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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12宫与28宿-第15部分

小说: 12宫与28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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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人和他的星占学著作实在太重要了,以致我们认为必须为这位伟大人物(因为他远远不止以一代星占大师载入史册)专门写一节。    
    一、托勒密的生平和著作    
    托勒密生卒年已无法详考,通常推断为公元100~170年之间。他祖上是希腊人,或希腊化了的某族人;他本人是埃及居民,拥有世袭的罗马公民权,这可能是由罗马皇帝克劳狄(Claudius)或尼禄(Nero)赠与他祖上的。关于托勒密的家庭和出生地,至今无法确定。他本人很可能终生都在埃及的亚历山大城生活和工作。该城当时早已在罗马帝国治下,但仍是希腊文化的重镇。如果仅从政治权力的转移和继承着眼,托勒密可以算作罗马帝国时代的人物;然而从文化的演进着眼,则托勒密无疑仍是希腊化时代的人物。有些西方著作中,或把他归入希腊时代,或归入罗马时代,原因就在于此。    
    只要对托勒密其人、其书和他生活的时代稍有了解,就不难明白,说他是希腊文化最伟大的、也是压轴的代表人物之一,是绝对当之无愧的。他一生至少写了13部著作,流传至今的有10种,不妨列出如下,看一看那个时代的伟大学者是如何全面发展的:    
    《至大论》(Almagest)    
    《实用天文表》(Handy Tables)    
    《行星假说》(Planetary Hypotheses)    
    《恒星之象》(Phases of the Fixed Stars)    
    《四书》(Tetrabiblos)    
    《地理学》(Geography)    
    《光学》(Optics)    
    《日晷论》(Analemma)    
    《平球论》(Planisphaerium)    
    《谐和论》(Harmonics)    
    上列10种著作中,13卷的《至大论》名声最大,成为此后一千余年间拜占庭、阿拉伯和欧洲天文学的《圣经》。《地理学》和《光学》两书也各自成为这两门学科历史上最重要的著作之一。而与我们在本书中所讨论的主题关系最密切的,却是那部从书名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四书》——此书在它问世后一千余年间一直是西方星占学的《圣经》,有些学者认为它的名声在历史上可能比《至大论》还大。我们将在下面两小节中专门讨论《四书》。但在此之前,先要谈谈托勒密其他著作中涉及星占学的内容,以及伪托为托勒密的星占学著作。    
    托勒密在《至大论》中几乎完全未讨论星占学,只卷Ⅱ、卷Ⅵ等少数几处与星占学有间接关系。但在《恒星之象》和《谐和论》两书中,有些章节论及星占学。《恒星之象》2卷,仅第二卷存世。此书专论一些明亮恒星的偕日升与偕日落,这是《至大论》中未曾充分展开处理的课题。书中有星历表,列出一年中每天偕日升、落的若干亮星,并结合各种证据,列出这些星象对未来气候变化的预兆意义。这种把现代意义上的气象学与星占学结合在一起的传统,从古希腊一直持续到欧洲的文艺复兴时期。《谐和论》3卷,系数理乐律学著作,根据各个不同传统的希腊体系,讨论各种音调及其分类中的数学音程等问题。但此书中也谈到一些星占学概念,特别是卷Ⅲ的第16节,谈论各行星的星占学性质及属性之类。    
    托勒密在历史上既以星占大师著称,也就发生了一些后世的星占书伪托在他名下的现象。其中特别有名的例子是《金言百则》一书(拉丁文作Centiloquium),这是一部星占学格言集,共100则。本是一部较为通俗之作,没有什么数理内容。古时被归于托勒密名下流传,但学者们早已确认是出于伪托。    
    二、托勒密的《四书》    
    《四书》4卷,在西文中常作Tetrabiblos,系自希腊文转写而来,拉丁文作Quadripartitum,皆为“四卷书”之意。托勒密将此书视为《至大论》的姊妹篇,写作时间约在公元139~161年之间,在完成《至大论》之后若干年。经近代西方学者的考订校释,《四书》已有希腊文和英译文的现代版本可供使用。    
    《四书》卷Ⅰ可视为星占学的预备知识,集中讲述日、月、五大行星运动以及恒星位置等数理天文学知识——这是任何一个入流的星占学家都必须掌握的。在卷Ⅱ中,托勒密设法为星占学确立一些理论基础和原则。例如他论证道:既然太阳、月亮可以通过季节变换、潮汐涨落来直接影响地球上的人类生活,那么五大行星也能影响尘世事务,应是无可怀疑的事实。托勒密也谈到星占学可应用于两个领域:国家民族和个人;但对于前一领域,他主要是谈论水土、气候之类,只能算是“星占地理学”(astrological geography)和“星占气象学”(astrological meteorology),与巴比伦人的军国星占学无关。星占学之应用于个人,也即生辰星占学,则是《四书》后两卷全力探讨的内容。托勒密在这两卷(卷Ⅲ、卷Ⅳ)中集此前这方面学说之大成。    
    卷Ⅲ先谈到获取精确出生时刻的困难,而这是以后一切推算的基础。至于准确得知受孕时刻自然更为困难。确定这些时刻都要依靠天文观测,使用星盘(astrolabe)和时计,被特别提到的是水钟(water clock),但托勒密认为精确程度不够,虽然受孕时刻和分娩时刻都应注意,但托勒密认为分娩时刻更重要:    
    受孕事实上只是精液导致了繁殖,而出生是人本身——因为婴儿在分娩的那一时刻,会获得许多在子宫里不能获得的特性。    
