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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天使不在线_1-183-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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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赵清明拔了一个电话,很快的,赵清明接了,深夜里,他声音显得很冷淡地传了过来:“喂。”
“我是李文波,清明,你现在在哪?”
“我在公司。”
“你在——”突然间,我说不下去了。
我在公司。
太和电子商务有限公司里匿藏着罪犯。
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个可怕的,但是已经渐成事实的真相突然在我混浊的脑海里清晰起来。
天哪!赵清明会不会就是芳姐?!
他不会是的,他是个男的。
但是。韩力说:“在决定传换你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你可能就是芳姐或是教授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呢。”
芳姐完全有可能是个男的,因为这是在网络里,一切都是虚幻的,但是操纵它的却是活生生的人!
我的冷汗冒了出来,赵清明为什么不可以是芳姐?为什么?
一个计算机高手,一个急于想获取成功的年青人。
一级代理,可以直接面对上层。
他完全有可能就是芳姐。
电话那头赵清明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喂,李记者,出了什么事?你说话呀。”
我把电话挂断,站在那里,眼前一阵漆黑。

天使不在线第十三章

1
网吧,夜里一点三十分。
我坐在网吧最靠墙角里面的一个电脑前;准备上网。这是一个很小的网吧,里面只有不到三十台左右的电脑。但是它的设计很别致,分为里外两层,外面的一层像个小卖部,摆着货
架,货柜上有酒水饮料等食品,货柜的一侧有一个长长的过道向里延伸,从这个过道进去,里面才豁然开朗,一台台电脑挨在一起,每台的电脑的四周都用木板围成了一个个隔离带,有点像酒吧里的小雅间,冷不丁一看,还特别像我当年呆过的那件报社的编辑部大厅,真滑稽。这种隔断使坐在电脑前的人们有了种不受甘扰的安全感,如果不嫌挤,里面还能并排放两张椅子,在这种环境下,当然总有些人不嫌挤甚至盼着越挤越好,这就是那些情侣们,他们可以围坐在里面包一个机子同时上网,且不会引人注意,这是一种比较受青年人欢迎的布局。我进去的时候基本上满员的,只有一、两个空座,服务员告诉我说那是因为机子的网速有些慢,才空出来的,我说没关系,就选他吧。
因为这个网吧设计出里外两层的缘故,只要把正门一锁,再把外层的灯光关上,从外面看,就是一团黑,不过,从胡同里的后门进去,是另一番景象,那个门对着的是里层,门虚掩着,挂着厚帘,隐隐有灯光从里面传出来,推开帘子进去,就是一片烟雾的海洋,还有的是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的键盘敲打声,但是里面却很少有其他的噪音,因为大家在这个时候上网都很“自觉”,不管是聊天的还是玩游戏的,全都戴上了耳麦。这也是网吧主的建议,戴上耳麦动静小,比较不扰民,也省得被附近的居民检举,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也戴上了耳麦。打开电脑的那一刹那,我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我迅速进入了OICQ程序,用自己新创建的那个用户密码上了线,在我这个用户的好友列表里,只有雯雯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雨过天晴,这是我们两个人单独联系的一个QQ号。
雨过天晴是在离线状态。
我有点紧张。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我只看见漆成白色的三合板粗糙地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隔断,每个隔断里都有人躲在里面,那都是一些很年青的狂热的人,他们在凌晨的时候还隐藏在这里,他们对我这边其实毫不关心,各自都在忙着各自的,这里面应该不会隐藏着网警吧?
我想我出来的时候应该没有被跟踪。不管怎么样,今晚必须告诉雯雯一些事情,要不,她就会和芳姐一样了。
芳姐?我的心痛了一下。我再怎么擅长联想也不会把赵清明和她联系到一块去。那是一个我多么欣赏的青年!我曾经在五年前采访过他,那时的他,是贫困山区里飞出的“金凤凰”,他一边照病重的母亲一边用功读书的事迹传遍了这个城市,经常被家长们拿来教育他们的子女,很多人看完了报道后流下真诚的泪水,并自发地给他和他的家庭捐钱捐物,这些事一直是我多年来引以为傲的报道业绩,但今天却全都毁塌了。赵清明会是罪犯吗?这一定是个误会,我想明天早上就可以知道一切真相的,他不应该是芳姐,就算雯雯是芳姐我都不会这样意外,但他不应该是。
我把耳麦摘了下来,四周全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每个包间的人都在忙着,他妈的!我突然想骂娘,他们都他妈的在忙着什么,一个虚拟的世界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可以让这些年青的生命们忘记了睡眠,忘记了吃饭,忘记了休息,忘记了第二天要面对的一切问题,甚至如我一样,连性交都忘记了!我真想大声喊一声,都给我滚!给我滚!
