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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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又拿出二百金资助方的丧事,并且为方朝觐穿了二十一天的孝服。有人问梅巧玲说:“你的宾朋很多了,为何独独对方朝觐这样情深意厚?”梅巧玲回答说:“我的宾客都以唱戏的看待我,虽然和我亲厚,狎侮总不免。只有方朝觐不以唱戏的对待我,并且说我如果能读书应试,自当不在他人之下。我们相交半年,他未曾有过一句戏弄我的话。他是我平生的第一位知己,我不以此厚意回报他又能回报谁呢?”从此,胖巧玲之名威震京师。王公大人都以能迎接胖巧玲到家一谈为幸事。梅巧玲的积蓄也越来越多,资财数十万,又开设商业无数。最后温饱寿终。
黄桂英及婢阿招
《清代声色志》:苏州妓女黄桂英,容姿不凡,她的婢女阿招也很有丰姿。花叶相衬,倾倒五陵男儿。有位富人王某见而悦之,前后花费不下数千两银子。一天,王某又拿着阿招喜欢的珠饰去找阿招。到那儿一看,见阿招摆置的东西跟平时不一样,忙问是怎么回事。阿招说:“我要嫁人了。”王某听后大惊失色地问道:“嫁的人是谁?”阿招说:“是沈大少爷,他已另租房屋与我居祝我想嫁他已经好久了,只是担心他的钱不够,有了您的馈赠,我就不担心了!”王某说:“我待你不薄,你忍心撇下我离开吗?”阿招笑着说:“我与他年龄相仿,而你行将就木,岂能存此念呢?”王某愤怒地离开了。阿招于是和沈大少爷结了婚。
沈大少爷人长得俊秀潇洒,但囊中羞涩,阿招带了两万多两银子嫁给了他。因而屋里的一切铺陈饮食费用,都出自阿招。
沈妻素以凶悍闻名,时间一长,知道了此事,便让人抬着轿子来到阿招的住地,很和蔼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有很好的德性,来帮助我最合适,只是在外居住不大好,人们会议论责怪我,回家去一起住吧,我与你姐妹相处,不会有什么参差。”阿招原来听说沈妻凶悍,现在见她和蔼谦下如此,遂失去戒备之心。
况且又考虑别居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把东西收拾好,跟她回去了。进到沈府,沈妻就指着一间屋子让她居祝住了没几天,沈妻来到她的住室,看了屋里的摆设,对她说:“如此装饰,还像妓院,这很不合适。”遂命令婢女把它撤换掉。随后又说:“你的服饰,到好人家里也多不可用,你把它脱下来,我替你收藏。”说着,就让人把她的衣服首饰全拿走了。到这时候,阿招才知受骗了,然而也没办法阻止她。所能诉冤苦的,只有沈大少爷一人而已。沈本来不吸鸦片,自认识阿招后,便开始吸烟,而且瘾特大。沈妻说她的丈夫必须赶快戒烟,这事她不得不亲自料理。于是沈大少爷日夜都不能跟阿招交谈。阿招自此只能对影饮泣。不久,就抑郁而死。
杭州有个韩公子,知晓到此事说:“婢女尚且有那么多银两,其主人的钱财可想而知。奇货不可失。”于是,到处借了一千两银子,来到苏州,借住在朋友家,不久,见到了妓女黄桂英,好像很喜欢她,用度也颇挥霍,并时常说想娶她。不料,韩公子的用心被黄桂英察觉到了一点,遂尽力探知了他的阴谋,但仍装作不知。一天,她对韩公子说:“我今天谢绝了所有的客人,准备嫁给你。”韩喜出望外。黄接着说:“只是我有个条件。我以身许你,你以后的吃住都由我安排,然而你得住在我家,不得出大门半步。”此招大出韩公子的意外,但他仍认为黄不知道他的用意,便同意了,以图另找机会。自此以后,韩公子日夜受黄的指挥,把他当工具器物使用。久而久之,都快成木乃伊了。幸亏韩的朋友觉得奇怪,怎么这么久没看见韩公子外出,等他探听到消息,便带了几个人来到黄桂英家,逼她交出韩公子,并用官势来威胁她,这样,韩公子才活着出了黄妓家的大门。而他的样子则变得很厉害。韩公子所借的一千两银子都用光了。到此时,还借着别人的钱财,最后狼狈而归。此事王某被阿招骗,而阿招又被沈妻逼迫至死。而韩公子又几乎死在黄妓的手里。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取之道,以骗人开始,以被骗告终,真是很危险啊!