    这些所谓在出生时刻获得的特性,就是日、月、星辰对人的影响。    
    图7《四书》拉丁文本一页。    
    接下来详细论述算命天宫图的构成与排算。托勒密认为一个好的星占学家能够从中发现许多信息,这些信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其人的体质特征。举两例如下:当土星位于出生时刻天宫图东侧时,这个婴儿将来会是:    
    黄肤色、好体格,黑色卷发,宽阔而坚强的胸膛,常规眼睛,身材匀称,气质是湿与冷的混合。    
    而如果土星位于西侧,则是:    
    其人形象黑暗,瘦弱单薄,头发稀疏,身上无毛,体形悦目,眼睛为暗黑色,气质的主要成分是干和冷。    
    这类纯属算命看相之流的文字,出于曾写了《至大论》、《地理学》、《光学》这些不朽的数理科学著作的托勒密其人之手,而且还以认真的态度陈述着,在现代人看来真是难以想像,然而这在古代却是事实。    
    一生的疾病也能从天宫图中看出,但更玄妙的是对其人心灵、思想倾向和特征的预言。这类预言依据的重点是黄道十二宫的“主”、“定”、“移”三类宫(见本书第二章第三节二)的位置。例如“主宫”(白羊、巨蟹、天秤、摩羯四宫)的作用是:    
    通常倾向于使心灵对政治感兴趣,会使其人投身于公共事务或动乱;好大喜功;醉心于神学;同时,其人是机巧的、敏锐的、好奇的、别出心裁的、深思的;还会致力于研究星占学与占卜术。    
    关于四“定宫”(金牛、狮子、天蝎、宝瓶)和四“移宫”(双子、室女、人马、双鱼)的作用,也各有一番模式相同的说法。    
    当然,行星也对其人性格的形成起着巨大作用。例如,在算命天宫图中,土星与金星位置的意义有某些关联,如果该两星处于“贵格”(指土、金两星恰处于能“感应”的一宫之内),则此时降生者将是:    
    不好女色;有支配欲;喜好孤独,城府甚深;无视等级;对美丽无动于衷;忌刻善妒,不喜社交;见解卓越;酷好占卜、宗教和神秘主义,渴望神职,对宗教热忱盲信,恭敬有加;平日正襟危坐,虔恭沉静,醉心学问,信任友谊,禁欲自制,三省吾身,谨慎周密;小心对待来自女性的友谊。    
    相反,若是土星不能与金星相互配合,处于不好的位置上,它将使人:    
    肆无忌惮,淫荡好色,亲身参加粗鲁下流无耻之事,乃至淫猥有罪的性交;对妇女不忠诚,……亵渎神灵,嘲骂圣洁的宗教礼仪。    
    这类话头直到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神秘主义著作中,仍时常可见。    
    在《四书》卷Ⅳ中,托勒密继续阐述算命天宫图的各个方面;辨识婴儿未来的健康状况;预言他的社会地位和职业;他或她未来的婚姻情况,乃至对于性的态度。例如,如果火星远离金星和土星,但同时又靠近木星的话,就会使此时降生的人“在性交时纯洁有礼,倾向于只着眼于此事的自然用途”——按照西方古代的禁欲主义学说,性交的“自然用途”是受孕育儿;若着眼于享受两性欢合时的愉悦,即为可耻有罪。这种观念在中世纪基督教会和公元10世纪以后的中国也都有一定的市场。又如,要是火星得到金星的“支持”,此时降生的人就很难药救了:    
    放荡邪侈,人欲横流,为填欲壑,不择手段。    
    诸如此类。虽然各种情况下的算命天宫图所“蕴含”的信息各有不同,但据此进行预言的模式则大致相似。    
    三、《四书》的历史影响    
    《四书》集希腊化时代星占学之大成,它在西方星占学史上的地位,确实可与《至大论》在西方天文学史上的地位并驾齐驱。托勒密曾从他的前辈、希腊天文学家希巴恰斯那里继承了许多宝贵遗产,这他自己在《至大论》中也毫不讳言。希巴恰斯最重要的天文学遗产之一是那份恒星表,现今保留在《至大论》卷Ⅶ、卷Ⅷ中的恒星表,被认为就是希巴恰斯星表的改编本。而希巴恰斯,据说老普林尼(Pliny)经常援引他的著作,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他做了更多的工作来证明:人与星是有关系的,我们的灵魂是天的一部分”。似乎他也是一位大星占家,也确实有一篇古代论文,以几种手抄本的形式流传至今,文中专论黄道十二宫的星占学意义,而题为希巴恰斯撰,不过现代学者认为这只是伪托的。    
    图8托勒密(Ptolemy)星表中的一页。从这些图案中不难看出它显然与星占学有关,事实也正是如此。    
    《四书》在托勒密生活的时代即已产生广泛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在他身后持续了许多世纪。好些有名的星占学家,如希巴恰斯(底比斯的),保罗(Paul,亚历山大城的)以及尤里乌斯·菲尔米库斯(Julius Firmicus)等人,都引用《四书》,并将此书视为最基本的第一手星占学资料。    
    《四书》为此后一千九百年间的西方星占学的理论和实践提供了标准模式。这里我们分析一个例子,可以很生动地说明这一点:图9是《四书》中一幅算命天宫图实例,令人惊奇的是,直到一千三百年之后,欧洲的算命天宫图仍然遵用与此完全一样的标准形式——正方形,外圈标有黄道十二宫符号(这里12个符号与今日全球天文学界通用的符号几乎没有两样);圈中的12个三角形即黄道十二宫,日、月和五大行星各在何宫几度,往往也在这里标出;中间的方形里,通常记载着天宫图主人(图即为他而排算)的姓名及出生年月日期之类。    
    《四书》对西方星占学的影响之持久是惊人的——直到今天,仍有星占学家阅读此书,从中获取灵感并寻找理论根据。对于那些不甚务实而喜欢以神秘主义眼光看待事物的人来说,托勒密的《四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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