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之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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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察看牺牲者裸露的身体,一边讨论性变态。这时,获胜者决出,枪顶在他的头颅上,一扣扳机,枪膛里却没有子弹。原来这是执行者的一次恐吓游戏。
在“嗜血圈”,大人物们慢吞吞地穿戴打扮着,一个人高喊:“你们中只能活几个人。不过,我会让你们死个痛快的。大家唱歌吧!”伴随着手风琴声,主教开始主持宗教仪式。这时,有一个少年告密,说有个姑娘私藏男朋友的照片。结果,告密者触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同性恋的、与黑人女仆偷情的全都东窗事发。大人物不能容忍这些人间真正的情爱,盛怒之下,把这些无辜者全都射杀了。
牺牲者被迫互相残杀。当权者们用望远镜在楼上眺望,只见少女们在院子里正被少年行刑队肢解。一名少女被绑在柱子上,燃烧的蜡烛灼烧着她的下身。另一名少年则被鞭打至死,还有一个被烙铁烫得皮开肉绽。当权者们却快乐地跳起舞来。两个男孩儿在屋里随着摇滚乐跳舞,边跳边对话,一人问:“你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另一人答:“玛格丽特。”话音刚落,他们定格成了一幅图画。
'焦点'
本片是一部冷酷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影片,可谓电影史上一个罕见而奇特的现象。由于本片充斥着大量荒诞变态的性场面,罗列了种种人类丑恶的欲望与行为,因而遭到许多国家禁映。
'背景'
皮爱尔·保罗·帕索里尼(1921—1975)在1961年拍摄他的第一部影片《迷惘的一代》之前就已是著名的作家、诗人、政论家和语言学家。他在上世纪60年代初发表的几篇论著曾为电影符号学奠定了基础。他的早期影片在内容上接近新现实主义,反映了意大利社会的矛盾和下层人民的生活,如1962年拍摄的《罗马妈妈》。与新现实主义不同的是,帕索里尼的影片热衷于表现的是城市流氓无产者的心态,而不是经典的新现实主义影片中的工人与农民等无产者。他对丑恶的事物极其敏感,仿佛完全闭锁在卑劣残酷的氛围之中。正如一位影评家指出,新现实主义的美学在帕索里尼的影片中得到了“过滤”。从《马太福音》(1964)开始,帕索里尼又向另一个方向进行了探索,在这部影片里,帕索里尼把基督塑造成了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传道者,他坚定不移、绝不妥协,是一个孤独的革命者。此后,他还拍了风格前卫的《大鸟与小鸟》(1966)和反纳粹的《猪圈》(1969)。这一时期,帕索里尼深受弗洛伊德的影响,他的影片里搀杂了大量的心理分析内容,这在取材于古希腊文学的影片《俄狄浦斯王》(1967)和《美狄亚》(1969)中表现得尤其显著。
从1970年到1973年,帕索里尼完成了他著名的《生命三部曲》的创作,即分别根据薄伽丘、乔叟和阿拉伯神话改编的《十日谈》、《坎伯雷故事集》和《一千零一夜》。这三部影片通过考究的内景、服装、装置和角色类型,再现了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早期的生活景象。与此同时,这些影片也充斥了以赤裸裸的自然主义笔调描绘的性爱场面,因此有人称这三部影片为“色情三部曲”。对此,帕索里尼认为,这些性爱场面是“人性自由”、“人性解放”的体现,与资产阶级的虚伪和假道学形成了鲜明对照。从20世纪60年代初的新现实主义到70年代的“生命三部曲”,显示出帕索里尼的思想经历了一个曲折的变化。他认为严重的问题不是资产阶级的统治,而是“绝对的、不可逆转的、全面的一体化”,即人人都要对现代社会的问题负责,批判现实没有多大意义,惟一可能的是过去。
