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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反腐青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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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波,你怎么了〃费娇大惊失色,忙搂起他。
  〃费娇我这心里——〃江波又忍住了诉苦。
  冷奴回到宿舍时,江波正大口大口地吃着费娇给他买来的两份盒饭。
  〃哎呀呀,温馨的一幕呀,女人忙活,男人享受〃冷奴不知何时进了门。
  〃冷奴,你真会开玩笑,江波来找你的,出于朋友道义,我替你照顾,还不谢我!〃
  〃这是告别餐〃江波突然冒出了一句。连费娇都感到意外。
  〃怎么啦〃冷奴望着一脸平和的江波问,〃我们可以帮你先找个事做。〃
  〃不必了,我来北京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搞艺术的这块料。〃
  7
  费娇和江波双双走在夕阳下的林荫道上,俩人都沉默无语。费娇心里憋着一股忧怨,但她力图装出一幅潇洒的样子,分手的时候到了,费娇终于忍不住了,在江波转身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像断线的晶粒,抽泣声止住了江波的步伐。
  〃怎么啦?〃
  〃刚才有冷奴,我不好问你,你去漂泊我怎么找你,你也不想给我一个交待?〃
  〃你想要我给你什么交待?〃江波此时的心已如一片死灰。
  江波的话和表情激怒了费娇,她突然尖叫〃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玩弄我!〃说完她扭头拐走葫芦套之中。江波也扭头走自己的路,由于走得急与一位走得更急的男人闯了个满怀,江波刚想道歉,却已挨了两记耳光。
  〃你……?你干嘛打人!〃
  〃你能使一位爱你的女人伤心到歇斯底里,我这个路人就可以教训你这个混蛋〃
  〃你不是路人,你是谁?你是费娇的什么人?〃
  〃同事,家人、朋友、陌路人这个你甭管,反正我知道你是一具道德败坏的僵尸,不打你,任何目睹此事的人都会良心不安的。〃
  〃你以为你是谁呢?〃江波举起怒拳,但话音刚落,来人连挥两拳,击中江波的鼻子,打得江波满脸花。江波任鼻血流淌,舍命猛攻,鲜血随江波的手打在来人身上。来人见江波拼命,一个扫膛腿,将江波打倒在地。等江波踉跄着站起时,来人已杳无身影。刹那间江波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梦醒时分,梦中的这人是谁,他哪知他就是时常暗中关注费娇的陈龙。
  当天晚上江波住在办事处附近一个小旅店。突遭的意外使他打消了将古画寄出的念头,但江波还是给成功写了封信,主要是说他已经完成了任务,让成蕊从心里离开了他。江波在信里还写明了有关《念奴娇》的一些情况,在信的最后,江波表示,等真相大白,一定让《念奴娇》完璧归赵。


第二十章 失踪的江波 

  1
  江波独自租居在西郊旅馆一条街一个低湿的地下室里,他满脑子都是成蕊的纯真、文静、敏感和细腻。江波知道此时他移情成功,脑海里成梅的影子已被成蕊代替,但移情的成功反而增添了江波的忧伤。江波孤独的躺在地下室,想着成蕊信中那么多责备和疼爱,眼中满是泪水,江波对自己说:不能哭!他知道一哭出来,他整个人整个精神就崩溃了。不流眼泪仿佛就是江波的支柱,没有了这一份自信,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想到这,江波立刻站了起来,拼命不去想她这个人,痛苦立码灼干了江波眼中的泪水。江波走出旅馆,因为一静下来,他感到呼吸已是个负担,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闲逛,他摸到了商场的楼顶,霰雾和阳光混合在一起,象渗了过多水份的豆浆。江波的头伸向护栏外,看见楼下的黑蚁在大雨来前匆忙爬行。江波觉得外面有无数透明飞翼在他眼前晃动,江波骑上护栏要跨越。
