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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最后一名女知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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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矛盾,相处的日子里,相辅相承,合作算不上多么愉快,但却十分顺手。梅不是
那种固执己见的顽固分子,生理上也不到更年期的时候,关键时刻,常能放弃己见,
采纳唐的建议而实现自己的意图,这多少也体现了唐在经营上做人的价值。所以这
次偶然的相遇,彼此都还有一份惊喜。立在马路边上,让城市建设和发展的尘土落
在双双的头上,彼此亲热地问了一些双方情况,道了生意上发财的祝福,最后唐说:
    “我开张那天,你该赏脸去凑份热闹。”
    梅说:“去的都是市政要员,我算什么呢。”
    唐说:“我在人群中到处瞅你。”
    梅说:“你又没发帖子给我,瞅我干啥。”
    唐说:“我真的没发请帖给你?”
    梅说:“发了我能不去?”
    唐说:“记得发了呀。”
    梅说:“真的没发。”
    唐说:“看我怎的把你忘了,忙得一塌糊涂。真是没良心的东西,怎能把你忘
了。”
    这样说着,就握手告别。该往东的往东,该往西的往西。望着一溜烟跑掉的小
车,去回嚼怎的把你忘了那句语言和唐说话时浮在脸上的轻快笑意,梅的脸上不免
有些挂不住的尴尬,心头如吃了枚吐不出的苦果。设若这种情况下,碰到的不是唐
豹,而是任何一个共过事的熟人,笑也不会那样轻松。更不要说自己在乡下那些同
一块土地上收割的庄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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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豹的星光商场,转眼之间便立于亚细亚大街。相比之下,亚细亚酒楼的建设
和开业,则是历经挫折和沉浮,不知自己为之多么地呕心沥血。也许别人的磨难,
自己不知而已。星光商场开业以后,又有几家如美容中心、华艺时装店、发型新世
界,如归宾馆相继开张。照理,别人都新打锣,另开腔地唱戏,要修装台子,建设
剧院、招募角色,该比自己难出许多。而自己有饭庄的基础,也有一定资金,仅仅
是请一支小型建筑队把酒楼承包后如期交付使用罢了。可就这些,却使梅整整瘦了
十二斤的重量,开业那天,眼窝已陷下许多。
    期间,父亲的病故,虽是常人的生老病死,却差一点使梅垮将下来。父亲得的
是老年人常见的心肌梗塞症。馄饨馆子改为饭庄不久,由于唐的得力,便让他索性
在家养老。也算享了几日清静安闲之福,可病危时候,做儿子的弟弟、弟媳,却从
不到床前一站,并唆使其女儿不要去爷的面前,说爷身上有一身传染的病菌。酒楼
那儿,已经即将开张,前一天,自然是要请有关人员为了关照去大宴一次。请柬已
经送出,所请人员也答应照时赴宴。可父亲病情发发可危。派酒楼的人去叫了弟弟,
弟弟却到第二天早上八时,如上班一样姗姗来迟,且前脚入门就说,姐呀,我今天
给人谈一笔大买卖,侍候不了爸啦。话毕,后脚已经转向要走。父亲在床上说,让
他走吧。他就果真走了。
    请人入宴在九时开始,客人八点四十、五十到齐,八点半,主家自然要到场照
应。弟走了,梅急得满屋打转,父亲又说,你也走吧,那边要紧。苦于无奈,梅将
开水和药放在父亲手边,交待了几句,出门时,租来接客的小车已经匆匆在门口停
着。
    宴请人员,除了唐豹没到,送过帖子的,余皆全部到齐。且在宴上,工商、税
