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与自由的保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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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些可怜的、不幸的、无助的人们,他们怎样在他们僻陋的小屋里哭泣、呻吟、呼吁、叹息!他们怎样在他们穷困的空床上痛苦转侧呵;而对面,却是欢乐沉醉在天鹅绒和绫罗绸缎的锦绣之中。这里是绝望的伤心呼号,那里是放荡的狂欢。
这里是华丽的贵妇人的世界,珠光宝气、金玉交辉,服装上加缀着贵重的花边;那里,要让那可怜的病儿抵御冬季的严寒,却连一片毛毡也没有。
这里是佳酿美肴,供这懒惰世界里的人滋润唇舌;那里是一罐冷水,给那在一天的辛苦和酷热之后精疲力尽的劳动者。
这里是宽大的、雕梁画栋的宫殿,供懒惰的人安居;那里是潮湿、阴暗、臭气熏天的角落,给劳动者栖宿。
你们听见了吗,他们怎样地呼喊着钱,从地球的这一个角落直到那一个角落?
侯爵和强盗,商人和窃贼,律师和骗子,传教士和江湖术士,全都喊着钱!
还有你,讨饭的乞丐,也喊着钱?
他们不知道而且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时刻就要到来,在那时候喊着要钱是一种耻辱,想榨取钱是一种罪过。
可怜的乞丐!你还是讨你的饭吧。人们把你青年时代辛苦挣来的银子拿去了;现在,去吧!因为你已经不能再劳动了,去向他们把你的小铜钱要回来吧,因为你已经习惯于拿几个小钱了,如同魔鬼已经习惯于地狱一样。但是终会有一个时候要到来,那时候人们不再喊:钱!钱!而是喊;不要钱!不要钱!
终会有一个时候要到来,那时候人们不再乞求和讨饭,而是正当地要求。
在那时候人们把纸币、支票、遗嘱、税单、租佃契约、债券等等都付之一炬,每个人都把他的钱袋扔到火里,穷人扔掉铜钱,小康的人扔掉银钱、富人扔掉金钱。
在那时候手足友爱的泪水又会回到那被自私所枯竭了的眼眶里,在恶毒的心里又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道德感,不信上帝的人将会对天发出感谢的祈祷。
生活在那个日子里的人们多么幸福啊!在世界史的纪年里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日子,因为这将是一个理性和友爱的日子。
那时候,乞丐,你用不着再去求乞;你,强盗和窃贼,用不着再去盗窃;你,商人和小贩,也用不着再去造假和欺骗;因为那时候人们将剔除那些旧的人类,而社会也如同经过了一次新生。
但是,在人类再生之日的幸运之星对着我们欢笑之前,我们还要跨过一条黑暗的深沟。在这个日子实现之前,还要有多少新鲜旺盛的生命在监狱的窒人的气氛里萎折,还要有多少眼睛和心碎裂,有多少勇敢的战士倒下去。还要有多少和谐与自由原则的不坚定的宣扬者陷入财神的诱骗的罗网里,麻痹、腐蚀了他那青春的活力。还要有多少可怜的、精疲力尽的人被彻骨的穷困夺去了他们最后的生命,苦难沾湿了他们的睫毛;还要有多少年老的母亲为了盼望她那被无情的命运投向遥远异域的独子而心碎。
但是,也会有很多献身于伟大事业的热血的战士,不顾自己的生命、幸福和财产,加入那由于监狱、穷困和死亡而稀疏了的真理保卫者的行列,通过他的勇敢坚持重新鼓起了那些弱者和信心不坚定的人的勇气。在和谐与自由的王国开始之前,还有许多积年的成见要推翻,许多怀疑要消除,许多真理要宣扬和传布。
有两条通向目的地的道路;那条平坦宽直的道路被独裁、统治的野心和自私给堵住了,我们只能从泞漓狭窄的小路达到目的地,为此就必须付出劳苦,必须耐心的坚持。但是只要勇往直前,苦难的同路人,我们终归会走到的,所费的辛劳愈大,所得的成果滋味愈甜。
你们看见那跟着我们拥上来的一眼望不到边的群众吗?尽管暴虐、出卖和欺骗的大炮从这个队伍的两边打倒了若干人,而其余的人毫不犹豫地拥上来,对那些倒下去的人安慰地说:
没有能和你握手,
因为我的手正做着大事;
你永垂不朽吧,
我的忠诚的同志。
前进吧,兄弟们!诅咒那司理金钱的财神,让我们期待着解放的日子。那时候我们的泪水将变成清凉的甘露,地球变成一个极乐的世界,人类变成了一个大家庭。
《和谐与自由的保证》
魏特林著 孙则明译
第九章 爵位和职衔的产生
现在,人类的一切知识力量都被引导到这样一点上,就是,怎样保证某些少数人的欲望得到最大可能的满足;但是,知识力量如果用在有利于大众而可能予有钱有势者的欲望以限制的地方,它的发展就会受到阻碍。凭着金钱制度的帮助,享受欲很快就穷尽了一切属于自然欲望的范围之内的东西。这时有用的知识即使提供再新的、有益的产品也已经不能满足那些有钱有势者的贪得无餍的欲望;于是他们就用他们的幻想为自己创造出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现实所不能够轻易就提供给他们的。
人们愈是能剥削别人而享受,就愈是贪求更多的享受。人们既然已经通过遗产继承和金钱的发明解决了困难的私有财产的获得问题,现在,依靠由于遗产和金钱而不断增涨的权力,他们就要来解决获得名誉、光荣、威望、势力和特权的问题;人们把这些也造成世袭的!他们把凡是自问没有胆量和能力去争取的一切都造成世袭的。
从此就有了这样一些称呼:小王爷、小公爷、小爵爷、老爷、夫人;此外,还有大法师、阁下、陛下、殿下、教皇陛下、主教尊前、麾下等等。
至于我们,不说象他们那样成年累月地狂欢,只要闲散欢乐几天,人们就会给我们加上种种头衔:游手好闲的懒汉、混事虫、流浪者、浪荡子等等。
还有另一些人,称作:枢密参议官、公使馆参事、最高法院参议官、教庭参议官、宫廷参议官,以及等等。
试问在一百个农民之中是否有一个能说得出来,上面列举的这些官衔每一个所负的职务究竟是什么?我相信没有。例如有人问我,宫廷参议官究竟干些什么,我也一样瞠目不知所对。也可能一个宫廷参议官本身对于这样一个问题比我和那一百个农民还更加茫然。
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大人先生们即使真正想要办一点儿公事,也决不会让自己累着。凡是他们那官衔职位上麻烦的事,他们都委交下属、秘书、助理和练习生等等去办了,至于他们官职上顺心如意的事和收进来的耀眼的东西,他们都归在自己的名下。
在许多大城市里,每逢我看见佩带勋章,奖章的人在工作日闲散地逛来逛去,我常常拿来作个比较:按照我的想法,首先,自高自大是要不得的,一个人工作干练,受到奖励、崇敬,他也不应该以此自夸,因为一切赞誉其中往往有一半是过于夸张的,而余下的真是值得推崇的也就因此令人不敢相信,还有什么比这种卖弄品德令人听起来更刺耳的事呢?
