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发安妮 作者:露西·蒙格玛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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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露西·蒙格玛丽
'作者简介'
露西·蒙格玛丽(Lucy Maud Montgomery,1874~1942)1874年11月30日出生在加拿大的爱德华王子岛上,她在30岁时创作的《绿山墙的安妮》,出版后很快成了畅销书,一年中重印6次,第二年英国版也印刷了15次。千百万崇拜者的信如雪片般飞到爱德华王子岛的女作家家中,希望知道“小安妮后来怎么样了?”有趣的是,大文豪马克·吐温的文字也挤在成堆的信件中,他晚年虚弱凄凉,安妮的故事照亮了他的苦境,他激动快乐地写道:“安妮是继不朽的爱丽丝(指《爱丽丝漫游奇境记》的主人公)之后最令人感动和喜爱的儿童形象。”在马克·吐温的鼓励下,女作家又连写了另6部小说:《少女安妮》,写安妮在家乡生气勃勃地做小学教师;《女大学生安妮》写安妮在大学读学士学位,经历交友、恋爱;《风吹白杨的安妮》,以安妮给未婚夫写信的方式,叙述她大学毕业后任中学校长的多彩故事;《梦中小屋的安妮》,写安妮开始了婚姻生活,依然对一切充满爱心和好奇;《温馨壁炉山庄的安妮》,书中的安妮操持着一个6个孩子的大家庭。至此,她才真正成熟了;《彩虹幽谷》,在这里,孩子们长大了,安妮给他们热情、欢乐、爱的教育。安妮系列在问世后不久就被改编为各种版本的电影和电视播出。蒙格玛丽后来又写过许多其它作品,却始终未能取得安妮所带给她的那种巨大的成功。1942年4月24日作者在多伦多去世。
序
第01章 林德夫人的疑惑 第02章 阴差阳错
第03章 玛里拉大吃一惊 第04章 格林·盖布鲁兹的早晨
第05章 安妮的身世 第06章 柳暗花明
第07章 祈祷 第08章 安妮的宗教启蒙
第09章 安妮被激怒了 第10章 道歉
第11章 礼拜日学校印象 第12章 新朋友
第13章 渴望的快乐 第14章 别针事件
第15章 挫折 第16章 醉酒风波
第17章 新生活的开始 第18章 危难之际显身手
第19章 音乐会后的小插曲 第20章 想像力的捉弄
第21章 弄巧成拙 第22章 坐客牧师馆
第23章 危险游戏 第24章 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
第25章 圣诞礼物 第26章 结成故事社
第27章 虚荣心的报应 第28章 倒霉的白百合少女
第29章 难忘的一件事 第30章 目标——奎因学院
第31章 大川和小河的交汇处 第32章 金榜题名
第33章 大饭店里的音乐会 第34章 奎因学院的女学生
第35章 奎因学院的冬天 第36章 光荣与梦想
第37章 死神降临 第38章 道路弯弯
序
加拿大女作家露西·蒙格玛丽创作了一套“安妮系列小说”,《红头发安妮》是这个系列的第一部。这部小说被译成几十种文字在世界各地出版,发行量达到八百多万册。根据这部小说拍摄的电视剧曾经风靡西方国家,“红头发安妮”也成为全世界青少年最喜爱的少女形象。
安妮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长了一头红发,脸上还有不少雀斑。在小说开始,绿山墙农舍的马歇和玛里拉兄妹想领养一个男孩,以便将来帮助年老的他们干点活,不想阴差阳错,领回来一个不好看的女孩,差点给退了回去。由此可见安妮的处境,但是安妮是一个在任何境遇下都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和希望的女孩。她自尊自强,通过自己的努力,不但得到马歇和玛里拉的喜爱,而且也赢得了老师同学和周围人的敬重和友谊。在这部小说里,安妮的个性被刻画得极其鲜明。她纯洁、正直、倔强、感情丰富,还非常喜欢说话,对于大自然的美有着敏锐的感受力。更有意思的是,她的想像力极为丰富,她能够把眼前的事物想像得美好而富有诗意。但这些想像有时又闹出一连串的笑话,使得绿山墙农舍的故事妙趣横生。
