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汉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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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刚点了点头:“等那云漫上来,我们再出来布防!”
虞凤头枕着项羽的左肩轻声说:“能来吗?他们不怕我们拿张良开刀?”她是傍天黑带人过来的,忙了半天,刚刚走到关上。
项羽叹口气说:“这就是张良的悲哀,刘邦觉得这里押着个张良和周勃,我们就不会提防他了,他就可以冰河暗渡了!至于这两个人的生命,刘邦是不会考虑的!唉,拼命保的是这样的主公,大贤张良还算智者吗?”
如月身子紧*在项羽的右面,淡淡地说:“那个周勃已经回去了,现在只剩下张良一个人,他今天没报名参加比艺,似是以耶律元英为主了!”
“那就对了,这张良是后投到西楚的,那周勃原就是伯符的老班底,撤回周勃,其意为何不是十分清楚了吗?那张良也不是傻子,他岂能不知?他现在正在犹豫,给他点时间!”
明月,洒着寒冷的清辉。
寒风吹打着已经瑟瑟发抖的士兵。
那片浓云终于像潮水样地涌了上来,刘邦轻舒了一口气。
看着黑漆漆的对面的无瑕关的方向,他裹紧了紫貂的裘服问旁边的周勃:“怎么样,河上能过人吗?”
周勃犹豫地说:“都是轻装备,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子房”
“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正因为有子房在那押着,他们才不会想到我们要突袭抢关,至于子房,那就*他自己去自求多福吧,顾不了那么多了!”刘邦阴阴地说,他看了看左边:“东胡的夏东翰还不知道我们的行动吧?”
“不知道,他要知道会不会动手啊?”周勃担心地说。
“不会,他会连喝几大碗酒!连御几个女人!他是东胡二王子的人,他恨不得借刀把耶律元英杀了呐!我估计他早就知道了,我们这么多大军调动,他岂能不知?他是在装傻!”刘邦阴阴地笑道。
“大王,攻城只能带云梯了,桥楼太沉,怕过不了大河!”大将忽尔丹跑来报告说。
“有云梯就中,那女人光顾去选夫了,她又不知道黄河现在可以过兵马了,肯定没什么防备!看着那片浓云一上来,你们这五万人马上渡河,你做前锋,周勃断后,要一击必中,进了牧场先控制住他们的阀主如月!我随后和樊将军带十万人就过河,给你们庆功!”
浓云终于把明月遮住了,大地一片漆黑,忽尔丹抽出了剑:“娃儿们,过河,去玩玩牧场的漂亮女人啊!”
士兵悄悄地开始了过河,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渐向前铺去。
前边的士兵已经过到大河的一半了,后队的周勃也骑着马向刘邦拱手告别:“大王,河西见,臣一定给您抓到那个女人!”他知道,刘邦此举,既为了那数万匹战马,更为了那绝世的女人!
刘邦暗觉好笑:“比艺招夫,还真有那么多的人去奔走,真是一群笨蛋!”他忘了,是他把张良打发那去的。
一快骑飞来:“大王,韩将军急书!萧丞相让你不要过河!”
刘邦嘟囔一句:“腐儒!”但还是接过了书信,拆开了,借着士兵举来的火把看了看,不满地说:“早知道就是那几句臭词,项羽已经到了那里,肯定会有防备,不要过河!你看看,防备在那里?项羽一个淌大鼻涕的傻小子,我会怕他?”
话音刚落,轰、轰、轰!惊天动地的雷鸣炸响了!
霎时,满河响起了雷声,火光此起彼伏,只看见河里的士兵在火光中不停地跳舞;只听见一河滩的雷鸣和哭叫声响成一片。
刘邦呆愣住了,天怒人怨?老天真的发怒了,大冬天来了天雷?
他惊喊道:“鸣锣,快鸣锣,收兵啊,快收兵啊!”
锣声响起来了,在风吼、雷鸣、哭喊声中又添了点作料!
突然,天崩地裂的一声炸响,黄河龙翻身了,冻结得不太实的黄河,忽通一下炸裂开了,河里的哭喊的士兵一下子都看不见了,也没了哭喊声,汹涌澎湃的黄河水,像千万匹巨牛吼叫起来,下游的河冰瞬间也炸裂开来,只见大块的河冰在巨浪里翻腾,满河的冰排像夏日里蓝天上飘动的白云,向下游狂卷而去。
刘邦噗地狂喷出一口血,大喊着:“天欲灭我,何其不公!”一头扎在了地上。
仗着战马拼死的扑腾,周勃惊魂未定地爬上了河滩,看见刘邦的样子急忙喊:“抬着大王快撤,我们遭天雷了!”
周勃冻得浑身发抖,带着士兵打捞着落水的战士,五万士兵,现在最多还能剩下三两千人,连大将忽尔丹都没见踪影!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冬天招来了天雷?难道真是报应吗?他抖的更厉害了!天雷报,难道西楚要完了吗?
看着满河爆炸的火光和接踵而来的河水翻腾,如月一把抓住了虞凤的手:“姐姐,你这霹雳弹太厉害了,连龙王爷都给请来了!”
虞风笑了:“还是妹妹有福气,我们前天刚试制成功,今天就都给用上了!”
如月笑道:“也是刘邦的晦气,第一把就让他尝上了,还得说是自己得罪老天爷了,回去该拜庙许愿了!”
如烟凑过来:“耶律元英似乎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但那张良可能知道了!”
如月一愣:“监视好,不能让他跑了!”
第二卷 磨励 第八十一章 温馨如烟
一灯如豆,闪闪烁烁,明灭不定。
张良看着面前的宝剑,一行清泪悄然落下。
无瑕关的雷声他虽然没听到,但周勃的走,使他明白了,刘邦把他当成质子押在牧场这盘棋局上了!
