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心不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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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水平,从而使获得这些文件的国家得以借此改进其核武器或从事核武器研制。
以上核心机密的泄露对法国国防无疑是难以弥补的重大损失。
露出马脚
坦珀维尔的间谍活动有时看起来简直到了可笑而又原始的地步。他多次在原子
能中心秘书处办公室,放心大胆地复印一份又一份机密文件,居然没一个人过问或
注意他在那里干什么。坦珀维尔把复印好的文件(内有许多是照相复制件)装到日
常用的塑料袋里,下班后大模大样地走出原子能中心,谁也没想到去搜查他。这一
切不禁使人联想起一部很糟糕的间谍影片,甚至约定的暗号也像是取自这部影片似
的。比如奥尔斯市一游泳池旁的电话亭跟前放的橙子皮表示应紧急会面。如果谢尔
日有什么问题要找坦珀维尔,他就把一些玫瑰花瓣撒到奥尔斯桥下。当谢尔日将坦
珀维尔放置的文件包取走时,他就放下一盒“丹希尔”牌香烟随着时间的推移,谢
尔日的要求越来越高,胃口越来越大。他不再仅仅要坦珀维尔提供法国核试验方面
的情报。1991年6 月的一天,谢尔日一见到坦珀维尔就急不可耐地要他设法调往拉
哈格核材料加工厂工作,因为该厂引起了克格勃浓厚的兴趣。
此外,谢尔日还希望得到法国最新的代号分别为“西尔瓦”和“普柳里尔”的
国民计划与军事计划方面的情报。
然而坦珀维尔这时却另有打算。几年来,他靠出卖情报已经捞了个钵满袋鼓,
暗暗打算洗手不于,找个地方躲起来。于是坦珀维尔于1991年7 月辞掉了在原子能
中心的工作,在距巴黎不远处的艾松镇开办了一所物理学校。他重操旧业,又走上
讲台讲起课来。
“那些日子,我昼夜都在想如何与谢尔日断绝来往,但同时又担心他决不会轻
易地放过我。”被捕后坦维尔仍心有余悸地这样对检察官说。
的确是这样。不论到哪儿,他都逃不脱克格勃的手心,谢尔日照旧死死地盯着
他。经过多方努力和奔走,两个月以后,坦珀维尔总算在法南部城市奥尔斯落下脚。
他本想可以安下心过轻闲日子了,可没料到,谢尔日又像鬼影一样紧紧跟来。
转眼到了1991年12月,这时苏联宣告解体,俄罗斯全盘接过了克格勃在法国的
活动。谢尔日也把与坦珀维尔联系的事交给了他的一个同事。此人自报家门,说叫
列涅,其实他叫瓦廉京·马卡罗夫,系俄罗斯情报机关军官,当时是联合国科教文
组织代表处三等秘书。这之后,坦珀维尔依然没有打消摆脱俄国人纠缠的念头。
他曾这样回忆,“列涅待人接物不像谢尔日那样生硬,所以我感到我能逃离这
地狱般的陷阱。像谢尔日一样,列涅也常对我发号施令,但许多事我都一口回绝了。
整个1992年间,我都在暗暗考虑向谁说我打算甩掉列涅这恶魔,可我就是不知道该
去找什么人。”
坦珀维尔同列涅的最后一次会面是1992年6 月。列涅希望得到西方对切尔诺贝
利核电站事故的研究情况和拉哈格核材料加工厂的有关资料。这年夏天,伦敦有个
自称叫奥钦柯的人(前克格勃招募的间谍)开始向英国情报部门提供前克格勃在法
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有关情况,其中涉及到坦珀维尔。是年9 月11日,英国内务部长
波尔·基尔斯致函法国司法部长,向他通报了奥钦柯的上述供词。信中特别指出:
“有迹象表明,俄国最高领导人已下达命令,要其情报人员在严格遵守一切必要防
范措施前提下继续与坦珀维尔保持联络。”
法方接此情报后立即采取紧急行动,于次日(9 月12日)派两名特工在坦珀维
尔所在地奥尔斯市对其进行严密跟踪。
此时坦珀维尔还蒙在鼓里,对上述一切仍浑然不觉,一无所知。但出于间谍的
本能,他的神经时刻都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麻痹。他深居简出,行踪诡秘,平
时只是白天偶尔光顾一下其住处附近的市场;要么乘电车到市中心逛一趟;要么绕
着其住所旁的一个垃圾箱久久盘桓,像有什么很重的心思,又像是在默默地期待着
什么。每当天一擦黑,坦珀维尔便大门紧闭,龟缩在家中。他自以为这一切都做得
神不知鬼不觉,可谓天衣无缝。
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脱法国特工们警惕的眼睛。他们在对坦珀维尔连续
跟踪的第三天终于出其不意地采取了行动,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坦珀维尔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舆论哗然。强烈的反差使善良的人们怎
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无情的事实:老好人,工作狂,怎可能……
法国政府对坦珀维尔间谍案立即作出了反应。官方人士惊呼:“这是二战后军
事间谍活动中最重大、最严重的事件。”值得指出的是,本案着实有点奇特,坦珀
维尔本人也实在糊涂得可以,因为直到入狱,他多半还不知谢尔日和列涅到底是何
许人,更不知道他们向他要这要那的真实企图。不过有一点他是不糊涂的,这就是
捞钱。
法国情报部门认为,坦珀维尔在1987年至1992年期间大约获得俄国人200 万法
郎的报酬。他像其他大多数间谍一样,于这营生纯粹是为钱。对坦珀维尔来说,每
个法郎都像是久旱的甘露。他对钱是多多益善。
目前坦珀维尔被囚禁在巴黎圣持监狱的一个单人牢房里,因“向外国间谍提供
情报罪”,他须在这里熬过15年的铁窗生活。
“波拉德间谍案”内幕
筠青
1998年10月 23 日,巴以经过九天的紧张谈判,在克林顿总统和侯赛因国王的
调解努力下,终于在美国的马里兰州签署了临时和平协议,中东和平似乎再度露出
曙光。
巴以和谈本来就困难重重,而在谈判的关键时刻,美国和以色列如何处理“波
拉德间谍案”又分歧严重,更使谈判面临险境,几乎夭折。那么,“波拉德间谍案”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波拉德间谍案”的起源
“波拉德间谍案”始于1985年11月21日。
那一天,以色列驻美国大使馆的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位看上去毛手毛
脚的中年男人,突然驾车撞到以使馆大门的墙上。还没等使馆门卫反应过来,他就
被飞速赶来的美国联邦调查局人员逮捕。从此他便成了新闻人物。
此人叫杰伊·波拉德,美国犹太人,美国海军情报部反恐怖特工处民事分析家。
他被指控为为以色列从事间谍活动。
事情发生后的几小时,以色列驻美使馆和纽约总领馆的两位科技参赞,就打点
行装,匆匆回国,据说,他们二位是波拉德的“联络人”。对于“挖”出这只隐藏
在美国核心情报部门的以色列大鼹鼠,美国方面当然感到十分恼怒和屈辱:以色列
这个每年要靠美国30亿美元喂养的“忠实盟友”,现在居然敢忘恩负义,利用美国
的情报人员,对美国搞起间谍活动来了,这还成什么体统?!
