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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郁达夫作品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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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年 1月初,得悉老母陆氏于去年12月31日饿死故里的噩耗,悲痛至极。
  3月9日,应郭沫若的邀请,赴武汉任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少将设计委员。
  3月27日在武汉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大会,被选为理事。
  5月9日,作《日本的娼妇与文士》,痛斥为日本军阀为虎作伥的佐藤春夫。
  5月14日,在文艺界人士《给周作人的一封公开信》上签名,正告周作人不要堕落为民族罪人。
  8月1日,在戴望舒主编的香港《星岛日报·星座》创刊号上发表《抗战周年》,宣传抗战必胜。
  12月18日,偕王映霞和长子郁飞离开福州赴新加坡。
  1939年 1月1日,应邀前往马来亚槟榔屿参加《星槟日报》创办典礼。
  同日,在《星洲日报》上发表政论《估敌》,对敌人的动向和虚弱本质作了精辟的分析。
  1月9日开始主编《星洲日报》早版的《晨星》副刊和晚版的《繁星》副刊。
  1月15日,接编《星洲日报星期报》和《文艺》副刊。
  1月21日,在《星洲日报·晨星》上发表《几个问题》,引起了星马文化界的一场论战。
  2月5日,接编《星槟日报星期刊》的《文艺》双周刊。
  2月9日,在《星洲日报·繁星》上发表《满江红——福州于山戚武毅公祠新修落成而作用岳武穆公原韵》,抒发了捍卫祖国的豪情。
  3月22日,在《星洲日报·晨星》上发表《杂谈近事·捐助文协的事情》,号召《晨星》投稿者把稿酬的一部分或全部捐助“文协”。
  11月23日,长兄郁曼陀在上海遭到日伪特务暗杀。次年3月24日上海律师公会举行盛大追悼会,郁达夫遥寄挽联。
  1940年 2月,与王映霞协议离婚。
  4月7日,开始编辑《星洲日报星期刊》的《教育》周刊。
  4月19日,在《星洲日报·晨星》上发表致林语堂的信《嘉陵江上传书》,表达了与林语堂的真挚友谊和对国民党权贵的不满。
  7月上旬,《星洲日报》主笔关楚璞辞职回国,郁达夫代主笔三个多月,承担撰写社论之责。
  7月至8月,因足疾,委托青年诗人冯蕉衣主持《晨星》编务。
  本年秋,结识新加坡英政府情报部华籍职员李筱瑛。
  10月11日,参加在武吉智马青山亭举行的青年诗人冯蕉文的葬礼。
  10月17日,在《星洲日报·晨星》上刊出“纪念诗人冯蕉衣”特辑。
  1941年 2月23日,出席星华筹赈会主办的刘海粟画展开幕典礼。
  3月14日,领衔发表《星华文艺工作者致侨胞书》,抗议国民党当局发动皖南事变,要求团结抗日。
  4月起,主编英政府情报部出版的《华侨周报》。
  5月9日,在《星洲日报·晨星》上撰文介绍青年作者温梓川的短篇小说集《美丽的谎》。
  8月,翻译林语堂的《瞬息京华》,开始在《华侨周报》连载,三四个月后中止。
  12月27日,出席陈嘉庚领导的新加坡华侨抗敌委员会成立大会,被选为执行委员,兼任文艺股主任。
  1942年 1月6日,出席星华文化界抗敌联合会成立大会,被选为主席。
  2月4日,日军开始进攻新加坡,国民党政府驻新加坡领事馆拒绝签发回国护照,与胡愈之、王任叔等人渡海撤退到荷属小岛——巴美吉里汶。
  2月6日转至荷属另一小岛石叻班让。
  2月9日转至望嘉丽。
  2月16日,转至望嘉丽对岸的保东村,开始蓄须,学习印尼语,准备长期隐蔽。开始写作《乱离杂诗》。
  3月初,与王纪元转到保东村附近的彭鹤岭,以开设一小杂货店作掩护,改名赵德清,任店主。
  4月中旬,乘船前往苏门答腊西部了帕干巴鲁。
  5月初,到达苏门答腊西部高原小市镇巴爷公务,以富商身份出现,先住广东华侨开设的海天旅馆,后租住一座小洋房。
  5月底,在巴爷公务侨长处,被日本宪后发现精通日语。
  6月初,被迫去武吉丁宜日本宪兵分队任通译。
  9月,开设赵豫记酒厂,任头家(老板)。
  1943年 2月,假装肺病辞去宪兵分队通译职务,回到巴爷公务主持酒厂,不久又集资开办造纸厂和小型肥皂厂。
  9月15日,与华侨姑娘何丽有在巴东结婚,后生子大雅,女美兰。
  1944年 2月,被汉奸洪根培等告密,真实身份被日本宪后发现。要胡愈之、沈兹九和张楚琨等立即转移。
  本年,在巴爷公务公路上,打了汉奸洪根培两个耳光。
  1945年 2月,作遗嘱。
  8月16日,从收音机听到日本无条件投降后,万分高兴,立即写信通知棉兰的胡愈之等准备迎接胜利的到来,并曾召集当地华侨组织欢迎联军筹备委员会。
  8月29日晚,被日本宪兵秘密杀害于武古丁宜的丹戎革岱的荒野中,或在武吉丁尼秘密隧道中推下后面的万丈悬崖而亡。殉难时仅50岁。
  
