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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认识与谬误-第3部分

小说: 认识与谬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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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索尔德尔(v.Schubert-Soldern)的立场,以及某些著名科学家的立场,那么这在于当代哲学的本性,即我的观点引导我完全摆脱了其他重要的哲学家。我必须对舒佩说:在我看来,超验的领域被封闭了。而且,如果我坦率地强调,它的居民甚至不能引起我的好奇心,那么我本人和许多哲学家之间的巨大隔阂就变得明显了。因此,我已经明确地声明,我不是哲学家,而仅仅是科学家。不管怎样,倘若我时常在某种程度上被冒失地计入哲学家之内,那么这个过错不是我的过错。但是,很明显,我也不希望在某种程度上以下述方式成为盲目地把他自己交托给单独一个哲学家指导的科学家,而莫里哀(Moliere)笔下的医生也许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期望和要求他的病人的。     
  我为科学认识论和知识心理学而尝试的工作是如下进行的。首先,我不是旨在把新哲学引入科学,而是从科学中清除陈旧的和僵化的哲学——甚至一些科学家对这一努力也相当不满。在若干年作出的许多哲学陈述中,哲学家本人已经辨认出一些是错误的,或者已经如此清楚地标示出,以致任何无偏见的人都能轻易地识别这样的错误。在错误较少遇到活跃的批判的科学中,错误比较长久地幸存下去,正如在没有捕食者的遥远的岛屿上无防卫的物种可以不受伤害一样。这样的宣言在科学中不仅是无用的,而且产生讨厌的和无效的假问题( pseudoproblems),没有比抛弃它们更值得了。如果在这样的行动中我做了某些有用的事情,那么信誉实际上属于哲学家。倘若他们谢绝称赞,那么下一代人也许比他们自己希望所是的更公正地对待他们。此外,在四十多年间,我有机会作为一位摆脱了任何体系的朴素观察者,在实验室和讲演厅二者中看到知识进展的方式。我力图在各种著作中记下它们。然而,我在那里创立的东西并不是我独有的财产。其他留心的探究者常常做出相同的或十分相似的发现。虽然科学家的注意力较少被吸引到紧迫的专门的研究问题——这些问题引起沉陷入忘却的许多方法论的发现,但是我能够贡献给探究心理学的东西必定早就牢固地为他们所拥有。这正是我认为我的工作将不是徒劳的原因。也许有一天哲学家可能承认我的事业是对科学方法论的哲学阐明,并将在半路上和我相会。无论如何,即使情况并非如此,我也希望它对科学家有用。     
  维也纳,一九零五年五月     
  E。马赫         
《认识与谬误》 
恩斯特。马赫著 洪佩郁译       
第二版序    
   第二版的文本与第一版的文本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时间不容许,确实也没有机会作根本的修订。我必须补充说,若干批判性的意见为我所知时已经太迟了,以致无法考虑它们。     
  在相关内容的著作与本书第一版同时面世或稍后出版的情况下,我以注释的形式增补了它们的参考书目。在我自己的基本观点和耶鲁萨莱姆( Jerusalem)的观点之间的比较密切的关系,通过他的著作《批判观念论和纯粹逻辑》(Der  Kritische Idealismus and reine Logik,1905)揭示出来。无疑地,正是我们的专家立场的差异,妨碍我们认识到,我们相互之间是多么接近。这种接近的原因必定极可能在曾经激励过我们二人的生物学(尤其是进化论)中找到。我在斯托尔(Stohr)的高度独价性的《从心理学的观点看逻辑指南》(Leitfaden  der Logikin psychologisierender Darstellung,1905)中发现了若干默契之点和许多激励。迪昂的《物理学理论的目的和结构》(La Theorie Physigue,son object et sa structure,1906)使我极为高兴。我并未希望这么早地在任何物理学家那里找到这样广泛的一致。迪昂拒绝对物理学中的问题作任何形而上学的诠释。他看到以概念上经济的方式决定事实是那门科学的目的。对他来说,提出物理学理论的历史的和发生学的方法似乎是唯一正确的方法,在教学法上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这些是我足足三十多年间倡导的观点。我之所以更加重视我们之间的一致,是因为迪昂完全独立地达到相同的结果。同时,必须说明的是,我在本书中无论如何原则上强调了常识思维和科学思维之间的亲缘关系,而迪昂则特别阐明了常识的观察和思维与物理学家的批判性的观察和思维之间的差异。为此理由,我应该乐于把他的书作为对我自己的书的补充和解释予以推荐。在接着的篇幅中,我将常常有机会提到迪昂的见解,只是偶尔在次要之点上注明看法的差异。     
  维也纳,一九零六年四月     
  E。马赫         
《认识与谬误》 
恩斯特。马赫著 洪佩郁译       
第一章  哲学思维和科学思维    
   第一节     