波拉德被逮捕三天后,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美国政界人
士十分震惊和沮丧地得知了波拉德所犯下的叛国罪行,他的间谍活动与以色列有关
不在美国搞任何情报活动的承诺和政策是完全背道而驰的。美国国务卿舒尔茨为此
事件受到了总统的严厉指责。”
“波拉德间谍案”的揭露,对以色列来说就更为难堪了,因为它既难以否认此
事,又无法挽回,可谓进退两难。只好迅速将波拉德的两个“联络人”召回,免得
美国顺藤摸瓜,惹出更大麻烦,把这把火烧得越来越大。
同时以色列总理向美国国务卿正式道歉,说此事是“下级情报官员仓促决定并
实施的,以色列政府始终蒙在鼓里”,并表示同意接受司法部调查小组赴以色列就
“波拉德间谍案”进行调查。
1985年12月 12 日,调查小组抵达以色列正式开展调查工作。美国这些调查人
员在以色列有很大的行动自由,甚至可以随意向那些被他们怀疑是波拉德后台的人
提问。
以方则在调查小组的要求下,撤销了那两个充当“联络人”的科技参赞所在的
“科学联络局”,并恭恭敬敬地交还了波拉德窃取的部分机密文件。
由于以色列方面如此“精诚合作”,美国方面甚为满意,很快结束了在以色列
的对“波拉德间谍案”的调查。
以色列政府总算松了口气,以为万事大吉了。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要知
道,波拉德还在美国的牢狱中,美国联邦调查局对他的调查还远远没有结束。
波拉德在狱中得知自己的妻子也因“同谋罪”被逮捕以后,有一种深深的被出
卖感。既然你对我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他索性将所有窃取美国秘密情报的活动和
盘托出,而这是以色列始料不及的。
波拉德的自白
波拉德1954年8 月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个犹太人家庭,父亲是一位微生
物学教授。波拉德在学校一直是个优等生,曾获得两个学位,并在以色列著名的魏
茨曼科学研究所实习过一年。
波拉德的才能引起了美国海军反间谍局的注意,最终被该局所招募,成为这个
局一个最得力的“于将”。据悉,在他被逮捕时,他的上司正准备提拔他任美国海
军反间谍局的中东组组长。
据波拉德供称,他是为钱才去为以色列充当间谍的,以色列情报部门为此每月
向他提供2500美元的“活动经费”,并答应在瑞士银行分十年为他存入 30 万美元
的存款。此外,以色列还按质论价,为他提供的每份情报,都付出一笔相当可观的
额外酬金。
到波拉德被逮捕时为止,他已为以色列情报部门工作了18个月。在这期间,他
向以色列提供了数千份机密情报,其中许多是绝密级情报(而以色列只退还给美国
165 份)。
这些情报主要是阿拉伯国家的军事情报,此外还有美国在整个中东地区的秘密
情报组织成员名单,美国的军事卫星和高空侦察机拍摄的中东地区高清晰度照片,
以及巴解组织大本营的照片。
招募波拉德的“科学联络局”可不是以色列的一般机构,其负责人是摩萨德的
老前辈、反恐怖专家拉斐尔·埃坦。
波拉德的直接招募者阿维姆·塞拉,其公开身份是以色列空军的一名上校,1981
年曾成功轰炸了伊拉克的核反应堆。1984年,塞拉在纽约大学学习时招募了波拉德,
后来又将波拉德交给“科学联络局”驻美的两位“科技参赞”,由他们负责同波拉
德的联络工作。
由于波拉德本人就是反间谍专家,在美国联邦调查局逮捕他前夕,他的职业嗅
觉告诉他,美国的反间谍人员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于是,波拉德故意策划了那场“车祸”,打算在以使馆保安人员盘问他时表露
自己的以色列间谍身份,并要求庇护。但他没有料到联邦调查局对他盯得那么紧,
动作那么迅速,还没等以色列保安人员反应过来,他就已成联邦调查局的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