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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贴吧精华帖欣赏-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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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灾多难的折磨以后能取得胜利,都能痛痛快快地报仇雪恨;《金瓶梅》却是坏人得逞,好人沉冤无告;《水浒》写朝廷还能赦宥梁山英雄,并招安封官,认真当作一种力量去使用;《金瓶梅》却写始终是奸臣当道,昏庸政治无可救药;《水浒》既写黑暗又写光明,既写坏人又写好人,正义拥有相当市场;《金瓶梅》写权势金钱万能,乱伦败俗成风;无正气可言,一片黑暗世界,出现屈指可数的几个好人,也是没有好下场(如御史曾孝序); ……等等。总之一句话,《水浒》是带有浓厚的作者理想和人民愿望的作品,《金瓶梅》却是一幅封建末世现实生活的画卷。二者创作构思确实截然不同;就此而言;《金瓶梅》确是对《水浒》的一种“反对”。但是;这何止是对《水浒》的“反对”!这是对《金瓶梅》之前所有小说创作构思的“反对”。全面“反对”,就不再是“反对”;而是创新! 事实上,《金瓶梅》从题材范围到创作构思,都是一种划时代的首创。既如此,又何必要借呢。 
  同时,创作构思不同,并不等于笑笑生与施耐庵对生活的理解截然不同。如果说,他们二人对生活的理解都差不多,而只是创作意图各异,一个旨在倡导正义歌颂英雄讴歌理想倾诉愿望,一个旨在如实反映现实暴露批判黑暗,也未尝不可。 
  因此,借取《水浒》是为“反对”《水浒》创作构思的设想也是不能成立的。 
  是不是笑笑生在阅读《水浒》读到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故事时,突然联想到现实的市井生活,顿时萌发出强烈的创作欲望,借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故事作为引子,演绎出洋洋百万言的《金瓶梅》巨著? 不能排除偶然产生灵感的可能性。但,偶然灵感的产生,创作一篇短文或作一首诗一阕词是没问题的,而要作出如此一部长篇巨制,没有事先的思想基础单靠灵感恐怕是难以完成的。从《金瓶梅》的丰富思想容量和多方面、多层次的描写看,也不是偶然灵感的产物。故,这一设想照样是不能成立的。 
  那么,《金瓶梅》到底为什么要借取《水浒》? 
  任何一部文学作品;或是演史;或是歌颂英雄,或是倡导正义,或是讴歌理想倾诉愿望,或是反映现实,或是暴露黑暗批判谬误,或是抒发感情,或是吟景咏物,或是为人们提供娱乐品;总是有着某种创作意图的。要弄清《金瓶梅》为何要借取《水浒》;必须首先弄清《金瓶梅》的创作意图是什么。 
  《金瓶梅》的创作意图是什么? 这是一个在不了解作者之前很难结论的问题。但就《金瓶梅》作品本身的内容来看,其创作主旨还是可以窥见的:反映现实,暴露批判现实政治的昏庸、现实社会的黑暗与世风颓败,发泄自己的不满;记载保留当时人们思想观念、道德观念、生活习俗、社会风貌等方面的史料;开创创作长篇小说的新领域、新途径,树一代创作之新风;借作品倾诉作者自己在极不得志的环境中所形成的变态心理。如果这样推断《金瓶梅》的创作意图无大错的话,则《金瓶梅》完全可以不作任何借取,直截了当地开篇即可。不过,怎样开篇为好,笑笑生却面临着两条道路:要么直截了当抨击时政,代价是坐牢,甚至杀头,更甚至是九族遭诛;要么借古讽今,既能达到目的又不致招祸。当然地,凡不是傻瓜者均会选择后者。 
