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罂粟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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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被她克死。更可怕的是何仙姑竟然还说,一生中,她还要克死众多男人的命。莫非阿铁的死真的开始应验了她的话?
阿铁死了,有生以来,英子第一次感到心里的悲痛。尽管从内心来说,阿铁不是她心里的最爱,但是,他对她的那份情感,特别是临死不出卖她的那份忠诚,大为感动。
八月十五那天,她在离界碑不远的那棵她和阿铁从前约会的大青树下等呀等,等待着他的到来。她想象着阿铁出现时,她会激动地扑到他怀里,和他倾吐衷肠。可是,她等呀等,等得心都痛了,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阿铁死了,给英子留下了一大笔钱。然而从前阿铁为她开辟的路线,全部断了。从此以后,她又得从头再来。后来她在开辟中国市场时,才知道中国对贩毒者处罚很重,而且有死刑制度。可是,毒品带来的暴利带给她的满足感、征服感,使得她陷得越来越深。当活生生的阿铁被枪毙的事实摆在她面前时,她惊愕了。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
阿铁死后,英子不敢再回国。英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不同的是,她口袋里有了一笔钱,一笔数额可观的钱。在家里她的腰杆硬了,全家人都得听她的,看她的脸色,特别是她的丈夫六子,自那次她的胳膊被他砍伤后,她再也没有和六子同过床。和他见面时,也无话可说。偶尔跟他说几句话,不出三句,她就得冲着他大发脾气。她恨他,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那天,心力交瘁的她回到了家。远远地看见六子坐在床前等着她。六子自那次被英子教训后,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霸气。
“英子,以前我对你动过手,是我不好。以后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像从前一样好吗?”六子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小声对她说。
“还像从前一样对我?”英子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不屑一顾地说。
“不、不,我是说像从前那样,过夫妻生活。”六子的细眼里泛起了一丝淫光。
“六子,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上床吗?记着,六子,这辈子,你别想再碰我一个指头。”她恶狠狠地冲着六子摔下了一句话,便走出了门。六子的脸色变得铁青。
由于她天长日久地和六子分居,后来,听村里的女人们对她说看见六子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等等传言,也许因为六子在她心里已没有了位置,她对此不闻不问,不再为这事烦恼。
阿铁的死,断了她从前的发财路。她已不甘心再回到从前那种受尽欺辱的日子。养孩子需要钱,自己穿漂亮衣服需要钱,家业要发展壮大需要钱。有一点令她窃喜的是:阿铁给她带来的这笔财产,使得她可以不用自己种植鸦片。她可以做二道贩子,将毒品贩运到周边各国赚更多的钱。
但是中国她暂时是不敢回去了。不知阿铁是否出卖了她?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呢?先躲避一些日子再说吧。
五、施女色巧技敛横财
就这样过了两年,在英子32岁那年,通过多方打探,她确定阿铁没有出卖自己,觉得机会又来了。
一天,她小姨回国探亲回来,到她家串门时对她说:“英子,现在中国那边已实行了对外开放政策,许多对外的边境口岸都已开放。今后出入境没有从前那样麻烦,边民可以随便出入边境,对我们这些华侨也开了绿灯,可以随便出入两国了。”小姨唠唠叨叨地说着。也
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英子的目光刹那间亮了。
“小姨,你说的是真的?”英子兴致勃勃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多回去看你老妈吧,她老了,身体不好,这两年,你没有回去看她,她可牵挂你了,每次见我,都问你的情况。老人呀,把儿女养大了,自己也就老啦,儿女就像小鸟,翅膀硬了就飞走了。”小姨感叹道。
“小姨,你可别怨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活着。”英子心里十分矛盾。似乎对她小姨从前牵线做红娘一事,有一丝埋怨。可想想,现在要是回去,阿铁已经死了,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那年迈的父母时时令她牵挂。
“英子,小姨让你嫁过来,只是想让你过好日子,没别的想法,现在看见你和六子这么不冷不热地过日子,小姨心里也不好受呀。好了,英子,小姨要回家了,好自为之吧。”小姨捶了捶微微弯下的腰,走出了家门。
小姨走了,英子百无聊赖地走进了卧室,墙上挂着的那个镶有银边的古铜色大镜子正对着她。镜子里的她虽已三十出头,可细腻的皮肤仍然像少女一样娇嫩。眼睛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妩媚。再瞧一瞧那女人味十足的身段,英子自我陶醉了一番。这时,她想起了和阿铁在一起时的快乐,一时间,悟出了一个道理:既然男人可以为心爱的女人去死,那么,只要征服了男人,不就能征服一切吗?
