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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血色罂粟花-第17部分

小说: 血色罂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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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他和妻子分手了。分手是妻子刘艳提出来的。走出法庭的那天,他的心里很痛。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也许妻子也没有错。可是,他们的婚姻却走到了无可救药的一步。如果他预知会有如此的结果,那么他当初也许不会选择成家。可是他却十分无奈,他知道一切都难于挽回。他伤害了她,而且深深地伤害了她。从此以后,他不得不正视这不幸的一切。

  其实,妻子当年是个不错的女人,在市政府工作,并且是市政府出了名的漂亮女人。追她的男人一大堆,当时她因为被报上、电台上刊登和播出的岩嘎的缉毒英勇事迹深深感动,暗恋上了岩嘎。她拒绝了所有追求者,主动追求岩嘎。可岩嘎却一直躲着她。因为,那时的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一个他曾经苦恋过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走了,永远抛下他走了。每当想起她,岩嘎的眼中就会饱含苦涩的泪水。这种痛,像一根根森林中缠绕着的藤条,时时缠着他,剪不断,理还乱。

  他知道自从她走后,他变了一个人。忧心如焚、苦不堪言。他以为这种日子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被淡忘。然而,事实证明,几年后,他的苦闷依旧没有减轻。后来他便拼命地工作,想以此忘了过去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也许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次感情。因为他已经把心给了梅芳——那个永远离他而去的女人。后来有几个关心他的同事给他介绍了许多女孩,他一概不见。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娶了谁,都不会给她完整的爱。为此,毕业多年的他,一直没有考虑个人问题。

  那个他最放心不下的女人,是他上警校时,曾苦恋过的梅芳。从前那段令他苦不堪言的恋情,使得他几乎为之崩溃。他决定一辈子独身。

  可是他的生活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刘艳。他一直躲避着她。那时的刘艳却像中了邪似的跟定了他。

  家里的老阿妈知道儿子心里的苦衷,老人家心想,儿子只有另外找一个女人,才能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于是,老人家不停地催儿子结婚,甚至于跪在他面前求他:“儿子,趁我还有一口气,我想早点抱孙子。”

  在他最爱戴的阿妈面前,他是那样的无奈。他违心地答应了母亲,和刘艳领了结婚证。

  办事那天,母亲催着他去接新娘,他迟迟不肯出行,母亲又一次跪在了他面前恳求他,万般无奈的他含着泪水走出了家门。

  有好长一段日子,他一直将妻子当成梅芳,这一点也许妻子永远都不明白。

  妻子刘艳对岩嘎的内心世界全然不知 ,因为爱岩嘎,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他,时时处处为他着想。

  可是,刘艳毕竟是刘艳,始终无法替代那个他心目中神圣的女孩,那个令他始终忘不了的梅芳,那个他初恋的女友。

 
 
 
  在他的枕头里,一直珍藏着梅芳和他以及全班同学的一张合影中的一部分,那就是他用剪刀剪下的梅芳以及站在身后的自己两人的那一部分。妻子不在家,自己没事时,他便拿出来看。

  其实,那时有着满腔热血、一心想当警察的他,高中毕业报考时,三个志愿都填的是警校。那天,当他如愿以偿地接到警校录取通知书时,高兴地跑到森林里大喊:“我当上警察啦!”

  岩嘎刚进警校,就被同学选为二队一班班长。那时警校一个班50个人,只有屈指可数的七八个女生,为此女生们便成了宝贝。警校对学生的管理和要求十分严格。出大门超过一小时就得请假。男生不许进女生宿舍,只有每周定期必开的小组会议的时候,女生才可以进男生宿舍。老师不能与学生谈恋爱,男生不准与女生谈恋爱。

  可是就在这众多不准的情况下,岩嘎却悄悄地苦恋上一个女生:梅芳。

  这还得怪那每周一次的小组会。他按照名单及个头将班级分为四个组,刚分完组,大家谁都不认识谁,只知道每个组有两个女生。男生们都在悄悄议论,都希望那个叫梅芳的女同学能分到自己组里。因为,刚开学那天梅芳就代表新生上台发言,大出了风头。那天,她发言的内容,恐怕没有几个男生听得进去,但梅芳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头秀发却吸引住了众多男生的目光。岩嘎便是其中的一个。为此,分组时,他便有意将梅芳分在自己组里。

  班会那天,男生宿舍里走来了穿着肥大警服、梳着齐肩短发的女生。男生们都在偷偷给女生们打着分数。这时,岩嘎的眼前一亮,因为宿舍的门前走来了梅芳。就在她进门的刹那,岩嘎发现几乎所有男生的目光“唰”地一下全扫向了梅芳。其中有人小声说道:“满分。”因为梅芳分到了这个组,组里的男生们为此而感到自豪。

  岩嘎心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大胆发言的梅芳,一定在组里的会议上也能侃侃而谈。然而出乎他的预料,梅芳在组里表现出更多的是女孩子的腼腆和羞涩。每次她发言时,那红扑扑的脸上,总是流露出一丝羞涩的表情。正是这一羞涩的表情,深深地吸引着岩嘎。岩嘎是个阳刚气十足的男子,自然被梅芳那柔弱、娇嫩的模样吸引。梅芳的出现,一下子扰乱了他的生活。

  分座位时,他特别希望老师将他分在梅芳背后的座位上,这样的话,他每天都可以近距离看到她。可是,令他遗憾的是,梅芳因为长得娇小玲珑而被分在了第一排,他却因为个头高大,分在了最后一排。

