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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邪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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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小老弟,有把子逗,不软,姐姐舍命陪君子。不过有两条要求,一条不许称您,直呼其名,听着舒坦。当然,叫姐那最好不过的。二是电影票得我买,你那仨子儿留着吧,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凉粉乐意的事,还没有人反对过。”话讲得那么自信和霸道。 
 
“我也有一要求,不让我买,宁可不看,而且我有一毛病,决定的事,决不更改,皇上二大爷也不行。”为了显示自己的态度坚决,还挺直腰板。凉粉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吃惊:“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丁丁点都没商量。”过智继续坚持着。 
 
“好,算你厉害。”凉粉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特甜,别样的感觉冲击着她的神经,看着英俊而又高高大大的过智买票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心里像有什么东西揪着,七上八下的。到底是凉粉,很快从迷茫里清醒,骂着自己:“什么东西?又不是圣女,装什么纯,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切新鲜,自己高兴就得,千万别陷得太深。” 
 
想是想,做是做。等到两个人双双地坐在电影院里的并排坐椅上,凉粉还是照样身不由己,异常兴奋。 
 
不知哪来的勇气,过智脱口而出:“大姐,你在社会上特狂是吗?” 
 
“什么意思?”久经沙场的凉粉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小毛孩问得太突然,太直接,自己根本摸不着门道。 
 
“我怎么瞧,怎么不像呀?你挺善的,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呀,而且,贼漂亮。” 
 
凉粉哗地又开口大乐:“非得长得凶神恶煞整个一个刁老婆子,才能对上号?不过,小小年纪恭维女人倒是相当够水平。” 
 
过智却显得特认真也特严肃:“我小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毛特嫩呀?告诉你,那是没有合适机会进入你们那个圈子里,真要是进了,不见得比任何人差,你信吗?” 
 
这口气冲的,着实把凉粉顶得够呛。反顶他吧,是将他的军,伤他的自尊;不顶他吧,这还是个孩子,这么不自量力,整个一个口犯(口犯——行话,吹牛乱喷不负责任。)。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拐弯:“这冲冲打打,打打杀杀,不是嘴皮子聊几句,磨磨牙就行。再说,干这种事是被逼无奈,你还小,还不到那份上。” 
 
真让她吃惊的是过智的满不在乎:“其实呀,都是人,全是那么回事,胳膊腿全一样。谁也不比谁高哪去,事儿赶到头上了,只有拼出个你死我活。而且,这些人天生就是欠揍,欠收拾的,人就怕死,就怕争,不分出三六九等出来,那是人吗?” 
 
凉粉美丽的大眼睛放着异彩光芒,望着他:“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还用学吗?人一天天在长大,不是越活越抽抽,谁没个想法,谁都想有个奔头儿,我看呀,现如今,有些事可以讲理,有些事就没有理可讲,必须以牙还牙,争个高低,好多不公平的事,只有去争去斗,凭什么别人的军帽让你飞(飞——行话,抢的意思。)?军棉、军被让你切(切——行话,拿过来的意思。)?你有多大的底气,让别人心甘情愿地上供?” 
 
凉粉好歹也在社会上混了六年多,小七年,见过真正场面,男人更别提,多得没数,什么嘎杂琉璃球没见过,混蛋更是拿簸箕撮,而今天小过智的一番表白,着实让她惊讶不已。 
 
她心里明白,有这种思想的支配,必然有所作为,难以想象这半大小子长大成人后,摆的是怎样的一个大谱。都说人有预感,女人更有先知先觉,尤其像凉粉这么精于算计的女人有着更强烈的先见之明。 
 
自己将和这个小男人会有很长很长的什么……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上天安排,也许是身不由己,也许是不由自主,自己一双滑嫩葱白的手主动伸向过智。 
 
