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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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来解除“现实原则”对他的束缚,及第二部明显显露的愿望的达成,其实在此文字中
(阿尔卑斯山的小径)就暗示出来。无疑的,俾斯麦已经知道他将在阿尔卑斯山的Gastein
度过下一个假期;因此这梦把他带到那里,让他一下子脱离所有政务的纠缠。
在梦的第二部分,梦者的愿望之达成以两种方法来表现;一方面是明显的不经过伪装,
一方面是像征性。其像征性的达成是以阻碍前进岩石的消逝,然后展示出宽敞大道来表现
的——他梦寐以求的“出路”,且是最方便的。而不经过伪装的则是那前进的普鲁士军队的
图像。为了解释这预言式的梦想,并不需要创造一些神秘的假设:弗洛伊德愿望达成的理论
就够了。在此梦里,俾斯麦已经决定为了要避开普鲁士的内在冲突最好是赢取对奥地利的战
争。因此,这梦表现出愿望的达成(就像弗氏所假设的)——当梦者看见普鲁士军队以及他
们的旗帜出现在波希米亚(即敌人的境内)的时候。此梦例的特殊点是,梦者不只是以梦中
的愿望达成就满足了,他知道如何在现实中达成。任何熟悉精神分析的人所不会忽略的一个
特点是那无止限伸长的马鞭。我们很熟悉,马鞭、棍子、枪矛以及相似的东西都是阳具的像
征;而当马鞭伸长的时候,则无疑地暗示着阳具最大的特征——延展性。而此现像的夸张,
即它无止限地伸长,似乎暗示着源自幼儿期的过度投注(hypercathexis〔77〕)。而病人
手握马鞭的事实则是清楚地暗示着自慰,虽然这并非指梦者现时的情况,而是许久以前的孩
童欲念。史德喀尔医师发现在梦中左手是代表着错,抑禁的,以及罪恶的事,在这里是很适
合的,因为这可以适用于孩童时受到抑禁的自慰。在这最深的幼儿期层面,以及和此政治家
目前的计划有关的表面,我们很容易找到一个和二者有关的中间层。由马鞭击着岩石,同时
向上帝求救,然后得到奇迹式的解放,和圣经中摩西由岩石击出水来救助以色列口渴的小孩
非常相似。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假定俾斯麦对圣经这一段记载非常熟悉,因为他是来自一个
热爱圣经的新教家庭的。很可能在这段冲突的期间内,俾斯麦把自己比喻成摩西——不过这
解放人民的领袖,得到的回报却是反叛、仇恨与忘恩。在这里我们应当和梦者当时的意愿相
连着。不过,此段圣经记载亦含有自慰性幻想的内容,摩西在神下命令的时候,手握着杖
子,而上帝因为他这违法而处罚他,说他在未进入良善邦国(译者按:指有希望之良善邦国
或境况)之前必会死去。那被抑禁的握杖子的举动(在梦中无疑的具有阳具的意思),因为
它的鞭击而导致水源,和死的威胁——这一切中我们都能找到幼儿期自慰各种主要因素的连
合,我们很有兴趣地观察到:此校定的过程如何把这两个不同来源的图像焊接在一起(一个
源自天才政治家的心灵,另一个则来自孩童心灵的原始冲动),并因此成功地消除了所有引
起困扰的因素,握着杖子(或鞭)是个禁忌以及反叛举动的事实,只是像征地以“左手”表
示而已。另一方面,在梦显意中,呼唤上帝是要公开否定任何的抑禁以及秘密的。至于上帝
对摩西的两个预言——他会看到良善的邦国,但是不能进入之——第一个是很清楚的满足的
表现(“看到小山与森林的景色”)而第二个令人苦恼的则根本提都不提。水也许是因再度
校正而删除了,这成功地使此景色和前一个连成一单元,即以岩石的消逝替代了水的流出。
我们可以期望在幼儿期自慰性幻想的末了时(这包括抑禁的因素),孩子一定希望他环
境中的权威人士不知道任何发生过的事情。在此梦中刚好相反——想要立刻将所发生的事情
报告国王,但这反而很奇妙地和表层梦思的胜利幻想以及梦显意一部分天衣无缝地配合着。
这种胜利与征服的梦,常常掩盖着情欲战胜的意愿;梦中的某些特征,譬如说,梦者的前进
受到阻碍,但当他运用他那可伸展的鞭子时就展开了一条宽敞大道,可能即指向这点,但是
却没有足够的基础可以推论说此种确定的思想与意愿呈现在整个梦中。这是个成功的梦的改
装的例子。任何令人不快的事都被表面的保护层所掩盖着,因而可以避免任何焦虑的产生,
此梦是个成功的意愿达成,丝毫不违背审查制度;所以我们可以相信这是在来的时候是“充
满着喜悦与力量”。
最后的一个例子是:
CD一个化学家的梦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梦,他致力于放弃自慰的习惯,因为较喜受与女人的性关系。
序——在梦的前一天,他指导学生做Grignard氏反应,即经由碘的触媒作用将镁溶解
在绝对纯粹的乙醚中。两天前,当同样的反应在进行时发生了爆炸,把其中一位工作者的手
烧伤了。
梦——①他似乎是要合成苯——镁——溴的化合物。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实验器具,但却
把自己替代了镁。现在,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不安定的状态。他不断地对自己说:“这样
对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的双脚已经开始溶解,膝盖也变软了。”然后他用手抚触着
脚。这时(他不能说出是如何做的)他把双脚抬出容器之外,对自己说:“这不会是对的。
虽然,应当是这样的。”在这当儿,他已经部分醒来了,不过为了要向我报告,他就重温一
下此梦。他对梦中的解决感到非常害怕,在这半睡状态中,他很激动并重复着“苯,苯。”
②他和家人正在——ing,十二点半的时候他要到SchottenBter〔78〕去会见一位特别的女
士。但他却在十一点半才醒来,和自己说道:“已经太晚了。你不能在十二时半到达那
里。”然后,他就看见全家人围坐在桌子旁;他的母亲是特别的清晰,而女佣人正提着汤
盆。所以他这么想:“既然已经开始晚餐了,那么要出去也是太晚了。”
分析——他自己也认为无疑的,即使是第一部分的梦也和要会面的女士有关(这梦发生
在他约会的前一天晚上)。他认为他指导的那个学生是特别令人讨厌的,他会和他说:“这
是不对的。”因为没有任何迹像显示出镁曾受到影响。而那学生以一种漠不关心的语调回
答:“不,也不是这样的。”那学生一定是替代了他自己(病人),因为他对这分析也和那
学生对合成一样漠不关心。而那梦中的“他”则是替代了我。对他不关心分析结果,我一定
是很不高兴的呀!