  借何时之古讽今? 借什么样的古讽今? 借来之古与今毫无相似之处则不能讽今;借古而无半点古之史实则令人一见即疑;全用古史而不掺入今事,亦不能讽今。这一系列问题,笑笑生早已见到。 
  第一个问题便是借何时之古,借什么样的古? 明嘉靖、万历间,人们最痛恨的事莫过于严嵩一党奸贼弄权,弄得政治黑暗、民不聊生。不少有才华的知识分子被排挤打击,因而他们更是痛恨刻骨。要抨击时政,要讽今,当然地首当其冲的目标是严嵩一党奸贼及其遍布全国各地的爪牙贪官污吏与地痞流氓。那么,何时之古与此相似? 通观明以前的中国历史不难看出,北宋末年蔡京一党专权误国最相似不过。于是笑笑生便选取了蔡京奸党误国的历史作为“古”而借来讽今。 
  借古而一点不叙古事,一是情理逻辑不合,二是讽今之实便昭然若揭;叙古事太真太多又易把读者引入歧途,达不到讽今的目的。《水浒》所写故事,既据历史,又有虚构,真真假假,且当时已有很大影响。借取《水浒》某一情节引起全书,并在书中不时穿插一些《水浒》人物,赋予他们一些行为情节(《水浒》上未曾描写的行为情节),既象是确确实实在写宋事,而又不会让人看不出讽今的主题,这是再妙不过的。《金瓶梅》看似写宋代事,却描绘出一幅明代生活习俗、风土人情、社会风貌、思想观念、道德观念等丰富多彩的画卷;书中既有宋代职官名又有明代职官名;既有宋代史实又有明代史实,或是与明朝历史相似的宋朝史实;等等,都是笑笑生借古讽今原则的体现。 
  《金瓶梅》不愧为借古讽今的优秀之作。 
  借古讽今就是《金瓶梅》为何要借取《水浒》的最重要和最主要的理由。 
  其次,《金瓶梅》通篇的山东方言与山东生活习俗,说明笑笑生可能就是山东人。山东人写山东事当然便宜得多。而《水浒》故事也是发生在山东;借取《水浒》便显得更加自然,更加得心应手。这是《金瓶梅》为何要借取《水浒》的次要理由。虽然《金瓶梅》中也有北京和吴地的生活习俗与方言,但却不是主要的。这说明笑笑生可能还在北京和吴地生活过,写作时自觉不自觉地用上了,或是有意用上,以给后人考证作者留下一些线索。 
  至于《金瓶梅》为何不借取《水浒》的其他故事而独独借取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这是不难理解的:这是《金瓶梅》的题材内容决定的。        
水浒人物论赞    
  一、序 三、天罡篇 五、外篇 
  二、凡例 四、地煞篇 
  一、序 
  民国十六七年间。予编北平世界日、晚报副刊。晚刊日须为一短评。环境时有变更,颇觉题穷。予乃避重就轻,尚论古人、日撰《水浒人物论赞》一则。以言原意.实在补白,无可取也。后读者觉其饶有趣味,迭函商榷,予乃赓续为之。旋因予辞职,稿始中止,然亦约可得三十篇矣。民国二十五年,予在南京办《南京人报》,自编副刊一种,因转载是稿,并又益以新作十余篇。社中同人,读之而喜,谓是项小品专在义论,不仅为茶余酒后之消遣,可作青年国文自修读本看,嘱予完成出单行本,予漫应之,以为时日稍长,当汇集杂稿成书也。其后中日战局日紧,无暇为此项小文,事又中搁。去冬,万象周刊社,在渝觅得《南京人报》合订本十余册,整理同文著作,得论赞四十余篇。编者刘自勤弟剪贴成集,欣然相示,商予更增新稿,务成一单行本,以了夙愿。予因去岁作《水浒新传》,读《水游》又数过,涉笔之余,颇多新意,遂允其议,再增写半数共得九十篇。因人物分类,列为天罡、地煞、外编三部。虽取材小说,卑之毋甚高论。但就技巧言,贡献于学作文言青年或不无小补云尔。 