古今情海
第四部
(民国)曹绣君著古今情海
卷十七 情中谐
偷闲学拜年
《塗说》:有个人很怕老婆,常为老婆下跪,他的朋友便将程颢《春日偶成》一诗改了几个字,拿来嘲笑他,朋友是这样改的:云淡风轻近夜天,傍花随柳跪床前。
时人不识予心怕,将谓偷闲学拜年。
涕泣女吴
《林居漫录》:郑范溪是河北安肃县人,他有个女儿,长得十分漂亮,称得上倾国倾城之貌。选郎官蒋遵箴倾慕她的美貌,便向郑范溪求婚,想作他的姑爷。郑范溪嫌蒋遵箴年龄太大,样子也难看,拒绝了他的请求。恰值郑范溪谋求宣州总督的职位,江陵同意了他的要求,而蒋遵箴则借故不举荐他。随后,强行给郑家送去聘礼,并让人转告郑范溪:“老先生想掌管北门的钥匙,遵箴愿补东床之缺。”言外之意是说:“你要是想到宣州做官的话,就得叫我做你的女婿。否则的话,没门儿。郑范溪不得已只好同意了蒋遵箴的交换条件。女儿出嫁那一天,范溪夫妇搂着女儿的头失声痛哭。江陵听说这件事之后,戏谑道:“范溪为了当上官,哭喊嫁女也情愿。”听到这话的人无不开怀大笑。
尼嫁士人
《驹阴冗记》:饶州有个尼姑,嫁给了读书人张某。他的同乡戴宗古写了一首诗赠给他们夫妇,诗中说:短发蓬松绿未匀,袈裟脱却着红裙。
于今嫁与张郎去,赢得僧敲月下门。
读到这首诗的人都拍手叫好。
月夜招邻僧闲话
《拊掌录》:许义方的妻子刘氏,素以端庄贞洁自称。义方曾有事外出,一年多才归家。回来后,便问妻子:“我不在家时,你独处无聊,和邻居亲戚往来吗?”刘氏说:“没什么往来,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闭门自守,足不出产。”义方听了妻子的话,赞叹不已。随后,又问道:“那你靠什么打发时光?
”妻子回答:“没事时,作几首小诗来解闷儿。”义方很高兴,便让她把诗拿出来欣赏。岂料,开卷的第一篇题目便是“月夜招邻僧闲话”。
仿春秋
《清波杂志》:宋哲宗元祐年间,敏求斋有《嫖妓春秋》一书。书中记载:陈生与宋家的娼妓相好,一天,两人到曹家饮酒,席间,陈生用春秋笔法在墙壁上题字道:“春正月,会吴姬于宋,夏四月,复会于曹。”有人在他的文后戏续道:“秋饥,冬大雪,公死。”读了这前后文字,令人大笑不止。
耕余凿旧
《群居解颐》:唐宪宗元和初年,有位显贵之官娶了他的表妹。婚前,两人频频幽会,同僚们多有所闻。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清和的张仲素、宗室李程为傧相。女方的娘家人向他们索求《催妆诗》,仲素吟诵道:“舜耕余草木,禹凿旧山川。”
李程开始时不明白仲素怎么咏出这样的诗句,过了好久,忽然感悟道:“张九啊,张九,舜禹之事,我知道了。”
赠妾诗
《冷斋夜话》:有位七十老翁新买了个小妾,为此,他大宴宾客。苏东坡当时也在座,老翁向他求诗。东坡问:“您的小妾今年多大了?”老翁说:“三十 。”东坡便以玩笑的口吻说道:“侍者方当而立岁,先生已是古稀年。”
独不见建义井者乎
《韦居听舆》:周益公的夫人嫉妒心特重,益公买了个小妾后,她恨之入骨,尤其是看到益公待小妾那亲热的样子,更是咬牙切齿。一天,益公有事外出,她便把小妾绑在院子里,此时,正值酷暑,烈日当头,小妾被晒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益公回来时,小妾便告诉益公她口喝难忍。益公忙去给她倒了点热水。他的夫人正在屏风后偷看,见益公给小妾倒水,便嘲讽他说:“好个相公,为婢女取水。”益公笑着反唇相讥:“我拿点水算什么,你没看见有人正给她挖义井吗?”
