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入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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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人),然彼亦以女故,寿禄俱削尽矣。’明年堂果死。
[按]天顺中,都指挥马良,最为上爱。妻亡,上每慰问。适数日不出,上怪之,左右以新娶对。上怒曰:‘这厮夫妇之道尚薄,岂能事我!’杖而疏之。若史堂夫妇,非宿生之怨对乎?觑破怨家,各自寻门走,不觉有味于莲大师之言。
裴章(《科名劝戒录》)
河东裴章,父镇荆州时,有神僧昙照,言章位望过于其父。弱冠,娶李氏,后从职太原,弃妻洛中,别有所挈。李氏自感薄命,布衣蔬食,日诵佛经。又十年,复遇昙照,照惊讶曰:‘吾十年前,尝语郎君必贵,今皆削尽,何也?’章不能讳。照曰:‘夫人生魂诉上帝,恐有大难。’后旬日,为其下剖腹于浴釜中,五脏尽出。
[按]李氏可谓觑破怨家,各自寻门走矣。
陈公子(其友曾向家君说)
嘉定陈公子某,为徐文学婿,宠媵婢月兰,伉俪不和。适有算命婆至,知之,索徐重价,出一小木人付徐,身带七针,嘱其密缝夫枕内,过三夜,婢当失宠。徐如其言。夜半,夫忽狂叫,口吐血沫,徐惊悔,取出断之。未几,徐亦狂叫,自称杭州万卷书,旬日而死,家遂凋落。
[按]夫固无良,妇亦自取。主婢业报,均所难免。
婆罗门妇(详《杂譬喻经》)
佛世有婆罗门,其妻无子,妾生一男,夫甚爱之。妻怀嫉妒,佯为怜惜,私取小针刺儿囟上,没入于顶,举家不知,儿遂哭死,妾悲悼几绝。后微知之,问一僧曰:‘欲求心中所愿,当修何功德?’僧曰:‘受八关斋(*即八戒),所求如意。’妾遂受八戒。七日命终,转生即为其女,容貌端正,一岁而死。妻哭之哀,过于妾之哭子。复生一女,倍胜于前,未几又死,如是七返。最后一女,生十四岁,垂嫁而死,昼夜悲恸,不能饮食。停尸棺中,不忍盖之,日视其尸,颜色益好,经二十余日。有一罗汉,化作沙门,诣门求见,直言示之。妻始觉悟,旋复视尸,臭不可近。遂求沙门授戒。明日欲往寺中,忽有毒蛇当道。沙门知其为妾,代之忏悔,解其怨结,蛇后命过,便生人中。
[按]薄行之夫,前既详言之矣。妒悍之妇,其恶岂可恕哉!《正法念处经》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以是因缘,女人死后,多堕饿鬼中’。故略举《内典》一条,以为炯戒。
劝求嗣者(共五则皆法)
子息一端,人知操之自我,而不知主之者天也;人知主之者天,而不知操之者我也。何谓主之者天?世有姬妾满室,儿孙绝响;孑然一妇,子女盈前者;比比皆是。更有多方滋补而无效,而未沽药饵者先得矣;百计尝试而无功,而暂共衾裯者偏遇矣;此天也,非人也。何谓操之自我?盖斩焉无后者,非今生所造之因,即前世所招之果。岂有明明上天,于我独行其刻乎?然作恶既已招殃,则修善自应获福。譬如虎项之铃,自系者还从自解。亦如寒潭之内,积水可以成冰,化冰还能为水,此人也,非天也。善求子者,往往于不求中得之,于方便中得之,于慈悲平等中得之。现见前人获是报,何不依他样子修。