另外,他(病人)是那被用来分析(或合成)的材料。问题是成功的效果如何。梦中关
于他脚的事提醒了在前一天傍晚发生的事。他在练习完舞蹈后遇到一位他想追求的女士,他
把她抱得那么紧以致于她有一次叫了起来。当他松懈对她脚的压力时,他能感觉到她强力对
应的压力正顶迫他大腿的下部直到膝盖的部位——这和他梦中提到的部位相同。由这看来,
这女人正是瓶里的镁——事情终于进行着。对我的关系来看,他是女性的,就像是对应于那
女人来说,他是男性的。如果和那女人的关系进行很好,那么他的治疗也能顺利达成。他本
身的感觉以及膝盖的感受都指向自慰,而和他前一天的疲倦有关——他和那女人约会事实上
是在十一时半,而他想以睡过头来回避,而和他的性对像留在家里(即是自慰)则对应着他
的阻抗。
在他重复着“Phenyl”的关联上,他告诉我他很喜欢这些末尾是“—yl”的字,因为它
们很好用:如benzyl,acetyl等,这解释不了什么。但当我向他暗示着“Schlemihl”也是
这系列的另一个时〔79〕,他很开心地笑起来,并说,在这个夏天的时候,他读了一本由皮
和斯写的书,里面有一章 是“LesExc LusdeLamour”,里头事实上包括对LesSchlémiliés
的批评。当他念此书的时候,他向自己说:“这就和我一样——如果他错过了这个约会,那
么他就是另一个‘Schlemihlness’的例子。”
梦中的性像征似乎已经在实验上予以证实了,在一九一二年史罗德医师〔利用史渥柏达
所提出的条例〕,使受到深度催眠的人产生梦,结果发现其内容大半受决于暗示。如果暗示
他应梦见正常或不正常的性交,那么这受决于暗示的梦,就会利用那些为精神分析所熟悉的
像征来取代性的材料。譬如说,如果暗示一位女士,说她应该梦见和一位朋友做同性恋的性
交,那么这朋友在梦中背着一个毛茸茸的手提袋,上面有个标签注明“只限女士”。这位做
梦的女士以前一点不知道梦的像征与解释,不过在我们要对这些有趣的试验下个判断时却遇
到了困难,因为史罗德在做完这实验不久后就自杀了。唯一留下的记录只是刊载在
ZentralbattfürPsychoanalyse 的原始的通讯。
同样的结果亦由罗芬斯坦在一九二三年报告,而彼韩和哈曼所做的一些实验是特别有趣
的。因为他们没有利用催眠术,他们讲了一些大略和性有关的故事给患Korsakoff氏精神病
病患听〔80〕,把他们搅糊涂,然后要他们把这些故事再说出来以观察其歪曲的情形。他们
发现在解释梦所熟悉的像征在这里却出现了(譬如,上楼、插入与枪声像征着性交,而刀、
烟像征着阴茎)。他们且对楼梯像征的出现认为特别重要,因为他们正确的观察到“没有任
何意义的改造欲望能够做成此种像征”。
只有当我们对梦中像征的重要性做个合适的评价后才能够继续研究前面第五章 提到的典
型的梦。我想应该把这些梦大略地分为两类:①那些永远具有同样意义的,以及②那些虽具
有同样的梦内容却有着各种不同的解释的。关于第一类的典型的梦,我在考试的梦中已经相
当详细地说明过了(请见第五章 )。
关于漏搭火车的梦应当和考试的梦放在一起,因为它们具有同样的感情,而由其解释使
我们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另外有一种安慰的梦,和那种梦中觉察到的焦虑相反——即对死的
害怕。“分离”是最常用也是最容易建立起来的死之像征。因此这种安慰的梦是这样的:
“不要怕,你不会死(分离)。”就像考试的梦会这样安慰地说:“不要怕,这次也不会有
什么发生。”这种梦的困难处是在它除了安慰的表达外,还会有焦虑的感觉。
那些由于“牙齿刺激”引起的梦,常在分析的病人出现,不过却逃离我的了解之外好
久,因为它们对分析总是具有太强烈的阻抗作用,但最后,有许多充实的理由,使我相信在
男人中,这些梦的动机都是由青春期自慰的欲望而来。我将要分析两个这样的梦,其中一个
也是“飞行的梦”。它们都是由同一个人梦见的——他是个年轻男人,具有强烈的同性恋倾
向,但在真实生活中却尽量抑禁。
他由剧院厅堂观赏着费得里奥的演出;他坐在L君的旁边,此人与他意气相投,而他很
想和他做朋友,突然间他由空中飞过剧院大厅,并把手放在嘴巴里拔出两根牙来。
他说这像是被投掷在空中的感觉。因为上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