吊丧妻
《笑史》:解学士友人的妻子死了,死者是个凶悍暴戾的妇人。解学士听到凶信,便到友人的家中吊唁。他一进门就说:“恭喜!恭喜!”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人家妻子死了,不说点悲痛安慰的话,怎么还要贺喜呢?只听他接着说道:“恭喜这位四德皆无,七出全有的妇人呜呼哀哉,这真是大吉大利。”原来,在封建社会,统治者为妇人规定了四种行为规范,即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简称“四德”,又规定了丈夫遗弃妻子的七个条件,即无子、淫邪、不侍奉公婆、瞎说乱道、盗窃、妒忌、恶疾,简称“七出”。统治者认为,只有符合“四德”的妇人才是贤妻良母,而违犯了“七出”中的一条,都在被逐之列。照此看来,那位“七出”俱备的妇人死了,不是值得庆贺的吗?
秃疮天子跛足皇后
《五代史·杨光远传》:五代时沙陀部的杨光远曾被后晋国封为东平王。他秃头断臂,样子极难看,又不识字,然而他能言善辩,有心计,后因谋乱被杀。杨光远秃头,他的妻子腿跛,人们揶揄他们说:“自古以来岂有秃疮天子,跛足皇后?
”这话后来竟成了笑料。
春色
《随园诗话》:听说广东的妓女,没有让人满意的。一天,我偶与龙文去妓院,的确兴味索然。我问那些妓女的姓名,龙文笑着说:“都叫春色。”我不解地问:“怎么有这样的美名?
”龙文说:“‘春色恼人眠不得’吗!”
溺爱不明
《息影偶录》:陆通明祖祖辈辈都住在洞庭山,有位姓吴的人常来他家,吴某不大正经,说话办事总是幽默滑稽。一天,陆通明的妻子生孩子,吴某问陆通明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陆通明说:“生了个女孩,已经溺死了。”吴某说:“先生向来十分精明,这事做得欠通。”陆通明很惊讶地问他为什么,他说:“你难道没听说溺爱者不明吗?”
妓谑
《余墨偶谈》:孝廉阳少南到某县游历,与那个县的一位妓女好上了。当时那位妓女也就十二三岁。又过了几年,阳少南又旧地重游,此时的阳少南已头发斑白,胡须繁盛,那位妓女也长成了少妇模样。一天,阳少南与朋友去拜访她,并开玩笑说:“女孩子每天都和男人混在一起容易长大。”妓女转到他的身边,捋着他的胡须说:“虬须公,大概也是每天和女人混在一起容易老吧!”说完,大家都笑了。他们两人的话虽是诙谐之语,便也足以令人猛醒。
老僧最惧内
《桐荫清话》:一天,僧人祗园召集几个人小聚。有人问在座的人谁最怕老婆,大家还没来得及回答,祗园却说:“只有我这老僧最怕老婆。”大家一听,都很惊讶。祗园笑着说道:“只因为最怕老婆,所以不敢娶。”在座的都笑了。
名士是何物值几文钱
《渔矶漫钞》:妓女刘元,岁数已不年轻,但仍佻达轻盈,目含秋波。曾有位名士慕其名而来寻乐。睡觉时,刘元面向里面的床帷,不答理他。名士忍耐不住,拍着她的肩头说:“你不知道我是名士吗?”刘元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来说道:“名士是什么东西,值几文钱呢?”后来,人们把他们的对话传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