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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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际,让社长主持祭祀。后人称其潭为“妹资潭”。
双女冢
《莱州府志》:王氏姐妹,是胶州人。宋钦宗靖康年间,姐妹随母亲外出避难,不幸被乱兵抓获。乱兵眼馋姐妹俩的美貌,想把她们带回兵营。王女骗他们说:“你们放了我母亲,我们就跟你们走。”乱兵信以为真,就把她们的母亲放了。二女见母亲已脱离了危险,义不受辱,商量说:“我们出身世家,怎么能让贼污辱呢!”于是,双双投海而死。当地人赞赏她们的烈行,将她们的尸体捞上来掩埋了,称她们的墓为“双女家”。
冰房
《济南府志》:胡氏,是淄川人。她是诸生刘应蛟的妻子,廪生刘振元的母亲。她十九岁那年,应蛟病故,振元才三个月。
应蛟生前十分孝顺,也颇有才气。她的婆母高氏,是从祀乡贤高栖的妹妹,读书识理知大义。儿子死后,她做了十首哭儿诗给儿媳。
胡氏苦守贞节,缺衣少食,冬天连炉火都没有。婆婆曾给她的房间取名“冰房”。其后的一年,年景歉收,刘家揭不开锅,高氏被女儿接了去。一天,天降大雪,高氏遥望家乡流着眼泪说:“冰房中的孤儿寡母不知怎样度过今晚!”于是派人去看,原来她们在冰冷的屋子里吃着榆树皮和糠。振元在外读书,每到傍晚回家时,总是哭着要吃的,胡氏没粮给孩子吃,只好摘野草为他充饥。
甲申年,天下大乱,清兵闯进了村子。胡氏暗中率女婢凿了一个山洞,在洞口摆上香炉,伪装成祭祀的样子,别人谁也没觉察出来。当清兵进村时,她便把婆婆和子女藏到洞中,因而,全家人安然无恙。
振元书读得好,竟上了官府提供粮食的学校。胡氏七十六岁时死去,邑令表彰了他们一家。
梅花冷铁之墓
《程乡县志》:李氏,是郭大顺的妻子,郑钧人。自幼读书识字,颇识大义,尤熟《孝经》。十七岁时,大顺出天花,李氏刚怀孕。大顺弥留之际,与她诀别说:“如果生个男孩,希望你好好替我抚养;如果生了女孩,你就改嫁吧,免得误了你的年华。”李氏回答丈夫说:“若是生了男孩,我就按你的吩咐做;若是生了女孩,我就马上跟你去。”大顺听完妻子的话,就咽了气。
腊月的一天晚上,天下着鹅毛大雪,李氏分娩了,生下了一个女孩。李氏见自己生了女孩,痛哭了七天七夜。随后,她喝了七碗井水,对着丈夫的灵位绕了三圈,一跃而死。死前,她曾作了一首绝命词,词的最后两句是:“岁寒始见天地心,梅花今夜冷如铁。”
村里人常指着她的坟冢说:“这是梅花冷铁之墓”。
夫人潭
《明外史·烈女传》:丁氏女,名锦拏,浙江新昌人,嫁与唐方为妻。明太祖洪武年间,唐方在山东作佥事,因违犯法纪,被判了死刑。依照当时的法律,丈夫犯罪处死,妻子当没为官婢,有关部门便依法来收取她。前采监护的人是个色鬼,他见丁氏姿色秀美,便想打她的主意。他向丁氏借梳子梳头,丁氏把梳子扔在地上。他毫不介意,捡起了梳子,梳了两下又还给丁氏。丁氏没有接,反而把他骂了一顿。丁氏私下里对家人说:“这家伙无礼,途中一定会侮辱我,我不如早点死去以保全我的名节 。”
丁氏从容地上了车轿,轿夫抬着轿子走上山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潭水,丁氏一跃而出,投入潭中,因衣服太厚不能沉没,丁氏便平静地用手提着衣裙,终于随流而没了。时年二十八岁。自此以后,人们称其潭为“夫人潭”。
义娘义井
