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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路嚎叫-第21部分

小说: 一路嚎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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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琴圣血红的眼珠,我感到特别可笑。我假装同情地让why把钱还给他,why瞪着眼说:“钱?我没钱,你有钱你先给他。”,我说我也没钱,不过我可以回班里想想办法,五十块钱还可以借到的。why拉着我往回走,悄声说:“别信丫的,他三爷爷说挨撞就挨撞了?考完试咱们立马走人,让他找不到咱们!”我哭笑不得,心想就这帮人还算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简直是一群像狐狸一样狡诈的猪!回到教室时老师已经开始发卷了,哗哗啦啦的声音和老师盯着我的目光像让我的肠子和胃着了凉一样难受。不过再难受也就是这几个小时了,以后我们就会形同路人,不用假装关心,不用猜疑,更不用互相看不起了。

  离开猪圈,开始伟大历程

  每逢放假的时候,学校必做两件事:一是吃所谓的“好饭”,要么是红烧肉要么是炸鸡腿;二是考试,让你在感觉最幸福的时候遭遇到痛苦。但奇怪的是我一回家老F就会问我今天你们在学校干什么了!我只能说考试,老F的表情很满意。然后老M就会打来电话问学校吃的什么饭,我只能说红烧肉和炸鸡腿,老M的声音也很满意。我痛恨这种满意,虽然我说了实话,可他们善良的希望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个骗子。
  这节课考的是政治,那上面的词语我总在一些说唱金属和歌词里看见,都是一些“政府、权力、自由、人民、真理”之类让我热血沸腾的词。老F总教育我多学些科学文化,离政治远一些。可我们没有力量让“爱情”或者“青春”之类的东西爬满政治试卷,我乱填着“ABCD”,心里只希望这场狗日的考试他妈尽早结束。我不安地跺着脚,那沉闷的声音像火焰般让我的心更加急躁。监考老师走过来敲了两下我的桌子,并且还摸我的脑袋,当时我只想一脚踢倒我的桌子,再一脚踢倒这个老师,然后踩着我早已破烂不堪的课本走到窗户前——或者还要打退几个过来拦阻我的学生——打开窗户跳下去,在大家眼里成为一个逐渐消失的黑点,永远被忘掉。可我只能坐在课桌前像个白痴一样假装不好意思地微笑。老师说你别太紧张了!我辛酸得想哭,我早已忘记了紧张是什么感觉了,我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心像轰鸣的打桩机般“砰砰”乱跳。
  最后一道问答题让我费了不少力气,它问国家政权和国家机构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前一个问题是废话,没有的话你出这题干嘛,我斩钉截铁地写了个“有”字,可绞尽脑汁也蒙不出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是给我后面的女生递了个纸条,等了半天她又把纸条传了回来,打开一看,上成写着:
  有暖昧的、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我把这张纸条用胶水粘在了填写答案的试卷空白之外。交卷时没有人看我,老师在笑眯眯地欣赏着学生紧皱眉头考试的痛苦表情。走出教室,走廊里很静,看起来和以往一样——又是我第一个交卷。
  我想回到宿舍再呆一会儿,毕竟在那间闷热的小屋里住了将近一年,说心里不难受是假话。刚出了教学楼天空突然变得阴暗起来,我估计快要下雨了,往脚下掠了一眼,我惊讶地发现地上到处都是蚂蚁,它们有着黑色的身体和几乎与自己的脑袋一样大的眼睛,还有着勤劳的天性,在地上成群结队的蠕动,像一摊摊与微风纠缠不清的污水;我向前走去,尽量避开那些不知倒霉为何物的黑色小虫,大提琴被砸碎时的声音都没有我此刻的心情沉闷。雨点浇在泥土上激发出了蜡烛燃烧的气味。我希望我现在迷路,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不会再嚎叫;可宿舍楼就在我的面前,一切都是长方形的——窗户、台阶、门还有厕所的水池,我应该进去,我必须进去,直到把自己也变成一个规矩的长方形。
  宿舍里冷清得犹如凌晨的坟墓,我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看着肮脏的床单,那些污渍是我自慰留下的遗迹,它们像砸碎了的瓦片般密密麻麻地呈现在我眼前。它们和我的青春在噪音中唱歌,它们犹如一场结局无比幽默的悲剧,它们是一个关于耻辱的玩笑。我痛恨自慰,它让我眼神四处闪烁,说话结巴并且啰嗦,内心深处填满了可悲的自大和可笑的自卑,可在喷涌的那一瞬间爆发的快感可以让我忘记不敢爱时的痛苦。我是我自己的美酒,我是我自己的创可贴,我是我自己最忠实的性伴侣,我是我自己最憎恨的敌人。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充满了仇恨,自慰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了我表达爱的唯一方式,可每次完毕之后除了沮丧、虚无、仇恨和痛苦之外我一无所获。无聊就像一个贴满春宫图的黑洞,总有一天我会落在最下面,我希望那儿是丰饶的麦田,否则我就爆炸,和所有让我迷恋的肉体、所有让我痛恨的嘴脸玉石俱焚。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仍然是个处男,回想起那时我所想的东西时我竟然像个老色鬼一样感叹:“性这个问题总是深奥而又美妙,怎么分析也他妈没法达到最底层!”当时一桌子少男少女谁都不吭声,着迷地盯着火锅里变色的肉片。我想他们一定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卑琐的人。可至少那个时候我还写诗,我拿着把刀子在墙上乱划,白色粉沫在刀刃上愉快地跳舞——
  《老师,我不快乐》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做游戏的时候!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写诗的时候!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弹吉它唱歌的时候!
  老师,我不快乐——在我和父母聊天的时候!
  老师,我充满欲望而又无处发泄,到处都是被金钱蒙骗的笑脸。
  老师,我不明白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我无数疑问中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你们这帮傻瓜为什么任何疑问都没有。
  写完诗我仍然坐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我发现我做什么都像是在演戏,今天真是个悲伤的梦,我希望它能早些结束。
  宿舍老师推门进来了,她说上课期间不允许学生回宿舍。我看见她嘴唇上面的胡须犹如阳光下的苍蝇般闪闪发亮。校警曾说这个女人的身体每寸都是肌肉,给施瓦辛格当替身都没有问题。我一言不发,抓起我的枕头走了出去。
  我想到操场上吹吹风,让自己的头脑别像现在这么昏沉。走过食堂时看到坐在门口洗菜的老大妈停止了聊天,惊讶地看着一个手里拎着枕头的少年走过她身边。雨已经小了很多,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小黑点,那是被人们不经意踩死的蚂蚁。
  据说操场在没成为操场之前是一片乱坟岗。现在墙外面还立着许多残损的墓碑,它们的样子很愚蠢,深深地埋在尸骨上面,犹如一大群因为青黄不接而饿死的枯瘦的野鬼。
  有一次深夜我被自己折磨得睡不着觉,翻墙而出,走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一个没关门的小卖部,我买了盒烟,然后又走着回来,可当我面对已没有地方可攀登的高墙时绝望了。我看着自己肥胖的身体一次次在快要翻过去的瞬间又摔了下来,这个我一直想逃出去的学校现在却进不来了。夜深人静,城郊的乡野气息更让我感到恶心,我开始大哭,然后看见成千上万发着青紫色光芒的小亮点从那些墓碑上掉下来,在我的胸前凝结,我感觉自己被一条冰河淹没了,只有头颅在空气中挣扎。我坐在墓碑群的中央,身边和我一墙之隔的是我的学校,我在许许多多的人和鬼身边,可是我只能伤心地嚎啕大哭。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我必须在天空露出死鱼肚子的颜色时从校门上爬进去。当时我用的姿式肯定是“爬”,因为那天下午我和校警聊天时他兴高采烈地说:“你肯定不相信今天我看见了什么,我在早上四点多在三楼看见一个逃课的学生竟然从校门口像个小偷一样爬了进来。”他不会知道,在我爬进来之前,我哭了整整一夜,并且抽完了一整盒香烟。
  想到这些事情我就会难过。我手中提着散发臭味的枕头,低着头在操场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时近中午,交了卷的学生都到操场上来放风。我特别爱观察他们的表情:自认为考得好的学生脸上挂满了性高潮过后般的满足;而一脸上刑场之前的痛苦表情的属于考砸了的混蛋们;那些如得道高僧般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七情六欲的家伙都和我一样,视名利如粪土。
  “视名利如粪土!”许多人这样教训过我。在那个时候我无比想念这句话,认为世界上还真有许多优秀的东西不是用来出卖的,可现在我才发现说这句话的人有一部分早已经得到了名利,而另一部分根本没有机会与实力去抢夺他们想要吃的葡萄。
  他们在微笑,轻松得让我不敢相信。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她们灿烂绽放,就算我是个烂苹果也有许多理由值得高兴。我想我离开猪圈,开始伟大历程的时刻就要到了。

