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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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深深的母爱。
那双脚是她积攒的第156张票根,母亲的终点,她的起点。
男孩危机
男孩危机
作者:大卫·德莱赫利 来源:《读者》2007。23
有人说我们走进了一个阴盛阳衰的时代,父母充满了抚养男孩的焦虑感。那么,真实情况如何?男孩面对着怎样的危机?父母和社会应该做些什么……
我的儿子差不多有10岁了,但他出生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那天早晨,我对刚刚出生的儿子说,你真是一个幸运儿,即使现在不是最好的年代,也肯定是寻求健康和自由的最佳时期。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内,连篇累牍的书籍和文章提醒我,事情远非我所想象的那样美妙:我们的儿子已经进入了一个灵魂备受煎熬的反对男孩影响力的世界。
例如,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威廉·波拉克,在其撰写的《真正的男孩》(1998年)一书中断言,当代的男孩子“充满恐惧和毫无条理”,无论在成就还是自信方面,都远远落后于同时期的女孩。第二年,新闻记者苏姗·法鲁迪在《Stiffed》一书中声称,在经济全球化的腐蚀下,美国男人正表现得日渐柔弱。到了我儿子上三年级的时候,杂志社的编辑们正在争先恐后地登载诸如《男孩的麻烦》和《男孩的危机》之类的文章。看来,男孩的成长之路荆棘密布,充满了危险、惶恐和混乱。
这不禁让人们怀念起过去的好时光。今年夏天最热销的由英国的ConnIggulden兄弟撰写的《献给男孩的危险读物》,就是这样一部充满了怀旧色彩的著作。这本教小朋友如何折纸飞机、爬树、玩七叶树果实、建造一间树屋、捉鱼、磨石以及制作弹弓的儿童书,一直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名中名列前茅。
它列举了许多完美男青年的品质:强烈的好奇心、勇敢、礼貌、坚忍克己、尝试各种挑战、永不服输等。
很明显,《献给男孩的危险读物》一书,加深了我们如何抚养男孩的焦虑感。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尽管成人们深爱他们,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并不是特别称职。
男孩危机的秘密
克里斯蒂娜·霍夫·索默斯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智囊团之一“美国企业公共政策研究所”的成员,她说:“我认为没有人会否认,在理论上,女孩在一个团体中更容易出人头地。”她对美国当代男孩的发展趋势深表忧虑:“同女孩相比,更多的男孩需要接受特殊教育;更多的男孩需要服用控制情绪的药物。”这让她感到现在的学校是专门为女孩子设立的,男孩子根本无法适应学校的教育。这导致男孩失学的比例更高。
与此同时,参加“学术能力测试”的男孩子数量低于女孩;申请上大学的男孩子少于女孩。在大学里进行的新生年度调查发现:男孩子的学习积极性低于女孩;取得大学学位的男孩少于女孩。索默斯继续说道:“在社会的各个层面,男孩子都表现得明显落后于女孩,这是不争的事实。”
观察家们认为,是家庭、学校和流行文化误导了男孩子们,使他们深陷于无休止的焦虑之中——在课堂上格格不入,回到家里又沉溺于视听游戏不能自拔。就如同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家威廉·波拉克告诉我的那样:“他们正在经受‘混乱社会’的各种通病的折磨,在一个充满变数的社会里随波逐流,没有人帮助他们找到方向。”即使在低年级里,以考试成绩为目的的教师们,也将其主要精力放在了传统的读、写和其他课堂作业上,而这些内容通常是女孩子最擅长和喜欢做的。与此同时,学校正在缩减更加适合男孩子们的教学内容,如科学试验、体育和野外活动等。毫无疑问,在这种教育理论占上风的年代里,我们的男孩子正变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和身心疲惫,最终在女孩面前一败涂地。
再来看看具体数据如何?《美国孩子:国家福祉关键指数2007》是一份众多机构参与研究的报告。该报告披露的数据,反映出确实存在导致男孩危机的风险,有理由引起人们的警觉。20年来的数据表明,美国男孩子的表现下降明显,在某些方面更是直线下降。他们在学校里表现得差强人意,滥用毒品,施用暴力并组织混交。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他们在许多行为指数方面表现极差。
虽然该报告也有令人感到欣慰的内容:在许多方面,那种急剧下滑的趋势已经得到了逆转。但是,当前的状况还是令人感到忧虑。随着蓝领工人的工作机会向低收入国家转移,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男性的生活每况愈下。尽管有关退学率和辍学率的权威数据如同“魔脚大兽”一样令人不可捉摸,但是在男孩子中,完成了学业和未完成学业之间的巨大差距令人不安。
另外,在20世纪70年代晚期,20个男生中大约有一个肥胖的,而如今5个男生中就有一个身体超重。这导致当今的男生澡堂规模比我上学时大了许多。
现在的男孩子可能身穿太过肥大的短裤,头戴iPod耳机到处闲逛。他们知道微软Xbox360游戏的每一个细节,但是对现实中的送报路线却一无所知。
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做呢?
