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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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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第二天,果然找到了尸骨,郡守让人把它迁葬到高原。此时,马绍京在渠州做邻水尉,不久,调任普周推官。绍京见解氏来说当日事,随后便死了。
  关寿卿赴教官任时,曾在此地住过,他为之作记。虞并甫作渠州太守时,绍京正作邻水尉。
  前生妻
  《异闻总录》:李某,在武昌作主簿,主管一些文书帐簿事宜。一天晚上,他梦见自己被逮到阴曹地府。阴官问他:“你的前身是张家公子,你为什么把妻子推下水?”李某梦里忽然记起了那件事,回答说:“她自己失足坠水死了,不是我推的。”阴官马上叫来本处山川之神来作证。结果,与李某说的一样,于是,便把他放了。
  此后的一天,李某在旅馆里,遇到一位妇人,自称是他前世的妻子。两人一见如故,难舍难分,绸缪缠绵。亲属们都知道这件事。几年后,那妇人才离开。妇人走后,李某也不再娶妻,一辈子也没什么灾难,只是腰痛得厉害,要借助拐杖行走。
  每天要叩击几十下,疼痛才能略好一点。这大概是鬼气染积所致。
  江上舟中相见
  《夷坚志》:郑峻,字敏叔,福州人。先娶王氏,生了个女儿,名叫泰娘。王氏生了泰娘后不久,便患了重玻临终前,她拉着丈夫的手嘱咐说:“千万别再娶,为我好好照看泰娘。
  “说完,就咽了气。王氏死后,郑畯买了个小妾为他做饭洗衣。
  就这样一直过了好久。
  再说京城有户姓滕的人家,有个女儿十分漂亮,郑畯听说这个女子想嫁人,便背弃与妻子的约定,和滕女订了婚。一天,郑畯将要上朝,还没起床,就见亡妻王氏进了屋,自己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一只手拢着床帐,一只手抚摸着郑畯,与他说着分别相思之苦,并问郑畯为什么背弃前约,又要再娶。郑畯说:“家事都交给一个小妾,她忙不过来,因而,想再娶一人帮助料理家事。”王氏说:“你们既然已经订了婚,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若是她能像我活着时那样来抚养泰娘,也没什么关系,我也就不再做别的打算了。”接着王氏又谈了些往事,说得很详细清楚。两人正说得高兴,王氏忽然说:“宫中宦官已来叫你,该上马了!”说完,就急忙离去。郑畯见亡妻要走,追问道:“我们何时能再见面?”王氏说:“过了十年,我们在江上船里相见。”
  第二天,郑畯把昨天早上见到的事告诉了弟弟,说着说着,悲伤得流下了泪。但最终还是和滕女结了婚。
  宋建炎初年,郑畯到湖南为官,专管茶盐买卖。任职期满后,他买了几千根水杉木,准备运回京城倒卖。当木材运到淮扬时,正赶上朝廷大兴土木建筑皇宫,官府的木材价格大幅度上涨,郑畯获得了十倍的利润,成了富翁。不久,金兵进犯扬州,人们多逃走避难。郑畯舍不得自己赚下的钱财,不肯离去。
  随后,又计划买艘船泛江而下。可是上了船一看,江中大船小船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一步也走不动。又听说金兵就要到了,便急急忙忙返回城中,并买了一百余两黄金。刚逃离城门,金兵已追到他的身后。郑畯骑马奔驰而逃,一个金兵也骑着马在后面追射他。郑畯回过头来说:“我是郑提举,不可害我!