在这部小说中,美丽的爱德华王子岛、绿山墙农舍以及周围的自然景色,不论是花草树木,还是小溪流水,都被作者通过主人公的眼睛和心灵描绘得美丽动人,它们随着季节的变换不断变幻,五光十色,多姿多彩,令人神往。以至到了今天,安妮生活过的那个爱德华王子岛的绿山墙农舍成了一个闻名遐迩的旅游景点。
小说中感人至深的是人物美好的心灵。马歇和玛里拉都是极其平凡的普通人,他们一个沉默寡言,一个严厉苛刻,但都有着金子一般的心,他们把爱埋藏在心灵深处,默默抚育着安妮这个孤儿,使她长大成人。安妮以优异的成绩从专科学校毕业,并获得了进入大学深造的奖学金。然而,正在这时马歇去世了,玛里拉几近失明,为了陪伴和照顾孤独的玛里拉,安妮毅然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留下来当一个乡村小学教师。安妮的同学吉尔伯特·布莱恩因为骂过她“红发鬼”,一直得不到安妮的原谅。但是当他们一同以优异成绩毕业时,为了让安妮能够就近照料玛里拉,吉尔伯特把已经联系好的本地学校的教师职位让给了安妮,自己去离家远得多的地方去当教师,并因此要支付好些额外的费用。这些人物的美好心灵,在作品中得到了富于感染力的表现,使人难以忘怀。
作者行云流水般流畅的语言和幽默的笔调,使读者快乐地欣赏着安妮的世界,和她同喜同忧,并与她一起去向往未来的梦。
编者
第一章 林德夫人的疑惑
雷切尔·林德的家就在亚邦里村沿街的一片小洼地里。四周长满了梢树和野生花草,往里走是卡斯巴特家古老的农场,自农场背后树林中流淌出来的小河,就从这片小洼地上横穿而过。
小河上游水流湍急,从树林中蜿蜒交汇而下,形成了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深渊和小瀑布。不过,当小河历尽曲折,流到林德家门前时,早已变成了一条安静、乖顺的小河了。
也许是从雷切尔·林德家的门前穿过的缘故吧,即便是秉性顽皮的小河也一点不敢大声喧哗了。雷切尔·林德常常端坐在窗前,监视那外面的世界。从小河到孩子,只要是从她眼前经过的东西,一个也不会被她漏掉。
若是目睹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她就会一直守在那里,这个脾气,可能连小河也都一清二楚吧。
亚邦里人大多都有一副助人为乐的热心肠。而林德夫人不仅具备这种美德,自己的事情也做得相当出色。论起做家务来,她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头头是道,干净利落。这且不算,她还指挥着一个裁缝小组,协助着礼拜日学校的工作。另外,她还是教会妇女团体和外国传道互助会最得力的于将之一。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林德夫人竟能一连几个小时地坐在厨房的窗前,一边把目光越过洼地,监视着对面那条通向陡峭的红色丘岗上的街道;一边飞针走线地缝做木棉被子。最多的一次竟一气缝做了16床被子。因此,林德夫人在亚邦里村的主妇中间名望很高。
亚邦里村位于一个伸入圣·劳伦斯湾的小三角形半岛上,三面环海,因而人们出入都得从丘岗上的街道经过。也就是说,谁也逃脱不过林德夫人那双敏锐的眼睛。
六月初的一个下午,林德夫人又和往常一样,坐到了窗前。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洒进来,显得格外明亮。在林德家下面斜坡上的果树园里,盛开着浅粉的花。伴随着“嗡、嗡”的振翅声,蜜蜂们正成群结队地在花丛中上下飞舞着。托马斯·林德,一个身材短小、老实厚道的男人(亚邦里的人们都称他为“雷切尔·林德的尊掌柜”)正在小仓房对面的丘岗上种着晚播的芜菁。
雷切尔·林德猜想,此时此刻,马歇·卡斯巴特也一定在那片绿意葱葱的人字形屋顶一般的靠河沿宽阔的红土地里,干着同样的活儿吧。因为前一天傍晚,在卡摩迪的威利阿姆·布莱亚的店里,她曾听见马歇对皮特·莫里森说过,要在第二天午后种芜菁。马歇·卡斯巴特可是个决不同比自己强的人主动搭话的人,所以,这当然是他回答皮特的问话了。
是什么缘故呢?按理说下午三点半左右正是人们忙忙碌碌的时候。可是,马歇·卡斯巴特却不慌不忙地走下洼地,而不是翻过丘岗呢?从他身上穿着的最上等的带有白领的礼服看,肯定是有事要离开亚邦里村,还赶着马车,准保是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究竟马歇·卡斯巴特要到哪里去呢?去干什么呢?
