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太子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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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左梓骞放轻了步子,慢慢走上前。走至她身边,缓缓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他微微张嘴,轻声唤道:
“容儿……”
欧若容原先是闭着眼睛的,听到左梓骞这么一声轻唤,缓缓睁了睁双眼,也不等左梓骞发问,只道:“夫君,容儿有罪。”
左梓骞的身子震了震,似乎有些不敢,也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容儿,真的是你?”
欧若容咬了咬牙,却闭上双眼道:“是。”
“容儿!”左梓骞终于忍不住,激动的握着她的双肩:“你怎么会如此冲动呢!你素来都不是这样的啊!况且我不是跟你说了要远离她么!她不过在府中呆上一月便走,这一月避而不见对你来说竟有如此困难么?”
左梓骞一连串的发问逼得她无所适从,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左梓骞平了平情绪,试图耐心的问道:“你为何要把怡然推倒在地?你应该明知她怀有身孕,不能如此粗鲁的……”
片刻,欧若容才睁开双眼道:“今晚,你走后不久,她便来了我的院落。我虽然记得你说要远离她,却也以为她不过来耀武扬威一番,心中只望她出气过后心中不再有怨恨,便见了她。”
“不料她却提起悠然出嫁之前逃婚的往事,说要告知太子殿下,说要破坏悠然与太子殿下的感情。又颠倒是非,说悠然狠毒,容不下她,才赶她出府,她说悠然越是不幸,她便越是高兴。我一怒之下便掌刮了她,却也不知她如今如此娇弱,竟然因为这掌跌坐于地,然后……”
说到这里,欧若容不由得叹了一声气,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左梓骞也已然明了。
“我原以为她不过来炫耀一番而已,没料到她会口出恶言。若是她冲着我来也就罢了,只是,她如此对待悠然,她想要破坏悠然的幸福,便是万万不可!不管如何,容儿有罪,是容儿害她小产,令她与二皇子痛失爱子的,请夫君责罚!”
“容儿!”左梓骞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你紧张悠然,疼爱悠然,我怎么会不知!我与你,是同样的心情啊!若是我听得她如此说来,想必也会扇她一掌。只是她今时不同往日,她怀了二皇子的骨肉,如今胎儿没了,我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以及二皇子交待啊!”
“请夫君如实禀报于皇上,容儿有错,甘愿责罚!”欧若容低头道。
“只是我却不懂了,你平时如此温柔婉约,也使不出多大的劲,为何一掌便能让她跌坐于地?她怀有身孕,还故意去挑衅于你,此事,她也有错……”不知是真的对此事有疑惑,还是为了安慰于她,左梓骞如此说道。
“夫君无需帮容儿辩解,容儿是导致怡然滑胎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容儿一时冲动,怡然又怎会滑胎小产?怡然虽可恨,也非容儿所出,但是痛失孩儿的心情,容儿知道会有多么悲切!容儿请求夫君责罚,否则容儿良心不安!”欧若容仍是坚持道。
“容儿,此事容我禀了皇上再说吧!你先起身回房,好好歇着。你身子骨向来不好,上次大病仍不曾痊愈,莫要这番折磨自个儿身子,若是病倒了,不但是为夫的,悠然知道了,也该心疼了!”左梓骞正欲扶起欧若容,欧若容却是不肯,只道:“夫君若不肯责罚容儿,容儿便罚自己在祠堂跪着!容儿愧对左家列祖列宗,无颜回房歇息。”
“容儿,你身子骨向来不好……”左梓骞仍是劝道。
“夫君无需多言,容儿心中有愧,夫君便让容儿在此处面壁思过吧!”欧若容仍是一动不动,双膝跪在冰凉的地上。
左梓骞自知劝不住她,命人拿来了蒲垫,欧若容却不肯用,只道:“受罚之人怎可用蒲垫!”左梓骞索性陪着她一同跪在冰凉的祠堂内。差不多三更之时,欧若容终于撑不住,身子直直的倒地。
“容儿!”只听得左梓骞惊慌的呼喊。
第一百九十五章 缱绻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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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缱绻梦醒
左悠然自睡梦中醒来,已是快接近晌午时分。身旁的人儿早已起身早朝,但床单上似乎仍留有他的温度与味道。她微微侧身,嘴角含着微笑的看着身旁已空出的位置,却是兀自傻笑着。
昨晚的亲密之举,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原来,男女之事竟是这般回事!
她偷偷掀开锦被,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印上了不少缠绵的痕迹,如一朵朵的梅花在她身上绽放着。想起他昨晚一边疯狂的留下吻痕,一边霸道的宣示主权道:“左悠然,你是我的太子妃!你是我的女人!如今你浑身上下都印满了我的痕迹!你这辈子休想逃开!”,她脸上不由得一羞,蒙着眼睛,却总是忘不记昨晚的场景。
他闯入了她无人所至的禁地,与她一同翱翔与天地之间,带领她体会那前所未有的美妙愉悦感,共享这人间盛事。他如此需索无度,若非她初次承恩,身体还娇嫩的很,倒不知他要把她折腾到几时了!
想到这里,不觉得大腿处一阵酸疼,昨晚被他探寻过许多次的花穴似乎也灼烧的厉害,隐隐抗议着主人的不够节制。
她何尝不想节制呢!只是他的大掌一扫,薄唇一盖,她便仿似没了理智,只期待与他融为一体。昨晚第一次,他便如此没了节制,以后倒不知会如何才好!
