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春风不回头-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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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靖羽笑道,“你再敢忘记,别说景先生气,爷爷也生气,一家子都生气,都不理你了!”
安宁一吐舌头道,“不敢忘的!”
朱景先瞧着不雅,“这怪模样,是学珊妹的吧?以后不许这样了,多难看!”安宁听了,又吐了吐舌头,逗得大伙都笑了。
*****
朱夫人这次可满意了,她回娘家住了两个多月,跟女儿成天纵马疾驰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娘儿俩个都玩疯了,到了六月初才依依不舍的动身回家。回家又路过晋都时。齐家派人送来一把短剑,说是他家大少爷小时候用过的。朱兆年解下女儿手上一个七宝铃铛手镯,还赠了回去,算是彼此留下了信物。
及至到了家,朱兆年劈头盖脸便把朱景先给臭骂了一顿,怪他没做好榜样,不仅把媳妇给惯坏了,还教妹子那些歪理,害得妹子这么小就急着嫁人,订下了亲事。把一腔嫁女之痛尽数发泄在大儿子身上,让朱景先郁闷得不行,唯有回家搂着自己的小媳妇寻求一点安慰。
朱景珊成天得意洋洋的拿着那把短剑四处炫耀,也只有安宁才当面赞她干得漂亮,终于逮着个人嫁了,姑嫂二人志同道合,臭味相投。
朱景珊忽又想起,走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喜欢吃的玩的全告诉她未来的夫婿,这可如何是好。安宁这个狗头军师帮她想了几日,忽见罗玉娥给宇文天牧回信,她灵机一动,便让小姑也给她的齐大哥哥写封信去。
朱景珊闻言甚是有理,便拉着大嫂帮她写信,提笔刚写了齐大哥哥四个大字,就被安宁否决了,她拿出当年朱靖羽教她的那套理论教育了小姑一番,让她以后称呼都只用“若松”二字,以示亲密。朱景珊可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远近之分,只是一瞧可以少写两个字。便觉得嫂子十分英明,马上照办。
信中内容便如平常说话般,朱景珊将自己喜欢吃的喝的玩的,一一作了交待,当中有些不会写的字,便画个图代替,歪歪扭扭,七零八碎,倒也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张纸。信写好后,便交给她爹说要寄给她未来的夫婿。朱兆年脸一板,却仍是收了信,待没人处和夫人一起打开偷瞧了一番,倒给逗乐了,就这么原汁原味的给寄了去。
当齐若松收到朱景珊的来信时,齐家上下都惊动了,一个个伸长脖子想瞧瞧这“情书”到底是怎么一番模样。齐若松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那小丫头给他写了些什么,闩了门,自己坐在房里瞧了没一会儿工夫,齐家老少就听见大少爷房里传来狂笑,还久久不停。
弄得齐若桦倒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好玩,当初自己怎么不挺身而出。干脆答应娶她得了,反正他们年龄也相当,而且最早想结亲的也是他。
齐若桦脑子一热便去找大哥商量,想让大哥把那小丫头让给他算了,大哥却脸一沉道,“绝对不行!你早干嘛去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齐若松把朱景珊的信牢牢锁在了箱子里,任谁也不给瞧,琢磨了好几日,才提笔给她也写了封回信。就此,拉开了他和小媳妇长达五年的书信往来。
此后。齐府不时能听到大少爷收到信时的爽朗笑声。待他们日后成亲时,那一大箱子满满当当的所谓情书还传为一时佳话,不知羡煞多少旁人。每每有人提及,齐若松总是但笑不语。
仲夏时节,白昼日长,天气炎热,饶是香溪这么冬暖夏凉的地方,人也不愿意活动。
朱景珊的马术和箭术暂改为三天一课,中间本来给她一日休息,但在齐若松书信的启发诱导下,她又加了门剑术,功课还是满满当当。不过剑术不受场地限制,孟大师傅就挑早晚凉快时,在府中荫凉处进行教习。
厨艺仍是照旧,练了快一年的刀工,朱景珊现在开始学着炒几个小菜了,倒也似模似样的。据她的第一位食客——大嫂点评,已经不错了。
朱景珊听了虽然高兴,可大嫂的话她也不敢全信,她可是要考甲等嫁妆的,若是考不到,若松说不光不娶她,还要把她的事迹四处宣扬,那到时可丢人丢到晋国去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夏末的一个午后。
草堂里没什么病人,罗玉娥看医书看得累了,正伏在桌上打盹,忽然有人在桌案上重重的敲了两声,一下把她惊醒了。
刚睁开酸涩的眼皮,眼前一片昏暗,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瞧清这人的长相,她就忙道,“请坐。”然后习惯性的伸手就去拿这人的脉象,把了一时疑惑道,“你没什么病啊?”
