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烈卷2_取金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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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天下的,还说你现在将官多文官少,也不行,不如贴出招贤榜,广招天下贤士,设立招贤馆。于是,朱元璋贴招贤榜,招贤馆却没有馆址,徒有虚名。
招贤榜贴出去半个多月,东门上来了一个人,啥人?就是朱元璋在鹿庄上结拜的弟兄,老大李善长。李善长字百室,腹中有锦绣文章,元朝脱脱丞相慕名请他去大都路做官,甚至对他说,你如答应做元朝的官,将来我丞相的位子给弥。李善长婉言谢绝,回到家乡定远县教书。这次听说四弟朱元璋在小梁山兴隆起义,又夺下濠梁,马上辞馆,赶来濠梁口李善长走到东门,对守城门的将官说:“啊,将官,请通报大王,定远县李善长求见。”守城门的小兵报进去,朱元璋正带领军队在演武堂操练,听说李善长来了,忙道:“喔,大哥来了,待孤去见。”旁边汤和对他说,他虽然是大哥,你现在是王了,让我代驾前往吧。“好哇!”
于是,汤和出演武堂,上马,到东门急忙下马,朝李善长叫声:“大哥。”李善长一看是汤和:“啊,二弟。”于是二人并马进城,一路上,李善长看见士兵红布扎头,一片红,头摇摇,想我以为没有一个懂的,你汤和文武双全,怎么会弄得头上披红绸红布的?因此问汤和怎么回事?汤和说,四弟不比从前了,贩乌梅发了财,要他拿点银子出来好象要他的命一样,你慢慢劝劝他吧。李善长方始明白一切。
两人到演武堂前下马,汤和抢先一步上演武堂对朱元璋说:“大哥来了。”李善长急忙踏上一步:“大王千岁在上,末士李善长见大王。”朱元璋身体偏一偏:“大哥少礼,一旁请坐。”“谢坐。”李善长坐下来后,问:“大王,末士前来投奔,未知大王容纳否?”“大哥到来,哪有不用之理。官居行军上大夫。冠带侍候。”李善长想,到底我是大哥,与众不同,一定是赐我纱帽红袍。不料奉上来的冠带仍是一块红绸,只好接过来,眼睛一窥,看看别人一只结结在那一边。
嘿,要么设有人来,要么都来,西门外又来了一位贤士。啥人呢?姓孙,名炎,字伯庸,金陵句客人氏。自幼父母双亡,靠寄娘抚养成人。这个寄娘是贤母,自己儿子中了元朝探花,就是泗州守关将张天佑;寄儿子中了进士,文章够状元,但皇帝殿试时,见孙炎一脸麻子,又是络腮胡子,又是个瘸子驼背,不顺眼,让他去做个小小知县官,孙炎气昏了,昏君以貌取人,不愿做官,辞官浪迹天涯,寻师访友,却处处有人接待。前不久听说朱元璋为濠梁王,张贴招贤榜,因此特地来濠梁。现在走到西门,对守门官说:“相烦将爷们通报大王,句容孙大老爷要见大王。”
小兵报进去,朱元璋听了想,有这种人,自称孙大老爷,于是问大家,句容孙大老爷是何许人?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认识。只有李善长知道。说:“大王,此人乃被元朝贬削的一名鼎甲状元,学富五车,韬略精通,要平定天下此人真是不可多得。”“待孤亲自迎接。”李善长说,还是我代驾前往吧。
李善长出王府,上马,到西门:见到孙炎:“伯庸兄。”孙炎眼睛近视,手拿单照照一照,单照好似现代的眼镜,不过只有一只。“啊,啊,我道我行早,还有早行人。一个左班丞相被他夺去了。”“百室兄。”李善长忙道:“伯庸兄,彼此不要下马。”为啥不要他下马,因为他脚是瘸的,上下不方便。于是两人并马而入,到校军场下马,朱元璋已经和众文武在演武堂上等候了,李善长先一步上演武堂见大王,说孙伯庸到。朱元璋一边吩咐请,一边人站立起来等候,表示尊敬。
