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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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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魏斯的主要任务,仍然是设法搞到第三帝国统治集团的代表与盟国秘密谈判的文件,也就是关于单独碳和的条件的文件。
  魏斯的车尚未修好,他没有接到新任务。由于无事可做,他请求古斯塔夫准许他去探望施瓦茨科普夫叔侄。古斯塔夫没有答应,同时神秘地一笑,说一个人在如此动荡不安。的时期能够得到休息,就是很高的奖赏了。
  一连几天魏斯没有离开卑斯麦大街的房子。后来古斯塔夫忽然约他一同去钓鱼。
  魏斯换了衣服坐上了车。古斯塔夫打量他的装束,微微一笑:“没想到您是个钓鱼老手。”
  他们没有上湖边,而是直驶什马根多弗。
  “这是怎么回事?”
  “有幸让您高兴一下,介绍一位收藏家。”
  魏斯疑惑地望望古斯塔夫。
  “过会儿您就明白了。”
  他们把车停在金鹿小饭店门口,然后步行。一所别墅座落在花园深处。仆役引他们穿过小院和花园。后边跟着两名便衣,都把右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还没有走到别墅,古斯塔夫说,他在花园的长凳上等候魏斯。剩下仆役继续领路。走进前厅,仆役止步低声说:
  “左边第一道门,第二间。您的座位是靠窗的沙发椅。”
  魏斯按照指定的方向走进去。室内空无一人。靠窗有一把沙发椅,中间隔着一张厚实的“n”形大桌子。再远一点是另一把沙发椅和一张放着几部电话机的小桌。魏斯发现那把沙发椅的扶手上有不同颜色的方形塑料按钮,显然是发信号用的。
  他老老实实坐到靠窗的沙发椅上,开始等候。半小时过去了,不见人来。窗外的花园修饰得十分漂亮,花园深处有几只孔雀在高视阔步。但魏斯已不想再看了。这时他听见一阵不紧不慢的轻轻的脚步声。
  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进房来。他中等个,身材瘦削,穿着针叶形花纹的灰色厚呢上衣,尽管天气很热,里面还衬着件黑毛衣。他坐到沙发椅上,两手疲倦地一摊,一双乌黑的眼睛从深陷的眼窝里直勾勾地望着魏斯。
  魏斯欠起身来。那人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魏斯重新坐下,让陌生人细细打量自己,同时也仔细地端详着对方。
  那人的深色头发梳得很光,一对大耳朵,细长的鹰钩鼻,眉心有一道严厉的皱纹,从鼻翼到紧闭的嘴角间皱纹更深,颧骨尖削,两颊塌陷,眼下有深褐色的暗影。他的皮肤发黄,但不是日晒所致,好象患有肝病。以上这些特征汇集起来,倒也不很惹人讨厌,甚至还有些招人喜欢。无需列举这些特征,魏斯也能断定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党卫队少将、警察少将、帝国保安局第六处处长华特·舒伦堡。魏斯继续十分好奇地打量舒伦堡,估计对方一定会因此暗暗得意。
  “您还年轻,”舒伦堡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如果这是缺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够改正它。”
  “也有胆量,”舒伦堡又说。
  “对不起,党卫队少将先生!”魏斯霍地站起来,挺直身子。
  “坐下,”舒伦堡吩咐道。“我说的不是您在我面前的举动,而是您在国境线上的表现。”
  “我心中有效法的楷模,”魏斯说罢,毫不畏缩地望望舒伦堡的眼睛。
  舒伦堡微微一笑。
  “而且还很诚实。这些品格集中于一人,是否太多了?”
  “对于为您效劳的人,并不算多!”魏斯面不改色。
  “您很机灵,”舒伦堡说,接着又加了一句:“您不肯向维利·施瓦茨科普夫谈您新任的职务,使他非常惊奇。”
  “我们不得谈论工作,党卫队少将先生。”
  “谁禁止的?”