起初是躲闪,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反应和成功。然而,也顶多有五分钟左右,一双有劲的手有力地抓住了她,尽管感到很不熟练,很生硬,很不舒服,甚至握疼了她,凉粉还是心甘情愿地忍受着,奇妙的滋味,真是说不出道不明,只有凉粉自己再清楚不过。 
 
这一握,一直到灯亮散场。 
 
凉粉不是坏,而是想得多,想得长远,她想证明更多的事,三天后设了一个“局”(局——行话,设计一个圈套的意思。),让过智在碴锛的现场,想看看他的反应、他的举止,甚至想看到以后的更多。八里屯的德庆对凉粉垂涎已久,而西坝的二虎更是隔三差五地骚扰她,各自的实力都不含糊,全都各自称霸一方,当流氓绝对够格。凉粉略微小小的挑动,一场碴锛在所难免。 
 
两头的队伍足足有一百多口子,一一分列两旁,德庆和二虎水火不容地对峙之时,祸头子凉粉就和过智远远地站在旁边,冷眼相看,看着过程,等待结局。 
 
“二虎,你要能放弃凉粉,咱们算是拜把子哥们儿,以后,甭管多大的事儿,吱个声,绝对一致对外。” 
 
“庆子,你比我大,混得也早,更比我懂得多,人都手心手背,这话我又反过来讲给你听,你又怎么说?站着说话也不嫌腰疼。” 
 
“好,算你丫能说,说话挺猛,不过,还是给你点时间,过过脑子,为凉粉你值吗?” 
 
“这片儿汤话说得真棒,各,这凉粉不是一个人说独霸着就霸着的,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到的。既然她哥把咱哥儿俩推到浪尖上,谁也不用服谁,总得有个了断。咱们这帮子玩儿的是什么,打服了我,认,打服了你,你彻底歇菜,这很正常,都不是吓大的,光拍唬没用,别玩儿嘴,今儿就是今儿。”话刚说定,拔出日本指挥刀冲了过去,一道白光闪过,德庆肩膀就被扫中,斜不千儿地划了一大口子。肉皮绽开,往外翻着,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趁着力量的转移,德庆上前一步,就死死地压住二虎握刀的胳膊,抄起眼前的板砖,狠命地砸向握刀的手背,只一下,立刻血肉模糊,两下砸下来,刀与手分离,板砖已经粉碎,重击之下,有些碎砖块,直接镶嵌在手背中。 
 
二位一开练,场面立刻乱成一锅粥:拿镐棒的架住了抡钢筋棍的,菜刀与砍刀相碰,板砖如雨点般地乱飞,玩儿跤的、挥拳的,几十把刮刀闪着片片寒光,人群中不断发出嚎叫,不时地有人倒在地上。 
 
再瞅凉粉艳美的脸上笑开了花,如同正在看一部喜剧,看着自己引起的争端,百十多个老爷们儿浴血奋战,非常非常地得意和开心。而过智严肃地绷着脸,手握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在奋力的打斗中,德庆借着偶然的空当,腾出一只手,猛地拔出插子(插子——行话,匕首的意思。),相当瓷实地扎进二虎的大腿的内侧,而二虎也没饶他,也以异常的速度,忍着剧痛,将三棱刮刀插在德庆的屁股上,两个人各自握着刀把使出吃奶的力气,玩儿命地往死里戳。 
 
凉粉一回头,发现过智已走远,赶紧紧跑几步追上前去,她心里不踏实,后悔自己的事做得有点过。 

第7节:特殊群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女人点的道,男人上得都不慢 
 
不知道是哪位二大爷上的高招,毕业改制,期末考试放在冬季。这样,北京的七九届和八〗旄咧斜弦瞪并届毕业。好嘛,这一下子,京城出现了为数不少的特殊群体——待业青年(这是叫得好听,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 
 