  
  
  


“天凉好个秋”
  …
  全先生的朋友说:中国是没有救药的了,但中国是有救药得很。季陶先生说:念佛拜忏,可以救国。介石先生说:长期抵抗,可以救国。行边会议的诸先生说:九国公约,国际联盟,可以救国。汉卿先生说:不抵抗,枕戈待旦,可以救国。血魂团说:炸弹可以救国。青年党说:法雪斯蒂可以救国。这才叫,戏法人人会变,只有巧妙不同。中国是大有救药在哩,说什么没有救药?
  九一八纪念,只许沉默五分钟,不许民众集团集会结社。
  中国的国耻纪念日,却又来得太多,多得如天主教日历上的殉教圣贤节一样,将来再过一百年二百年,中国若依旧不亡,那说不定,一天会有十七八个国耻纪念。长此下去,中国的国民,怕只能成为哑国民了,因为五分钟五分钟的沉默起来,却也十分可观。
  韩刘打仗,通电上都有理由,却使我不得不想起在乡下春联摊上,为过旧历年者所老写的一副对来,叫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有理。你过你新年,我过我新年,各自新年。”
  百姓想做官僚军阀,官僚军阀想做皇帝,做了皇帝更想成仙。秦始皇对方士说:“世间有没有不死之药的?若有的话,那我就吃得死了都也甘心,务必为朕去采办到来!”只有没出息的文人说:“愿作鸳鸯不羡仙。”
  吴佩孚将军谈仁义,郑××对李顿爵士也大谈其王道,可惜日本的参谋本部陆军省和日内瓦的国际联盟,不是孔孟的弟子。
  故宫的国宝,都已被外国的收藏家收藏去了,这也是当局者很好的一个想头。因为要看的时候,中国人是仍旧可以跑上外国去看的。一个穷学生,半夜去打开当铺的门来,问当铺里现在是几点钟了?因为他那个表,是当铺里为他收藏在那里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伦敦的庚款保管购办委员会,因为东三省已被日人占去,筑路的事情搁起,铁路材料可以不必再买了,正在对余下来的钱,想不出办法来。而北平的小学教员,各地的教育经费,又在各闹饥荒。我想,若中国连本部的十八省,也送给了日人的话,岂不更好?因为庚款的余资,更可以有余,而一般的教育,却完全可以不管。
  节制生育,是新马儿萨斯主义,中国军阀的济南保定等处的屠杀,中部支那的“剿匪”,以及山东等处的内战,当是新新马儿萨斯主义。甚矣哉,优生学之无用也。因为近来有人在说:“节产不对,择产为宜”,我故而想到了这一层。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想再写了,来抄一首辛稼轩的《丑奴儿》词,权作尾声:“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原载《论语》1932年10月3期
  