  江波突然被人抓住,〃你丫找死也不能死在这!〃一位保安提着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呢!〃江波清醒过来,原来楼下的黑蚂蚁是观看他跳楼的人群。
  江波这一吓完全明白过来。但不一会儿江波又迷迷盹盹了。他上了一辆公交车,下雨了。江波望着外面的青山在烟雨中显得虚渺,就象从谁的梦中截取一块,硬充塞给这个世界一样。〃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停了有片刻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唉!人的最大痛苦在于他能思维〃车内也很寂静,江波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江波在旅馆地下室里,昏睡了两天两夜,江波虚弱得眼睛无法睁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梦中作梦。一会儿觉得有星星在白天于空中蝴蝶般落向地面。江波觉得他一旦落地,自己的生命马上就会爆裂,但每在关键时刻,江波总会被神秘的本能翻转了身体。于是那蝴蝶重新自天空飘落。一会儿,江波又觉得自己的床边地面和屋外的空地突然会长出几百个土人,向他围来,当他迈近时小土人就倒地而亡,于是又有第二批第三批。终于有一批压在他的身上。江波哇——的一声大叫,但眼睛仍未睁开。
  江波已很虚弱,实在饿了,他便啃着枕边的方便面。他的眼睛仍然睁不开。思维状态始终处于浆糊般混沌的境界,但总有一个身穿白连衣裙的身影在飘动,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落。她有着大大的眼睛,黑亮的短发。
  没有人管江波。第十三天当方便面吃光时,江波口渴难耐,却又爬不起来。一种求生的本能紧紧抓住他的心,他想着如何求得到别人的帮助。他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如蚊子哼哼。他只有盼望旅馆服务员能来。
  〃喂,来——人〃江波的声音完全是救命时的呼喊,只是有些绝望和苍凉的味道。
  没有人来这潮湿的地下室,只有他和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住,空荡荡本来就象地狱一样。
  江波绝望了,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想起法国的魏尔伦和英国的王尔德也是客死小旅店,平常他还为他们独立特行,结局悲惨而感动。可现在他和他俩完全一样,只是自己一无所获。太不甘心了。上帝!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会让你感动的!一想自己是一贯不信仰上帝的。
  〃啊!——〃江波大叫一声就崩溃了,其灵魂和肉体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中,即使如此,他的脑海里仍残留着过去的片段:又是一个寒假到来。江波高高兴兴特地去理发店修整了发型。他要一大早去省城接成蕊回来。江波轻敲了两下女生宿舍的门时,成蕊象小鸟一样飞过来开了门:〃我就知道是你,你敲门总是一轻一重〃同舍的三位女生问江波工作的感受,江波说:〃就是,自己绝没有被世界抛弃,没有被悬在空中的感觉〃
  〃怪不得成蕊老吵着,祈祷着早些毕业,成蕊原来是害怕被抛弃呀!〃她们有意追成蕊,成蕊撵着她们胳肢她们,她们笑成一团,江波一直微笑着注视她们,像一位兄长宽厚友善地注视着一群调皮鬼。
  同舍三位女生又指使成蕊问江波写诗的感受。
  〃意象如白鸽出巢,纷杂如凿石四溅,理顺过程如骨头被交换,结尾又因痛楚而轻松〃
  〃啊?——〃
  江波的话令她们吃惊,尤其成蕊吃惊中抿嘴欲笑。
  〃成蕊已看出来了,我在故弄玄虚〃
  2
  〃我的头啊,要炸了!〃江波睁开了眼。
  〃如果你还想活的话,安静些!刚打完吊针呢!已经迷糊两天了〃瘦如柴棍的长发人给他缚着冷毛巾。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这是旅馆。你昏迷在旅社了,哥们!要不是我这个邻居啊呀,你早腐烂在地下室了!不过那样也挺好的,地下室就是你的棺材,该多浪漫!〃
