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风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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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用金钱买爱情的高压手段终于连洛苏这个淘金的薄幸郎也受不了。他宣布和他的瑞典情妇结婚,从此跟CO一刀两断。CO为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了数天数夜。
不久,CO跑到阿根廷去散心,突然在那里逝世,死因神秘。有人谣传她自杀;有人相信,她是因为长年滥用毒品而心力衰竭。CO去世时只不过37岁。
从上面两个例子看来,用金钱去买爱情、性爱和婚姻,买到的很可能是寂寞、孤单、痛苦、创伤,被冷落的幽怨,被骗的羞辱,被遗弃的哀伤。
连理枝和“我愿为你牺牲”(1)
笔者把世界上那些无性但却有爱,而且爱是长得根深蒂固的婚姻分列为“连理枝”的婚姻和“我愿为你牺牲”的婚姻两大类。
这两个类别的婚姻都必需有实例才能真切地了解它们的含义。
第一种是“连理枝”的婚姻。
我搬到乡间小住一段时间。我的新邻居是一对已经退休的老夫妇,男的叫约翰尼斯,虽然已达到78岁的高龄,但在面貌和身材两方面仍旧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女的叫希达,75岁,脸上皱纹很多,身材瘦,皮肤已枯干。那就是说,先生在外貌上比太太好看得多。他们结婚已有50年之久。
我把他们自己告诉我的片断事情当做纵断面的背景,把我在交际场合对他们两位的观察作为横断面的背景,从纵横两面的背景中抽出丝线,缀成一个婚姻的肖像。
约翰尼斯和希达在中学时代便认识,多年后他们再重逢,两人堕入爱河,结成夫妻。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婚姻。
约翰尼斯在丹麦最大的船运公司工作,随船出海的日子占了一年的大半时间,所以他和妻子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他们还是生育了三个孩子。当约翰尼斯不在家的时候,希达在家照顾三个孩子,而且还有一份半天的工作,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松闲。
约翰尼斯自己认为,他和希达的婚姻在聚少离多,在事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之下,竟然能够风平浪静地持续了50年,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既真且强的爱情。他对希达的爱使他能够成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男人”,一生不二色;希达对他的爱使她能够做一个忠心耿耿的太太,多年不变心,在家里等候他。他们夫妻两人灵犀相通,每当约翰尼斯在外地对希达思念得很厉害的时候,希达在千里之遥,仍能感觉到约翰尼斯对她的强烈的思情念意。
在65岁那一年,约翰尼斯提早退休,希达也停止工作;此时他们的儿女都早已成家立室,远走高飞。一对老夫妻,没有了经济、事业和家庭的压力,有的是时间,他们24小时不分离,共同培养他们以前没有空闲培养的嗜好,一起享受他们以前没有时间做的事情。
他们每两三个月便外出旅行一次,看各城各地的名胜古迹、游山玩水、听赏音乐、欣赏画廊、品尝美食。
当他们在家的时候,他们一起在花园里搞园艺;每星期到健身室跳两次老人健身舞;打两次高尔夫球;又跟朋友们组织了一个歌唱团,30个人每星期两个晚上高歌欢乐数小时。
在退休的岁月里,约翰尼斯和希达的爱情有增无减,像两棵树的树根在地下慢慢连结起来,盘绕成坚牢不可分的一团。然而,在这些爱情增长的岁月里,他们两夫妻默契地停止了性的关系,因为两人都有同感,彼此的肉体上都有年龄的痕迹斑斑,性欲已似乎是站在远方的一个模糊影子。
他们两夫妻进入了相依为命的人生阶段。两人的感情不再需要语言来沟通;两人只需彼此相视一眼,便知道对方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两人只需相对一笑,便领悟对方心里的感受。
在交际场合,英俊的约翰尼斯常常得到女人的恭维。每当有人对他说:“你看来还是那么的年轻!”“你保养得真好!”他必定用力地紧握他太太的手一下。
他这一握尤胜千言万语,仿佛无言地在说:
“我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你都在我的身边!”
“我珍惜你的爱,我感激你的关怀,我多谢你带给我的快乐。”
“我爱你!让我们相爱地共度余生!”
希达总是响亮地对别的女人说:“我知道,我有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最英俊的男人!”
世界上像约翰尼斯和希达那样的婚姻实在不少。只不过,像连理枝那样的婚姻是很平静的婚姻,在表面上没有了性爱的光芒,人们看不见那些在泥土下静静地、默默地交结生长的爱的根茎;有的老婚姻的根茎长得比较坚实强硬,有的长得比较精巧细致。
一对老夫老妻,在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之后,并没有变成一对敌人,一双冤家,却能相爱相惜、互珍互重。那是难能可贵的了!
