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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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了,四丫拉着丁老幺撤娇道:“爹,姐不在,夜里有狼叫,让我陪我娘睡吧。”
“怕个啥子?你都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呢。”娘在一旁说。
丁老幺喘着粗气:“有狼叫,叼走你个死丫头才好呢。”
吹灯了,整个丁家饭铺一片寂静。
四丫的房门被推开了,门没加闩,赖子心花怒放,他压低着声音:“四丫,我的亲亲宝贝,我来了呢。”说着,摸着床头,一下子扑了上去。
怒不可遏的丁老幺从床上猛地坐了起身,一拳打了过去,只听赖子“啊”地叫了一声,脸上开了花。赖子落慌而逃。
自此,丁老幺与婆娘只得将手上的活紧一紧,抬水则成了三丫与四丫的重担。
赖子成了丧家之犬,在马背巷瞎咬起来。事后,丁老幺对自己的举动后悔不已,得罪了溜光蛋赖子,不是找倒霉么?他过日子更加小心起来。只是四丫显得特别地兴奋。
这日,正在四处觅食的赖子,从城里弄来了几个溜光蛋,一屁股坐进了丁家小饭铺,掏出一块银元在桌上敲得叮当响:“喂,给爷们包上一桌。”
丁老幺见来者不善,连忙陪笑:“小爷们请喝茶,饭菜马上就上。”
丁老幺不让四丫出来,他怕赖子见了四丫又找事,就让四丫在厨房里做菜,让婆娘丁氏在外照应。四丫的手脚挺麻利,很快,四个凉菜四个热菜端了上来,丁氏说:“得罪了,小店本小利薄,这些菜不成敬意。”
赖子和几个溜光蛋狼吞虎咽起来。
突然,赖子一声惊叫:“丁老幺,你看这是什么?”
丁老幺赶了过来,赖子一脸凶狠,把一只腿翘上了饭桌,手中的筷子夹着一只死苍蝇:“你看看,这是什么?”
丁老幺大惊,眼尖手快一把将苍蝇抓了过来,扔进了口里:“得罪了,得罪了。”
赖子哈哈一笑:“这里还有呢。”说着,从菜盘里又夹出了一只苍蝇。
豆大的冷汗珠顿时从丁老幺苍白的脸庞上滚落下来,他将腰弯成直角,说道:“我陪罪了。是该死的四丫做菜,我要打死她。”
丁老幺白白地赔了一桌酒菜,才将几位爷送出门。
老实憨厚的丁老幺不知道是赖子在做笼子讹诈,而认死是四丫在记恨赖子捣鬼。当晚,他把满肚的怒气全倾泄到闯祸的四丫身上,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穿得单单的四丫从床上拖起来,重重地给了一个巴掌后,怒气冲冲将她推出了门外……
秋夜的江风从马背巷尽头的古渡口上翻卷而来,吹拂着落叶,荡起灰尘和细碎的纸页,在僻静的小巷上空旋转着。一些客栈和商号都已是打烊了,店门的相互撞击声响得稀疏而又零乱。有几家还舍不得取下的生意幌子在风中晃动着,混在小巷的灯光里,晃出无数的凄凉。
丁老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一气之下将四丫推出门外,正是挖掘了一个谁也说不清的大陷阱。
女贞被少老板权国思领进了权府。
这晚权国思在城里逍遥后回府,雇请的轿子车送他到巷子口后,车夫便调头回城里去了。权国思下车后,哼着小调一步一晃地向权府走去。在沈氏茶馆的屋檐下,碰上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女贞。只见她双手紧抱着微微凸起的前胸,斜靠在墙上,蓬散的头发,托出一脸沮丧。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怜爱不尽。
丁家四丫女贞的动人,尤其那充满青春活力的风韵和精明过人的神采,早就引得权国思心动了。将女贞与自己蜡黄孱弱的太太相比,真好似鲜桃和烂梨之别。权国思在心中,不知多少次反复咀嚼着这颗鲜桃。每次见到女贞就不免心猿意马。