朱元璋原以为孙炎一表人材,那知进来的孙伯庸是个麻子,络腮胡子不说,背上还拱出来一块,“嗯哼,嗯哼……”瘸上来,朱元璋一看,人慢慢坐了下来。孙怕庸一看,咦,我进来时,他还站着,怎么我走上来了,他倒坐下来了,想他不要象元朝昏君一样以貌取人啊。上来手拱拱:“时公千岁在上,末士孙伯庸见明公千岁。”“孙先生少礼。一旁请坐。”“明公在此,哪有末士座位。”“坐就是了。”孙伯庸坐下。“来士孙伯庸前来投奔,未知大王容纳否?”“孙先生到来,哪有不用之理。官居行军上大夫,兼理军务。”“谢明公。”冠带奉上来,孙伯庸想,一定是纱帽红袍,睁开眼一看,“哈哈……”嘴里还要咕几声:“冠带啊冠带,我以为是纱帽红袍,不晓得仍是老套。”他眼睛不大好,单照照照,看看别人结打在哪里。
这时,报事军上来:“报——,启禀大王,操演什么阵图?”朱元璋只会两个阵图:二龙抢珠合龙门和四方阵。朱元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孙伯庸命手下将椅子搬到朱元璋座位前,等于坐在当中。开口就说:“报事军,下去重报上来!”“是。”报事军退出去,想叫我重报,是不是我报得太快了,那么报得慢点。走上来,口里慢了:“报,启禀大王,操演什么阵图?”孙伯庸听了,呵斥一声:“呔!大胆的报事军,下去再报上来!”“嗯。”于是报事军又退下去,啥道理又不对了?想了想,啊,大约口齿不清。报事军重新上来:“报!启、禀、大、王、操、演、什么、阵、图?”一字一顿,算清楚的了。不料孙怕庸更加恼火!“啊,岂有此理!下去重打二十军棍。”“劈叭劈叭……”二十军棍打完,再将报事军拖上来:“谢孙大夫孙先生责打之恩。”“下去再报来!”报事军想,我与你是什么冤家,挨了这么一顿打,还要再报。只好由旁边人拖下去,再拖上来:“启禀大王,操演什么阵图?”孙伯庸又骂道:“岂有此理,与我拖下去重重再打。”
朱元璋开始不吭声,到现在实在熬不住了,想你打人也要有个道理,道理不说出来,一味闷打,算啥个名堂?因此叫声;“孙先生。”孙伯庸佯作没听见。朱元璋再大点声音叫:“孙大夫。”不料孙伯庸回答一句:“演武堂上谁敢鸡喊猫叫?”“孙先生,是孤呀。”“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主公千岁,有何旨意?”“看在孤家面上,免打报事军吧!”“好。来呀,看在主公面上,与我军棍重重结结实实再打。”朱元璋回头对左边坐着的李善长看看,只看见李善长在点头,喔嘻,那他打得对哪。朱元璋气得坐不住了。叫声:“退堂!”袖子一甩,转身回转王府。
朱元璋进内宫,马娘娘出来接驾,只见他怒容满面,问为啥不高兴?朱元璋在外面不敢发脾气,回家见到马娘娘,一肚子气都发泄到马娘娘身上:“都是你的不好!招贤馆,招贤馆!今天来了两个贤士,一个是我家大哥李善长倒还好,一个是自称句容孙大老爷,报事军进来报禀,如此这般,这等这样,看在孤的面上还要重重结实再打!”马娘娘让他坐下来,问他:句容孙大老爷是不是脸有麻子的?“嗯。”是不是个瘸子?“嗯。”是不是络腮胡子、驼背?“嗯。”姓孙名炎,字伯庸?“嗯。”马娘娘于是说,早年我听爹爹说起过,此人外貌丑陋,学问好。今天他打报事军自有他的道理。问封了他什么官?朱元璋说,让他做行军上大夫兼管军务。马娘娘问报事军来报什么?报操练什么阵图。马娘娘说,他打对了,你是一邦之主,以后军队外出行军打仗,几百里几十里路外还要跑回宫来问你阵图,来回要化不少时辰,怎么行呢,所以打报事军的道理,是君不君,臣不臣,上不上,下不下。还说,孙炎是天下少有奇才,你要打天下,此人不可缺,倘使他明日来辞官,你非要将他留住不可。倘使不行,要将他杀了,因为这个人如被别邦弄去不得了。朱元璋听了拚命点头。
汤和等众人退出去后,对李善长,孙伯庸说,招贤馆还没造啦,不如请二位住到我家里去,两人只好跟了汤和走。到了汤和家,三人坐下来,汤和摆上酒菜,李善长与孙伯庸议论天下大事,对答如流,汤和只能在旁边听了咽口水,想我也算得有才了,怎么他们讲的话我有一半听不懂呢。等到孙伯庸酒吃醉了,三人才各自回房休息。孙伯庸睡到半夜三更跳起来:“不好了啊不好了!”什么不好?因为想到刚刚吃酒时说了不少治国安民的话,万一被人传出去不得了。等到天亮,李善长、汤和出房来,孙伯庸马上走过去:“二位仁兄,救我一救吧。”李善长听了,将汤和的手捏一把,要他多注意,我们只好在旁见风使舵了!