他知道,刘邦可能要趁黄河冰封夜袭牧场了,这一行动,无异是拿自己的人头试试如月的刀锋。
胸怀大志却错投了庸主,他本已经悔恨不已了,没想到这庸主竟要借它人之刀杀自己,这让他震惊得几乎不知所以!
他不知道是怎么送周勃走的,他也不知道周勃走了以后自己吃没吃饭,睡没睡觉,他只是坐在桌前发呆!灯是谁给点上的,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不需要灯!枯死的心是什么灯也点不亮的!
他没处诉说心里的苦楚,他现在已经没一个亲人了,谁会为一个弃子去伤情?同情弱者?那弱者肯定背后有强者在支撑,要不然哪个人会吃错了药去同情他?
他慢慢地把手伸了过去,摸到了冰凉的宝剑,抽出剑锋,不由得长叹一声,一把不错的剑,跟错了主人,竟落得没杀过一人,只落到拿主人开刃祭剑的地步,岂不是悲哀得可笑吗?
他的手颤抖着把剑慢慢地朝脖子接近
扑哧,一声娇笑就在他的旁边,他一愣:“什么时候来了个人都不知道?真是太笨了!”他放下剑,淡淡地说:“是你们阀主让你来杀我的吧?动手吧,我等着呐!”
格格格,一阵娇笑,如空谷落铃,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清醒。
“你这人是不是有多心病啊?你是我们的客人,我们阀主为什么要杀你呐?”来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一双剪水美眸盯着他,玉手支颐,趴在了桌上。
“难道他们没有动手吗?”张良奇怪地问。
“动什么手?噢,你是说刘邦派人偷袭我们的无瑕关吧?刚才已经被一阵天雷送进滚滚黄河里了!”小姑娘笑意盈盈地说,话说的平淡极了,好像是在谈无关的小事。
张良看着她不解地问:“滚滚黄河水?不可能吧?那里已经结冰了呀!”
“哦,是结冰了,可他们把黄河的巨龙惹生气了,巨龙的身子一翻,它又开了,把几万楚军翻水里去了,大概都喂鱼鳖了!”小姑娘的话还是说得淡淡的,眼睛还盯在张良那愁眉紧锁的脸上,似乎想从上面找出快乐的地方,但她失败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不是无瑕关失守了?阀主想拿我去换那关?你就拎着我的人头去告诉阀主吧,别说是一个关啊,就是一块砖,在我们主公眼里也比我值钱,他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张良想到最坏处,他说得很凄楚,很无奈,也很镇定。
小姑娘微微一笑:“先生还是有可取之处啊,知道自己在西楚的身价!那你为什么还死抱着刘邦的臭腿不松开呐?”
“为人臣者,讲究一个忠字,错选主公怨自己眼瞎,但已经定了主公,就不能朝三暮四,为人臣就要忠其主,行其义,安能再慕强主去投,那岂不成了无耻小人了?”张良长叹一声,颓丧地说。
“都说先生是世之大贤,不料竟是个腐儒!那刘邦虽是世之枭雄,但为人狼戾不仁,杀兄奸嫂,妒贤忌能,挟民众而据关,焚阿房而聚财,借刀而杀大贤,此人你值得为其去死节吗?人死有轻重之分,你为刘邦而死,你觉得是轻还是重啊?把自己的名誉才华、身家性命都押在一个地痞无赖身上,你觉得你这节守的值吗?一清白之身为污泥浊水守节,你这清白之身还是清白的吗?”小丫头说完把剑递给张良:“死何其容易,无能之辈遇难题多选此路,先生难道也是无能之辈吗?既然如此,你不如来个痛快的,反正你也是无能之辈,死了,这世界上也不少什么,活着,这天下也不多什么,还是死了吧!”
张良没接宝剑,喃喃地说:“我还有路吗?”
姑娘格格格地一阵娇笑:“现放着一位明君你不去投,怎么还说没路可走了呢?”
张良长叹一声道:“我品了很长时间,项羽确实是难得的一位明君,不但胸怀博大,器宇不凡,才智过人,武功超群,而且隐隐已现王霸之相,将来定是一代明君,但良已几度出谋划策,多次伤害其人,我怎么还有脸去投他?他岂能喜我这反复小人?”
如烟吃吃笑道:“哎呀呀,我的傻哥哥,你嘴里还说项羽胸怀博大,怎么就总把项羽当你那个刘邦看呐?你知道郦食其、陈军吧?现在两人得项羽的器重,而且项羽曾经亲自给郦食其牵马坠蹬,把虞凤的妹妹嫁给了陈军,你看他有一丝忌恨之心吗?能包容天下的王者,岂是你我之心可猜度的?”
她的一句“我的傻哥哥”,让张良心里一颤,他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如烟的柔夷,激动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如烟脸倏地一片绯红,剪水明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傻哥哥,松手啊,你把人家攥疼了!”
张良的手非但没松开,反倒把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拉着姑娘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我听姑娘的,你能不离开我吗?”
姑娘的脸瞬间犹如喷血,拿另一只手掀开古琴上的锦缎,轻轻地说:“先生为如烟弹一曲吧!”
张良如闻纶音,急忙松开如烟的手,正了正衣冠,恭恭敬敬地点起了一支熏香,把凳子放正,然后弹了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如烟坐在那里美眸紧盯着张良:“子房先生,我来给你弹一个蒹葭吧!”
张良站了起来,和如烟换了位置,如烟边弹边唱了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琴音和歌声嘎然而止,如烟站了起来。
张良看着如烟:“如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