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innocence 作者:brenda joyc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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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最好。她们已经协议好莎菲满二十一岁后去巴黎学画。那儿她可以亲炙大师们的风采,甚至拜在她最崇拜的画家塞尚或莫内门下。
莎菲看向麦亨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不知道她根本无意婚姻,还以为他被视为丈夫的人选。莎菲深吸了一口气,绽开笑容。“你好,麦先生。恭喜你了。你由哪所学校毕业的?”
亨利和她握了手,但立刻就放下来。“很……高兴认识你,欧小姐。我……我由哈佛毕业的。”
珊娜微微一笑,托辞离开。剩下他们两个独处后,麦亨利显得更不自在了。莎菲也脸颊灼热。都是她母亲让她处在这么尴尬的情境下。“那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表先生。”
他看着她,润了润唇。“是的,谢谢你。”
莎菲再次强挤出笑容。“哈佛很不容易进去,不是吗?”
他还在瞪着她看。“的确。”
“你一定很引以为激。”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减轻疼痛的足踝负担,但她并没有提议他们坐下,一心只想离开找到丽莎。她的素描簿还在海边,而她想要画完那名字叫做艾德的黑发陌生人。
“我们……嗯……散个步吧,欧小姐?”
莎菲深吸了口气,再次挤出个明亮的笑容。“噢,通常我会很乐意,但恐怕我必须先回房间休息,及为今晚的聚会打点一下仪容。”
他迟疑了一下,明显地松了口气。“当然,欧小姐。”
莎菲微微一笑,同样松了口气。他们很快地由相反方向离去。
“莎菲——不在那里!”丽莎喊道,反手关上莎菲卧室的门。
莎菲的身躯剧震。她疼痛的足踝裹着白棉布,浸在盐水里。“它应该在的!你没有找对地方吧?”
丽莎有着一头漆黑的秀发,及细致的美丽。她喊道:“我找了!我由网球场旁边的小径开始,一直到你说可以看见海洋的沙丘——沙丘下方有一条小径。但它不在那里。不过我找到了你的帽子。”
“老天!”莎菲沮丧地道。“有人拿走了我的素描簿?但是为什么?”
“我真的每个地方都找过了。”丽莎道。
莎菲几乎没有听到。“现在我要怎么画他?”
丽莎轻融莎菲的手。“画他?画谁?”
莎菲茫然地看着她的继妹。
丽莎询问地看着她。
莎菲突然明白自己所说的。她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我在沙丘上素描时,看见这名风度翩翩的男子由下方的小径走过。我画了一张他的草图。当然,他并没有看见我。”她知道自己的脸红了。她是省略了部分的事实,但她不可能告诉她的小妹她所看到的。
稍早在沙滩上发生的事始终拒绝离开她的脑海。她忍不住想起他,想着他和美丽的思蕊所做的事。即使是现在,她仍然恬不知耻地回想他在最终时狂喜的表情。她心里想的实在是太不淑女、太邪恶……太过不安了。莎菲无法相信她这么执着于他们两个人——执着于他。回到房间后,一整个下午,她一直在想着要怎么画他,选择什么样的构图及色彩。她打算将她所见到的稍微改变,达成戏剧性的效果。
“他是谁?”丽莎问,深感兴趣。
“我不知道。她叫他艾德。”
“她?他不是一个人?”
莎菲真希望自己没有多嘴。“不。”她道,拒绝看向丽莎。她怎么会说溜了嘴?
丽莎已经坐在莎菲的椅子扶手上。“你一定是说狄艾德!”她兴奋地喊道。
丽莎的话引发了一波的恐惧及期待。“谁是狄艾德?”
“昨晚我在晚餐之前见到他——噢,我多么希望你也在场!如果你昨天到达这里就好了!”
莎菲诚挚地希望她在海滩上看到的男子不是她母亲派对上的客人。她诚挚地希望再也不会看到他,不会直视进那名男人的目光。
莎菲的胃在翻搅。“他黝黑英俊?”
丽莎看了她一眼。“不只是英俊。他是如此地风流潇洒,充满男性气概!”她降低音量,传向莎菲。“而且危险!”
莎菲的脸色发白。不——丽莎不可能是在谈论她在海滩上看到的男人!他不可能是他母亲的客人!不可能!
“派队上的女人为他疯狂,”画莎继续道。“所有的女人都觉得他迷人——包括客人和女仆。甚至你母亲也看了他不只一眼。”
莎菲感觉糟透了。她握紧拳头——害怕她们说的是同一个人,而且他现在正在她的屋子里。
“他的名誉比黑夜还黑,莎菲,”丽莎兴奋地低语。“他们说他身上随时带着一把小枪;他专门走私钻石——偷来的钻石,而且他是名浪子!”
莎菲惊喘出声,脉搏加速。她闭上眼睛,心里浮现那名男子的面容。尽管他的气质从容优雅,她可以轻易地想像他走私钻石……或是引诱年轻纯真的女孩。她拿起她看到一半的小说,拼命用它扇着脸。“我相信谣言是过度夸大了。如果他这么卑鄙,珊娜为什么还邀请他来派对?”但她自己已经有一半相信了。
丽莎笑了。“因为他一点也不卑鄙,莎菲,尽管他所做的一切。他们说他在非洲受了伤;那使得他像个英雄!屋子里的许多女士已经视他为金龟婿。毕竟,他富可敌国。我实在等不及你和他碰面了,莎菲。这次即使是你也会迷上他的!”
