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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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耗子不甘寂寞:“区姐,我仨,您随意。”
区娴二话不说,连着三杯。她的豪爽,带起气氛,都畅饮起来。她眼尖,看见梁小心故意贴着过奇,眼睛斜着自己,她一笑,摇了摇头:“阿哥,那边没几天活头,我的活儿,你们接,如何?”
阿生说:“没问题,不过,青虎哥你也得照应一下,他现在糊涂,早晚有醒的一天,我们还是哥们儿。”
区娴脱口而出:“没主见的人,永远是抬不起头,早就说过,不听,他想往下滑,谁也替不了他,不是小妹自私,出来就是挣钱的,光同情,当不了饭吃,仁至义尽,只有随他自己,这日子口,谁也指不上,只有靠自己。”
最后两句话,让过奇听个仔仔细细,而区娴也不差,已经感觉到过奇射过来的光,她自己乐了,乐得特开心。
谭月挂着彩就去见耿小草:“大姐,我们让那几个给灭了,太厉害,手脚工夫好除外,下手特黑,而且,他们都有枪,顶着我们的脑门子,审我们,不过,您放心,没松口。”
耿小草:“又低估了他们。”
谭月赶紧解释:“不是无能,是他们真不要命,纯是亡命徒,生死不顾,拿身体死保那个女的。”
耿小草:“伤了他们没有?”
谭月:“都先伤了他们,后反击的,真行,挨了七八刀还冲呢,是汉子。”
耿小草安慰:“你们也不错,嘴挺严实。”
“这点,我们比有些流氓强的多的多。”
“大姐谢了。”
“得了,比骂我们还难受,没办好。”
“哪有一办就成的,明天,老地方见。”
“大姐,明天见。”
谭月走后,耿小草又感到棋输一招,一帮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也没有将宝丽他们拿下,看来还得想招,还得快,不然,过智一出来,自己的胜算更少,还得抢先,让宝丽占了,还真不服气,绝不言败。
没过几天,过奇他们的店就让人莫名其妙地封了,不用想,肯定是门底下的家伙,果不其然,托了不少人,终于打听出来:打的匿名电话,报警才引来的警察。
过奇挺冷静,将这笔账暂时记下,只是抓紧时间找新店,赶紧开业。巧得很,一家国企急于将三产的效益提高,往外出租正规歌厅,稍加贿赂头儿,轻而易举拿下。
该着报应,“青火鸟”也查封,呲活的带的消息:门底犯疯劲,大打出手,让人报了,只得忍痛花银子,折腾了十几天,才开张。
而过奇他们趁着“青火鸟”的乱,在十几天中,包揽了不少“青火鸟”的生意,小发一道。
生意一做顺,人也兴奋,也快乐,大家和和气气,一顺百顺,空前的团结。呲活的舒倩兴冲冲地过来结自己的账:“阿哥,咱妹妹的辛苦钱。”
阿生客气得要命,领着结账的兄弟一大帮和闲着人一起往外走:“妹妹,您请。”
歌厅门口,舒倩看着这帮坏小子嘻嘻的笑直犯嘀咕:“阿哥,都别笑了,笑得我直发毛,没什么事吧?”
阿生赶紧喊:“嘿儿,嘿儿,都别乐了,妹妹,真不好意思,账咱现在就结,给,七十。”
舒倩真感意外:“不会吧,阿哥,这份活才一百四?拿妹妹开心,也不是时候呀?”
“还有,”阿生指着马路边两车大白菜,“一边一车,这就是这份单的成绩。”
舒倩醒过闷来:“这俩臭孙子,卖大白菜的呀,真他妈的走眼。”气得直跺脚,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14节:无非就是个敲诈
齐三:“妹妹,喷得真好,愣把卖菜的给弄进来,那俩傻老帽儿还解释,说是你说的,农民优惠,打五折,行,有把刷子。”
得龙:“还跟咱们侃价,这是上等优质菜,无污染,绿色食品,一斤六块,天价白菜,说是特供。”
过奇走过来:“妹妹,别生气,就当个乐儿,明天让他们批发去,把钱给你,挺好,菜正经不错,这事保不齐,别往心里去,晚上,公司请客。”
舒倩:“别,过哥,我请。”
阿生:“谁都一样,都是朋友,别争。”
刚说到这儿,范黑子跑过来:“哥们儿里边有个大炸。”
过奇:“别慌,怎么回事?”
范黑子:“区娴的活儿,看着就像吃部队饭的,挺威严,没敢多做,四千元的单子,愣是不结,要见老板。”
过奇:“我去。”说是他去,后面跟着好几个。
包厢,两个坐姿端正的,一看就是当兵的做派,旁边一个秘书模样的人。
“你就是老板?”上年纪的人先开口。
过奇:“是的,有经营执照,合法,您有什么见教?”
秘书:“这个地方怎么这么消费,首长很不满意,漫天要价,什么东西四千元?”
过奇根本不让:“什么东西它也是东西,你在大街上,拿起一件穿身上,不问价,脱下来嫌贵,那就是不讲理。在饭店,吃完了觉得贵不给钱行吗?这也一样,道理是同样的道理。”
秘书:“不能商量一下?”
过奇:“有商量,打八折。”
秘书:“再往下谈谈,你也看到了,首长在这儿,多少也得照顾一下,要不,不好说。”
过奇火了:“什么不好说?你想干什么?一直都客气商量,别太过分。”
年纪大的,拿起电话:“我,给我集合,等我的命令。”说罢,狠狠地挂上。
阿生接过话:“您干吗集合呀,有这个必要吗?多大的事呀。”
二狗挤过来:“老爷子气大伤身啊。”
老者:“我没有那么多钱,身上从来不带钱,你们这帮孩子为难我的部下。”
“这是高消费场所,您不至于吧?看您气质挺高的,这社会,您应该跟得上。”
“这就是敲竹杠。”
“那也不至于打电话集合呀,您哪儿的呀?”
