是,女孩子一下子停下来,呆呆的望着风魔童,然后,她哭了。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的美。尽管她们每个人都是极美的,然而在飞天身边,再美的珍珠也会失掉它的色彩。人们都在称赞飞天,歌颂飞天,所以的词汇都为飞天而准备。而眼前这个人,却在称赞自己。
  女孩感到无法承受的幸福。她还是个小女孩,而且是个经受过无数痛苦却没得到过幸福的小女孩。小时候是孤儿。来到飞天的身边,她即是属下,也是小妹妹,每天得到的要求不是这个不行,那个不准,就是还需再练,脱皮也要练。跟着飞天,没有拿得出手的绝活是绝对不可以的。但是对她而言,学得再好,又怎么能赶得上天下知名的飞天呢?
  可她是女孩子,那些大哥哥们只注意飞天,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呢。
  此刻,这句话终于在风魔童口中说出来了。虽然口气淡淡的,但却是真诚的。他的眼光温柔而明净,没有一丝情色和功利。他说这句话是由心而发的。虽然她救了他,他也把这个弱女子对他的“救”看成一种恩惠,但这种恩惠绝大不到可以让他改变准则的地步。
  唯其如此,才更觉珍贵。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开门,快开门,搜查!”女孩的脸一下子雪白。风魔童大步向外走,女孩从后面抱住他:“不要出去。”
  门外,刘清带人砸门。灯光下,他肥胖的脸十分阴郁。
  “开门不开门?”阿寿叫着,就要飞起一脚把门踢开。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刘清一回头间愣住了,他用胖手拉了下阿寿,阿寿转身,看到一个女子悄然站在他的身后。
  这女子的美竟是无法形容的。
  因她,带个天空的细雨仿佛突的一凝,然后才恢复飘洒,却又都着意的变成了背景,不肯落在她的身前。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可身姿间却有一种迟疑的味道,好象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向何处去,美到了极处原来就有这样一种自身不觉的茫然。她并不说话,可让人不自觉得就感到一声气势汹涌而来,象春风,逃不开,避不掉,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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