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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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便宜卖乖是不是?”
“良心话,那个人出来不好好对你,真得老天爷拿雷劈他,你的这份心,真难得。”
“你什么时候也会玩儿感慨?”
“我也是人,做的事虽不光彩,认识一场,总得有些感受吧,但愿你们结合美满。”
“谢谢。”
“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件事,死活办踏实。”
“拿上箱子。”
“算了,有这份心足矣,我不贪,这笔钱留着吧,那是血汗钱,不能动,老头子有的是机会,拿贪官污吏的吧,宝丽,保重。”
“今年我要见到他。”
“嗦,女人就是事妈。”老者走了出去。
宝丽骂着:“老东西,有点良心。过智兄弟,姐姐保佑你,早日与你相见。”
葛稀安然自得地做着自己的事,他对自己在区娴的心目中的地位感到吃惊:岁数大了,愣是收了一位美女,一位女财神,而且自己指哪儿打哪儿,不知不觉地,他竟然自觉地替区娴守着一份纯,自己绝不跟任何女人有瓜葛,除了离婚的媳妇来看儿子,没有外遇,更不鬼混。
区娴对他相当满意,他越实在,她越觉得这份情难得,始终把他当成恩人,她的许多第一都是他给予的,只要他提出的,不管什么,区娴从不拒绝。
这不,他架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喝着二锅头,等着区娴来吃他做的家常菜。
区娴一身洁白衣装,像一阵风飘过来。
第106节:跟你丫讲不通
“葛叔,又给我解馋。”过去就亲了三下。
“别,有点接受不了。”
“真傻,你赶紧学点坏吧。”她边说边香甜地吃着可口的饭菜。
“把钱填到女人窟窿上,不值,也不落实。但,你是个例外,为你,怎么都成。”
“葛叔。”区娴真的很感动,一下子坐到他腿上,勾着脖子。
“别一来就招我。”
“有钱难买乐意,葛叔抱我进去。”
“不行,你先吃饭,整天在外面奔命,肯定吃得不顺口,好容易到家,就得吃得舒舒服服,你太辛苦。”
区娴差点眼泪掉下来,乖乖地回到桌上吃饭:“只有你惜我疼我。”
葛稀:“区娴,你……”
区娴:“葛叔,千万别说,等我的目标达到,我会做的,现在不行,趁着好时候,我得拼着命捞。你知道,我苦怕了,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除非,让我去死,别逼我,想要我,打个电话,随叫随到。”“区娴,怪我。”
“怎么可能怪你,即使你错了对我而言也是对的,你够苦的。张虹燕一走,你又当爹又当妈,多不容易,至今孤身一人,正当年,弄得五鸡子六瘦的,那娘们儿,不是个好鸟。”
“别,她也挺不容易的。”
“葛叔,你太善。”
“我也有坏水,对你,来不得半点。”
“吃撑了,葛叔,抱我进去。”
“哎。”
剧烈运动中,葛稀气喘着:“区娴,每回来都有不同的感觉,老有花样。”
“不好吗?”
“我是担心你,碰上对你不好的男人。”
“互相利用。”
“真得这样吗?”
“都是杀人的软刀子,彼此彼此吧。”
“你不吃亏?”
“等价交换,甚至高额回报,值。”
“累心呀,早晚得麻木不仁。”
“你是惟一,葛叔,我来。”一阵翻滚。
也就从这天起,从这一刻起,刺激了葛稀的自尊,对区娴也有了想法,不是委屈,而是打击了葛稀对她的好感觉,改变了他心中对她的美好形象,他不想报复,也不可能报复,有的只是怨恨,不服气,恨自己无能。
男人有了想法,就会胡来。
而这一切,区娴丝毫没有感觉到,更不会想到,因为她压根儿就没往那儿想。
女人犯一根筋,不是好事。
有好几次,过奇都感觉到二狗不离自己左右,嘴上不说,心里着实感动,更加增强他斗智的信心,而且相当欣慰,只有加倍做好,打败门底,才能提高自己的声望。
歌厅里还是忙碌着,虽然都相互提防,但是,生意还得做,钱照样挣,遇上事,却都放一放,一致对外。
7号包厢,三个欧洲人,要了小姐,胡乱折腾,把小姐们弄得乱叫,喝了六杯洋酒,单子结得并不高,两千六百块,进去三拨人,生生结不出来。
不等青虎和过奇进去,门底不知道冒哪口凉气,一个人直闯,哥儿俩一瞧,不容多想,紧跟上前。
门底:“废话的没有,钱一分不能少。”
中国通的老外:“榔头砸得太狠。”
门底自己底气十足:“哼,懂中国话就好办,我怎么觉得砸得轻了点。”
老外鼻子也哼了一下:“打个折行吗?”
“不行,没戏。”
“真不给面。”
“没错,跟你没理没面。”
三个老外互相看了一眼,全部站了起来,一米九几的大个,比门底整个长着一大截,反差大,瞧着他,得往下看。
门底玩儿得真绝,一踏脚跳到茶几上,低着头指着仨老外,对其中的一个,二话不讲,狠狠地抽了一个响亮的嘴巴,还真脆。
看着他身后站满了人,老外明白势单力薄:“你不够哥们儿,动手打人,不文明。”
门底耍着威风:“跟你丫讲不通,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明白吗?”
老外:“明白,给钱就没事。”
门底:“不错,一打准聪明。”
“你人多。”老外边掏钱边递牙,“单练不行,下回,再也不来这里,老板打人。”
“打你是轻的,教你做人。”
“你们中国人,越来越现实。”
“明白就好,我们不好惹,知道吗?”
“大路各走一边,能让条路吗?”
“道歉。”
“对不起。”
“让他们走,长点记性,甭管到哪儿,付钱痛快点。等等,小姐小费付了吗?”