萨罗(2)
《萨罗》取材于18世纪法国作家萨德的小说《索多姆的120天》,帕索里尼将时空转换到二次大战末期的意大利,影片所表现的背景是墨索里尼时代最臭名昭著的一段统治时期。“萨罗共和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18个月中法西斯统治的堡垒,这段统治期间,大约有7。2万人惨遭屠杀、4万人被截肢、大量的人被送入集中营,仅在马察博托一地,就有两千名村民遭杀害,一大批妇女和少年被奸污或鸡奸。萨罗成了意大利人不堪回首的现代史上的一段梦魇。帕索里尼由此触发灵感,把这一历史暴行的内容和事实与萨德的小说的色情内容结合起来。作为色情文学的鼻祖,萨德(1740—1814)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有争议的作家之一。他是破落贵族纨绔子弟,勾引过无数女子,写下了无数淫秽黄色小说。坐了30多年牢房,两次被判处死刑。萨德的一生充满动荡、激进、丑闻和牢狱之灾,因此他的作品大都写于狱中,并且因为色情内容较多而遭世界各国禁止发行,直至20世纪30年代,他的著作才得见天日。1758年,萨德在巴士底狱完成了他的代表作《索多姆120天》。这部小说写的是关在一个城堡里的20多个放荡男女,每日讲述一个色情故事,并当场示范表演,最后发展到性虐待的暴力行为。从与兽类交媾到与尸体交媾,小说展示了一连串的反常性行为。《萨罗》一片,帕索里尼去掉了萨德笔下性暴行中最不堪入目的部分,加上了明显的政治色彩。帕索里尼的哥哥于1944年由于反对墨索里尼的独裁统治而被杀害,他选择这段历史作为影片背景有其明确意图。
'欣赏'
《萨罗》是20世纪70年代意大利电影中一个引起广泛争议的独特现象。才华横溢而又富有叛逆精神的帕索里尼以其极为冷静的自然主义手法,使这部基本上不适合电影院放映的影片,成为电影史学家研究的标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西方影评人就这部影片的思想内涵及艺术表现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解释和评价,从而也触发了对这位企图“将马克思与基督甚至弗洛伊德结合起来”的电影导演的研究兴趣。
西方评论家一般认为,《萨罗》是帕索里尼所有影片中形式最完整的一部。影片仿照但丁《神曲》的结构,分为序幕及3个“叙事圈”。4位当权者(主教、法官、总统和公爵)都取自萨德笔下的人物类型,他们分别代表支撑着反动正体的4根支柱──神权、法权、政权和封建势力。帕索里尼希望通过这些人物及其所作所为来表明法西斯主义在政治、社会、文化、道德方面的全面堕落。在那些权势人物的淫威下,人的尊严受到了最冷酷的践踏,少男少女不仅成为他们的泄欲工具,在他们“助手”的教唆下,少男少女最终还发展到同性恋、告密和相互残杀,在地狱般的“狂欢厅”里,任何人间真情都被扼杀,性行为也只能表现为性反常和性虐待。影片是帕索里尼对资本主义“消费社会”一贯抗议的延续,因此,粪便作为“消费社会”的产物必须由人们自己消费,大人物的粪便必须由无辜的小人物吃掉,小人物的粪便也必须由小人物自身作为美味吃掉,帕索里尼以此有力地鞭挞了资本主义的弊病。在意大利电影中,从性的角度来分析法西斯实质的影片并不少,如贝尔托鲁奇的《随波逐流的人》和卡瓦尼的《夜间看门人》。《萨罗》所提供的形象更为浓缩,其形式也更加残酷乃至触目惊心。
