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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续红楼梦新编-第50部分

小说: 续红楼梦新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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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虚遂成富翁,在闽做了大贾。
  但此亦千百个泛海的一件奇闻,若数见也不鲜了。否则黾斋之遇,龙媒之缘,《聊斋志异》蒲先生所撰述,而耳食者流,往往疑之。转不如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出在中国者,屐齿所及,似可征信。然世人所亲到,亦指不多屈。几若海上三山,动传疑似,太史公云“难为浅见寡闻者道。”良有以也。
  元和五年,唐给事张惟则,出使新罗,归于海上。泊舟岛间,忽闻鸡犬鸣吠,似有烟火。遂乘月闲步,约一二里,则见花木台殿,金户银阙。中有数公子,戴章甫冠,披紫霞衣,吟啸自若。惟则知其异,遂请谒。公子见之曰:“汝从何来?”
  准则具言其故,公子曰:“唐皇帝乃吾友也。”命青衣捧金龟印以授惟则,置之宝函,谓惟则曰:“致意皇帝。”惟则携之还舟中。回顾旧路,悉无踪迹。金龟印长五寸,面方一寸八分。上负金钮,其篆曰:“凤芝龙木,受福无疆。”惟则还京师,即以其事上闻。上曰:“朕前生岂非仙乎?”因命缄以紫泥玉缫,藏诸内府。据此,则海岛仙居,非必尽属子虚。洞曰桃花,再难问渡耳。

  却说贾茂带着通事诸人下得船来,在岛中走了一会。到一峰头,停步四望。
  风波灏淼,烟雾苍茫,飘然只身寄于海表。贾茂是过来人,生死梦幻,等视齐观。
  然桑田沧海,在神仙亦留许多感慨。贾茂触境移情,不禁临风长啸。忽然那烟树丛中,亦有啸声,几若鸾凤。贾茂诸人大惊,遂攀岸附壁,寻到其处。转了一峰;却山明水秀,别有一天。洞口瑶草琪花,迥非凡境。长松树下,倚着一老者,高吟道:“此身若寄真蜉蚁,放眼宁无天地宽。
  不信诗书多糟粕,转疑世味别辛酸。‘贾茂听得,此诗系小时所做。便不待其吟完,走进前,举手作礼道:“先生请了。”那人见了贾茂,亦举手道:“贵人何来?”贾茂细看此人,头带黄冠,足穿草履;身披野服,不染一毫尘气。便重作一揖道:“老先生失敬了。
  适才所吟,可是尊制吗?“那人也还礼道:”非敝做也,偶有触耳。
  倘不嫌山野,可于长松片石上闲谈一谈否?“贾茂大喜道:”固所愿也。
  “跟来众人,贾茂吩咐站远些,”我与这位高士要静坐说话,你们不必催迫。
  “便相约并坐于长松之下。
  贾茂道:“海外乍逢,三生有幸。老先生尊姓芳名?并仙乡何处?均望赐教。”
  那老者道:“老夫年逾古稀,山中且不记甲子,何沦姓氏。壮岁曾纡紫拖金,浮沉宦海。嗣于急流渡口,勇退津边。蒙吾师当头一棒,沃雪红炉,遂自谢却蜗名,卖卜尘市。又蒙吾师慈诲,偕居此岛。友鹤侣鸥,顿忘身世。觉葛稚川勾漏丹砂,犹属皮毛色相。老夫观贵人气色,不惟海面风波遇险为安,即在异邦馆驿逢凶化吉,皆赖带来至宝,屡著灵奇。但贵人亦知此宝出处来历否?”