  三十三年三月三日张恨水序于南温泉北望斋茅屋二、凡 例 一 本书各文之属笔,前后相距凡十余年,笔者对水浒观感,自不无出入处。但态度始终客观,并持正义感,则相信始终如一。 
  一 各篇在北平书写者,篇末注一平字,在南京书写者,注一宁字。最近在重庆续写者,注一渝字,以志笔者每个年代之感想。 
  一 三十六天是,每人皆有论赞,七十二地煞,则不全有,以原传无故事供给,难生新意,不必强作雷同之论也。其间有数篇是合传,意亦同。外篇人物,仅择能发人感喟者为文,故不求其多。 
  一 宋晁二人,在昔原有论文,因对主脑人物,特以新意再写一篇,而仍附旧作于后,其余从略。 
  一 是书愿贡献青年学文言者,作一种参考,故结构故取多种。如朱仝雷横篇,用反问体,朱贵篇通用也字结句是。其余各篇,青年自可揣摩领悟。然决非敢向通人卖弄,一笑置之可也。 
  一 青年初学文言,对于语助词,最感用之难当。是书颇于此点,加意引用,愿为说明。 
  一 是书愿贡献青年作学文言之参考,亦是友朋中为人父兄所要求。笔者初不敢具有眦意,自视仍是茶余酒后之消遣品耳。 
  一 笔者为新闻记者二十余年,于报上作短评,颇经年月。青年学新闻者,酌取其中若干,为作小评之研究,亦可。 
  三、天罡篇 
  宋江 吴用 鲁智深 李逵  
  晁盖 林冲 武松 石秀  
  卢俊义 柴进 杨志 燕青  
  宋江 
  北宋之末,王纲不振,群盗如毛。盗如可传也,则当时之可传者多矣。顾此纷纷如毛者皆与草木同配,独宋江之徒,载之史籍,挡之稗官,泻染之于盲词戏曲,是其行为,必有异于众盗者可知。而宋江为群盗之首也,则其有异于群者又可知。故以此而论宋江,宋氏之为及时雨,不难解也。 
  英雄之以成败论,久矣。即以盗论,先乎宋江者,败则黄巢之流寇,成则朱温之梁太祖高皇帝,败又造反盗匪张士诚矣。宋氏之浔阳楼题壁诗曰:“敢笑黄巢不丈夫”,窥其意,何尝不慕汉高祖起自泗上亭长?其人诚不得谓为安分之徒,然古之创业帝王,安分而来者,又有几人?六朝五代之君,其不知宋江者多矣。何独责乎一宋江乎? 
  世之读水浒而论宋江者,辄谓其口仁义而行盗跖,此诚不无事实。自金圣叹改宋本出,故于宋传加以微词,而其证益著,顾于一事有以辩之,则宋实受张叔夜之击而降之矣。夫张氏,汉族之忠臣也,亦当时之英雄也。宋以反对贪污始,而以则顺忠烈终。以收罗草莽始,而以被英雄收罗终。分明朱温黄巢所不能者,而宋能之,其人未可全非也。 
  间尝思之,当宋率三十六人横行河朔也,视官兵如粪土,以为天下英雄莫如梁山矣,赵氏之锈鼎可问也,则俨然视陈胜项羽不足为已。及其袭海州,一战崦败于张叔夜,且副酋被擒。于是乃知以往所知之不广,大英雄,大豪杰,实别有在,则反视藐躬,幡然悔改。此南华秋水之寓意,而未期宋氏明之,虽其行犹不出乎权谋,权而施于每,其人未可全非也。 
  虽然,使不遇张相公,七年而北宋之难作,则宋统十万喽罗雄踞水泊,或为刘邦朱元障,或为刘豫石敬塘,或为张献忠李闯,均未可知也。宋江一生笼纳英雄自负,而张更能笼纳之,诚哉,非常之人,有非常之功也,惜读《宋史》与《水浒》者,皆未能思及此耳。梁山人物,蔡京高俅促成之,而张叔夜成全之,此不得时之英雄,终有赖于得时之英雄欤?世多谈龙者,而鲜谈降龙之罗汉,多谈狮者,亦鲜谈豢狮之狮奴,吾于张叔夜识宋江矣。又于宋江,更识张叔夜矣。(渝) 
  附一篇 
  人不得已而为贼,贼可恕也。人不得已而为盗,盗亦可恕也。今其人无不得已之势,而已居心为贼为盗。既已为贼为盗矣,而又曰:“我非贼非盗,暂存水泊,以待朝廷之招安耳。”此非淆惑是非,倒因为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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