务、卫生检查等各方,都异口同声,说要对亚细亚酒楼尽力关照。宴请从上午九时
十分开席,至下午四时结束。回到家里,拖着疲惫的身子叫了一声爸爸,又叫几声
爸爸,可是爸爸已经去了另一世界,手脚都已凉过,自己倒的开水和救急的药片,
还安然放在床头。
    街心花园的孩子,倒骑着车子一圈又一圈地沿逆时针的方向转圈,把老年人的
运动场骑得就地旋转。父亲向无进过那些老年人的娱乐场所,他一生孤独,死时也
没能拉住儿女的手离开人世。而儿子强是在不足十岁便早夭离去。将脸贴在车窗的
玻璃上,感受着一种不多见的寂寞,梅时时地拷问自己,如此地奔波,到底是为了
什么?环形车渐渐地接近郊区,把都市一点一滴地抛向身后。虽然是一样地在日蚀
的黑暗中行进,梅却总觉得是在接近自然的风光,似乎视野也在慢慢开朗,脑子也
渐渐清爽起来。不知道车子已经行至何处。但嗅到的气息,似乎是一鼻子比一鼻子
凉爽,有一种一步步走近自我天地里的感受,轻松地附在梅的身上。然而,时常把
自己搞得昏头昏脑的平时琐事,却一刻也不能遗忘,整天像生活在练武场的感受,
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酒楼开业以后,梅深深地感到,自己已经把自己送上了人
生接力赛的跑道,迟缓一步,被贻误的不仅是自己,而是更多的人。由于酒楼初始,
客户需量的扩大,顾客又少有一定。第一个月虽收大于支,但为了填补投资时挖下
的债坑,给服务人员的工资迟发了几天,没想到一个叫翠的姑娘,就找到了梅的屋
里。
    “我家写信催我往家寄钱了。”
    翠是唐豹介绍来的。人的模样算不上秀丽,比起流行的标准,略显胖了些许,
脸膛也稍微显红。但她自小生长在县城的一个商业性家庭,接人待物,极有分寸。
跟着唐豹的磨硕,加之城市俗文化的熏陶,很能为店里拉住顾客。即便有的客人心
术不正,吃饭时不免说些不够正经的话,甚至有挑逗的言行,如翠在场,也能三言
两语应付过去,既不失姑娘的严肃大方,又不惹恼那些大款顾客和专吃公款的国家
公务人员。梅知道,翠家境优越,只是为了混迹都市,或者说为了和唐豹一些幼稚
的情感,才做了酒楼的服务小姐。翠说家里逼她寄钱,其实纯粹是些托辞。
    “工资晚两天发给大家吧。”
    翠说:“这个月不是发不下工资吧,梅姐。”
    梅说:“刚开张,我把钱用到了别处。”
    翠说:“我听说别的饭店开支准时,还比我们这儿工资高。”
    梅说:“高多少?”
    翠说:“十块。”
    梅说:“下个月我们涨上去。”
    正在用人之际,翠的手下又有许多固定的客户。许多单位过节和头们一时激动,
单位的上司来检查工作,都不断被翠招来包间。翠的话有很大分量。为了刚开张的
酒楼,自然需要稳住人心,是酒楼上下,同心协力,以振兴自己。但梅没想到翠的
只言片语,却与唐有着关系。工资长上去了。亚细亚酒楼的服务人员的月资,居全
市同行之首。为此,梅曾很遭了一些同行非议,说她搞乱了整个酒楼、饭店服务人
员的心理平衡。可事至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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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和被公安人员从旅店抓走的红,是在冬天离开的亚细亚酒楼。北方的城市,
和南方截然不一种味道,四季分明如城乡的差别。落雪时候,大街小巷都冰冻着青
白的寒气,城市如一个冰封的雪宫。照理,这样的天气,服务业应该萧条几分,可
亚细亚酒楼却反倒更加兴隆起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梅给水暖公司的经理有些熟
识,早就借仲秋节的机会,送去了十斤月饼,还有他孙子的一个玩具机枪。月饼倒