慕……容……凌……
她心中轻轻喃念着他的名字,他说,他喜欢她唤他的名字,唤他夫君、相公亦可。
夫君……相公……她心中一边轻声喃念着,一边回想着昨晚他痴迷于膜拜她的胴体。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左悠然,我爱你。
我爱你。
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她心神荡漾不已。他爱着她,他如此这般的爱着她。
其实她早就知道。可昨晚,听得他嘴边亲口喃念出来,又是如此亲密无间,互相需要包容着彼此之时,说出这般的情话,更觉动人无比。
我也爱你。慕容凌,我也爱你。
听得帘帐里面的人儿在床上翻动的声音,外面的水月轻声唤道:“娘娘,您醒了?”
“嗯。”帘帐里面的左悠然轻轻应了一声。
听得她应声,水月赶紧上前,掀起了帘帐,用一旁的金钩勾住,再扶她起身,把她穿戴。左悠然自知她们肯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些害羞,只见水月神色也无异,倒也松了口气。
“水月,殿下几时走的?”她昨晚太累,睡的昏沉,他走之时势必也很轻柔,竟没有惊醒向来睡眠比较浅的她。
“回娘娘的话,殿下五更天起身换衣上早朝。”水月一边帮左悠然理好衣衫,一边道:“殿下吩咐奴婢服侍娘娘用完早膳以后,带娘娘去温汤泡上半个时辰,以缓解浑身酸痛。”
“……”方才她好不容易才神色缓回常色,却听得水月如此道来,只觉得仿似昨晚之事被人窥了去,脸上一片烧红,竟是不敢去看水月了。
水月仿佛看出左悠然的尴尬,只道:“娘娘承恩是很自然之事,不必害羞。况且殿下向来爱惜娘娘,自是更为体贴了。”
左悠然走至梳妆台前,水月唤来了璇芝雪绫帮她梳头,她无意往铜镜中一瞟,赫然发现颈上竟是昨晚慕容凌在她身上辗转缠绵留下的吻痕,心想原来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仅如此,这该死的慕容凌也不弄在私密之处,这颈上的吻痕如此明显,让她如何见人!
雪绫见到左悠然,只是嬉笑道:“小姐昨晚与殿下好生恩爱啊!”
左悠然正是害羞不已,听到雪绫如此说来,更是不羞红了脸,又想起昨晚她不曾控制的呻吟声,突然捂嘴:该不会都被她们听了去吧?
用膳完毕,水月带她去了温汤,替她脱去累赘之物,她浸泡于这温热的泉水之中,果然觉得身体放松了不少。忽然想起什么,她向水月招手道:“水月,这温汤泡着极舒服,你也下来试试吧。”
水月低头道:“水月不敢。”
左悠然知水月向来拘礼,只道:“没关系的,下来便是。”
水月愣了愣,道:“娘娘,这温汤是殿下的专属温汤,除了殿下以外,娘娘是第一个浸泡之人,水月不敢逾矩。”
左悠然反倒怔了怔,喃喃道:“我是第一个?”
水月恭敬的回答:“是的。殿下素来有洁癖,他的物品不喜别人触碰,这温汤更是了。从不曾有别的娘娘来过。”
也是。她忘了这里不比现代,有许多泡温泉的地方,也都是男男女女的泡在一个温泉里面,古代的温汤本就是珍贵之物,再加上慕容凌有洁癖,自然不会与人共享了。
只是他果真有洁癖?初见之时,她为救梁泳儿跃身入荷花池,浑身沾满了淤泥,他为何要愿意抱着她呢?后来的种种,也不见他有嫌弃之意。
也不再想,只是安静的享受这温汤。半个时辰之后,水月扶起她,服侍她穿好衣物,又道要为她揉肩捶腿,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推说泡完温汤已是无碍,无需再揉腿,其实那酸痛感还是依然。
回到房中,只见桌面叠了一大叠书籍之类的物品,左悠然正是疑惑,璇芝却道:“这些都是方才皇上命人送来,让小姐学习的。”
左悠然马上了然,这些都是惠后生平的记事本,记录着惠后的一点一滴的。
她点点头,顺手拿了第一本细细翻阅。
无不是记录惠后几时起身,几时用膳,每日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话,见过些什么人,翻阅过几本,倒也觉得无任何异样。皇上开始之时后宫甚少,也并无宠幸其他嫔妃,单单只宠幸惠后一人,可谓后宫三千,只取一瓢饮。又挑了些自惠后有孕以来的记事一看,也并不觉得有任何疑处。
左悠然取来一笔,写下惠后宫殿伺候之人的名单,细细一数,竟有二三十人,当然,也如她一般,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左悠然把几个时常贴身伺候的丫鬟名单圈下,既然如今暂无线索,先记下这几个人名,待以后询问她们几人的去处,再让她们几人回忆当初有无任何不同寻常之处便可。
左悠然搁下手中的毛笔,拿着名单正欲唤来水月,却见慕容凌迈着步子进门,见到她便扬开了笑容,快步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叹息道:“好想你。”
他的气味迅速包裹着她,她只觉得心忽然一下悸动,却嗔道:“这不才见完没多久么?”
慕容凌在她颈边蹭了几下道:“早上想你想疯了,早朝时险些走神。处理完事物便是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他又道:“古人诚不欺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倒觉得半日不见已是度日如年了。”
她伸手捏了捏他刚毅的下巴,笑着说:“殿下何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的。”
他不满的咕哝了一句:“本宫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真心话。”又见她手中的纸张与桌上一大摞的书册,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她微微收了收笑容,道:“都是惠后娘娘生平的记事呢。今天皇上命人送来的。”
慕容凌也敛去了嬉笑的神色,坐于她的身边,细细的翻阅了起来。他从不曾看过自己母后的记事,略略翻了几页,都是一些细琐之事,却仿似见到母后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