  贾茂听了,站起重作礼道:“老先生未卜预知,我学生受教多矣。此宝原委实不能明,仍望指示。”那老者道:“昔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天用。剩一块,天已补足,便弃于大荒山下青埂峰前。
  这片石遂经乾坤鼓铸,受日月精华,脱却顽皮,变为美质。自恨补天见弃,尝欲晚盖胜前辉,便在山中发出光焰。遇着渺渺真人、茫茫大士,携游尘世,诞生阀阅,席兹华璑。 昧却前因,也曾疗病祛邪,避害趋吉。然温柔乡里,徒结不解之缘;脂粉丛中,仅种无情之玉。渺渺真人、茫茫大士悔而怜之,仍携归于大荒山下青埂峰前,还其本然,几无声臭。无如上帝爱才特甚,旌善无遗。转敕通灵再履尘界。虽高爵显官,不足以增其声价。然非朝廷,莫著栋梁之选,非享会奚昭特达之材。你看此玉这番奉命重来,温润缜密,孚尹圭璋。较前次之钝若不灵、黯然无色的,迥不相似。乃用舍虽殊,行藏无异。自慧眼视之,原无彼此轾轩,况静极复动,动极复静。诚显两仪之妙,亦静而无静,动而无动。虽体太极之原。贵人试想一想,水是什么?冰是什么?可急道来。“贾茂听了此席话,心内豁然。便应声道:”水是未成的冰,冰是已成的水。用异体同。我学生蒙赐教了。“那老者又道:“都中有老夫一旧识,托寄一信。不知贵人可肯转致?”贾茂道:“这事甚易。只要注明居址,便不致误。”那老者遂在袖中取出一封书来,签上写着:“孝先大人福启”,遂说道:“此信只呈在令祖前,便能着人送去。”
  贾茂接了,才要看那书皮之字,忽见茅庐前来一童子,提着茶壶,盘托两个茶钟,走到跟前,说道:“西土山人着送茶来与这位相公吃,并说要会一会哩。”
  那老者大喜,道:“吾师也有前缘吗?贵人可到敝洞一游,与吾师一会,何如?”
  贾茂知此老者不是凡人,听说其师,更自欣然欲往。便喝了一钟茶,叫包勇来,说与众人,在此长松下候着。带了包勇,把字交与他,便同这老者向洞口来。
  走过茅庐,就是洞门。只见立着一块石,镌六个大字:“仙人岛山人洞。”
  贾茂竦然起敬,未到门前,早见一箨冠老者,鹤发童颜,迎门相候。贾茂上前,敬打一躬。说道:“弟子何缘,得与仙师相遇。”那老者道:“有缘的很哩。且不是一世之缘。请进洞来一谈。”贾茂进得洞中,却是天生石屋,石桌一张,石床数座。此外别无长物。贾茂到了此地,顿忘人爵,便执弟子之礼相见。那老者连忙拉住,说是:“当不起,请坐。”贾茂便在客位坐了。那童子用铁椎在石壁上扎了一下,进出一股清泉。那童子用茶杯接住,流了一钟,送到贾茂跟前。又接两钟,送与二位老者。那贾茂接了这钟水,谢了老者,便喝了一口,彻骨清凉,尘襟顿涤。遂将这钟水全行饮干。那老者大赞道:“真仙骨!真仙骨!”便下床来施礼,贾茂连忙回敬。
  只见前所遇的老者,向后遇者说道:“吾师可知通灵玉又来尘世吗?”这老者道:“有何不知!毋论寂喧,只要完其太璞为是。卞和之璧,因秦玺而始贵,虽累代帝王宝之,然五帝三王,又何尝以此玺而隆千古?这荆山之璞,经此番篆刻,转不若不遇卞和,犹得自保其天韫,而山辉之为愈也。通灵玉既奉帝命而来,若不标奇显异,为国家柱石,发其光华,则前一番徒托空言,毫无实用。何能使цぴ鋈伲牜c减价?况付此玉者更属累劫修来,更非我辈地上山人可比。只据此笑饮先天琼液,便见根器不同流辈。汝何得以浮词琐琐,挂万漏一,为识者所笑。”
  二人说的话,贾茂却骤不能解。默默听之,不敢率尔陈词。
  那后遇老者忽然问道:“海上风波,与世上的风波孰险?,请为道破。”贾茂偶触其幼时的诗来,便答道:“年光过隙征驹速,尘海操舟独棹难。”老者连连点头,道:“果然悟了。”贾茂进前,叩请老者姓字。那老者道:“我有一物,烦致都内一友。便不问而知了。”贾茂道:“贵友为谁?”那老者道:“昔日征服海寇封侯的周爷,可认的么?”贾茂道:“那是弟子的至亲,怎么不认得!”