靳瑜(《懿行录》)
镇江靳瑜,五十无子,训蒙金坛。夫人出赀买邻女为妾。翁归,因置酒于房,以邻女侍,且告之故。公面赤,夫人以为己在也,出而反扃其户。公遂逾窗出,告夫人曰:‘汝意固厚。但此女幼时,我尝提抱之,恒愿其嫁而得所。吾老又多病,不可以辱。’遂还之。次年夫人生子文僖公,十七岁发解(*明清时称乡试考中举人为‘发解’),位至宰相。
[按]因无子故置妾,既还妾反生子。使不还妾,未必生子也。今人无子,便思娶妾,岂知欲火愈炽,福德愈轻,是犹渴饮盐汤,弥增其渴。惜乎世人不悟也。
马封翁(《迪吉录》)
马封翁(*封翁:旧时子孙贵显,父、祖因而受封典的,叫‘封君’,也叫‘封翁’),中年无子。娶一妾甚艳,每栉发,见公必避。叩之,乃曰:‘父死于任,骸骨难归,故鬻妾耳。妾未经卒哭,约发以素,是以相避。’公恻然,即日还其母,不索原钱,并助路费,母子拜泣而别。是夕梦神告曰:‘天赐汝子,庆流涓涓(*此指子孙不断绝)。’明年果生一子,因名曰涓,即状元公也。
[按]岳州冯状元,父无子买妾,得一宦女,还之,未几妻娠,里中皆梦鼓乐送状元。与此同。
高封翁(《感应篇瀹注》)
扬州高某,初无子。贩货京口,寓中时闻安息香,一日壁中忽伸进一枝。公潜窥,见一少女独坐。访之主人,即其女也。问何以不字(*旧时称女子出嫁为‘字’),曰:‘择婿难耳。’数日,公于邻中访一婿以告。主人微嫌其贫。公曰:‘吾当借赀与之。’是日即为作伐(*做媒),赠数十金。归梦神曰:‘汝本无子,今当赐汝,可名铨。’逾年,果生一子。后登第,仕至尚书。
[按]不起邪心,难矣;为之择婿,更难。择婿,难矣;捐赀助其营生,更难。仁人用心,固如此哉!
钱长者(《懿行录》)
毗陵钱某,赀甲一郡,行善乏嗣。里有喻老,为势家所逼,求贷于公,公不计券,如数给与。事平,喻挈妻女踵谢。夫人见女有姿色,欲翁娶之,喻氏甚喜。公曰:‘乘人之危,不仁;本欲行善,复杂爱欲于其间,不智。’急还之。是夕妇梦神曰:‘汝夫厚德,当赐汝贵子。’逾年果生子,名天锡,年十八,乡会连捷。
[按]经云:‘淫人妇女者,得绝嗣报。’可以返观而悟矣。
富翁某(《迪吉录》)
闽富人某,无子,多美妾,皆不育。时有官赴任,中道妻亡,行李告竭,女泣曰:‘母将腐矣,不若鬻我以葬,余为行赀,父任满赎可也。’父曰:‘我止有汝,安忍为此?’女曰:‘舍此无策。’于是涕泣鬻之富人,得钱三百千,而富人不知也。见其幽闲贞静,行止非常,约发虽以素,略不示忧戚之容。问之不告,叩介绍者,乃知其详,遂送还其父。父虑钱散无偿,翁曰:‘不必偿矣。’又助路费二百千。未几,正妻生二子,皆少年登第。
[按]马公所买之妾,是鬻身葬父;富翁所买之妾,是鬻身葬母。若不遇此善人,无以为孝女劝;若不生此贵子,无以为义士劝。
劝求寿者(共三则一法一戒一法戒)
人之有精液也,如树之有脂也,灯之有膏也。滋之则茂,竭之则枯。《解脱要门》云:‘修行之人,若数十年欲心不动,则精髓凝结,渐成舍利。’《道书》曰:‘欲念不生,则精气发于三焦,荣华百脉。’《苏子》曰:‘伤生之事非一,而好色者必死。’无如世人,淫欲关头,至老不悟。当淫火动时,便起欲念;欲念起时,精气益耗。精气既耗,淫火愈动,互相引发,死亡立至。更有服饵热药,助火导淫,煎灼五脏,其祸尤惨。至于亏损阴德,削夺寿算,更不必言矣。有志长年者,岂可蹈此覆辙哉?