  他盼望着每周一次的小组会的召开,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多看她几眼。每次他见她的时候,都希望她也能看他一眼,哪怕只是瞬间的一瞥。然而,他发现,梅芳的目光总是平视着,从未关注过他,这一发现,极大地刺痛了他。

  第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了。当第二个学期来临时,他再次走进警校时,又一次被那份恋情苦苦地缠绕着。宿舍背后有一片森林,那是同学们最喜欢去散步、读书的地方。而每次岩嘎去那里的时候,常常发现那个他心中苦恋着的女生梅芳也出现在山坡上。

  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岩嘎来到山上进行课外阅读。那天,山雀在山林的空中飞翔,蝈蝈的叫声此起彼伏。百灵鸟、麻雀、黄莺等不知名的鸟在悠扬地歌唱。那碧绿的山林中开放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各色各样艳丽的小花,仿佛准备参战的千军万马,争先恐后地从浓绿的草丛中探出头来,就像黑夜的空中悬挂着的那闪闪发光的繁星。每次岩嘎到这里散步都会被这里的景色深深地陶醉。

  就在这时,梅芳突然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那宛如彩蝶般轻盈的身影躺在花丛中,在夕阳的光辉下,就像安徒生笔下的花仙子,美极了。这时,他看到了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向他所在的方向眺望着。他的心里一阵惊喜,其实,她或许只是无意的一眼,然而在岩嘎的心间却烙下了深深的记忆,久久挥之不去。

  一对喜鹊栖息在高处的树枝上,仿佛知道他俩有什么小秘密而故意窥视着他们。

  他会一直偷看着正在摘花的梅芳,一直等到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西边呈现一片黑暗,他才目送着手里捧着一大把小花的她走下山坡。

  他知道自己坠入了情网。可悲的是,他是在单相思,在违规的情况下暗恋上了一个女生。

  一天晚自习,同学们都走了,可是他看到她还没走,很担心太晚了她会有危险。其实他知道,这是多余的担心。他想叫她一起走,可是,学校有规定,不能和女生单独出入校门。自从心里有了她之后,他发现自己每次在她面前都变得十分的不自然。与她说话时常常说了上句,忘了下句。

  怎样才能引起她的注意,让她早点离开教室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墙壁上的开关上,他想将后排日光灯关了,就能引起她的注意。可是,慌乱中的他竟然将线拉错了,拉成了前排的灯线。心中“有鬼”的他,这下更乱了手脚,急得想赶快纠正动作,将前排灯拉亮,将后排灯关了,谁知,乱了方寸的他,又拉错了,竟然将所有的灯全拉灭了。只听前面的她叫一声:“谁?”他吓得再一下将日光灯全都拉亮了,然后逃之夭夭。

  第二天,再遇到她时,他的心忐忑不安地跳动着。可是,她见他时,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仿佛没有发生任何情况,他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其实,他发现她开始关注他,是从第二年警校开拳击课开始的,在学校举办的一次拳击赛中,他得了全校第一名。那天,他成了众目睽睽的冠军,也是那天,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用那双动情的眼睛一往情深地看着他。虽然只是瞬间的一眼,可是他想,今生自己与这个女生 
 
 
注定了一生的缘。

  从她的眼睛里岩嘎找到了答案,他相信她一定也爱上了自己。那一刻,尽管他和她没有说话,他的心仿佛山间那枯萎的草,得到了春雨的沐浴和滋润。幸福和喜悦的暖流传遍了他的全身。

  那天,他又一次跑到她常去采花的草地上躺下,望着天空,他觉得天空是那么的蓝,蓝得令人心醉。那蓝宝石一样的天空中,飘着雪一样的云,它们在天空中无忧无虑地飘动,或浓或淡,不时地变换着形态。

  打小,他最喜爱的就是在蓝天下看白云,看那变幻无常的白云穿梭在天空中。这种时刻,他的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自由翱翔在云彩中。他觉得这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刻。望着白云,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像一朵洁白无瑕的云彩,游荡在湛蓝的天空中,绚丽多姿。

  四年的警校生活结束了,他和她被分在同一个组,奔赴中缅边境勐拉县公安局缉毒队实习。

  虽然他从未对她表达过自己的感情,但他知道,他和她已是心照不宣。

  一天,队里接到一个线人报来的线索,晚上8点,有一毒犯带有40公斤毒品从318界桩入境,交货地点是318界桩附近的森林里。买货人是一对本地的年轻傣家夫妻。

  队长原打算让老队员出征,可是,老队员们都出差了,队里有两个队员年龄偏大,不符合线人说的要求,只有一个女民警,可她最近怀孕了。想来想去,队长的目光突然间落在了正在打扫卫生的岩嘎和梅芳身上。这对实习生,正好派上用场。

  “岩嘎、小梅,今晚有一个任务,由你俩去执行。”

  “真的!”岩嘎和梅芳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激动的声音。

  于是,队长向他俩交待了任务,并策划了抓捕方案。

  晚上10点,与一个M籍华人在318界桩接头,这是岩嘎实习快一个月来,早就盼望得到的最光荣的任务。他欣喜万分,令他更加欢喜的是,他将与梅芳扮为小夫妻去与毒犯接头。当队长宣布完了这一切时,他看到梅芳的脸已红到了耳根。

  冷静下来,他觉得这样的地方让梅芳去太危险了,不如让他一个人去算了,可是队长说:“必须你们俩人一起去,而且要装出十分亲密的样子,总之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傍晚的边陲,如水的月色映衬着浓密的森林,四周不时传出几声鹧鸪鸟的叫声。

  岩嘎穿上了队长为他准备好的傣族小伙的衣裤,头上裹上了白色的布包。他走出办公室,正好看到从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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