本片充斥着变态的性爱场面,暴虐场面几乎无处不在,甚至每时每刻都有难以忍受的场景或语言,帕索里尼对于性爱、虐待在权力的推动下演变出的种种暴行进行了风格冷峻的描绘,它不同于“生命三部曲”里对“自然人”享受生命快乐的性爱描写,更有别于一般商业电影为挑逗观众感官而穿插的床戏。影片种种极端的变态性欲,已经不是动物性的肉体欲望,而是一种精神性欲望和社会性欲望,它来源于权力的极度膨胀。这些变态的性场面正是巨大的权力阴影下人性的扭曲。《萨罗》的一切性描写都是反常而畸形的,令人作呕。正如帕索里尼自己所说:“该片尽一切可能疏远、甚至击退观众而不是引起观众的共鸣。”在这部极端的“性”电影中,性爱中的施虐与受虐的关系被推到极至,并以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式追究人性深处的阴影,令观众在难以承受的心理状态下思考人性本质。
帕索里尼是一位思想复杂而混乱的导演。一方面他坚信马克思主义学说,另一方面他又自称是“异端马克思主义者”,此外,他还深受弗洛伊德的影响,不过,在他生命中最后的日子里,他坚定地站在了意大利共产党一边,他认为意共是反对他所深恶痛绝的新法西斯主义复活的斗争的主要力量。帕索里尼突然逝世后,意共机关报《团结报》对这位充满了矛盾的艺术家的创作给予了很高评价,文章称帕索里尼是意大利“民族文化和社会思想最杰出的代表之一”,同时指出:“在他的个性中和他的探索中、在他的创作中和他的多方面活动中悲剧性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同时发生,从而导致了他个人的悲剧、他生存的悲剧和他死亡的悲剧。这是相互联系的因果链。”
然而,虽然帕索里尼才华横溢,但在形形色色的哲学信条的束缚下,他还不能看到人类未来的发展,以至于创作走入了死胡同。《萨罗》就是帕索里尼这个悲剧的生动写照。1975年,帕索里尼拍摄了他的绝笔之作《萨罗》后不久,便被一名男孩儿用木棒打死。帕索里尼对于自己的死期似乎早有预感,因此,他用最后的才华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极端最震惊也最疯狂的影片,之后,他的灵魂将被打入地狱,也许他幻想着游遍地狱与天堂之后,能像他最喜爱的诗人但丁一样,被一位圣洁的处女引领到幸福的彼岸,虽然他对所谓的幸福早就不再相信。
死亡与少女(1)
(1994/美、英、法/彩色)
'档案'
英文名:DeathAndTheMaiden港台译名:死亡·处女/不道德的审判
根据阿里夫·多尔曼同名戏剧改编
导演:罗曼·波兰斯基
主演:西格妮·菲佛、本·金斯利、史都华·韦尔森
禁级:XXX
'剧情'
故事发生在某个南美洲国家的海滨别墅里。鲍莉娜·埃斯科巴尔正准备晚餐时,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鲍莉娜从广播中听到,丈夫杰拉杜已被任命为一个新成立的委员会的主席,该委员会的任务是调查前法西斯独裁政权侵犯人权的罪行。这时,突然停电,鲍莉娜点亮了蜡烛,倒掉了丈夫那份晚餐,把自己的晚餐端到了卧室里,她不准备再等丈夫一起就餐了。
忽然,一阵汽车声由远及近,鲍莉娜迅速熄灭蜡烛,拿起了一把手枪。鲍莉娜听到,院子里,丈夫在向什么人道谢,接着是汽车启动的声音。杰拉杜进了屋,向妻子解释,他的汽车车胎瘪了,幸亏搭了邻居的车才回到家。他告诉鲍莉娜,自己对委员会的事还没拿定主意。鲍莉娜知道丈夫在对自己撒谎,因为自己就曾是一名被虐待者——一个纳粹的牺牲品。
鲍莉娜夫妇刚上床睡下不久,鲍莉娜就听见一辆汽车驶近,接着便有人敲门。杰拉杜去开门,来人是刚才帮忙的邻居罗伯托·米兰达医生,他是来送杰拉杜忘在他后备箱里的报废轮胎的。两个男人交谈时,并没有留神鲍莉娜已经穿好了衣服,把枪塞进包里,悄悄地推门出去,把医生的车开跑了。
杰拉杜发现妻子忽然不见了,便认为她是抛弃自己离家出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