范县尹(《迪吉录》)
唐范某,精于历数,自算来秋寿禄俱尽。时欲就职江西,访之日者(*旧时占候卜筮的人),日者曰:‘君大限在来年七月矣,何以远官为?’范曰:‘某亦自知,但欲得微俸以嫁女耳。’及之任,买得一婢,诘之姓张,父尝为某堰官,乃故友也。叹曰:‘吾女不愁不嫁。’择一贤婿,先以女妆嫁焉。秩满归京(*秩满:官吏任期届满),仍遇日者,见而骇之,问故,以直告,叹曰:‘子今福寿未可量也。’后历官数任而卒。
[按]人若康健时常想死日,则何善不为?何恶不戒?惜乎,不念归期耳。菩萨八念中,有一念死,其义深哉。
王某(思仁目击)
昆山庠生子王某,弱冠时,与一邻女有约,往来不绝。其父时用夏楚(*古代学校的体罚用具,鞭子或棒类),卒不戒。一日伤于胸,得呕血症,百药不效。毕姻甫三载,遂身故。其妇哀毁数年,亦卒。
[按]昔有宫人,多怀春疾。医者曰:‘须敕数十少年药之(*旧时皇帝允许称‘敕’)。’帝如其言,阅月,宫人皆肥泽,拜帝谢恩,诸少年俯伏于后,枯瘠无复人状。帝问是何物,对曰:‘此是药渣。’王某既自身为药渣矣,又欲服药,将焉用之?
王沈二人(《感应篇集解》)
宋开禧初,简州进士王行庵,弱而寡欲。其表弟沈某色力强壮,肆情花柳。王屡规之,不听。一日沈自外归,目击其妻与人苟合,正欲取器击之,手臂忽不能举,浩叹而卒,时年三十一。丁卯冬,王偶患疾,设醮(*醮:旧时一种祷神的祭礼),道士拜疏,伏地良久,起云:‘查公寿算,止得五旬,以两次不淫人女,延寿三纪(*十二年为一纪),后果至八十有六。
[按]野草闲花,固宜永断,即夫妇之际,亦当相敬如宾。唐薛昌绪与妻会,必有礼容,先命女仆通语再四,然后秉烛造室,高谈雅论,茶果而退。或欲就宿,必请曰:‘昌绪以继嗣事重,欲卜一嘉会。’此虽近迂,然欲矫枉必先过正。故录之,以备韦弦(*韦弦:有益的规劝)。
劝遇难者(共三则二法一戒)
颠沛流离之际,完一妇女节,功必倍之;损一妇女节,过亦倍之。得失天渊,尤宜谨守,是在强为善而已矣。
汪一清(《续笔乘》)
嘉靖末,漳庠汪一清,遇乱被获。见贼执一妇至,乃同学友妻也,竟认为妹,许其赎出。贼乃同闭一室,相对月余,不起邪念。后得赎归,友泣拜谢之,汪随登第。
[按]达旦之义,再见汪君。古往今来,几人仿佛?
张文启(《不可不可录》)
明末福建张文启,与周某避寇山中。有少女先在,见二人,仓皇欲避。张曰:‘去必遇寇,吾等皆诚实人,决不相犯。’中夜,周欲私之,张力阻得免。及旦,张恶周在,同之出山,知寇已退,速访其家迎之。张后为黄姓者婿,奁具甚厚,观之,即其女也,生二子,皆登第。
[按]周生业报,固自在后,惜乎未之知耳。
池州舟子(池州人述)
康熙癸卯,池州大水。有人驾舟救一少女,将污之,女仍入水,遇树得生。逾年女嫁他村,合卺之明日,女见其舅,即前逼己之人。大恨,泣告送嫁者,遂自缢死。
[按]后女家与之构讼,其事始闻于人。
劝医士(共二则皆法)
淫欲关头,他人破之难,医家破之易。何则?人想病时,欲心自淡,今则所见无非病人,其易一也;人惟不知卫生,所以斫丧,今则精于调摄,其易二也;男女之体,本是革囊,满盛恶露,只因薄皮所覆,瞒尽天下英雄,今既识得病源,不啻洞见肺腑,其易三也。勉之哉。
聂从志(《文昌宝训》)
宋嘉祐间,黄靖国为仪州判官,被摄至冥,主者曰:‘汝官仪州,曾知一美事乎?’取簿示之,乃医者聂从志,于某年月日,在华亭杨宅行医,拒奔妇李氏。上帝敕其延寿三纪,三世登科。其后一一皆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