权国思正当如狼似虎的年龄,精力旺盛,春风得意,他的得意似乎更多地用在了对青春的追逐上。只是慑服权老爷子的威严和权府的家规,太太看守甚严,外加自己又是一个叔叔辈份,外表上对女贞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只能把对女贞的渴望强掩在胸腔内。
此时夜半,女贞的突然出现,令权国思春心萌发,胸腔的热流一下子涌至喉口,咕咕地直响。
“四丫,是你呀,这么晚了你站在这干啥?”权国思十分亲近地走上去问道。崐
“我,我爹把我赶出来了。”女贞抽泣起来。
“赶出来了!?唉,瞧瞧你这个爹,这大冷天的,把身子骨冻坏了咋办,走,权叔送你回家去。”
“不,我爹还会打我的,我家今天让那赖子给坑了。”
“唉,让赖子坑了算个啥,破财免灾。”权国思没有心思问赖子坑人的事,他摸了摸光光的前额,“要不然你今晚先借宿本府,明早我再送你回去。”
“不,那可不行。”女贞摇着头。
“你看你,这大冷天的,权叔也不能眼看你冻死在外头不管呀,走吧,到权叔的客房里先住一宿。”女贞没有再摇头,跟着权国思一步一步走进了权府。
权国思安排女贞睡在权府大门东边客房的一间小屋里。女贞睡下后权国思就离开了。女贞心里怯怯的,惊惧地看着权国思在屋里安排这安排那。直到权国思离去,女贞才把心归回了心窝里,一会儿就安稳地入睡了。昏暗的豆油灯亮着,酣睡着的女贞头下是那种装细麦草的长枕头,粗布深毛蓝枕套与白嫩细皮的脸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权国思又走了进来。那鲜嫩的蜜桃般的少女使他无法安寝,他在院内徘徊着,心却一直留在女贞所在的那间小客房。轻轻的鼻息带着少女特有的芳香,引诱着他不由自主地迈步走了进来。他回身轻轻地插上了门闩,正是这只插门闩的手,轻而易举地掀开了风流之夜的帷幕。他先是强忍着躁动点点滴滴欣赏着女贞那张熟睡了的脸蛋,两脸绯红,就像两颗太阳,挂在脸蛋上的两行泪痕也是那么令他春心荡漾。
薄薄的被子下,女贞十四岁的身子发育得像二十岁的女人一样丰满成熟,丰腴的肩膀和耸立的乳峰,将被子凸凹得有高山有峡谷,一双圆滚滚的小脚从被子的另一头露了出来。在这高山峡谷中,流淌着一股强大的少女流线体的诱惑。这诱惑像一只温柔的小手拉住了权国思,搅得他心咚咚地跳,他眩晕地喘着粗气,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剥光了自己的衣裤,向床上扑去。他钻进被子,一把紧紧地搂住了女贞的身子,急迫又贪婪,大手掌在那散发青春气息的身子上迷醉地搓揉着,继而将自己重重的身子挤压在了那丰满挺立的奶子上,周身的血液呼噜噜地叫唤着。
女贞被惊醒了,她紧张地喊道:“权叔,你要干什么?”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那显得十分秀气的小拳头雨点般地打在权国思的身上,激起了他更大的冲动。女贞身上那种美丽少女独特奇异的气味浓郁芳香,那温暖的乳房把他胸脯上坚硬的肋条都溶化了,强烈的欲望使他完全摆脱了一切恐惧和不安,他喃喃地念道:“心肝宝贝,小乖乖……”
女贞哽咽挣扎地求着:“权叔,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权国思将嘴对着女贞的耳边:“小乖乖,我要叫你欢快。”他又说,“权叔咬你的奶子,你就欢快了。”他将舌尖长长地伸了出来,像一把犁似的犁过她的脖子和胸,贪婪地咬住了她深红色的奶头。
她明白了压在自己身上那沉甸甸的身躯意味着什么。那就在耳边狂风般的喘息声,吓得她那柔嫩的肩膀一耸一耸地颤抖着。
一股撩人的男人气息冲击着女贞,她眩晕般地闭上了双眼。在女贞与权国思痛苦不堪犹豫不决的短暂僵持中,一个无比新鲜而又无比爽口的舌尖毫不迟疑地进入她的口中。那一刻里,她听到了压迫自己的男人胸腔里的肋条如铁笼的铁条折断的脆响,听到了被囚禁着的狼冲出铁笼时的一声酣畅淋漓的吼叫。