这么想着,她开始准备随身物品,打算回娘家一趟。
入境时,她发现边境上确实不像过去有那么多的岗哨。她飞速穿越国境,没有回半坡村,直奔勐龙市。
勐龙市里有一条互市贸易街。这里有来自印度、巴基斯坦、缅甸、泰国等不同国度的商人,出售着异国他乡的各种产品,有玉石、根雕、柚木象、红宝石、猫眼石以及泰国、缅甸等国各式各样的服装、标着外国商标的五颜六色的食品,街上还走着身着异国服饰、脸上涂着两道白色粉末的女人以及身着笼基(男人穿的像裙子似的裤子)的男人们。这条街每天都有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十分热闹。
颇有几分姿色、身着长筒裙的英子一出现在街头,便吸引住了许多男人的目光。她弯下腰,从背篓里拿出一些小工艺品往地摊上一摆,开始做起了买卖。其实只有她知道,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
开始她对那一双双向她投来火辣辣目光的男人,还有些羞怯。如果是从前,她会认为这些放肆的男人们一定对她不怀好意,她会躲开他们。可现在不同了,她大着胆子与那些向自己投来暧昧目光的男人们对视着,挑逗着他们。
常来常往,她认识了不少对她有邪念的男人。后来当她求这样的男人帮忙时,她发现他们都特别愿意为自己效劳。于是,拉男人下水的计划,被她再次认可。她开始寻找猎物,准备着有一天让那些对自己垂青的男人们为自己卖命。
她开始经常出入境,一方面选择目标、准备出击,另一方面,她开始熟悉、观察从金三角通往中国内地的不同地形、地貌及通道。为下一步她的“宏伟计划”做准备。
出入境时,她经常到勐龙市郊区的一家名叫草墩屋的小店吃饭。通过观察,她发现这个饭店所处的地理位置最为理想,因为它离国界不远。从阿麻坝到这里,可以走山路绕开检查站。如果能让这家饭店老板为自己所用,作为将来她的“货”进入中国的第一个中转站,那该多好。
通过打探,她了解到饭店老板叫羊子,是单身多年的老光棍。她想,这样的男人,只要给他一些“甜头”,就能搞定。于是征服羊子,将他拉下水,是她的首选目标。她开始一步步向羊子靠近。
英子开始三天两头地光顾羊子家的饭店。
除了她出手阔绰,令饭店老板羊子感兴趣外,更令羊子留恋的是她那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的娇媚神态。那副神态就像含苞欲放的罂粟花。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总是对羊子放着电,十分巧妙,使得老板羊子对她想入非非。
每次英子光顾小店,羊子自然少不了给她一些特别的关照。给她赠送个小菜,或者陪她喝酒聊聊天。
一天中午,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英子又一次来到这家小桥边的饭馆。
当她突然间出现在羊子的小饭馆门前时,羊子一下子看痴了眼。
“羊子老板,给我炖一只木瓜鸡。”听到她轻柔的声音,羊子猛地惊醒过来。
“姐,你、你来了。”羊子的心脏突然跳动得快了起来,一双不规矩的眼睛在她身上不停地扫视着。怕自己失态,羊子定了定神,热情地将她迎进了屋里的包间。
“羊子,我给您带了一壶自己家刚做的米酒。”她用那双纤细的手捧着酒递给了羊子。
羊子伸手接过酒壶,心神不定地连连往英子身上瞟着:“多谢姐,想着我。”
怎样拴住他,让他与自己同舟共济呢?她琢磨起了眼前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她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就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对于好色的男人,她非常了解,如果你很快就满足他的欲望,他会轻看了你。而你越不在乎他,他就越渴望得到你。当他饥渴难耐时,再向他出击,这样他就会自投罗网。看来把握好时机非常重要。
没多久,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木瓜土鸡汤端到了她的面前:“姐,趁热喝了吧,喝下
去御寒。”接着羊子又给她上了一盘油炸花生、一盘油炸竹虫等下酒小菜。
“羊子,陪我喝一杯。”英子说。
“好,英子姐!”羊子斟满了两杯包谷酒,陪英子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羊子的头有些晕了,话也多了起来。
“姐,一看你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喔,是吗?有什么特别?”英子问道。
“你身上有着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独特气质。”
“是吗?”英子打小就跟男人们一起喝酒,喝它半斤八两的醉不了。此刻她头脑十分的清醒。
酒后的英子更加娇媚,令羊子心摇神驰、神魂颠倒。
“姐,兄弟冒昧地问你一句,这天上飞的,你最喜欢的是什么鸟?”羊子有些醉了。
“老鹰。”英子答道。
“为什么?”羊子痴痴地看着她问道。
“因为它飞得高、飞得远,而且啄起食的时候又准又狠。”其实英子深知自己的本性,和老鹰一样,有特狠的一面。
“老鹰,果然不一般。”羊子恭维道。
和羊子聊着聊着,英子准备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停顿了片刻,她问道:“兄弟,开饭馆,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挣不了多少钱,起早贪黑地挣那点钱不容易呀。”羊子感叹道。
“英子姐,看你出手阔绰,一定是做大买卖的。不知姐姐干哪行?”
“我干的这行,来钱很快,但你做不了。”她故意跟他兜着圈子。
“一个女人家都能做的事,我一个大男人难道做不了?”羊子不服地说。
“不提它了,喝酒,老弟,来,干了。”英子和他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又一杯酒下肚,羊子涨红了脸。那双带着异样光芒的眼睛,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
一个猎取他的念头再次在英子的脑中闪过。她装作一副喝醉了的样子对羊子说:“我要回家了。”
“姐,天黑了,就住我这里吧,我这里有床。”羊子拉着她的手试探地说。
“不,我得走了,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办。”她说着匆匆地离开了木屋,走进了深山的小径中。
“天快黑了,我送送你。”羊子追了出来。
“不,不用了。”英子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累了一天了,你还是早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