但我什么也没有喊。我冷静的给雨过天晴发了一条信息:
我想芳姐是谁我已经查出,他今晚会被抓获。蕾蕾这个身份不能再聊了,已被控制。你收手吧。从此我们再不要联系了。
看着最后一句话,从此我们再不要联系了。我思索了一下,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句话删掉,手按在删除键上,迟疑片刻,最后按的是发送信息键。
真的,不要再联系了吧。她毕竟不是真的麦家慧。
就算是真的,麦家慧如果从美国回来,我也不可能再与她联系了。一段情已经结束了。这一段情太危险,更不能开始。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现在是应该结束的时候了。
一切留给我吧。韩力说。好吧,现在开始,他接手了。
我把QQ关上,心里突然很轻松。我已经准备结账下线了。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熟悉的号码。
是赵清明的。
2
这个时候赵清明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让我在备感突然的时候更有种异常惊喜的感觉。
这说明赵清明不是芳姐。
如果他是,已经被抓获了,正在公安局里接受传换,哪能用手机这么自由的给我打电话呢?所以一看到这个手机号,我就有把握了,他肯定是无辜的。
我很惊喜的接了电话。“喂,清明。”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是我可以听见里面似乎有一些嘈杂的声音,并不是很干扰,但是可以听得清楚,似乎是风刮过的声音。
“喂,清明。我是文波。你在哪?”我又问了一句。
“我在火车上。”又沉默了一会,赵清明突然说话了,他的嗓音很沙哑,与平常不太一样。
“你在火车上——”我一下子无言以对。一小时前,他在公司,一小时后,他在火车上,这说明什么?
“我现在正在赶往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赵清明似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可能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临走前,总得和我的恩人告个别吧。”
我的全身一阵子冰凉彻骨。他在火车上,肯定不是去公差,那应该是——逃亡。
“真的是你。”我无限失望的说:“为什么?”
“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肯为什么铤而走险的话,肯定是只有一个原因。——钱。”赵清明冷静的说:“这个原因和我当年一心想要考上大学一样,都是为了钱。为了不再过我从前的那种日子。”
“可是,”我气急败坏的说:“你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你早已不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了,你是这个城市里白领中一员,一个月拿四千的收入,你的命运已经改变了,你还图什么?”
“一个月四千。是啊,和我父亲他们比,真的不少。但是要和胡一平比呢?”赵清明讥讽的说:“是不是只够他一晚上的消费?”
“为什么要和他比呢?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赵清明狠狠的说:“因为我认为我一样有能力可以做到他那样,可是我一直缺少一个方向,一条可以走向成功之路的方向。2002年,我通过帮别人改装服务器赚到了人生的第一笔外钱,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找到了这样一条可以直接致富的捷径。我不是暴发户,我是一个有知识的人,我是利用我的知识做事情,这是生意。你这样的文人不会懂,这其实是一笔生意。我认为我做的比胡一平更要高尚,至少我对待别人是公平的,他能吗?”
“这是生意吗?”我冷笑说:“贩卖色情,诱使胡东东这样的孩子为你们所用,这就是你眼中的生意?”
“生意有很多种。”赵清明说:“有的生意需要你按照规则去做的,有的则要另类独行,打破规则,我就是在做这样一种生意,和你一样,我也讨厌色情,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是从来没有找过小姐。我不喜欢色情,可是,有人喜欢,任何事情,只要有人喜欢,就可以考虑买与卖之间的事情,这就是生意里的规则,我在按照这个规则做事。我认为我是在做一个比较高级的事。”
“你所谓的高级事就是这个。”我嘲讽的地说:“赚这种钱,你不觉得良心上有愧吗?”
“生意不能讲良心。”赵清明说:“我的良心只对一种人敞开,那就是我的家人。我爸爸现在还在我当年出走的那个地方,穷困潦倒,一贫如洗,我妈妈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医生说她现在只能熬着了,因为前几年一直没有积极治疗,已经没法再冶了,最多挺不过半年。这些情况除了你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的父母的一生就这样,快要走到头了,我不能和他们一样,所以我要致富,迅速的致富,如果我能让我的父母也能过上和胡一平他们一样的生活,我想他们现在一定是健健康康的,可是,我没有。就是因为没有钱,在这个世界上,有了钱很多问题都能解决,但是没钱,你就被人视同垃圾,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清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有钱没钱都一样。你听我一句劝。悬崖勒马吧。”我说:“你现在自首,一样可以減轻罪行。”
“不会的。”赵清明说:“我前两天上网看了一下,国家已经针对这些事情出台了新法规,像我这种情况,应该是十年或十年以上的徒刑。我去自首,那就是自投罗网。这种傻事,我不会做的。”
“可是你现在这样做,就是罪加一等。你今年刚二十四,即使坐十年监狱,出来也不过三十多岁,再说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也很有可能会提前释放的。这个我可以和韩力说,我和他是朋友。”
“没用了,李记者。”赵清明说:“当我刚才下决定从从公司的后窗往下跳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或者说,当我用代理的方式从教授那里赚到第一个五万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
“这两年我赚了很多钱,这些钱都被我寄到家里去了,我不会让这些钱再回到别人的腰包里,这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拿去。我走了,他们只会冻结我的财产,但这与我父亲母亲无关,我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连父母的这些钱也保不住了。”
“你这几年赚了多少钱?”我说:“十万,一百万,一千万?或者再多,但是为这些钱从此断送了自己,值得吗?”
“不值得。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可惜,已经没有办法重新选择了,如果我成了一个犯人,我的一切都会失去,宁可在这里消失,再也不回来,我也不敢不愿再去冒这个险。”
火车呼啸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赵清明的声音听不清了。网吧的服务员过来,不满的敲了敲我的隔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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