  “我们的工作内容不可外传,”魏斯马上应付了过去。
  “您喜欢这种工作吗?”
  “为帝国效劳。”
  “在这种场合下应该回答:为元首。”
  “是,我的党卫队少将!”
  “看来,您对我们这一行的奥妙非常了解,”舒伦堡意味深长地说。停了一会儿,他问道:“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见到您我很荣幸,我的党卫队少将!”
  “就这些吗?”
  魏斯不语。
  舒伦堡逼视着魏斯的眼睛,突然说:“记住您的另一个代号——弗列德。只有我亲自下令时才用这个代号。”他停了停,把一个塑料封面的证件递给魏斯,吩咐道:“您念念。”
  证件中写明:
  “持件人身高178厘米,体重72公斤,灰色眼睛。有权在帝国、总督辖区、法国、比利时、荷兰境内的一切路线上行驶,有权进入禁区、集中营以及党卫队和国防军的驻地,并可使用任何车辆,穿着便服或军服,携带任何乘客(人数不限)本件附照片生效。
  签名:党卫队全国总队长(希姆莱),盖世太保长官(缪勒),国防军办公厅主任(凯特尔),保安局局长(卡尔顿布伦纳)。”
  “这份证件权限很大,”魏斯说,恭恭敬敬将证件还给舒伦堡。
  舒伦堡随手把它丢在桌上,站起来把手伸给魏斯说:“只要您今后仍然勤于职守,您的照片也许在最近的将来就会贴到这份证件上。”
  魏斯握握伸过来的手,鞠个躬,朝门口走去。
  他突然被叫住。
  “为什么怎不向党报告冯·迪特里希上尉的某些罪行?”舒伦堡问。
  魏斯马上回过身来,果断地答道:“因为我的直接上司冯·兰斯道夫先生没有向我下达这方面的指示。”
  “您没有履行纳粹党员的义务。”
  “我首先要忠于职守。”
  “您是否想说,在党员义务和职责之间存在着区别?”
  “我没有这样说,”魏斯说。
  “我这样理解您的意思。”
  “您愿意这样理解我吗?”魏斯问。
  “您不愿意我这样理解您吗?”
  魏斯知道,舒伦堡同希姆莱关系很好,对鲍曼则视若寇仇。
  他上前一步说:“我的党卫队少将,您正确地理解了我的意思。”
  舒伦堡抿紧嘴唇,发黄的脸上颧骨显得更尖。他沉默良久,目不转睛地望着魏斯,忽而展颜一笑,和善地说:“冯·兰斯道夫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对您的好评有助于您以‘弗列德’这个名字列入我亲自掌握的名单。我会以信任来回答您的信任。元首也许最近就要把军事情报局划归党卫队全国总队长管辖。所以您可能重逢过去的同僚,其中就有冯·迪特里希L尉。”舒伦堡再次意味深长地同魏斯紧紧握别。
  魏斯在花园里找到古斯塔夫。他根据魏斯的脸色,马上猜到了他同“上峰”会晤的结果。古斯塔夫使劲地、甚至带着几分热情地握了握魏斯的手。
  在金鹿饭店,古斯塔夫一定要喝一瓶陈年老酒来庆贺魏斯的成功,而且一人付了钱。如此破费即使在至交之间也不多见。军事情报局的军官们在这种场合下大都是各自付帐。
  教授约魏斯会面的地方,是哈维尔湖畔一个垂柳成荫的幽静所在。
  魏斯到达时,教授已经坐在一条小渔舟上。
  教授摇动船桨,一边说:“我请您来,照老家的说法,是想和您共度假日。您想不到吧。”他笑了笑:“您觉得我们能有这种福分吗?”
  “不知道,”魏斯说。
  “让我们来幻想一下,”教授说。“就算我们是在列宁格勒附近的拉多加湖上钓鱼。”
  “不大象,”魏斯叹了口气说。
  “我的妻子和女儿也说不象,”教授说。
  “她们哪儿会知道呢?”