《同安县志》:义娘,是鹭地人,不知道她的姓氏为何。
十五岁时,逢战乱被掳。她以头触地几乎丧生。当走到东岳道旁时,投井而死。其后,每当天寒月白时,常见一位女子往来于井边。康熙十二年,乡人苏贵梦见女子对他说:“我的尸骨陷在井里,你如果能把我取出来埋葬,我将厚报你。”于是,那个乡人便下到井里挖掘,果然见到一堆白骨。乡人用白绸子将白骨裹好,提出井口,等到要安葬时,白绸子全化成了水。
乡人很惊异,在她的坟旁立庙祭祀,称为义娘。把那口井称为义井。
风流阵
《开元天宝遗事》:唐明皇与杨贵妃每当喝酒喝得高兴时,就分别率领两队人马在后宫摆开阵势,贵妃率领一百多宫妓,明皇率领一百多小宦官,他们把这叫做“风流阵”。“交战”时,以霞帔锦被为旗帜,互相攻击打斗,战败的,罚喝一大杯酒。以此来取笑逗乐。
一夫多妻
周去非《岭外代答》:南方气候炎热,对男人生活不利,而有利于女人。大概是阳与阳相合则相害,阳与阴相求则相养吧!我看广东人,女人多而且身体好,至于那男子,体形瘦小,脸色黯淡。因而,街头巷尾多是女人在卖货赚钱。一个男人都有几个妻子,妻子们各自在外挣钱来养活她们的丈夫。其实,她们只得到一个有丈夫的名声,免得别人说她们嫁不出去,没有归宿。而那做丈夫的,则每天抱着孩子东游西逛;没有孩子的,就袖手安居。妻子们各自建房散住,随意丈夫去谁家,都不计较。至于溪峒一带,一个男人竟有十个妻子,生的孩子分不清嫡子还是庶子,彼此常发生仇杀。
剉角媒人
《清异录》:唐玄宗开元年间,后宫嫔妃成群结队。侍候皇帝睡觉的,很难取舍。于是,便采取抓彩的方法来确定。每当睡觉前,宫妃们集中在一起掷骰子,获胜的那位,取得专夜权。因而,嫔妃们私下里称骰子为“剉角媒人”。
扬州瘦马
张岱《陶庵梦忆》:扬州人每天靠妓女之身吃饭的,不下数百人。谁家要是想娶妾的话,千万别走露风声,如果稍稍透出点消息,那牙婆掮客,就会蜂拥而至,就像苍蝇附在羊肉上,轰也轰不走,扑也扑不去。天刚亮,就催促你出门。媒人先到的,先挟之去,其余的尾随其后,接踵伺候。
到了妓女家,宾主坐定后,便给娶妾者献上一杯茶。然后,牙婆扶着妓女走出内室,并对妓女说:“姑娘拜客!”妓女下拜。又说:“姑娘往前走!”妓女往前走了几步。又说:“姑娘转身!”妓女便转过身来,面冲客人。又说:“姑娘把手拿出来让人看看!”妓女捋起衣袖,露出手臂皮肤。又说:“姑娘瞧相公!”妓女就转眼偷着看一看。牙婆接着问:“姑娘几岁了?”妓女说出岁数,声音也亮了出来。又说,“姑娘再走走!”妓女便用手扯着裙角往前走,这样一来,脚就露出来了。
然而,看脚有讲究:凡是出门裙摆先响的,脚一定很大;若是高高地系着裙子,人未出而脚先出的,脚肯定挺校看完了脚,牙婆对妓女说:“姑娘请回吧!”一个妓女进去后,另一个妓女再出来。看一家妓院,都要看个五六个妓女。每看一个,都是这些程序。看中的,就用金簪或金钗一枚插在她的鬓发上,行话称为“插带”。看不中的拿出几百文钱赏给牙婆,或赏给其家的侍婢。然后再去看。一个牙婆疲倦了,另有牙婆接踵而上。一天、二天至四五天不厌倦,也看不完。可是,看到五六十人,都是白脸红衫,千篇一律。就像学写字,一个“一”字写到成百上千遍,连此字也忍不得了。看花了眼,不知该选哪一个好,最后不得不聊且迁就,选定一个“插带”。尔后,妓女家拿出个红单,上面标明彩缎若干、金银若干、财礼若干、布匹若干。用笔醮墨,一并交给客人点阅。客人如果觉得那些彩礼数目可以接受,就在红单上签字批复。于是,牙婆就把他带回家去。还不等走到家中,则鼓乐班子、担酒抬羊的就久候在家门了。顷刻之间,礼币糕果等都准备齐全,便由鼓乐引导去迎亲送礼。没走上半里,花轿、花灯、擎燎、火把、乐人、傧相、纸烛、供果、牲礼之属,都已在门前摆好,厨子再挑一担来,则蔬果、肴馔、汤点、花棚、糖饼、桌围、坐褥、酒壶、杯箸、龙虎、寿星、撒帐、牵红、小唱、弦索之类,又都置办齐了。不等回话,也不等主人命令,花轿及亲送小轿便一齐去迎亲了。随之,鼓乐震耳,灯火闪烁,新娘坐的花轿与至亲所乘的亲送轿便到了。于是,新人拜堂,亲送上席,小唱鼓吹,喧哗热闹。这一切刚刚完毕,牙婆便讨了赏钱,急往他家,又重复旧业。