只听那人哼了一声道,“我当然没病!你有病才对!”
罗玉娥吓了一跳。抬眼一瞧,又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笑道,“你没作梦!这是真的!”
罗玉娥还皱着眉自言自语,“真奇怪,还会说话来着。”
那人眉毛一扬,毫不客气的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疼不疼?”
罗玉娥揉着头道,“疼。”
那人道,“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罗玉娥忽伸手拈起根银针打算扎自己一针试试,那人忙伸手拦着,握着罗玉娥的手道,“我都说是真的了,你干嘛还扎自己?”
罗玉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
第三卷 (四)异状
(四)异状
那人不耐烦的道。“真是傻了!连我都不认得了么?你相公!”
罗玉娥脸一下红了,把他手甩开,嗔道,“你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就来了?”
宇文天牧道,“我怎么能不来?一年之约就要到了,我要不来,你今年要又不回去怎么办?”
罗玉娥怔道,“那你是来找我回去的?”
“废话!”宇文天牧道,“不为接你回去,我干嘛跑这一趟?”
罗玉娥为难地道,“可我现在还不能走!”
宇文天牧嗤笑道,“早知道你会说这话!你放心,这次来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你三哥三嫂。”
“啊?”罗玉娥怔道,“我三哥三嫂也来了?他们人呢?”
宇文天牧道,“我先把他们送到香溪去了,才来这儿的。三嫂可也懂医术了,从去年起,我就跟你爹商量,让他老人家专门教你三嫂怎么治小莲子。再加上你三哥从旁协助,你这回走,可以放心了?”
罗玉娥讶异道,“原来你们早商量过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反正答应了让你在这留一年,说不说都一样!”宇文天牧瞧瞧左右道,“小莲子呢?听说她在你这儿帮忙?”
罗玉娥抿嘴笑道,“是啊,不过现在天热,她也爱偷懒了,总是躲在后面睡觉。”
宇文天牧道,“你方才不也一样?既然没什么人,今天干脆早些关了铺子回去吧。”
罗玉娥点头道,“好。我到后面去叫她!”她转身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才拉着迷迷糊糊的安宁出来了。
安宁瞧见宇文天牧道,“咦?天牧哥哥,你怎么来了?”
宇文天牧道,“我来不好么?”
安宁想了半天忽道,“我知道了,你是来接玉娥走的!”
宇文天牧笑道,“小莲子变聪明了啊!那你同意么?”
安宁点头道,“同意!景先说玉娥是为了我才留了这么久的,她早该跟你成亲的,就象我和景先一样。”
罗玉娥脸红了。
宇文天牧笑道,“那谢谢小莲子这么懂事了!”
安宁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天牧哥哥。爷爷送我那小楼里的东西,据说都是挺好的。可我也不懂,要不你去瞧瞧可有什么喜欢的就拿去吧!我要玉娥挑几样做嫁妆,可她一直不肯去拿!”
宇文天牧心想,不要白不要,便道,“谢谢小莲子,那天牧哥哥可不客气了,走!咱们现就回去拿。”回了小楼,他还真不客气的挑了几件异常贵重的玉器和青铜器。
朱景先道,“表哥好眼光啊!”
