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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玉泡泡-流浪女孩的爱情故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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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庄一同朗声笑了,“青青倒是为我打抱不平了。” 
  “也不是打抱不平,就是觉得有点儿,有点儿——”我皱着眉头说,“不应该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玉是不同的了。玉是活的,只要你曾经拥有过,它便会活在你心中。所以,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遗憾,我心中、脑海中、回忆中,全都是玉。而只有这样的玉,才是真正属于我的玉。”庄一同说着,从桌子上抱来一大沓照片给我看,“瞧,我甚至把它们都记录下来,分门别类,它们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我接过来一看,哦,竟然是各种各样的照片。有湿润剔透的玉器,有光滑如鹅卵石的玉料,有苍茫的山水,有挽着裤脚站在河水中捞玉的青年,有背着行囊、满脸风尘的采玉人,还有弓腰坐在水凳前琢玉的老人……从玉矿到采玉到琢玉,浩浩汤汤,包罗万象,简直就是一部浩瀚的玉史。 
  “真好!”我一张一张翻着,“啧啧”称叹。照片很清晰,看来照相的人技术很好,但毕竟年月已久,一些照片都有些泛黄了。 
  “我打算把这几十年的照片、笔记整理出来,结集成书。算是给那些美玉、给自己、也给爱玉的人留个记号吧!”庄一同整理着卡片,淡淡地说,“或许,这样才叫拥有吧。” 
  哦!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一回到家中便一头扎进书房中出不来了。 
  “现在这本书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差不多一半了。” 
  “太好了,大功快告成了。” 
  “大功告成?”庄一同惊讶地望着我,“你知道这一半我花了多长时间?” 
  “多久?” 
  “三年!” 
  三年?!我惊得差点儿跳起来,还仅仅是一半! 
  “这不是小说,可以随意捏造。这里提到的每一个年代、每一个地点、每一个人物都得经过确凿的考证,而目前有关玉的资料实在太少太少了。幸好,我以前的记录还算详尽。只不过,几十年前的记录太零太散了,查找起来颇费工夫。”他说着,顺手指指书架上数十只红色的卡片盒。 
  我走过去一看,盒子里装着密密麻麻的卡片和照片。盒子很沉,显然,里面的分量很“足”。 
  我环顾四周,这时才发觉那满满四壁竟然全是考古书和历史书。原来,他一个人蜗居于此,试图用自己的双手支撑起一个史无前例的玉的天空! 
  这个任务太重太重,他的力量又太弱太弱! 
  想到此,我不禁心揪得慌。看着他熬得通红的眼睛和满头白发,套句俗话——我真觉得他很高大。联想到自己及身边众多的人为了一个自私、狭隘的理想而蝇营狗苟、欺世盗名,我自卑得几乎无法与他对视。 
  “青青,你在想什么?”看我许久不说话,庄一同和蔼地问。 
  “在想你的书,你的玉。” 
  “嗬嗬,真不知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完成——” 
  “能,一定能!”我急急忙忙地打断他的话,不允许他再说下去。 
  “哦?你比我还自信?” 
  “当然!让我来帮你,虽然我不懂,但帮你翻翻书、查查资料总是可以的。我也喜欢玉,喜欢文字,喜欢和——”我急忙闭上嘴巴,话语既出,心中立刻明朗许多。 
  庄一同认真地看着我,似乎在揣测我的诚意。那么,随他吧,我反正是诚心诚意的。我不是可怜他,而是真真正正对玉着了迷——在这短短十几个小时内。 
  “我很高兴。”他释然地说,冲我伸出手笑,“欢迎加入一个老头子的游戏。” 
  我用力回握他的手。他的手好暖好润,羊脂玉便该是如此感觉吧! 
  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差点儿说出来的那句话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我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天晓得!   
  《第二章玉缘》20.   
  我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白天,我缩在冰儿阁楼里复习会儿功课,写会儿字。下午,庄一同从办公室里一回来,我们便躲在书房里,泡壶酽酽的香茶,一头扎入一个玉的海洋,云山雾罩,再也出不来了。 
  以前,我只知道玉是“石之美也”,如今,跟一个渊博的玉痴朝夕相处,我才发现,玉的世界竟是如此博大精深: 
  传说中,最早的玉是黄帝的食品。《山海经》中说:“密山之上,丹水出焉,其中多玉膏,其源沸汤,黄帝是食……” 
  小小的“玉”竟然是两千多年来中国谦谦君子的道德图腾。“君子比德于玉。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坠,礼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 
  中国是玉的故乡,翻开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考古你可以发现,在石器和青铜器时代之间,还存在着一个玉器时代…… 
  “玉不琢,不成器。”没加工的玉料,即使和田玉,外表也和普通石头、鹅卵石差不多。 
  新疆的昆仑山主山脉北坡奔流出两条亿万年的古河流。一条是玉龙喀什河,吞吐着世界上最美的和田白玉;一条是喀拉喀什河,吞吐着世界上最美的和田墨玉…… 
  为了寻找最宝贵的羊脂白玉,从春秋起,这两条河边便聚集了许多捞玉的影子。他们有的拿着锤子在山上挖凿;有的赤身裸体跳入冰冷的水中打捞;有的攀登到四五千米处的雪山上去捡。两千多年了,这些影子从来没有消失过。如今,贪婪的人们更是驾驶着挖掘机不分昼夜地在冰清玉洁的山上轰鸣、挖凿。于是,仁慈的大自然几乎要发怒了…… 
  由于人的贪欲,自然的馈赠亦是越来越少。采玉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他们不仅时刻面临自然的危险,更重要的是提防同类的眼睛。有时,人性与兽性的转变仅仅是在几秒钟…… 
  玉属阴性,捞摸时最好由同属阴性的女子下水。月亮亦属阴,因此,月光下,水中有玉时,水面上会泛出闪闪银光。女人循光而去,往往能找到白如羊脂的美玉…… 
  …… 
  玉是种奇怪的东西。当你不懂它时,你会喜欢它;当你懂了它时,你会爱上它。看到我日渐爱恋的样子,一同多次认真地提醒——不要痴迷。 
  “为什么?” 