不值几个钱的,枪却需要三百多元,是多功能折合电动枪。因而,在暖气公司将管
道送往亚细亚街时,公司经理首先派人将亚细亚酒楼的暖气装好接通。谁知这年的
大雪,又偏偏提前到来。一夜之间,城市里冰天雪地。公司停止了施工。偌大一片
城池,数百家服务行业,却独独梅的酒楼里,暖融融流动着浸人心肺的热气,生意
自然好了起来。
    雪也下得旷日持久,旧雪未尽,新雪又至。哩哩啦啦似乎整个冬天都是皑皑的
白色。附近另几家酒楼的一些常客,还有固定在哪家饭庄的单位的公宴,都云集在
了亚细亚酒楼。加上梅狠抓了一次服务的质量,不仅菜的味道不错,风格也不算平
常,服务人员的态度却又绝然一流。那段儿的生意,红火到难以招架。有次,唐豹
领着几个客人上楼吃饭,见到此番情景,不仅大肆感慨一番,说真真的想不到,李
娅梅经理的经营比我早先知道的有方多了。
    梅说不就比别人多了一些暖气嘛。
    唐说仅这一点就把别的生意会挤垮了。
    梅说我可没有谁挤谁的意思。
    唐笑笑,笑得银格朗朗,既没有十分称赞梅的意思,也没有对梅嘲讽的含意。
酒间,梅有意让翠和红来回上酒端菜,照顾得不谓不周,连八百五十元的包间饭菜,
也只收了二百元的酒菜成本。可在这次见面不久,足处说也是三日五日以后,翠和
红却冷丁儿在关门下班时候,跟在梅的身后,至梅的房里,难为情了一阵说:
    “梅经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想换一样工作。”
    梅对这事,先还不以为然,说不想招待客人,就是进厨间帮忙,那儿更脏更累。
翠便说我们想离开酒楼,找一个体面活儿。至此,梅才想到事情非寻常儿戏。再三
地问为了什么,只是答自己年龄大了,处男朋友时,对方一听说自己是酒楼服务小
姐,立马眼角就上吊很高。姑娘们的话,自然不能说不是理由,可酒楼生意正在冬
季的旺处,忽然走掉两个得力人手,不消说是一个影响。而相比之下,酒楼里其余
的服务人员,哪个也不如她们来得周到,又嘴甜手利。什么颜色的尴尬,都能随口
找到恰如其分的对答。更重要的,是酒楼刚开张半年,新招的一批服务人员,业务
还不谙熟,各方各面都还需要她俩领带。
    梅说:“说实话,你们想到哪儿?”
    翠说:“想到星光商场。”
    梅说:“是唐豹让你们去的?”
    翠说:“唐老板说让我去他那跑采购,让她去做总出纳。”
    梅说:“你们去吧,有一天后悔了,我还是你们的大姐,可以随时回来的。”
    翠和红便走了。翠和红走的第二天,唐豹打了电话过来,有了一番生意经营的
话语。
    “真不象话,我随便开个玩笑,她们当真了。”
    梅说:“人往高处走。你那儿比这好。”
    唐说:“你帮我一个忙,我立马让她们回去。”
    梅说:“什么忙?”
    唐说前天他派人去给水暖公司的经理送了两千块钱礼,请他们公司加班给星光
商场装暖气,没想到经理把礼又送回来了。经理不知在哪买了个由旧翻新的日本录
放机,硬说是从星光商场买走的。说现在再白送一台新的也不要。说天寒地冻,星
光商场的暖气若不装上。至明年春天他最少丢失五百万的营业额。
    梅说:“你可以找市领导吗,你也是通天的人。”
    “你我谁也不要挖谁戏台了。”唐豹严肃板正地说。梅从电话这端,看见了唐
豹冰青的脸,还看见翠和红也许就站在唐的身边。他说,听暖气公司的经理说,是
你八月十五去他家,才发现告诉他们,讲那录放机是重新包装的旧商品。
    梅想了想。确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是我说的。可我不知道是你们的货。”
    唐冷冷笑了笑。梅看见从房上滑落的冰块,砰砰啪啪地响在面前,声音又白又
亮。
    “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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