朱元璋一太早就等候在演武堂,两旁文武官员都巳到齐,李善长、汤和也来了。只见孙伯庸一瘸一拐上来,笑咪眯地走到朱元璋面前,将头上红绸取下来捧在手中,说道:“明公千岁,伯庸自知才疏学浅,力不胜任,待我回转家乡猛读孔孟之书,数载之后,得有寸进,再来帮助明公平天下。冠带奉还。”朱元璋一听,果如马娘娘所料:“孙先生,你昨日打报事军,孤家明白了。”孙伯庸想,你一个人明白没有用,跟你跑的全不清楚。因此有意问道:“啊,主公,伯庸昨日打报事军打的什么呀?”“你打的是君不君,臣不臣,上不上,下不下。可是否?”孙伯庸忙点头。李善长对汤和看看,怎么昨日不知,今日全知晓了?汤和伸出小指头扬扬:他是从老婆那里学来的。
于是,朱元璋同孙伯庸:“孙先生,你看孤王以何策而平天下?”“要一个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中能教化,黄公三略,吕望六韬,无有不知,诸子百家,三教九流,无所不晓;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统领全邦文武,水陆两路兵马粮饷方为大元帅。”如此看,孤王演武堂上有多少元帅?”孙伯庸想,有也只有半个,就是汤和。你现在叫我看,我不看,以为我看也不看就信口开河。“待我看来。”孙伯庸拿了单照走到将官面前,从左面第一个看起,一个个看过来,看见蒋忠,嗯,此人有勇无谋。那么顺着看下去呢?他是瘸子欢喜走路,好象聋子欢喜听别人讲话一样。孙伯庸一瘸一拐过去朝后面看去,看到了花文郎,想这人好,不过一想昨日打报事军他跟朱元璋一样,不行。花文郎被孙伯庸横看竖看,想有什么好看的,眼睛朝他一白,转身过去。孙伯庸看得清楚,想这人善良,就是骄,骄者必败。
孙伯庸看了几个不愿看了,拐过来坐下。朱元璋忙问:“怎样?”“没有。”“一个没有么?”“嗯。”蒋忠听了想,不做元帅不要紧,道理要问个明白。走过来叫声“先生。”“将军。”“俺蒋忠能为大元帅么?”“你识字么?”“不识。”“一字不识的元帅,我生了耳朵从没有听见过。”“喔。”蒋忠只好退了下来。
朱元璋问道:“孙先生,如此说来,普天之下没有一个元帅么?”孙伯庸想,有是有,现在就有两个半,还有最好的一个还未出山。两个半,一个是江西做头队先锋的张定边,他不会来濠梁做元帅的,以后如陈友谅谋王成功,一定是他做元帅,我何必去说,一个是四大反寇之一安庆大将军赛关公傅友德,他各邦不去,元朝也不去,要自己掌权,他也不会来濠梁做元帅的,半个就是汤和,这些都不能讲出来。因此说:“有是有,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出。”“啊!”“乃亳州永丰庄隐士,姓徐名达,字天德。腹有锦绣文才,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