这种五颜六色的勋章绶带和那同样无味的镀金饰品有什么区别呢?假设有一种风尚,老师传给技术熟练的工人在钮扣上挂上一个五色带子,以便每个人可以从这个标志上认识他的技巧熟练的程度,如果他带着他那钮扣上的镀金布条趾高气扬地在大街上走,你们将会怎样地嘲笑讥讽他!
如果你比别人有优越之点,你对人类曾经做过有益的、重要的工作,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就是这样子,那些爱拨弄是非的人还往往把你的事张扬出去让别人听了讨厌;哪里还用得着再加上一个这样五颜六色的招牌呢!
一个小木匠捉住一只麻雀,在它头上粘上一顶小红帽子,然后把它放了;从这时候起,别的麻雀见了它就躲着它,而如果是大群的麻雀见它来,就要撵它,直到它们把它的头磨秃,撕下了那顶小红帽子,才算完事。
我想所有这一切人连同他们那爵衔、勋章、官职和帽子,如果忽然一下子从地球上消失,无论我或是地球上的任何其他一个劳动者都不会为之伤心得白了头发的。而你们,你们这些爵衔的贩子,也能对我们说这样一句话吗?
很困难吧!现在至少你们要承认,原因在这里:因为你们需要我们,而我们却并不需要你们。
你们以及一切有钱人的生活,我们知道得很清楚,都是依靠我们所尽力缴纳的捐税,依靠增加我们的劳动时间以及克扣我们的工资来维持的;除此以外,我们不知道世上还怎能有象你们这样一些八哥鹦鹉了,因为你们那些头衔在我们听起来是一些很古怪野蛮的调调儿。
而我们的生活地位是你们所否认不了的;你们的公馆、家具和车马,你们的服装,你们的饰品和你们的丰盛的筵席都可以对此作证。
难道不是这样吗?这是诉讼当事人的一造对于另一造所执的铁证;因为我们是两造,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你们消费,我们生产;你们有职位、有官衔,我们除去我们光明正大的名字而外什么也没有;你们有钱,我们想有而不得;你们有权利,你们是对的,而我们永远是不对的;并且无疑在我们把权利交给你们的时候是最不对了。
金钱制度把所有这一切带着大官小职的老爷、大老爷、小老爷压在我们的头上,而我们的贫困和辛苦就是我们养活了他们所得的报酬。
眼下还在发明更多的新职位和新官衔,以便在那下面掩护游手好闲,包庇逸乐、奢华和浪费。所有这一切不事生产的人连同他们那些过度的享乐,就是增加我们的劳动减少我们的享受的原因。
凡是他们喜欢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剩下的残余才是我们的。
精美的糕饼、巧制的糖果、美味的酥饺、野味、家禽、鱼类和南方的水果,最好的香槟酒和白兰地以及其他种种山珍海味都是他们的!
设有豪华厅堂的壮丽的宫院,贵重的家具、字画、地毯,在城市里的最优美的大街上的最新式的建筑,其中的宽敞的、美丽的居室,带有喷水池和大理石雕像的美丽的花园,藏着奇花异草的温室,所有这些都是他们的!
他们房间里的壁毯,辉煌的陈设,上了腊的平滑的地板,丝织的窗帘,他们床上柔软的锦褥,他们衣服上的贵重的花边,往往一件衣服要费长年累月的工夫而只供几小时之用,所有这些都是他们的!
那些最精致的手套,只是供高贵的老爷和夫人们偶然带一次,付给那缝纫女工的代价只有两角钱,而那女工纵然勤快,一天也不过能挣两角钱,这种手套是给他们的,而他们可以什么也不动手;只有这每天两角钱的工资是给我们的,给我们的老婆孩子的,好使她们长久坐在那里年纪轻轻就成了驼背,而带手套的人散散步就随便扔掉了。
各式各样精工制造的货品,精致的金银器皿,钻石珠宝的首饰,藏着大批装璜华美的书籍的巍峨壮丽的图书馆,最高贵的饭店,最美丽的舞厅、音乐堂和剧院的头等席位,都是他们的。疗养温泉和海滨浴场是他们的;幽雅的别墅是他们的;大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