小客房里萦绕着呻吟、新奇、扭动和撞击。
女贞就不再动弹了,她咂住了那美味的舌头。
权国思有些得意:“权叔说了要叫你欢快的。”
一阵狂风暴雨似的亲吻之后,女贞所有的防线都彻底放开了。昏暗的豆油灯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少女粉白的裸体在朦胧的月色中逐步显露。当权国思的手顺着肚脐眼下的虚线朝那个神秘之处延伸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强烈的欲望,肆无忌惮地疯狂起来……
权国思全身心地投入着,熟练地进行着他所要进行的一切。
一股温热温热的东西伴着一丝疼痛从女贞的下身窜起,迅速向上身蔓延,她嗷嗷直叫着。一阵比一阵强烈的亢奋劲和穿透力攫住了她。她的一切都变得软绵绵的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变得轻飘飘的,身子窜得很高很高,然后又从高处往下坠,往下坠,身下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她想睁开眼睛,却一丝力气都没有。她轻轻地呻吟着,刚才还挣扎着的那双手已无力地垂在了两旁。她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满头淌汗的大脑袋,她的兴奋哗地一下全消失了,恐惧、悔恨与羞耻一起涌上心头,痛苦地交织着,她尖叫了一声:“妈呀!”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权叔,坐起身子,不停地抽泣起来。
权国思被女贞的尖利的叫声惊醒了,面对悲愤无比的女贞,一股隐隐的懊悔和愧疚升上心头。
女贞在权府里一直坐到了天亮,直到次日早上小巷的人们赶集的嘈杂声过后,她才从权府内掩面而出。在女贞走出权府前,心虚的权国思没忘先走出大门往小巷两头看了看,然后将女贞送出了门。女贞走出权府时,碰上了担水的魏肥。
魏肥木然地看了女贞一眼。
女贞低着头擦着魏肥的水桶而过。
女贞走出权府后,身后突然响起了赖子的淫笑声:“四丫,等等我。”
女贞落荒而逃。
女贞带着一夜的罪恶,回到了丁家饭铺。
忙碌着的丁氏夫妇看到心事重重的四丫竟然没有问及一夜的去向,便使唤她擦桌扫地招呼客人。女贞在经历了一场人生的突变之后,昨日那少女纯情的眼神变得混沌了。女贞第一次失去了对世界的新鲜感和对生活的美好感。她在擦桌时接连摔破了两个盘子,气得丁老幺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赖子空着肚子走进了丁家饭铺。赖子站在女贞面前双手插着腰:“四丫,给你哥来碗甜的。”赖子见女贞不理他,便一把拦住丁老幺问道,“我说丁老幺,四丫昨晚是不是给权府送夜宵了,咋一夜都不出来呢?”
“放你娘的屁。”丁老幺盯了赖子一眼,不想答理他。
“什么,你说放谁娘的屁?”赖子突然提高声音叫道,“请在坐的各位评个理,丁家的四丫无法无天,昨夜里钻进权府里今早才出来,你们说是谁的娘在放屁?”
满屋吃早点的人轰然大笑起来。一个长者痛斥赖子:“你这小子长点德性好不好,人家四丫是个姑娘家呢。”
“你要谁长德性?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问四丫。”
十几双眼睛一下子对准了女贞,丁老幺更是无地自容:“四丫,你给老子说,昨夜里你到哪里去啦,嗯,是到权府里去了吗?”
女贞“哇”地一声哭了,夺门而出。
自此,小巷里就传出了不少闲话。小巷里的一切都使女贞充满了恐惧。女贞在恶梦的惊叫声中,一连度过了几个晚上。她赤条条地站在马背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