这帮子人要是集体闲站在马路上,绝对是一大景,动静不小不说,他们给社会带来的负担,仔细想一想,非同小可,相当可怕。人就怕闲着,一闲着就会胡思乱想,乱想就会作事儿,十七八岁的半大丫头、半大老爷们儿,照以前的老话儿和老理儿,早都支撑起这个家来了。他们四肢健全,风华正茂,精力旺盛。把他们抬高了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把他们推到现实中,无所事事,爹妈在混,社会在混,自己是不是混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三饱一倒,跟猪没什么两样。 
 
虽然家里不富裕,老家儿(老家儿——北京土话,父母长一辈的意思。)供养着自己吃饱饭还是没问题,工作提都不要提,既没门路,也没官路,比考状元还难,比男人生小孩还困难,他们绝大多数人,社会根本无法接纳他们。 
 
谁叫他们赶上这拨了。 
 
板爷过易生开始有些想法了,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折腾到现在,把三个公子一个公主搁浅触礁,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自己的小九九不知怎么转,心里一急一上火,愣是趴下了,小病一场。 
 
好在天公作美,空军地勤招兵,过勇、过奇应征入伍,老爷子才小去一块心病,支楞着爬了起来,好在有一半可以自主自助,倒是相当大的安慰。 
 
走的那一天,范大妈眼泪汪汪的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还没戴上领章红五星的儿子们,思卿也陪着哗啦啦地淌着小泪花。 
 
过勇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二位,咱二老可就拜托你们,替我们多孝敬,有个闪失,别怪我们哥儿俩回来埋怨你们。” 
 
过智冷言相对:“得,得,一百二十个明白和保证。你们呢,少来花的没用的,动动脑子,下点功夫,长点机灵,弄回个四个兜来,那才叫没白去。混不出个样,别回来,自己消失。”本来只想敲敲锣边,倒招来了一片责难。 
 
过奇指着他的鼻子:“你小子在家注意,还真没谱,机灵过头,当心跌跟头,还有那个凉粉老……”直奔主题揭老底。 
 
完蛋,天机不可泄露,过四赶紧抹稀泥:“老什么呀老?歇,歇,歇,少来吧,什么都没把门的,走了走了还不留个好印象,给我添堵是吧?我心里有数,哎,常写信。”说完,动情地与两个哥哥抱了抱。说实在的,长这么大,他们兄弟第一次分离这么久,真是无奈的道别。 
 
小哥儿俩郑重其事地给二老鞠躬,又一左一右亲切地摸了摸思卿的脸颊:“小妹,保重。”扭头就走,家里的人从远去的背影看到他们都抹了一下脸的上部,那是别离的亲情,又挥了一下手,那是长大成人的坚定,走上该走的社会之路。 
 
耿小草最近发现新大陆:耿小青经常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一走就是一整天,而且竟然抽上小烟。当然,绝对不能让二位人民教师发现。回过头跟思卿一念道,还不相信:“不会吧?跟我也讲故事玩儿?” 
 
“你瞧,骗你我是天下第一混蛋,有拿这事方自己的亲姐姐的吗?千真万确,蒙你也当不了饭吃。” 
 
“那是你姐,也不问问她?” 
 
“我敢吗?长这么大,我就怕她,看她平时挺和气,说话都慢条斯理(慢条斯理——北京口语,不慌不忙,稳稳当当。)的,说的有些邪乎,咱们都长大了,谁没有个小秘密呀?” 
 
“你有,老实交代,从实招来。” 
 
“我有?天哪!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别看不是一姓儿,但比亲姐妹还亲。鬼丫头,别拿我开心,有本事跟过智较劲去。” 
 
“拿他当根葱,那个凉粉一找他,就不知道他自己吃几碗干饭的,好像这胡同里就他能,能得要上天。” 
 
“好,好,不提他,伤咱姐们儿和气,去百货大楼。” 
 
“这还差不多,走。”小姐儿俩挽着手走出家门。 
 
过老爷子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求来了一个临时工名额,糊纸盒的工作每天一块钱,思量来思量去,加上过智死活一个劲地说,最终将难得的工作让给惟一的女孩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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