“听起来你已经迷上他了。”莎菲道,惊讶自己的语气竟如此地平静。
“我是迷上了,但他绝对不适合我。爸爸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追求我——而且我们都清楚得很!”但丽莎的黑眸依旧闪着光。“昨晚大家都就寝后,他和一名女士在阳台上。我看见他们了——他拥抱她的方式!他吻她,莎菲!”
莎菲的身躯冻住。“谁?”她沙嘎地问。“他和谁在一起?”
“你不会相信的——我自己也无法相信!是何思蕊!”丽莎倚近她。“我听说她想要和他结婚!”
莎菲无法回答。她终于明白她在海滩上看到的男人正是狄艾德,而且没多久她就会和他面对面。老天,在她看到的一切后,她怎么可能面对他?
第二章
艾德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他深吸一口。坐到雕花铁栏杆上。
他看着下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他的左边是五彩缤纷的花园,右方可以看到网球场的边缘。前方的草坪再过去是沙丘,更远处是波澜壮阔的大西洋。太阳在屋子的另一边下山,将天空染成了柔美的粉红色。
艾德悠闲地欣赏这幅平和的景象。过去数年,他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甚至欣赏起他生命中最平静——也最沉闷的这数个月了。也许再过数天、数星期或数个月,他会再次感觉到无法压抑的烦躁。那似乎根植在他的过去、他的灵魂里,令他无法得到安宁。
但现在他很满足于在这个夏日的黄昏,悠闲地抽口烟。他仰起头,享受沉静的黄昏空气。它温暖潮湿,就像在南非一样。
仿佛只是昨天,他清楚地回忆起在南非的最后一晚。他蹲在离车站不远的一堆木箱后面,看看起火燃烧的车站。子弹在他周遭呼啸来去,远处的爆炸声隆隆。英国军队和非洲人对峙了一整夜,而他被困在其中。那一夜似乎永无止尽。艾德记得他有多么渴望一根香烟,但伸手到口袋里掏出来的是满满的钻石。
当时他只想丢掉那些石头,换一根烟。
由金伯利开来的火车晚了两个半小时到达。艾德爬过带刺的铁丝网,弄得全身都是小刮伤,在冲上火车时,还被英国士兵发现,射了他肩膀一枪。但他成功地跃上了这最后一班火车。他到达好望角城时,天色已微明,回纽约的商船正扬帆待发。他带着一身的伤及流血,筋疲力竭,但他赶上了那艘船,而且口袋里满满的都是钻石。
他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
沉浸在回忆中,艾德手上的烟燃到了尽头,灼痛了手指。他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回忆时总是会让他这样。许多个月前,他就明白南非已经没有希望了。种族的仇恨太过深、太难化解了。他打算尽可能地卖掉那儿的产业。死人是无法享受任何财富的。
他望着眼前平和宁静的草坪。数名宾客漫步到草地上。他们穿着黑色燕尾服,或珠光宝气的晚礼服,手上端着饮料。艾德的视线再次地瞄向阳台椅子上打开的素描簿,画页被风翻动。
他敢肯定这本素描簿属于那名偷窥者。稍早他和思蕊分道回到屋子时,他在沙滩上看见它——就在那名偷窥者稍早看着他的表演的地方。他的兴趣立刻被挑起了,特别是他发现画簿里有他的素描。他感觉受宠若惊,但画册里另外还有许多幅新港海滩的画。他可以看得出那名偷窥者颇有绘画的才华。
艾德的心境不再静如止水。他点燃了另一根烟,想着她。自从海滩的事件后,他一直想起她。他仍然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懊恼。当然,他并没有强迫她留下来看,但现在他知道她是去那边画画了。
话说回来,大部分的女士还是会立刻跑开。但不是她。她留不了,一直留到最后。单是想象已经使得他的男性该死地坚挺。艾德明白尽管他多次令人发指的轶事——以及出生入死——他还是变得太过堕落荒唐。下午的事件就是个证明。不然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怎么解释她的?他们甚至还谈不上见过面,但他已经着迷了。
他猜测她是雷夫人的客人;他希望如此。他发现自己期待着下一次真正的会面。那肯定会非常有趣刺激。他相信她现在就在楼下,和其他客人在一起。
艾德站了起来,察觉到胸口的忐忑,自己也觉得好笑。该死!他的心跳至少比平常快上两倍。他不记得最后一次为了女人心跳加速是什么时候了。
他走到一楼,慢下脚步,进到主沙龙。宾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喝着仆人送来的餐前酒,聊得热络得很。在场的至少有二十几个人。明显地,邻居也被邀请来了。他的视线很快地跳过了每个人——包括何思蕊——猛地打住。那名偷窥者站在房间另一端的落地窗前——只有她一个人!
他的心跳似乎突然停住了。但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不!这是不可能的!
她显得如此地平庸,不惹人注目——通常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女人。但他现在不只多看了一眼——他像是被催眠了。他无法别开目光。
她的穿着实在太可怕了。她的头发绾成个老气十足的髻。她没有佩带珠宝,甚至没有戴耳环,而且她身上穿的灰色礼服绝对是她能挑选的最糟糕的颜色了。艾德在想象中脱光了她的衣服,幻想她诱人的曲线,一头的金发放下来,全身上下只戴着他送的钻石项链,他和她做爱——一遍又一遍。
艾德的身躯紧绷。他走进沙龙,在灯光下细看她,确信刚刚是他看错了——他是看错了。的确,她的穿着没有品味可言,但她也绝对不平庸。的确,她不是他的类型——他偏好身材丰满、艳光照人的女士,而不是将自己隐藏在丑陋的礼服及发型下的女人。但他还是被迷住了。
她也在回瞪他。艾德纳闷稍早她看着他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