在被一系列理论弄得神魂颠倒之前,让我们将主要精力放在几个最简单的事实上:或许我们的孩子之所以有所进步,是因为我们更加关心他们了。我们正在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条件:从1993年起,贫困孩子的比例减少了2%。而且我们正在给他们更多的时间。父母们将照顾孩子放在了首要位置。几项研究都证实了这一点。密歇根大学的社会学家们跟踪发现,从20世纪70年代起,父亲用在子女身上的时间明显增多。在1965年,父母每周花费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平均为13个小时,而且大部分都是母亲负责照料孩子。随着越来越多的母亲逐渐参加工作,到了1985年,该时间长度减少到了平均11个小时。而2005年的研究发现,父母花费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增加到了20个小时,是历次调查中时间最长的一年。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将其主要精力转向了他们的孩子。
父母过度关注孩子也会造成风险吗?当然。这就是《献给男孩的危险读物》一书的成功之处,因为它暗示着,随着父母将更多时间用于关注孩子,我们会重新意识到不能忽视男女孩之间的区别,过去培养男孩的方法并非全部都是错误的。
格雷戈里·霍奇就是重归传统的一个很好例证。他是纽约哈莱姆黑人居住区一所公立学校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学校的校长。该学校是最近刚刚荣获了Schott基金会奖项的三所院校之一,以表彰该校在黑人男生教育方面的杰出成就。霍奇告诉我,当他11年前刚刚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就,但是学校中80%的学生都是女性。这位新任校长决心吸引更多男孩到该校读书。今天,在该校所有1450名最为贫困和少数族裔的学生中,有一半都是男生。今年,该校不但没有一个孩子辍学,而且每位高年级的学生都顺利毕业,并且全部参加了大学入学的培训课程。
霍奇说秘密在于当孩子惹上麻烦之前就与他们接触——他利用学校的篮球设施,吸引仍在小学里上学的男孩。一旦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你就必须给他们一个充满各种可能性的世界,在那里他们能有所成就。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学校的学生,必须遵守严格的着装规范和接受严格的纪律。许多学生都生活在学校里,甚至星期六也不离开学校,每天做几个小时的家庭作业;如果有人落后了,就会接受学校专门开设的辅导指南;参加数十种体育培训和各种活动,包括篮球、长曲棍球、芭蕾舞和植物学等。霍奇解释说,男孩子需要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学习。“许多孩子非常顽皮,”霍奇说,“那就是男孩的天性。他们需要亲身实践,不撞南墙不回头。男生更加渴望通过自身努力找出答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老师呢?”
“有一次,曾经有15个学生面临辍学,”校长继续说道,“他们不愿意参加体育活动。我必须找出他们感兴趣的项目——最后,我给这帮傻孩子们设立了一个录音棚,他们负责录音棚的事务。每个人都坚持到了毕业。我会尝试任何项目——舞蹈、象棋、无土栽培、机器人技术,目的是让孩子们明白,这是一个每个人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特长和兴趣的天地,并最终取得成功。”
霍奇表示,由于没有这方面的先例和经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摸索着进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只有在最近几十年,社会才开始重视开发女孩子的各种潜能,但是对于男孩子的培养,是一个困扰了社会数千年的难题。“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既有文雅的天性,又有伟大灵魂的人呢?”苏格拉底在2500年前就发出这样的感慨,如今的父母们同样存在着相同的疑问。
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利奥·伯劳迪,在其2003年撰写的《从骑士精神到恐怖主义》一书中,就已经注意到了这种连绵不断的忧虑。18世纪的欧洲人认为,自由贸易和封建制度的土崩瓦解,将会导致荣誉和骑士精神的消亡。后来,到了工业时代前夕,约翰·斯图尔特·穆勒等作家担心,随着工业时代的快节奏和逐渐加大的压力,将会导致男性缺乏男人气概,充斥着女人般的“娇柔之气”和“不适合任何形式的抗争”。到了19世纪末期,整个西方社会中弥漫着一种成年男子的躁动气息:法国人皮埃尔·顾拜旦创建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英国人罗伯特·巴登·鲍威尔建立起了英国童子军组织;美国人迸发了参加橄榄球运动的激情,坦率豪放的西奥多·罗斯福成为了国家英雄。
所有的这些改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重归孩提时代的基本要素:探求、竞争、手足情谊和自我发现。这是成就一个男孩的共识,尽管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但这些要素亘古不变。男孩子需要导师和组织,但是同样需要亲身体验的自由空间。他们不仅需要找到令其有归属感的团体,还需要同其进行竞争的对手,“在竞争和行动中体会到自身价值”。
通往男孩天堂之路
如果《献给男孩的危险读物》是一个地方,那么它和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的“落溪营地”有很多相似之处。那是一个乡村天堂,既有气枪打靶场,附近也有可供攀登的大山,供游泳比赛和悬索摆渡的湖泊。各种形式的活动选项更是令人眼花缭乱,从足球到金属锻造,从爱斯基摩皮艇到水彩画。但是任何形式的娱乐活动,都不如用落木建造堡垒和在溪流里用渔叉捕鱼更受欢迎。
在那里,我遇到了来自纳什维尔的一位小儿科护士玛格丽特·安德森,她的儿子正带着背包在丛林里探索。“我把这个地方叫做男孩的天堂。”她兴高采烈地说。
“落溪营地”的宗旨是“组织性的自由”,这和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学校的信念非常相似。玛格丽特女士希望,能看到更多忙忙碌碌的纳什维尔男孩来到这里体验生活。
“不管是城市里没有时间外出的孩子,还是受父母过分关注的孩子,都来这儿体验一番。我担心男孩子已经丧失了玩耍和探索的机会。”玛格丽特对我说。我们的社会对任何计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