  “玉是宽容敦厚的,它讲究随缘、心平气和地对待得失。一旦痴迷你便会迷失本性,这不是玉的本性。” 
  “玉的本性是什么?” 
  “是人性。” 
  的确,“皇”字拆开便是“白玉”。白玉是玉中极品,皇帝也是人中极品。玉是人,人如玉,所以,玉才能通灵,人才能高洁。 
  我越来越无法离开玉、离开一同。因为我崇尚高洁,希望做一个高尚的人。 
  生活一旦充实起来,时间便会长上翅膀。几乎是转眼间,天气陡然间转凉了。 
  从初夏到深秋,我已经在紫玉山庄住了将近五个月。在这五个月里,我曾经到原来的住所和北大附近找过张红十多次,但她像一个气泡一样从空气中蒸发,再也不见踪影。我也曾经和蓝湄联系过几次,她依然和那个台湾商人厮混在一起,看得出,她的忍耐早已经到了极限。如今她就像是在就着美酒强行吞咽一盘苍蝇,用酒来麻醉自己的感官,营造一种“琼浆珍馐”的错觉。当然,她每吃一只,梦想便靠近一步,所以,她吃得还算津津有味。 
  对于我,她虽然不像张红那样激烈,但言语神情间明显地表示出疑惑与不屑。我不想与她争辩,再也不像数月前渴望张红理解自己那样急不可待。在这个世界上,每件事情都有发生、存在下去的理由,我们为什么要一味强求他人的理解呢? 
  还是那句话:问心无愧,俯仰自得,便是幸福。   
  《第二章玉缘》21.(1)   
  进入十月,北大又开始了每年一度的研究生报名。不知为何,虽然我的学业一直没有落下,但对今年的考试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庄一同曾经问我,为什么不去报名。我说不知道。他则建议我,最好先不要行动,等想清楚了再作决定。 
  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想清楚。我不明白自己的未来和光华学院的经济管理研究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明白,每天一本正经地坐在教室里听枯燥无味的经济理论能给我带来多大的乐趣;我更不明白,若干年后,做一个一丝不苟、笑容矜持、八面玲珑、低头顺目的“小白领”能成就我多大的满足感? 
  但,我还是去报名了。就在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开着宝马跑车,穿着冰儿生前的白衣绿裤,晃晃悠悠地来到北大。 
  不得不承认,有时人们的很多行为,都是屈从于一种“惯性”。 
  因为觉得这辆白色的宝马过于招摇,我把车停到了西门外的花卉市场门前,然后,背着书包,步行进入北大西门。 
  北大还是那个北大,渊博而厚重。而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拎着个破箱子,蜷在未名湖畔的长凳上不知所措。 
  人就是这点好,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戏剧,无论悲剧或是喜剧,跌宕着、丰富着、沉淀着、感知着…… 
  由于已经是最后一天,报名的学生寥寥无几。我一个人站在光华学院研究生办的柜台外,交过几张大钞和一沓证件,换回一张薄薄的卡片。 
  卡片上,我的面容很迷茫,小小的脑袋上方,三个粗大的黑体字像压着三座大山:准——考——证。 
  我皱皱眉头,把准考证随手丢到口袋中。 
  可能因为服装的原因,一路上,我招惹了不少目光。看来,今天北大校园的“回头率”在我身上达到最大值。我略有些不好意思,挺挺腰身,加快步伐。 
  但我没走多远便走不动了。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越是想忘掉,越是不让你忘掉。 
  十字路口的大枫树下,一个男人斜斜地倚着。看样子,他已经等了许久,头发上沾着两片小小的红叶,脸色苍白,神情冷峻。 
  从外人的眼光看,公平地说,方卓的确是个英俊的男生。尤其是此时此刻,在满世界红叶的背景中,他瘦削俊朗的外形像一幅油画,有种不真实的完美与意境。 
  “嗨!”我回过神,故作自然地招呼。 
  他不理我,只是定定地瞅着我,半晌,道:“你变了。” 
  “呵呵,我变了?!”我冷笑。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嘴巴里将吐出什么阴阳怪调、冷嘲热讽的话,但还是调侃地问,“变好了,变坏了?” 
  哪想到,这厮的回答竟然令我大吃一惊。“变好了。”他淡淡地说。 
  “好?好在哪里?” 
  “说不出来。”方卓苦恼地摇头,酸酸地说,“感觉吧,觉得你更美好了。” 
  我略有些震住。看样子,他是真的。但,何为真,何为假呢?我礼貌地笑,“谢谢你的夸奖,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悲哀地瞅着我说:“我知道你会来报名,从报名一开始,我便在这里等你了。一个月了,我端着饭碗在这里吃饭,在这里看书、上自习。可你倒好,一张嘴便说要走了。” 
  我冷哼,“没想到方先生竟然也是一情种。只可惜‘多情总被无情恼’,让你失望了。” 
  “我知道你会这样。一点也不错,正是这样。”方卓把目光移开,喟然长叹,“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何必什么?” 
  “时间让我们变了很多。你不是当年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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