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厘头水浒故事:完全强盗手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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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因为厨房里呆了两个丫鬟,所以时迁也不得不在米缸里耗了整整一个晚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就那么蹲着,第二天早上等徐宁起来上朝之后,时迁的两条腿早就麻了,一直揉了半个时辰才恢复过来,在观察好方位之后他报复似地将厨房里的东西悄悄砸个稀巴烂,“娘希匹,以后再也不在厨房里藏了!”时迁把最后一个碗扔到下水道中,转动着憋得快半身不遂的两条小细腿,恨恨地想。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时迁先是用一跟绳子拴到了房梁中间,然后纵身而上,双手交替着用力攀登,三下两下就爬到了上面,之后用两条腿挂到梁上,腾出手来将装有软猬甲的箱子取到手里,之后又偷偷地溜了下来,再把绳子解下来揣到怀中,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到这个时候,整个做案时间从开始到结束,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都知道金庸的小说《射雕英雄传》里有一个叫江南七怪的民间武术组织,其中的老二叫朱聪,也是个江湖闻名的著名小偷,但是无论从其身法到手段,和现在的时某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先是由已经在梁山入伙的汤隆出面,假装自己得知了时迁盗甲的消息,然后假装有义气的跑来告诉徐宁,之后便带着全副武装的双枪将一路追到了梁山脚下,歇在了朱贵开的黑饭店之中。
接下来就是老套路了,徐宁正一路奔波劳顿之际,嘴边忽然已经有人善解人意地端来了解渴的茶水,不消说,里面自然也是被饭店老板朱贵掺了蒙汗药的,徐宁还没等接过第二碗茶水,就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以后,在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朱贵也不是汤隆,而是梁山上的两个头领,晁盖和宋江——这俩人实在太喜欢干这种龌龊勾当了。徐宁眼见自己的老婆和丫鬟也被汤隆接上了山,便只好答应上山入伙,虽然碍着众人的面子不好意思发作,实际上心里早就将这帮鸟人骂了无数遍,“这帮直娘贼,跟老子玩儿阴的!”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徐宁还是老老实实地贯彻了晁宋的指示精神,从梁山上挑选了数百个士兵,操练起破阵大法来。
在这里希望大家都不要忽略一个细节,这个细节是关于那个叫汤隆的家伙的。细心的同学不难发现,汤隆其实是徐宁的弟弟,当然不是亲生的,但还是近得很:徐宁叫汤隆的父亲是叫舅舅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人问你一个关于水浒中推算的姓氏问题,比如说徐宁的母亲姓什么,你就应该知道她姓汤,而不是姓徐。这个问题可能会在考试中出现,各位都请注意了。
自己的母亲有兄弟的朋友都知道这么一句话:“再亲不过舅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但这句话在这里显然就没什么意义了,要是高衙内哪天喝多了酒一个不小心把干爹高俅一刀子杀了,我们还可以说他大义灭亲,但放到汤隆这里,巴巴地把哥哥从东京骗到了梁山这个鸟地方,不但断送了他大好的前程,而且还连累自己的亲姑姑也担上了造反罪犯家属的名声,用徐宁的话讲,就是:“丫可真不是个东西!”
总之,徐宁就这样被骗上了梁山,成为了为数不多的从天堂一脚踏入地狱者的行列。在他上山之后,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眼见情势至此,也不得不死心塌地的替晁盖琢磨破连环马的计策,经过他三天三夜不睡觉的苦思冥想,终于设计出了一整套事后证明非常可行的方案:钩镰枪。
用徐宁的话说,其实连环甲马那种刀枪不入、横扫千军的秘密十分简单,那就是连人带马全部都穿了双层铁甲,脸上也戴了铜面具,外面刷上颜色,一般人看不出来。呼延灼的这种行为属于装神弄鬼,对此鲁迅先生有一句名言:“捣鬼有术,也有效,但有限。”所以呼延灼能骗得了宋江,能骗得了高俅,却骗不了医学院整容系毕业的博士徐宁。
那一天呼延灼率着一千连环马在梁山前面挑衅,像所有在战场上得理不饶人的胜利方一样,得意洋洋的呼延灼当时的心情爽到了极点,他吩咐士兵们都把身上的双甲再涂一层黄油,这样看起来更显得金光灿灿,呼延灼的本意是想把自己的士兵打扮成天兵下凡一样,却不知道他们现在更象是一大群欧洲中世纪的武士。
这时候,梁山新任小队长徐宁带着他的“钩镰枪队”威风凛凛地冲了出来,还不出三十个回合,就把呼延灼的马队杀了个精光,当然呼延灼是不能够被徐宁一刀干掉的,按照情节的安排,他也应该是梁山中的一员,于是在押上山之后被宋江假惺惺地松了绑,又许了N多口头诺言,呼延灼扭捏着撒了半天娇,觉得无法挽回局势,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聚义厅中的一把交椅。
时光如流,岁月如梭,这件让时迁名声大躁的偷甲事件转眼很快就过去了,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流逝,时迁的名字再也不被别人提起,这个可怜的孩子也只好呆在梁山分配给自己的一间单身宿舍里面每天扫扫地,洒洒水,和隔壁的武松下下棋,每天的伙食也是一大荤一小荤三个素菜,一碗鸡蛋汤。