第二种是“我愿为你牺牲”的婚姻。
华出身于一个思想很守旧的香港大家庭,她的英文水平很差,所以她从来没想到,她有一天是会跟外国人结婚的。
可是,人生的事就是那么的不可预测。她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遇到K,一个在香港的旅馆界做事情的瑞士男人。K对华一见钟情,拼命地死追她。
在开始的时候,华对K毫无兴趣。但K并不因此气馁,不断地猛力进攻,决心非得到华不可。K的热情和爱意终于感动了华的心,使她认为她今生不会再遇到像K这样爱她的多情郎。于是,她在家人的激烈反对之下跟K结婚。
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性的问题便出现。
生长于一个思想守旧的家庭,华不但有反对婚前性的观念,而且在性知识方面是个性盲。她和K之间的语言沟渠很大,她没法在婚前告诉K,她是个处女;K也从来没想到,一个25岁的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女,只以为华是属于那些坚持先有婚姻的保障才愿意贡献肉体的女人。他真爱华,愿意耐心地等待。
由于这个误会,他们的第一次做爱很不如意。对华来说,那夜的经验很痛苦,她内心责怪K对她不体贴,行动太鲁莽,在心理上播下对性憎厌的种子。对K来说,他等了一年才有机会跟华做爱,满心兴奋,满体热情,华的冷淡反应和拒绝的态度,好像给他的热情泼了一盆冷水。
连理枝和“我愿为你牺牲”(2)
婚后,他们的性关系一直没有改进。日子久了,K在心理上认定,他的太太是一个性冷淡的女人。鉴于太太不享受性交,对做爱那回事兴味索然,他不愿意对太太有过多的性要求。随着岁月的流转,夫妻做爱的次数从疏少逐渐变到偶尔为之,从偶尔为之变成零次。
夫妻之间虽然没有了性的关系,但华和K从来没有想到要因此离婚。他们两人各自追求自己的事业,平日相处的时间很少,思想的沟通更少,先生不问太太做什么,太太不问先生干什么。为了满足他的性欲,K在外面有婚外情,但他把性跟爱分开来,绝对不让他的婚外情影响他的婚姻;他当然更处处小心,不让太太晓得这些事情,因为他心里爱的还是他的太太。
每逢过生日和结婚周年纪念日,华和K一定认真地庆祝,两人互赠礼物;K更罗曼蒂克地在家里摆满红玫瑰花,对太太说一句:“我爱你。”
华和K两人都是病痛特别多的人,而病痛却是给予他们发挥爱情的最理想机会。当华有病的时候,K对她关怀备至,照顾周到;当K生病的时候,华对他嘘寒问暖,照顾无微不至,宛如母亲照顾爱子。
华和K的婚姻就这样持续下去。在婚姻的后半期,一共有13个年头,他们夫妻同床而睡,但再没有做爱的那回事。
后来,K得了前列腺癌症,开刀时发现那里的癌已向身体的其他部位转移。这时,华像母狮保护幼狮那样,发出爱的吼声:“我愿为你牺牲!”她跃身而出,跟前来吞噬K的癌症敌人搏斗。
华放弃她自己的事业,在家陪伴和照顾K。当K的病情恶化到再不能起床的时候,华把家里的客厅改装成一个设备周全的病房,她昼夜不离K的病榻,替他洗澡、换尿布和屎布、按摩手脚、喂他吃东西。对华来说,没有事情是太脏而她不愿意做的;没有事情是太辛苦而她逃避不做的。她心里梦想地企求,她的牺牲的爱会感动上天,让奇迹出现,K的绝症会突然痊愈。
缠绵病榻的K对华表现依依不舍的爱,他希望华寸步不离地坐在他的床缘,两人默默含情地握着手。每当华离开他的床畔去做别的事情,时间稍为久了,他便会不断地呼喊着华的名字。
他们结婚的二十多年以来,这最后两年的时间是他们夫妻两人的爱的高潮,达到心心相印、相依为命的境界。
上面的那个没有性,但有爱的婚姻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例子比较特别,但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类似的婚姻其实比比皆是。有许多夫妻在顺境盛世的时候,感情的路面反而崎岖不平,有很多绊脚石;一旦大祸降临,爱却能在婚姻里高举其头,夫妻的一方愿意为对方付出代价很高的牺牲。这种“我愿为你牺牲”的爱有如婚姻路上的一盏照明灯,使得夫妻两人能够相扶相携地在逆境中往前走去。
形式上的婚姻(1)
形式上的婚姻,顾名思义;是没有性又没有爱的婚姻。
最普遍的形式上的婚姻是纯然为了牟利的假婚。但是,世界上有极少数的人,利用形式上的婚姻来占有他/她,不然就是没法得到异性。
把形式上的婚姻当做猎取异性的工具、占有异性的圈套的无性无爱的婚姻是本文要深入察看的事情。可是,首先还是要略看一下假婚这个当代的社会现象。
在今天的美国和欧洲富有的国家,兴起假婚的黑市市场。在这个黑市市场里,婚姻与商品无异,买方是那些从第三世界的贫穷国家涌进来的难民;卖方是当地人或者是已经取得居留权/公民权的外国人。买方付给卖方本行的市价,两人在市政府那里公证结婚;两人在形式上结了婚以后,便各不相关,不同居,不来往;只是在等待适当的时间到了,两人便到市政厅去离婚。
美国和加拿大是传统的移民国家,素有移民政策。西欧国家则从来不收取移民,但接纳合乎条件的政治难民;于是,无数的经济难民假冒是政治难民,蜂拥前来申请政治避难。如果此路行不通,便走跟当地公民假婚的路径。依据大部分的西欧国家的法律规定,以前只需两年的时间,那些跟本国公民结婚的外国人便有权入籍;目前,很多的国家已更改法律,把入籍的法定时间增加到七年。
假婚在任何社会都是不合法的,所以要躲到地下市场去做黑市买卖。这种黑市市场当然有人在幕后操纵,从中牟利,操纵者可能均是与黑社会有关系的人物。中间操纵者为何能找到那么多的当地人,愿意犯法来充当卖方?也是为了牟利。那些愿意跟外国难民从事假婚的人清一色是社会的下层人士:失业者、酗酒者、吸毒者等,他们每两三年作一次假婚,赚一笔外快黑钱(黑钱就是不报税的钱)。
假婚不但是犯法的事情,而且是失去人性尊严的行为。利用假婚来争取利益是不择手段的下流之举;利用假婚来牟利更是失去了自尊心的羞耻之行。
下面是笔者在报纸上读到的真实事情。把简单的报道稍为润饰一下,记述于下面。
燕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