“这个,我们玩儿得起,不会赖小姐的。”
“问问去,付了没有。”门底吩咐。
不大工夫回话:“门哥,小姐给了。”
“可以,让他们走,送客。”
老外们走出歌厅。
青虎问门底:“老板,闪不闪?”
门底:“闪什么?欠账给钱,正当防卫,谁来也一样,照常营业。”哥儿几个相当吃惊,打从他来“青火鸟”那一天,就没有见他这么横过,如此底气十足的话,整个换了一个人。
青虎走到过奇旁边:“要疯。”
过奇冷静地说:“不是好兆头,不错,自己敢跳,事儿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自认为有插杆,不知道行不行?真希望赶上件大事,试巴试巴。”
“得了吧,出事好啊?咱们也跑不了,更何况,也耽误收成。”
“兄弟,我总算明白了,让他这么火去,反而省了咱们的事,可着劲,我怎么觉得像垂死挣扎。”
“谁难受谁知道。”
“行,旁边哨着。”
今儿有点抖骚,呲的活几乎全是老外。
这行规矩挺大,只要呲的活儿到,你就得接,甭管结多少钱,它也是活儿,甜不甜根本不能计较,而“青火鸟”打的基础好,信誉也好,总是车来人往,累的就是结账的。
门底心气真高,愣把主、副结账甩到一边,亲自指挥,忙得不亦乐乎,调度全场。
第107节:背着你的雷
过奇反而严肃起来:“门哥,你的败招是太自我良好,你从上面下来,就应该接受教训,但没有改观,还是一味单要劲,把钱抠得太紧,凡事不给自己找退路。
“弟兄们都有毛病,不要瞧不起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别看他们混,他们没有文化,他们粗鲁,但有很可取的一面,仗义、豁达、直率,只要对他们点点滴滴相助,拿他们当回事,你所得到的回报,不但是忠心耿耿,甚至为你去卖命。”
“我承认,忽略了他们。”
“已经有些晚。”
“能否补救?”
“不太可能。”
“你有依据说服我吗?”
“你承认人自私吗?”
“当然。”
“他们全都自私,我也自私,你更自私,想一想,自私的人在一起,能团结吗?能成大事吗?只要略微有一些不尽人意,肯定有矛盾出现,就会有不满,时间长了,就是积怨,直至最后反目为仇。
“你现在意识到了。”过奇跟他碰了一杯,“这姐儿俩还真能说到一块。”
“不管她们,你继续。”
“所以,不要认为别人拆你的台,这世界没谁,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一个人死了,同样一个新的生命就会诞生,再说的邪乎一些,人,不可能不死,这是自然规律,你根本不可能摆脱,宇宙之大,人,是微不足道的渺小。”
“兄弟,你想得很大很宽。”
“叫你一声老哥,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路不能越走越窄,肺腑之言,说良心话,人天生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给别人后路,给自己后路,退一步海阔天空。
“把自己架的太高,摔的就会更疼、更狠,其实,你现在止步,并不晚,各混各的,谁有本事是谁的,干吗偏得鱼死网破呢?今天,索性把你得罪苦,借问一句,你老哥是那种死磕的人吗?你不是光脚的,你是穿鞋的,我就不相信,你能好日子不得好过?”
“兄弟,深刻,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说话,咱们深喝、深谈。”门底的傲慢在逐渐下滑。
“干,别净说你,说说我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同样没有出息,其实,真正没骨气的就是我过奇,始终下不了黑心,我真想,不怕你笑话,我真想像我哥一样,去监狱磨练一把,体会体会人在最底层的感受和滋味,在那个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环境中,感悟一下没有自由、失去自由、渴望自由的内心体会。
“在那种生不如死的炼狱中才真正锻炼意志,上天真不公平,让我两头不占,借你的掰不开的镊子,我也苦不堪言,喝酒。”
门底拍拍他的肩:“兄弟,年纪轻轻,怎么那么多想法?想多了是块病,当心走火入魔。”
“唉,所有的人都他妈的让这个钱闹的、烧的发疯,其实,中国人是穷怕了,一旦有钱,老想用钱说话,用钱证明自己,真的很可怜,烧包也对,将多年的愿望实现,能不显示一下吗?心理上平衡一下,无可非议。”
门底赞同:“我在胡雪儿身上下这么大的本,就是想找平衡,给别人看的。兄弟,你有所不知,以前,咱哥们儿这三等残废,女人跟我无缘,现在,只要用钱,往桌上一扔,天仙如何,照样想怎么摘就怎么摘,这,真不是怪圈儿,人,活着是一口气。”
过奇猛猛地吹干一瓶酒:“门哥,你的仇视得收手,否则,你将败得很惨,什么也落不下,你不听,就会自己毁自己。”
“兄弟,给我点时间,容我想一想。”
“应该。”
“今天聊透了,挺舒服。”
“门哥,你现在的积累已经有基础,干吗不做些正行?”
“哼,正行,正行能挣到钱吗?经济永远跟政治挂钩,咱们也包括你,数数前三辈,哪一个是做官的,又哪一个有根基,当年就是因为跟错了人,知道得太多,才被人像狗一样被踢开,做仕途的,太黑暗,有狠心都不够。”
过奇:“陈芝麻烂谷子不提了,还得感谢他们,没有当年哪有你的现在,别着急,他早晚有报应。”“我心里没底,假如放弃碴锛,各扫门前雪,不知他们会不会就此罢手?”
“行啊,老哥,到底是老姜,绕来绕去又绕到我头上,套我的话,兄弟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虫,又不是他们的大爷,狗屁不是,怎么可能听我的?”
“因为,这帮小子做的事与他们的脑子不相符,这话还不明白?”
“又不是什么高科技,这店谁都能开。”
“不管以后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