  “金兵知道他是南宋朝廷官员,紧紧追赶不放,追上郑畯后,便给了他一刀,郑畯被砍下马来。金兵拿了那一百多两黄金走了。郑畯伤得很重,困卧在草丛间,他的仆人随后跟来一看,已经没救了。两天后,郑畯就死了。郑畯没有儿子,他死的时间与王氏预言的时间相吻合。
  死婢再生
  《枣林杂俎》:明嘉靖初年,南充人刘氏有个婢女,深得刘氏喜爱,刘妻为此十分恼火;但家中刘氏说了算,她也就无可奈何。后来,刘氏病故,临下葬时,刘妻把这位婢女推进墓穴殉葬。三年后,刘妻也死去,可打开墓穴一看,婢女伏在棺木上还没死。她说:“我与主人相处如常,只是像在梦中一样,没吃什么苦。”
  同年月日时生死
  《续夷坚志》:樊帅曾居住在定襄村。他说,定襄村的任实和他的妻子张氏,都是七十三岁。两人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又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此种巧合,古今罕见。
  若以笔污我我先杀汝
  《明外史·烈女传》:刘氏女,是钱塘人,少年时与吴嘉谏订了婚。刘家有户邻居姓张,家中很有钱,张家有个纨挎子弟叫张阿官,贪馋刘女美貌,总想找机会占便宜。一天晚上,他借助梯子爬过了刘家的墙头,窜入刘女的闺房,刘女吓得大声呼救,她的父母急忙冲进屋来,和女儿一起把这个流氓抓住了。准备等天亮时把她送到官府。
  再说张家见儿子被抓,便怂恿他的侄子造谣说刘女是个破烂货,刘家抓人是为了诈取张家钱财。张家一宣扬,人们便相信这是真的。刘女流着眼泪对父亲说:“那个坏蛋败坏我的名声,我不能活了。我当到天帝那里投诉,请他作主为我申冤。
  “随后,就上吊自尽了。刘女死后,她的父亲便上报了官府,等官府派人来验尸。烈日下,尸体放置了两天,却没有尸腥气。
  吴嘉谏最初听信张家的谣言,不哭,后来慢慢调查知道是诬陷刘女,便伏在未婚妻的身上大放悲声。刘女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流了数行血泪,好像与嘉谏相对哭泣。
  阿官请了讼师丁二帮他打官司,丁二依照张阿官侄子的话写了讼词。刘女的魂魄附到丁二的身上说:“你用笔来玷污我,我先杀了你!”丁二即刻死去。此时,江涛震吼,岸土裂崩数十丈,人们都说这是因刘女含冤所致。其后,官府将张阿官和他的侄子乱棍子打死。
  前世娘
  祝允明《语怪前世娘》:宣府都指挥胡缙有的小妾死后,距胡家八十里外的一个百姓家生了个女儿,此女一出生便能说话。她对父母说:“我是胡指挥的二房,赶快叫我的家人来。
  “女家把这话告诉了胡指挥,胡不信,就派两个仆人去探看虚实。女婴见了仆人就叫他们的名字,并说:“你们来有什么用,快回去请你们主人来。”仆人回去后,把所见所闻禀报了胡指挥,胡还是不相信,又派亡妾的随身婢女去看真假。两位婢女来到女婴家,女又叫她们的名字,说一些生前的事,催促她们一定请主人来。婢女回到胡家,又向胡指挥汇报了她们听到的话,胡指挥这才有点相信,决定亲自去看个究竟。女婴一见到胡指挥,就高兴地说:“您来了太好啦!”随后便说些她前世的事。胡指挥把女婴抱在怀里,女婴附在他耳旁说些悄悄话,胡指挥不觉泪如雨下,顿足悲伤,与她叙说。女婴又说家里曾有某某东西,埋在某地。于是,胡指挥便把女婴抱回了家。女婴来到胡家,见了胡指挥的儿子、儿媳,都能叫出名字,家人都来用好话慰解她。接着,胡指挥让人按照女婴说的地方挖地,还真得到了那些东西。因此,大家都称她为前世娘。女婴所说阴间之事,与世上所传的没有差别。她还说:“死的人要喝迷魂汤,我刚要喝,让一条狗给我绊了一下,迷魂汤洒到了地上,我也就没喝成,因此能记得前生后事。”女婴长大后,胡指挥想让她嫁人,她坚决不肯,表示要一生吃斋念佛,不嫁人。胡指挥见她决心已定,也就不再勉强。当她十六七岁时,胡指挥因事死去。不久,胡指挥的儿子们也相继离开了人世,家人都不在了,只剩一二个妇人,她们还难养活自己,哪能再管她呢,于是就硬把她嫁了出去。现在她已二十多岁了,仍安然无恙。
  行吾所安
  《如皋县志》:周氏女,是掘港人周念劬的女儿。十七岁时,与海门的张人经订了婚。还没等结婚,人经便死了。周女闻听噩耗,悲痛万分,誓不再嫁。父母对她说:“守节是会很苦的,我们担心你守不了一辈子,不要给人留下话柄。”周女说:“我的志向已定,怎么也改变不了!”父亲说:“你要果真能这样,当受我一拜。”女儿说:“岂有女儿受父拜的!”