  
  
  


爱人,我的失眠让你落泪
  爱人,我的失眠让你落泪,这些泪水竟然落到了我们的故事里,让我胆战心惊,让我惶恐不安,让我在最深的夜晚,那些迷蒙的知觉中苟延残喘,只有孤灯和网络数字搀扶我飘荡的灵魂,那些灵魂是你的,那些灵魂是很久以前就被你完全收走,完全放进你飘来飘去的行囊,轻轻淡淡地码放在一个角落,却无人造访。
  爱人,泪水是关于失眠的所有情节的。我很幸运地无辜,因为我已经让你美好的胡搅抓住,被你调皮的蛮缠无限扩大,从你乱梦中醒来的孤单将这种扩展铺满了整个天空。所以我是万恶,我这时的一举一动都渲染了让你厌恶的色彩,你应该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准确。
  爱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失眠么,不就是睡觉么,不就是作息时间问题么。你要知道,在你之前很久我就被岁月一下一下锻造成这种德行,岁月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把玩我的倦意,让我黑白颠倒,昼伏夜出,已经十年了。一天一夜是改不过来的。
  所以你的哭泣虽然美丽,但是虚幻,虽然忧伤,但是带有真正的喜剧色彩。我们都在一起了,很多事情我们都过来了,还怕这个么?我对你的迷恋穿梭在这广袤的夜空,你的梦如轻纱,缓缓掠过我满布皱纹的额头。体温隔着房间相互交融,你在均匀地呼吸,我在寂静中劳作。爱人,这就是幸福。
  
  
  
  


暗夜
  什么什么?那些东西都不是我写的。我会写什么东西呢?近来怕得很,怕人提起我来。今天晚上风真大,怕江里又要翻掉几只船哩!啊,啊呀,怎么,电灯灭了?啊,来了,啊呀,又灭了。等一忽吧,怕就会来的。像这样黑暗里坐着,倒也有点味儿。噢,你有洋火么?等一等,让我摸一枝洋蜡出来。……啊唷,混蛋,椅子碰破了我的腿!不要紧,不要紧,好,有了。……
  这样烛光,倒也好玩得很。呜呼呼,你还记得么?白天我做的那篇模仿小学教科书的文章:“暮春三月,牡丹盛开,我与友人,游戏庭前,燕子飞来,觅食甚勤,可以人而不如鸟乎。”我现在又想了一篇,“某生夜读甚勤,西北风起,吹灭电灯,洋烛之光。”呜呼呼……近来什么也不能做,可是像这种小文章,倒也还做得出来,很不坏吧?我的女人么?暖,她大约不至于生病罢!暑假里,倒想回去走一趟。就是怕回去一趟,又要生下小孩来,麻烦不过。你那里还有酒么?啊唷,不要把洋烛也吹灭了,风声真大呀!可了不得!……去拿么,酒?等一等,拿一盒洋火,我同你去。……廊上的电灯也灭了么?小心扶梯!喔,灭了!混蛋,不点了罢,横竖出去总要吹灭的。……噢噢,好大的风!冷!真冷!……嗳!
  
  
  
  


巴掌厚的腊肉和巴掌大的蚊子
  什么地方先不管它。炉火烧得正旺,清香的青杠木不断往炉膛里扔,撩得慢慢一锅青杠菌不停在滚水里翻腾,泛出一股张扬的奶香。奶娃子闻见,叫了一声,当娘的就抱歉地对客人说,不好意思啊,您得等等。说着,毫不避嫌,一把掏出肥白的大奶子,恨不能喷泉似地塞到娃娃嘴里。当家的男人在屋外劈柴。斧子雪亮,映出坪上几户人家很健壮的灯火,还有周围那几片翠绿得很不计后果的松林。这空山剔透的灵气,便张牙舞爪扑来,让人躲都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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