如果是换了别人的话,雷切尔只要脑子稍微一转,便会轻松地得出正确的答案。而马歇出门,肯定是有相当紧迫的事情要做。马歇这个人性格内向,最讨厌与陌生人相会或者是到某个不得不说话的地方去。所以,在林德夫人看来,他今天身穿白领礼服赶着马车出远门,真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雷切尔·林德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却怎么也不得要领。午后至今好不容易转好的情绪又变得一团糟了。
“喝完茶我便到格林·盖布鲁兹走一趟,看来,这件事要弄个水落石出,非得去问玛里拉不可了。”这个女强人暗下决心,默默地点了点头。
“眼下这时候没有人进城,马歇决不可能到谁那儿去玩的。假如是芜菁种子不够的话,又何必身穿礼服,刻意打扮后,坐着马车去弄呢?若是去请大夫,为何又那么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呢?所以一定是昨晚到今天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不把事情原委弄清楚,我一时一刻也安稳不了!唉。”
就为这事儿,下午喝完了茶,雷切尔·林德便出了门。这里离卡斯巴特兄妹所住的格林·盖布鲁兹并不太远,那幢掩映在果树园中的特别宽敞的房子离林德家的洼地仅有四分之一英里。因为房舍距街道太远,所以不得不另开辟了一条很长的直通屋门的小路。
马歇·卡斯巴特的父亲是个比儿子还要腼腆内向的老实人。当年开垦这个农场时,虽说没能隐居在树林里,却也尽可能地选择了这块远离邻人的僻静之地,营造了自己的窝。格林·盖布鲁兹位于开垦区的最偏僻处。从亚邦里那些鳞次栉比的住宅区街道甚至望不到它,用雷切尔·林德的话说,人住在这种地方,根本算不上是生活。
“唉,住在这种地方只能算是活着吧,真是的。”林德夫人沿着两边长满了野蔷蔽的坑坑洼洼的小路,一边走一边嘟囔着,“照这样闭门不出,马歇和玛里拉非变成怪人不可,树就是再多,也不能和人闲聊呀。确实,这儿的树是不少,不过,我看还是人比树强。这两个人虽然看上去生活得很满足,那只不过是习惯了罢了。真好像是勒住了脖子还不在乎的爱尔兰人。人哪,真了不起,什么都能适应!”
刚嘟囔到这儿,林德夫人已经从小路走进了格林·盖布鲁兹的后院。院子里一片葱绿,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侧栽着柳树,另一侧则排立着笔直的白杨。地上干净得连一块碎石、一根树枝都找不到。如果有,自然也逃不过林德夫人那双敏锐的眼睛。她猜测,玛里拉·卡斯巴特准是频繁地出入这所院子,即便是把饭菜摆在地上吃,也不会挑出一粒砂子的。
雷切尔·林德用力敲了敲厨房的门,随着一声“请进”她迈步走了进去。格林·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