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罂粟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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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只剩下愤怒的杨坤和跪在地上的杨磊。杨坤突然举起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杨磊赶快从地上拾起来,双手递给了父亲:“爸爸,说不定,这东西会有用的。”
只听“啪”的一声,杨坤对着儿子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儿子被打倒在地上,杨坤离去。
十七、落陷阱傀儡救浪子
话说境外的老刁得知杜豪被中国警方抓捕,运到香港的货又被警方查获,心情十分沮丧,一个人在赌馆喝起酒借此消愁。他身边的华子在劝他。
“刁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兄弟,你不知道,这帮中国警察有多难斗。前几批货,从中国境内走,都被他们查获
。现在我另择它道往泰国绕道香港,怎么还被他们查获?他们简直像魔鬼一样。我们再怎么藏,也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呀。”
“说的也是,他们怎么如此神机妙算?”华子转动着眼睛说道。
“你年轻,没在中国呆过,那帮缉毒警察,个个比猴还精,又没钱,又没利,可是他们却可以拿出生命来保卫自己的国家,抵制毒品。你这样的人,是无法理解他们的。”老刁又叹了一声气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咣当”一声,接下来,又听到“啪”的一声接一声巨响。
老刁和华子从二楼看下去,只见阿强带着几个毛头小伙,手持棍棒冲进赌馆,一棍又一棍将桌子、椅子及花瓶一一砸烂。
守候在门前的数十名保镖因为阻拦他们,双方打了起来。
老刁大吼一声:“住手!”
所有人吓了一跳,安静了下来。这时,一脸怒气的阿强命令道:“给我砸。”
“你再砸,我今天就对你不客气了。”老刁第一次在阿强面前露出了一脸杀气。他愤怒地吼道:“阿强,你一次又一次带人到这里捣乱,我一忍再忍,如果你今后再这样,别怪我无情。”他拍了三下手。立马从赌馆的四周冲进来数十个持枪的男子。
阿强一看这阵势,便对老刁说:“今天算你厉害,不知我妈怎么会跟你这个狗日的狼狈为奸!”
“这是大人的事,你不懂。”老刁说。
“我怎么不懂,你勾引我妈,杀害我爹,你还想侵吞我家财产,别以为我不懂,我早就看穿了你的狼心狗肺。”阿强愤愤不平地说道。
“阿强,不管你怎么看我,现在我和你是一家人,我和你妈一起苦心经营着这个家。而你呢,都成年了,一天到晚吃喝嫖赌,拿着你妈和我挣的钱不当钱,挥金如土。”
老刁的话,让阿强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接着他听到老刁说:“有种,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阿强说:“你是靠我妈才发了财,还有脸说我?”
老刁说:“我和你阿妈是夫妻,我们同甘共苦。你想挣钱,有种去中国贩毒,只要你敢带毒品到中国,就会有大把的钱财等着你,我也就佩服你。”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咱们走着瞧!弟兄们,走!”阿强说完火气冲冲的走了。
老刁看着阿强带人出了赌馆,暗自笑了。他了解阿强的性格,是个有勇无谋但自尊心极强的人。这一激将,没准他还真会去中国。这么想着,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对一个手下说道:“跟踪他,观看他近日行动。”那个手下便立马跟踪阿强去了。
几天后,老刁获得手下人的信息,阿强携毒刚进入中国境内,正在开往勐龙市的一辆旅游大巴车上。老刁让手下潜入中国,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接到报案的勐龙市公安局禁毒支队副支队长王兵,立马带队赶到边境,对过往的一辆辆旅游大巴车进行检查。其中一辆牌照为92835号被人举报的大巴车,被早已等候在此的禁毒支队队员们拦住了。他们出示了搜查证,并对车上乘坐的旅客及货物认真仔细地进行了搜查。禁毒队员们从坐在后排座位的名叫阿强的人身上搜出了一包白粉。
阿强被押进了警车。
坐在阿强旁边的是他最好的弟兄拉娃。来前阿强给了他一个手机,并对他说,路上一旦出事,一定装作不认识他,然后赶快给他阿妈英子打电话。阿强还将英子的电话告诉了他。此时,拉娃一看阿强被中国警察带走,立马拨通了英子的手机。
阿强被捕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英子几乎昏了过去。阿强,她的宝贝儿子。正因为她知道中国的法律对毒品制裁十分严厉,为此,她从不准儿子涉足毒品,更不准他们进入中国境内。
再说,她有足够的钱,可以让儿子过着天堂般的日子。可是,阿强不知中了什么魔,也不跟她说一声,就亲自携毒前来冒险。痛心之际,一个人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杨坤。幸亏先给他下了套,这下真派上用场了。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杨坤的电话。
“杨局,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英子不冷不热的语气回荡在杨坤的耳边。一听到英子的声音,杨坤的心就生出一丝厌恶和反感,这个魔鬼般的女人,令他痛恨至极。
“我18岁的儿子阿强,刚才被你手下的人抓捕了。现正在回勐龙市的路上,你想法赶快给我放人,今晚八点以前。如果不将我儿子放了,别怪我不客气,你儿子也会有同样的下场。”她那阴森森的声音,使得杨坤的脑海发出了一阵轰鸣声。
“你这条毒蛇。”刚进家门的杨坤气愤地骂道。
没等杨坤骂完,对方已挂断了电话。一想到儿子被她抓住了把柄,杨坤的心情糟透了。可这个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如果不帮她放掉她儿子,那么杨磊就得进监狱。他焦急万分,心里十分难受。
妻子已猜到电话肯定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她问杨坤,杨坤如实向她道出。
庞红大声哭了起来:“老杨,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你我都老了,儿子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再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看见妻子哭,杨坤更来气了。“都是你,都是你从小娇惯他。他有今天,一大半是你的责任。”
“儿子出事,你不赶快想办法解决,还有心跟我吵架。”
杨坤看了看手表,算了一下,估计王兵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回到局里。他拨通了王兵副支队长的手机问道:“你们刚才抓捕的嫌疑犯叫什么名字?”