  在简单的、不变的和有利的条件下生活的低等动物,通过它们的天生的反射使自己适应直接的环境。这通常足以在一段合适的时期维持个体和种族。如果动物能够适应较广泛的空间和时间环境的范围,那么它就能够经受更为复杂的和较少稳定的条件。这需要空间和时间方面的远见,而这种远见首先被比较完善的感觉器官满足,随着日益增长的要求被想像生活的发展满足。确实,具有记忆的有机体与通过它的感觉能够达到的视野相比,在心理的视野方面拥有更广泛的空间和时间环境。可以说,它甚至察觉到毗邻直接可见的领域,在任何感觉器官报告猎物或捕食者之前,就发现它们趋近。对原始人来说,保证优于他的动物同伴的程度的,无疑只是他的个人记忆的力量,个人记忆逐渐被祖先和部族的交流的记忆增强。同样地,本质上标志文明进步的是,相当广泛的空间和时间区域被引进人类关注的范围之内。随着勃兴的文明提供的部分痛苦的解除,首先通过劳动分工、贸易发展等等,个人的想像生活集中在较小的事实领域,增强了力量,而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的想像生活在范围上并未丧失。逐渐地,这样活跃起来的思考活动本身可以变为一种冲动。科学思维起因于大众思维,这样便完成了生物发展的连续系列,该系列以生命的首次简单的表现形式为开端。     
  第二节     
  日常想像的目标是部分观察到的事实的概念上的完成和完善。猎人想像他刚刚看见的猎物的生活方式,以便相应地选择他自己的行为。农人考虑合适的土地、他打算培育的植物果实的播种和成熟。从部分资料对事实所作的这一点点的内心完成,对日常思维和科学思维来说是共同的。伽利略(Galileo)在给出被抛出的石块的初速度和方向时,他只不过需要想像作为一个整体的轨道。不管怎样,存在着另外的特征,它往往能够十分有效地把科学思维与日常思维分开:后者至少在它的开始服务于实际目的,首先是满足肉体的需要。科学思维的比较强有力的内心运用形成它自己的目的,并力图通过消除一切理智不安满足它自己:它在服务于实际目的中成长起来,从而成为它自己的主人。日常思维不服务于纯粹的知识,因此受到各种缺陷的妨害,这些缺陷起初残留在科学思维中,因为科学思维是从它而来的。科学只是十分缓慢地使自己摆脱这些瑕疵的。对过去的任何一瞥将表明,科学思维的进步在于不断地矫正日常思维。然而,正如文明成长一样,科学思维也反作用于那些仅仅服务于实际目的的思维模式,日常思维日益变得有局限性了,并被科学所渗透的专门思维取代。     
  第三节     
  就完成是由被观察到的部分决定的而言,事实在思想中的表象和思想对事实的适应能使思想者在内心完成部分观察到的事实。它们的决定在于事实的特征的相互依赖,以致思维必须对准这些特征。由于日常思考、甚至早期的科学思维必定与思想对事实的相当粗糙的适应有关,所以前者彼此之间并不完全一致。因此,为了获得充分的理智满足,思想的相互适应就是进一步要解决的任务。这最后的努力是把科学思维与日常思维区分开来的显著标志,它包含思考的逻辑厘清,尽管远远超越了这一目标。日常思维只要大略有助于实际目的实现就足够了。     
  第四节     
  科学思维以两种表面上不同的形式呈现出来:作为哲学和作为专家研究。哲学家力图尽可能完备、尽可能综合地使自己定位于与事实总和的关系,这必然使他卷入在从特殊的科学借用的材料上建筑。专门科学家起初只关心就事实的较小领域发现他的道路。然而,由于事实在某种程度上是针对暂时的理智目的任意地和强有力地定义的,这些边界线随科学思想的进展而不断地漂移:科学家最后也终于看到,为了他自己的领域定向的缘故,必须考虑所有其他专门探究的结果。很明显,专门探究者以这种方式通过所有专门领域的混合也集体对准总的图像。由于这至多可以不完美地达到,这种努力或多或少导致从哲学思维那里借用的掩蔽物。于是,所有研究的终极目的是相同的。这本身也在下述事实中显示出来:像柏拉图(Plato)、亚里士多德(Aristotle)、笛卡儿(Descartes)、莱布尼兹(Leibniz)等等这样的最伟大的哲学家也开辟了专家探究的新道路,而像伽利略、牛顿(Newton)、达尔文(Darwin)等等之类的科学家也大量地提出了哲学思想,尽管他们未被称为哲学家。     
  然而,情况确实是,哲学家视为可能的起点的东西,对科学家来说仿佛是他的工作的遥远目标;但是,观点的这种差异不需要、事实上也没有妨碍探究者相互学习。通过哲学概括大范围的最普遍特征的许多尝试,它在这条路线上获得了足够的经验,甚至逐渐学会识别和避免它自己的某些错误,而没有哲学素养的科学家即使在今天还几乎不得不犯这些错误。无论如何,哲学也给科学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积极概念,例如守恒观念。哲学家反过来也从专门科学采纳了比从日常思维采纳的任何东西更健全的基础。对他来说,科学是一个细致的、牢固的和成功的结构的例子,科学过分的片面性同时也为他提供了有益的教训。事实上,每一个哲学家都拥有他自己的私人科学观,每一个科学家拥有他的私人哲学。不过,这种私人科学现在某种程度上通常是过时的,科学家能够重视哲学家偶尔的科学断言的事是极其罕见的;而大多数科学家今天还墨守持续一百五十年的物质论(material-ism)哲学,这种哲学的不恰当性不仅早就被职业哲学家看穿,而且也被还没有割断哲学思维的任何外行人识破。今天,没有几个哲学家参与科学工作,而科学家唯一例外地把他们自己的理智注意转向哲学问题:这样的努力对于相互理解依然是必不可少的,由于纯粹阅读在这里对于无论哪一方都是无用的。     
  俯瞰哲学家和科学家走过的古老路径,我们发现它们往往是颇为畅通的。不过在某些地点,它们似乎受到十分自然的和本能的哲学偏见及科学偏见的阻碍,这些偏见像废物一样依然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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