僚妇
赵磷《因话录》:南方僚族产妇,生完孩子便下地干活,而她的丈夫却卧在床上休息,由妻子侍候他饮食,像坐月子一样地奉侍他。稍微照顾不周,他就会生病而产妇砍柴做饭一如既往,啥病也没有。
越地也有这种风俗,产妇生下孩子刚三天,就到河里洗澡,洗完澡就回家做饭服侍丈夫,而她的丈夫则围着被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称为“产翁”。其颠倒如此。
卷伴
周去非《岭外代答》:广东历来女子较多,嫁娶之时一般不讲究礼节。商人到广东后,常诱引她们到北方来,人们称之为“卷伴”。其本乡本土的人也是“卷伴”,只是不像商人那样带着就走。开始时,男女先有约会,然后把彩礼暗地里放在父母的床上,两人便连夜私奔了。第二天,父每见女儿突然失踪,知道一定会留下一封信,便到处寻找,果然在床席间找到。
于是,便扬言要告到官府。可是,最终也是干打雷不下雨。几个月之后,女儿生了孩子,便和丈夫准备下礼物,回来探亲。
他们知道父母在开始时一定不会让他们进屋,便先带一瓶酒去探路。此时,父母假装生气,把他们的酒瓶子摔碎。女儿女婿见状,就去请求邻里乡亲来说情,父母这回才索要彩礼,彼此以翁婿之礼相待。这种礼俗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才讲究,至于那些平民百姓,惟恐女儿不被人诱去。如果有人来诱引,而女儿不去,她的父母一定劝她赶快到婆家去。因其俗如此,不用大惊小怪。
烈妇墩
《广德州志》:烈妇某氏,不知道她姓什么。她二十岁时,丈夫亡故。丈夫去世后,家中很贫困,她苦守贞节,侍奉婆母。
一天,她到河边为婆母找野菜充饥,走到桥上时,遇到一个流氓少年调戏她。某氏哭着说:“上苍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穷,连一点野菜也不能为婆母准备,还受人凌辱!”说完,投水自尽了。乡里百姓很同情她,把她安葬在溪水旁,并名其冢为烈妇墩。其址在原丰都杨邯桥侧。
二十四桥风月
张岱《陶庵梦忆》:邗沟,是广陵二十四桥风月的翻版。
渡钞关横亘半里,有九条大巷,周旋折绕于这九条大巷前后左右的又有百十条小巷。巷口狭窄,巷内曲折,寸寸节节,有精房密户,住着名妓歪妓。名妓深匿闺房,不轻易见人,如果谁想结识相会,没有向导,甭想登门。歪妓多达五六百人,每当傍晚,她们便涂脂抹粉,薰香擦油,走出巷口,到茶馆酒店之前徘徊站立,行话称为“站关”。
那茶馆酒店、河边岸上,纱灯百盏,妓女们掩映闪灭于其间,有的掀着门帘,有的倚着门槛。灯前月下,人无正色,所谓一白能遮百丑,这全是粉脂的功劳。游子过客,往来如梭,瞪着眼睛东瞅西看,有中意的,就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就走。
而这被选中的妓女,忽然亮出身分,引客先行,自己缓步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