  “对不起,”教授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我是有家室的人,这倒可以保障我在当地的名声。”
  “您娶了德国女人?”
  “哪儿的话,亲爱的!进工农速成中学那阵我就成家了。”
  “妻子和女儿知道您的情况吗?”
  “当然,”教授说,笑了笑。“请相信,我们组成了一个满不错的小分队:妻子是容克秘密飞机工厂的工程师,女儿在柏林防空观察站妇女辅助营干活。”他柔情满怀地说;“都是很有头脑的同志。”
  魏斯怜惜地望望教授:“您不替她们担心吗?”
  “您要知道,在目前情况下我很乐意妻子对我唯命是从,安安静静地留在家里。但是我和她同年同月入党,所以她认为我没有什么老资格可摆。看来她教育女儿也是本着这种精神。我觉得,总部批准我携带家眷是个例外。”
  “要是我,可下不了这个决心,”魏斯说。“拿自己的生命冒险,这还不太难……拿亲人去冒险,我没有这种勇气……”
  “我也没有,”教授承认。“可是妻子和女儿却勇气百倍。我们在生活上和履行义务方面互相帮助。我认为这样才能建立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
  魏斯用敬佩的目光深情地望了教授一眼。
  “您很早成了肃反人员吧?”
  “有年头了。”
  “您真的是大夫吗?”
  “这是我的第二文凭,”教授自豪地说。“第一张文凭是在20年领到的,当时我念完了历史系。爱好医学是后来的事,在慕尼黑上的学。”讲到这里,教授忽然改变了话题:“顺便问一下,德军兵败斯大林格勒,您是怎么评价的?”
  “我怕暴露自己,如果隐藏不住心里的高兴,那就会坏事的。”
  “不,从德国人的眼光来看。”
  “好吧,”魏斯不很有把握地说。“这是国防军的惨败,‘巴巴罗沙,计划的彻底破产。”
  “从政治上来看呢?”
  “也是一样。”
  “但是,您瞧,希特勒的宣传机器却从另一个方面利用了斯大林格勒的惨败,把它变成针对盟国反动统治阶层的一次宣传行动。
  “您晓得,希特勒对这次失败大为震惊,这些天来不能发表演说,把讲稿交给戈林在电台宣谈。您听到了吗?没有?可惜!完全是针对华尔街等地讲的。希特勒把自己打扮成大救星,要保护西方文明兔遭布尔什维克的野蛮破坏。戈培尔则作了进一步的发挥,他说:‘先生们,我们显然对苏联的军事潜力作了不正确的估计!现在它第一次向我们显示出恶魔般巨大的力量。斯大林格勒过去和现在都是一个严重的警报信号……离十二点只剩下两分钟了。’这就是说,离德国的彻底失败已经为期不远了。为什么在斯大林格勒的部队被围歼以后要举行三天哀悼呢?您明白为什么吗?这是把德国士兵的伤亡变成宣传手段,借用苏联的成力来巩吓盟国上层统治集团,促使美英反动势力在国内掀起反共浪潮,为背信弃义的单独厢和打下基础。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希特勒的宣传取得了一些效果。现在盟国的外交密使异常活跃。艾伦·杜勒斯连同他的情报指挥部一古脑儿搬到了伯尔尼。德国谍报机关派出许多同杜勒斯有老关系的人,简直踏破了他的门坎。”
  “是的,”魏斯说。“这些我也知道。”
  “请您注意,”教授提醒说,“盟国向德国派来了一大批间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吗?研究德国的国民情绪和抵抗运动的实力。但不是为了支援抵抗运动,不是为了提供武器。不,他们是想弄清楚,德国战败后,这个运动是否会阻挠盟国把德国作为反苏的帝国主义国家保存下来。据我们掌握的材料,杜勒斯最关心的事情是,德军在战败后仍要保持足够的力量以镇压国内革命运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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