宇文天牧道,“心疼啊!你还好意思,我没把你这楼搬走就算客气的。也不想想,把你表嫂留多久了!”
朱景先笑道,“不敢不敢!你要搬走尽管搬走,反正是小莲子的东西,我只负责看守。”
宇文天牧道,“要不是小莲子的东西,我还不要呢!就这几样了,让人装箱包结实了,多的带在路上也累赘!”
到了晚间。朱靖羽宣布送玉娥一间药堂做嫁妆,不过这嫁妆却得留在香溪了,欢迎罗玉娥随时回来瞧瞧。
朱靖羽道,“以前是怕玉娥辛苦,又是女孩儿家抛头露面多了总是不妥,所以布置的那间草堂特意选了个闹中取静的地方。现在既是罗三公子亲来了,那便在集市上开间无病堂的正经分堂吧。铺面我早就选了一处放着了,那草堂本就适合居家,也一并也送你们无病堂了。”
罗玉娥和三哥罗玉贤是感激不尽。兄妹一商量,他哥嫂这些天去筹备分堂开张事宜,罗玉娥一面交接事务,一面打点行装,准备回家。朱靖羽还非得让罗玉娥去自家铺子里挑些中意的料子,给她置办些新装。
宇文天牧问道,“朱爷爷,景先成亲时您张罗得那么热闹,我瞧着也眼热,您要不也照那个样儿,给送我府中也置办些新衣裳吧?”
罗玉娥一听,这还真厚脸皮,那得要多少布料啊!
朱靖羽微微一笑,“你要多少,什么样儿的,只管跟景先说,让他给你张罗。”
宇文天牧喜不自胜,跟朱景先一报数量,朱景先想想道,“那么多衣裳,就算给你做好了。带回去都不知要多少辆马车装。不如这样,你跟我去看好料子,我一总发到晋都去,你要自己拿回去做也好,让四叔帮你们订制也行,等弄好了,再一起给你们送家去。”
宇文天牧点头称是。回家前的这些天,他就拖着罗玉娥东逛西逛,买这买那。
安宁本来是最爱逛街的,可跟他们逛了一天却不愿去了,说实在太累,宁愿在家睡大觉,连朱景先都觉得稀奇。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想来是逛了一天有些累了,安宁连平素最喜欢吃的鱼也不吃了,就挑了些青菜豆腐。
晚饭后,她又吊在朱景先胳膊上,缠着要他背回去。
朱兆年瞟见瞪了一眼道,“小莲子下来!刚吃了饭,走几步回去,活动一下,这么着对脾胃可不好!景先你不许背她。”
安宁只好撅着嘴下来,待走得远了。朱景先瞧见四下无人,才偷偷摸摸的背着小媳妇溜回去。
可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朱景先就有些疑惑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些天胃口也不好,人又总是懒洋洋的?”
朱夫人道,“想来是要换季了吧,春困秋乏,这就快入秋了,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小莲子,你最近想吃什么?跟娘说,让厨房给你做。”
朱景珊道。“莲子姐姐,我也会做了,我做给你吃吧。”
安宁想了半天道,“冰糖葫芦!”
朱景先笑道,“你怎么总掂记那东西,不过现在可不是季节,山楂还没熟呢!”
朱景珊道,“莲子姐姐,你是想吃酸酸甜甜的东西么?”
安宁点了点头。
朱景珊想想道,“那我明天问下王大师傅,有什么这样开胃的菜,给你做一道。”
安宁笑道,“那我明天可等着呢!”
到了第二日,朱景珊捧上一尾精心烹制的糖醋鱼,可安宁只吃了一口就摇头不吃了。
朱景珊皱眉道,“不好吃么?”
安宁道,“好吃。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吃。”她一时瞧见桌上小碟红红绿绿的泡菜,看着挺有食欲。
朱景先拦着道,“这是酸辣的,你以前可从不吃辣的。”
安宁还是想尝,拿筷子蘸了一点,觉得甚是开胃,就着这些泡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