老者报出一个很牛气的番号。
二狗点点头:“前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撞上了,给您报一个电话。”
在手掌写了一排数字,递过去。
老者眼睛瞪得极大:“那是你什么人?”
二狗:“您别问,假如现在您气已经消了的话,应该知道,多大范围允许知晓这个号码。”边说边擦自己的手掌。
老者沉默。
二狗:“就因为几千块钱,您敢动用军队?这是首都,后果和影响考虑欠佳,也许,会毁了您的戎马一生,您的权限够吗,前辈?”说话的语气就跟训儿子一样,“别急,面子我给您,过哥,一千五百块。”
过奇点头。
二狗:“老爷子,您给?我给?”
老者:“付钱,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二狗:“行啦,老爷子,幸亏我在这儿,要不,前脚你下命令,后脚卫戍区就得将您拿下,这热闹可就大了。”
老者:“我们走,孩子,保密,也不谢了,你应该做的。”站起就走,动作与年龄极不相符。
二狗:“您走好,保证打死也不说。”
阿生夸奖他:“行啊,隐藏得够深的。”
二狗:“瞎撞。”说得轻描淡写,但,周围的人对他可是有了新的见解,而过奇,更是对他有了兴趣,暗喜带对了人。
过勇访查过奇一点不费劲。建国以来,公安队伍壮大发展,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防范体系。同时,以各个区域为单元,划分重点地区和重点防范对象,对任何一个有过犯罪前科的人员都有详细档案资料,一旦有案件发生,很快迅速排查,从核查活动时间到比对指纹,都能将收集线索收缩到最小范围。
同时,在这个特殊工作中,从多年对敌斗争积累的经验中,逐渐演变发展,建立独特的情报收集渠道,这就是现实存在的“眼线”,这些人本身就从事着违法行为,之所以让他们存在,是因为还没有触及法律,同时,他们的触角与一些道上混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自保其身,他们甘愿为公安机关提供线索,以求得到暂时的“保护”。即使不主动,由于他们的活动范围广,关系错综交叉,有很多的偶然性接触到违法犯罪之人,公安人员也会根据条件的需要,让他们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
过勇就找了这么一位,打听过奇的情况,眼线说得相当明白:黑歌厅,人家不会提老板是谁,谁的托儿,而让人明示的,主结账的是谁,副结账的是谁,谁结得好,压场子的是谁,这比什么都重要,黑道上听的就是这些人的名号,关注的也是他们的所为。
这位哥们儿,像报流水账似的,将所有的黑歌厅的情况和人员组成,竹筒倒豆子,全部让过勇了解个底掉。
过勇心里有了底,也有了对过奇的了解,更有了对付的办法。
先是对话。
过勇和过奇这亲哥儿俩坐到了一起。
“有长进呀。”
“草头百姓。”
“老百姓不会干缺德事。”
“我也没有逼良为娼。”
“你现在挺自在,快成气候了。”
“自己救自己,气候不存在。”
“这钱挣得有点血腥味。”
“混蛋人得混蛋对待。”
“你不害怕?”
“事情做出来,害怕也没有用。”
“你现在可是站在风口浪尖上。”
“大家都活得挺好,哪个也没死,我也一样。”
“不是吓你,黑白道你已经名声在外。”
“甭管他是哪条道上的,要想找我,早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怎么变得这样?”
“什么样子你瞧着顺眼,还像傻×一样活着,你才看着高兴,兄弟受穷,你才舒服?”
“这样下去,你会跟过智一样。”
“你错了,正是因为我跟他不一样,才会坐在你的对面。”
“那么自信?”
“还可以,站在你们执法边沿上,掉不下去,谁也拿我没辙。”
“这话大了吧?”
“不为难你,赶上你这拨,尽管放手干,不用顾及兄弟之情,法网无情。”
“你这钱挣得不踏实。”
“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抢银行,四不扰民,五不打劫,到头了,无非就是个敲诈,还能有什么?法制健全了,总不会胡安罪名吧?”
“冲这一点,你就够了。”
第115节:北京人就是深不可测
“从小就你们能,到现在还狐假虎威。”
“概念错误,法律不是我定的,国家的专政机关,面对的是所有触犯法律的人和事,告诉你,我要不查清楚也不会找你。”
“慢,你现在是刑事调查吗?”
“现在是个人行为,是奉劝兄弟早收手,好自为之,再干下去,很危险。”
“关怀得有些过分。”
“多余吗?”
“你不觉得多余吗?”
“别耍嘴,你们的行当我早就知道,还没有形成什么规模,只不过,是弄些个冤大头,出边的事不是没有。我就奇怪,短短的时间内,你竟然在偏门内立起来。”
“是呀,不起眼的臭虫,就干点不起眼的事情吧,你也别太激动,在你面前的,小角色。”
“看样子,你是死心塌地?”
“我只会干这个。”
“给自己留条路。”
“不必担心。”
“谈话就此结束。”过勇深知没有谈下去的意义,站起就走。
“不送。”过奇心中也不舒服,干吗来呀,真是扫兴,这些力劝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自己要大干一场。
过奇刚回到歌厅,就见阿生拽着一个人往里走,抬眼一看是青虎,马上起身:“虎哥,您赶紧进来呀。”相当地热情,搞得青虎更是不好意思,不敢正面看过奇。
范黑子也过来打圆场:“虎哥,这是怎么说的,这可是咱们哥们儿自己的地盘,可着劲地折腾,哥儿几个想你呀。”
青虎也直:“过弟,大哥有不对之处,见谅。”
过奇:“外道啊?您能来,就是好事,咱们继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