时间就这么渐渐悄没声息地溜走,日子也没啥大的变化,搞得时迁心里着实郁闷,因为暂时也没什么仗要打,所以在穷极无聊的时候每天都能从他的房间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我们的主人公时迁也就这么一天天的度过他在梁山上极度无聊然而不得不这么耗着的枯燥生活——不是只有他一个懒得下山,而是梁山所有的人都不能够轻易地下山,我们都知道,但凡只要是上了梁山的人,无一不都是各大中小型城市里到处张贴着的通缉犯,谁要敢冒个险下去玩个饭喝顿酒,顺便再想玩一把网络游戏什么的,恐怕就不是上山之后挨批这么简单了,他们十有八九都会被官府派人凶巴巴地捉了去,套上十几公斤重的铁链子扔到大牢里头,再随便安排个什么罪名,稀里糊涂地等着秋后问斩——就象卢俊义和石秀两个人那样倒霉。
事实证明,时迁之所以能够在水浒中第二次隆重出场,得以施展自己的偷盗绝技,就是因为去救卢俊义和石秀的。
那两个傻瓜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就被捉进了大名府的大牢,靠自己越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宋江还指望着姓卢的那位大财主出来,好掏钱养活梁山这几百口张大了嘴巴吃饭的人,只好又得派人去救。左思右想之后,这个艰巨的任务终于再次落到了时迁的身上。
按照宋江的安排是这样的:先让时迁化装成一个随便卖什么的小商贩混进城去,之后在里面搞点类似放火的把戏,趁着混乱之际再把大部队派进去,采取里应外合的无敌战术,把卢俊义和石秀救出来的同时也能顺手摸点大名府的金银财宝回来。这个提议被众人通过之后,宋江随即便安排了具体的人员事项:
武松和鲁智深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先锋人才,他二人可以假扮和尚混在城门的附近,做好接应的准备;李逵是梁山捅篓子的记录保持者,为了保险起见,给他安排任务就算了,就叫他在山上种地得了;解珍和解宝兄弟俩本身就是猎户出身,所以装一对儿给官府献野味的小山猎人当然是最好的选择;杜迁和宋万扮演的角色是卖大米的小贩,他们的目的是等放火之后夺取东门,放大队人马入城;另外就是装扮成公差与道人的刘唐、杨雄和公孙胜、凌振等等,其余人等各守其职,谁出了问题谁负责,后果不管大小,一概由单人承担。当下众人便例行公事般地写了保证书,信誓旦旦地在“替天行道”大旗下面紧握拳头宣誓,一定要万无一失。
从这次安排我们不难发现这样的一条规律:那就是不管哪次出发,也无论目标是哪个城市,我们都可以发现梁山的这些组合,完全是按照亲疏之分来制订的,比如说解珍解宝、孔明孔亮这两对兄弟俩,人家都是双胞胎,这自然不用说了,象杜迁和宋万,武松和鲁智深,公孙胜和凌振,邹渊和邹润,无一都不是个人关系极佳,没有一例组合说是平日或者以前有过别扭的一对儿,比如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把徐宁和他的表弟汤隆,以及杨志与刘唐之类的人等安排到一块儿的例子。这究竟是为什么?
按照正常逻辑分析,或许宋江的担心是在两军阵前,两个人不是同仇敌忾,反而数落起对方把自己诓上梁山的种种不是,进而做出例如大打出手的丢人事情来,反而会事倍功半,可见领导者的才能必须延伸至面面俱到,就连这最简单的安排人员组合其中的关系搭配也是很微妙的。
我们都知道时迁自打一出场就是一个人,数来算去整个梁山他也就是和石秀关系好点儿,但是现在石某人还被关在牢里,所以去放火的事情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看着别人都成群结对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只有自己一个人象孤儿一样形单影只的走在小路上,时迁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以后可得找个伴儿了!”
需要说明的是,由宋江牵头,吴用垫背的这次行动计划所发生的时间是在农历正月十五左右。谁都知道春节是中国历朝历代都非常重视的一个节日,比老外们的圣诞节还热闹,一般的小州小县都要大庆数周,更何况是当时繁华无比的大名府啊——
时迁刚进得城去,就被挂满了大街小巷的五彩花灯迷晕了,看看眼前的灯红酒绿,再想想梁山的冷冷清清,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哪,时迁一边感慨着,一边迷迷瞪瞪地随着接踵磨肩
的人流往前挪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数着数儿:
“正月里来看花灯,
花灯无数暖人心,
眼前一片红彤彤,
心里早就暖融融,
西瓜灯,
琉璃灯,
元宝灯,
橘子灯,
小猪灯,
大羊灯,
老虎灯,
龙头灯,
七彩灯,
霓虹灯……”
时迁就这么一边走着一边打着快板儿说着数来宝,一路赏灯正看得心花怒放,忽然被人一把抓住,“妈的,你扮的是乞丐,谁叫你演艺人来着?”时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邹渊。时迁呆了一下,觉得胳膊上隐隐生疼,撸起袖子一看,原来被他掐起老大一块青紫来,便不服气地问道:“就算我当艺人了,怎么着,碍着你丫啥事儿了?”
见他这么问,邹润阴着脸朝他后面示意一下,“你看看有多少人在你屁股后面跟着?”时迁扭头一看,原来身后已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正在津津有味地听着他的说唱表演,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串行,也没来得及和邹润打招呼,赶紧朝人多处一扎,顿时消失了。“老子想趁着热闹挣点零花,也他妈的被你搅和了,靠!”邹润手里提着一个铜锣和一只小猴子,看着地上零零散散地几个铜钱,不满地骂道。
时迁从人群中跑出来,这才想起自己要干的事情,赶紧跑到一个烟火店买了一大堆鞭炮和二踢脚,都放到一个大篮子里,身上和裤脚里也掖了不少,又问老板要了一个打火机,全副武装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