  江波双眼有些模糊,他觉得这个披肩发的哥们真逗,伸出左手,紧紧和他相握。
  〃这条命是属于你的,今后需要的话,你可以再收回去!〃
  〃你的命一点也不值钱,对于我是个负担,我才不稀罕呢!何况你剩下1/3条人命了〃看了看江波又说:〃你竟然比我还瘦,又是刚缓过气来的半死人。喂,你是干什么的?〃
  〃除了能写些什么,啥都不会〃
  〃不容易啊,现在全民皆商,很少有人能耐下性子看什么文章。比如象我们这种直观性很强的绘画都很少有人欣赏。我住在你斜对面的房间,足不出户,搞了有十天的绘画,你最后绝望的大叫,骚扰了我,你怎么这么惨?〃
  〃失恋〃江波虚弱的发声像叹气。
  〃嗨,女人都耐不住寂寞,不象我们这些搞艺术的,你没听说女人都是水性扬花的货色,女人总是把自己装扮成最痴情的角色,然后要求整个世界。因为她感动了自己,所以要世界也向着她。女人总躺在高档商品里怀念自己许诺的初恋,女人是最心贪又最脆弱的。你这算什么!我当初还为爱情自杀过呢!看——〃他伸出左腕,静脉上有个凸起的疤痕。
  〃高二的时候,我和她开始坠入爱河。我在当地名声不好,当地混混中我是老三,但我很少做过什么大坏事。许多人都知道我不务学业。我从小就喜欢搞绘画,也因为这一点,她喜欢上了我,另外的原因就是我长的还算不俗吧?〃他望着江波征询着,江波虽然看不清楚,但使劲点了点头,这仿佛鼓励了他。
  〃她的父亲是我们福建当地的一个局长,家教很严。而她是我的专用模特。高三的下学期,在我的坚持下,她在她家,为我展示了她的裸体,什么叫精妙绝伦,什么叫呆若木鸡,也不怪我当时傻了,我从未见过女人的——。当时她坐在浴缸里,水正齐她的乳房。当我画完她浇水的作品时,她取出了浴缸的活塞,水渐渐漏完了,我待在那正要收笔,她却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我觉得她站在空浴缸里的一瞬间才最美。于是我赶紧又开始画第二幅。她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我很难集中精力,我正在权衡是剔除杂念画画,还是上前拥抱她,正在此时,她父亲回来了。她慌忙穿衣裳,衣冠当然是不整的。她父亲将我臭骂一顿。我滚了出去。她也从此跟我若即若离的。后来她考取了北京某大学。而我高中毕业分配到粮店。不久她在信中摊了牌,我们的距离太遥远了,虽然她说世界上只有她是最敬爱我的。我天天按我头脑中她的印象画她。终于有一天,我喝了酒,切断了我的静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喉结蠕动得很厉害,与先前的冷静漠然形成对比,〃没有了爱情,没有了支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像是在低头自问,后又冷静了一些,〃在我决绝地将酒杯甩碎在窗玻璃上的一刹那,我感到自己无比的崇高,在这之前,我是没有勇气自杀的,虽然我在此之前已尝试过几次,可一到关键时刻就下不了手。但正是这一甩手,玻璃破碎声惊动了隔壁的人,我被同事送到了医院,才有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现在她和我都生活在这个城市,但她已结婚了,找了个大款经理,虽然我的自杀令她感动,她特地从北京赶往家乡看望我,但也只是用以身相许作为补偿罢了。那一夜,我他妈的真成了野兽,从晚上9点到凌晨6点,我根本就没下马。爱情你别当真,仅有爱情是不够的。劝你放弃现实中的纠缠,在你的艺术里营造完美的美吧。〃他说完又恢复了原先的冷静和玩世不恭,〃马上,我得回去,我的画完成了,这是应邀之作,没有什么纯艺术味,大概这个月的口粮是没问题了〃
  江波说: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答:青山常在,绿水常流,如果有缘,会见面的。说完他走了。
  此人正是华沙,但由于双方都瘦得脱了型,江波的头发还掉了不少,且眼神不好,双方均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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