  那老者便也从袖内取出一包物事来,是个小小包儿,上写着“周侯爷启”。
  贾茂接了,揣在怀内,又问道:“此岛何名?”那老者道:“此名仙人岛,其实没仙。只据古传两个仙人岛看来,便可见得。”贾茂道:“愿闻其慨。”那老者道:“处士元藏几,隋时官奉信郎,为过海使判官,遇风,同济者皆不救,独藏几为截桅所载。达沧浪洲,有岛名仙人岛,其洲人多衣缝掖衣,戴远游冠。
  与之谈中华事,则历历如在日前。问所从来,乃出葛蒲酒、桃花酒饮之,神气清爽。岛中花木,常如二三月,土宜五谷,人多不老。未遇仙也。
  后藏几归,载二鸟,大小类黄鹂,每翔骞碧空,藏几呼之则至。
  本沧浪洲物,能传人语。或谓之传信鸟。此一仙人岛也。长山刘鸿训,同武弁使朝鲜,闻安期岛号仙人岛,欲往游之。国中臣庶佥谓不可,令待小张。盖此岛不与世通,惟有弟子小张岁辄一至。彼以为可,则一航可到。否则飓风覆舟,终不能至。刘必欲往,国王召小张问之,张曰:“可。‘遂命舟导刘俱往。水程不知远近,但觉微风习习,如驾云雾。不数日已抵其岛。时方严寒,既至,则气温煦,山花遍岩谷。导入洞府;见三叟趺坐,亦如常人。中坐者起而迎客坐,移时,问以休咎。叟曰:”世外人岁月不知,何解人事?’问以却老术,曰:“此亦非富贵人所能为。‘刘无辞。小张仍送之归。此一仙人岛也,又不闻其有仙。
  我与此老,特世外散人耳。若以仙者视之,则舛矣!“贾茂道:“白龙鱼服,露则非真。这也怪仙师不得。但弟子相遇有缘,宁无一言教弟子吗?”那老者便高吟道:木有本兮水有泉,摘来尘世且随缘。
  而今打破盘中谜,月朗云开别有天。
  “君果所证,我辈再劫尚不能到,难道便忘了?”贾茂听毕,恍然有省。遂说道:“弟子不昧往因,谨受教。”
  刚说完,忽一童子报道:“三山的海屋出现了。”那老者道:“此为南极呈祥。我辈生居海上,千载难逢。福星所照,叨光多矣!。不可不去瞻仰。”便起身,邀贾茂同出洞来。只见这半壁瑞霭浮空,祥烟罩水,从琼楼玉苑中现出岛屿,丹翠参差,云霞缥缈。
  一座海屋高插天半。无数白鹤,衔着仙筹,上下盘旋,飞鸣不已。那二位老者看了,便伏地向海屋作礼。贾茂亦随之叩谒。一阵风过,忽然不见。岛屿全消,惟余海连天碧。那老者站起来,向贾茂道:“海屋出现,风浪皆平。试看海面,仍是前番汹涌吗?”
  说着,有二童子,一个捧茶,一个端着攒盒,中间碧藕一碟,外列八格,俱是干果,诸如黄精、银杏、榛仁。松瓤等物,老者说:“好!这也是缘。”便进茶递贾茂,又把各样干果相让。贾茂备尝诸品,不类寻常滋味。渐觉腹中全无饥意。那老者忽将包勇叫到跟前,说道:“你是义仆,可吃一片碧藕。”又把松瓤用纸包了十数个说:“你可给焙茗带去,我与他亦有前缘,不可遗忘。”
  包勇吃了这片藕,转觉身轻神健,连忙接了松瓤,磕个头,谢那老者。谢毕,站起来向贾茂道:“少老爷该回船了,怕船中人伫望。”贾茂恋着二位老者,不肯告辞。转是那老者说:“这甚是了!再若流连,转违天数。彼此便不妥了。”
  贾茂遂作礼相辞。那前遇的老者道:“前途无物可赠,我送一篷风罢。”后遇老者亦道:“我送三里雾,以作别赆,何如?”贾茂重又谢了。二老者各予一块信香,急则焚之。贾茂收起,离却洞门,到长松下带着众人找回船去。
  一霎时,洞与茅屋寂然无影,众人才知遇仙?认定标旗,寻着来船。水手搭起扶手,贾茂进了舱。罗副使道:“怎么大人一游,就待了这十几天才回来?定有奇遇。我着人寻了两遍,杳无踪迹。可在何处待此许久?”贾茂道:“弟觉不过半日,何至如此之久?这真奇了。”便将二位老者及见海屋的事说了一遍。罗副使听了,深悔自己也该同去才是。包勇把带来松瓤递与叶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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