  于是,周女便来到张家,在人经的灵柩前剪断头发,痛哭着换上孝服。
  周女到张家后,就像主妇一样,操持内外家事。安葬了人经后,周女刻了人经的牌位放在寝室,就像对着活人一样,朝夕与它相对。张家有个邻居叫张元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见周女贫穷无靠,便送给她三十亩土地,并说:“你活着时就靠它来维持生计,你离世时就用它来作祭祀地。”秋收时,周女来到田园,梦见人经对她说:“我是你的丈夫,上帝见你苦守贞节很同情你,他说‘此地当有不测祸’,命令我前来告诉你赶快离开。”周女醒后叹息道:“如果没有灵的话,不该说这话;要是有灵,我就该听他的”。于是,周女就急忙搬回家了。当天晚上,强盗闯进了那个田园,焚劫殆尽,周女因梦幸免于难。
  人经有个妹妹要出嫁,但没婢女。周女便把自己的婢女送给了她。公婆过意不去,对她说:“你苦守贞节如此,怎么能忍心再夺你的婢女呢?”周女说:“我做我所该做的事,怎么能吝惜一位婢女呢!”周女的所做所为大抵如此。
  香烟绕颊
  《槐西杂志》:某公纳一妾,小妾姿采秀艳,言谈举止也婉媚动人,善得人意。可是,当她独自坐在某处时,却目光凝视,若有所思。因她过门后就这样,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不觉得奇怪。
  一天,小妾对某公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单独呆一会。”随后,便关上门窗,留在卧室里。某公对小妾的神态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便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往里偷看。只见小妾化好了妆,穿戴齐整,在那摆设酒果,好像在祭祀什么。某公破门而人,询问她这是干什么。小妾很伤心地提着衣襟跪在地上说:“我本是某翰林的宠婢,翰林临死时,考虑夫人一定不能容纳我,怕她把我卖到妓院,就先把我打发走了。临别时,他切切私嘱道:“你改嫁,我不恨你,如果你嫁的是个好人家,我更感欣慰。只是到我的忌日时,你一定要在密室靓妆私祭我。如果有香烟围绕你,就是我的魂灵来了。”听了小妾的一番话,某公感叹道:“徐铉不负李后主,宋朝君主不定他的罪。我何必要阻止你呢!”小妾连忙道谢,某公也急着退出门去。某公走后,小妾拿着炷香,拜了两拜,泪水不知不觉滴落到祭祀器皿上。顷刻之间,香烟果然袅袅升起,围绕着小妾的脸颊转了三圈,然后渐渐蜿蜒绕到她的足下。
  唐末诗人温庭筠在他的《达摩支曲》中有“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之句,说的就是这种心境。虽然琵琶别抱,已负旧恩,然而身在曹营心在汉,这不比那些同床异梦者要好吗?
  再世续婚
  《钮诱觚胜》:京城东部有一户人家生了个女儿,这女婴刚出世,便能说她多大了。忽然又说:“我是工部郎中郑濂的妇人,怎么在这里呢?我想回家了。”家人听了她的话,便让人寻找郑濂的住所,原来郑家离女婴家相距二里多路。女婴父亲虽然知道郑家在哪,但却严守秘密,没有告诉她。女婴刚能行走,就出门去找郑家,有时竟跑出巷外。她的父母常抱着她,防她走掉,而女婴坚决要去郑家,不得已,女婴父便来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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