  出走前回家

  why在操场的一角四处张望,像只长了根兔子尾巴的猴子。他看见了我,向我招手,我向他走去。路过一个高年级女生时丫身上的香味让我心驰神往,可她身边男生的凶狠目光比我所见过的最凶狠的狗还可怕。why惊讶地望着我手中的枕头,问我:“大哥,你丫拿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我说它是老M买的,没它我睡不着觉。why嘟着嘴小声说丫有恋母情结吧!我没理他,我说:“我们去吃最后的午饭吧!”我们向食堂走去,路过宿舍时why让我等他一会儿,他也要去拿他妈给他买的枕头。
  站在酷热的太阳下面,寒风像无数根钢针扎穿我的肩膀,我看见那个女孩朝我跑了过来,她把一个苹果塞进了我的手里。那个苹果柔软而又冰冷,在我手中转瞬便消逝了。她问我猪的三大愿望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她说:“一。天下屠夫都死光。二。下雨只下猪饲料。三。所有的人都信伊斯兰教。”我笑了。她又问我:“如果上帝让你实现三个愿望,你许什么愿?”我说:“一。每个人都有一把装满子弹的枪。二。每个人都有一箱安全套。三。每个人都有一公斤海洛因!”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并没有吓怕她,她笑了,她说:“咱俩在树林里散步遇见只狮子,只把我吃了,没吃你,这是为什么?”我说那只狮子是母的,丫想把我先奸后杀。那个女孩说没想到你这么恶心,她告诉了我,原来那只狮子是个回民。我没有笑,她很生气,她捉起我的胳膊张口咬了下去,我没有叫。她的两个朋友走了过来,她指着我对她们说:“我宁愿和只猪上床也不想和这个白痴谈恋爱!”
  她们三个手拉手嘻嘻哈哈的走了。
  why提着两个装得满满的大书包下来了,他诧异地问我:“怎么突然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了!”我望着胳膊上深深的牙印,说:“哥们,我有点害怕。”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你说都要走了,怎么他妈的心反倒虚了?”我们谁都不能回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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