“叫阿强。”王兵答道。
“多大岁数?”杨坤问。
“18岁。”王兵答道。
“王兵,你马上给我把人放了。他是我用的线人。什么也不要问他,赶快让他走,我需要他帮我干一件事。你赶快回局里。”
王兵副支队长有些纳闷,但军令如山倒,领导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执行。于是将阿强放了。
王兵打开了阿强的手铐。阿强看了王兵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见王兵转过身,他拔腿就溜进了森林中。
阿强跌跌撞撞地在森林里昏头转向地转悠了半天,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走进家门时,迎面遇上了弟弟阿蒙,阿蒙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哥,你去哪里?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浑身都是土?”
“别问我,都是那个狗日的害的。阿蒙,走,你跟我走,找那个杂种算账去。”阿强气呼呼地对阿蒙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哥。”阿蒙眼里流露出一丝疑问。
“狗日的老刁激将我去中国贩毒,说能挣大钱。我刚一入境,就被中国警察抓住了。我怀疑是他让人报警,否则的话,中国警察怎么会那么快,那么准确地就查到了我的毒品。幸亏阿妈救了我,否则的话,恐怕现在我已蹲在班房里了。走,兄弟,找他算账去,这次一定要给他一点厉害尝尝,让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阿蒙听后也气愤地说:“哥,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也太欺负人了。今天我跟你去,好好地出口气。”
弟兄俩又邀约了一帮弟兄,一个个手拎木棒、钢筋,气势汹汹地向老刁的赌馆冲去。
进了大门,只听阿强一声令下:“给我狠狠地砸。”赌馆里新换的桌椅板凳、花瓶等物,又一次被这伙突如其来的小子砸得粉碎。老刁在二楼躲了起来。阿强找不到老刁,大声叫道:“狗日的老刁,有种,你别躲,你给我滚出来,你害得老子差点蹲班房,我饶不了你。”
老刁躲在楼顶一个黑暗角落里,看见阿强弟兄俩疯了似的砸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声,不理他们。待他们走后,老刁走出赌馆,走进阿强、阿蒙弟兄俩经常光顾的名为“红男绿女”的妓院。只见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妩媚的中年女人,妖声怪气地对他说道:“啊哟,这不是刁哥嘛,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个小庙里来了?”
老刁没有搭腔,而是将手中的一包钱及一包白粉递到了这个鸡婆子的手中,然后凑近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妓院。
没多久,阿强、阿蒙弟兄俩都吸毒上了瘾。
岩嘎办案归来,直觉告诉他杜豪还有隐情没有交代。从杜豪交代中他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老刁从不亲自入境贩毒,而且他从中国到金三角的时间不长,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立足于金三角。由此推断:在老刁的背后,有可能还有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人。为此,有必要再次将杜豪提出来进行审讯,挖出这个支撑着他的幕后操纵者。
勐龙市看守所。一名剔着光头身着囚服的男子,被带进了预审室。也许在看守所见不到阳光,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本来灵活的眼睛此刻变得无精打采。他身上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霸气,此刻已荡然无存。
岩嘎问道:“杜豪,考虑得怎样了?老刁背后还有谁?”
杜豪说:“不知道。”
岩嘎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心存顾虑?”
杜豪说:“是真的不知道。”
岩嘎接着问道:“那我问你,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杜豪答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岩嘎说:“他身边有没有一个长得很瘦,说话声音沙哑的跑腿的?”
“没见过。”
“他经常跟什么人通电话?”
“他经常跟……” 杜豪眉头紧锁,转动着那双细小的眼睛,突然间他眼睛一亮说道:“想起来了,偶尔听到他跟一个女人通电话,好像那个女人是他的幕后老板。”
问:“你见过那个女人吗?”
答:“从来没有。”
问:“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答:“不知道。”
问:“好好想想,老刁有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杜豪想了想说:“有一次听他说过,但叫什么我真的记不得了。”
岩嘎接着问道:“你听过英子这个名字吗?”
杜豪说:“英子?英子,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转动了一下眼睛,一时间想不起来。停顿了片刻,他突然对岩嘎叫起来:
“我想起来了,老刁每次接电话,都要看看是谁来的电话,他思考后决定接还是不接。但有时他接电话十分神秘,只要一接到这个电话,他就要避开弟兄们。” 杜豪继续说到:
“一天我到赌馆找他,没找到他,我便去洗手间,当我走到门口时,听到他正在通电话。他说:‘英子,我这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