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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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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兵校尉官职不低,汉武帝时,为加强长安城的防护而置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校尉。皆为二千石(相当于太守),属官有丞及司马。中垒掌北军垒门内外;屯骑校尉掌骑士;步兵校尉专掌上林苑的苑门屯兵;长水校尉掌长安西北郊的宣曲胡骑;胡骑校尉掌池阳胡骑,不常置。射声校尉掌射声士;虎贲校尉掌轻车。八校尉统领的军队是从地方或少数民族中选募来的常备兵。八校皆属精劲之旅,而胡骑、越骑尤为重要。西汉时统领者多为皇帝的亲信。时至东汉之时,将中垒校尉省去,又将胡骑并入长水,虎贲并入射声,只剩下五校尉。这便是史书中常见的“五营”或“五校”。步兵校尉作为天子禁军首领之一,以戍卫京师为主要职责,东汉时校尉多由宗室担任,兼任宿卫宫廷的任务,这是一个重职。季汉依东汉官制建军,现在名列八校尉的人,不过只有长水校尉马岱和屯骑校尉关平二人而已,就算是立下大功的姜维,因年龄所限,也不过是个护羌校尉兼西域戊己校尉,引军虽多,却在外军,比起八校尉来,还差着半级;所以对廖化来说,这也是破格的信任和提升了。
  虽想突击检查,我可不想学文帝老祖宗闯周亚夫细柳营的故事,现在是战争时期,营务再松懈,也不会放人随意出入。更何况,此时廖化统领的是全是精锐之师,我想硬闯,弄不好被误伤了就麻烦了。当下我让黑塞持我的令牌入营,要廖化在半年时辰之内集结所有军士,到积草池。积草池是上林苑一景,中有珊瑚树,高一丈二尺,一本三柯,上有四百六十二条,本为南越王赵佗所献,号为烽火树,至夜光景常焕然。可惜,眼下是根本看不到了,此树早在二百年前便被人打碎偷走了。
  我让从人点燃一支香,然后下马静侯。时隔不久,只见军营方向一道火炮飞起,在空中化为千万碎片。紧接着营门开放,一队队士兵鱼贯而出,迅速而无声的向我驰来,汉军尚红,步兵营作为精兵,今年已完成换装,前行中有如一片整齐的跳动的火苗一般。
  廖化身着戎装,直趋至我面前,行军礼道:“陛下,西园步兵营奉命集结,应到三千零一十三人,实到三千零一十人,三人病休。请陛下训令!”
  我看看时间,大约只有三刻钟时间,用目光扫视一下站得整整齐齐的军士,叫道:“列成三三之阵!”众军闻声齐动,迅速之极,接着我让他们演成五五和七七之阵,用韩信暗点兵之法在心头略算,已知廖化所报军士之数一人不差,更喜众军变阵快捷,有条不紊,实无负精兵之名,亦可见廖化之能,心下不由十分满意,点头道:“很好,廖将军治军有方,集结迅速,号令齐整,着实不错。今日乃是褉节,朕适才在上林苑内,听太后与皇后向天祷告,愿我季汉国泰民安,愿我季汉将士奋勇杀敌,平安康健。朕心有感触,特来看你们,你们是季汉最精锐的部队,肩负着保家护国的使命,直接卫护着朕的安危。而一旦哪里发生战斗,你们也将首先被送到最前线,你们是朕手中的刀和盾!为了季汉,你们做好准备了没有?”
  廖化大声道:“我部军士日日枕戈而眠,夜夜思为国报效,安敢负陛下和太后、皇后信任!”
  我点头称善,对诸人表彰一番,让行军司马带全军回营,留下廖化道:“廖校尉自归季汉,我竟日日忙乱,未曾与校尉深谈。令堂现在长安,身体可还安好?听说她近来有些喘疾,朕也曾赐药给你,不知现在情形如何?有什么需要处,校尉不妨说与朕知,朕无有不允。”
  廖化流泪道:“微臣谢陛下重恩。家慈虽经大难,身体尚可,但年岁大了,咳喘总是难免,春夏尚无大碍,一旦秋冬,便要发作。陛下所赐之药,家慈服了,说大有好转。家慈道:陛下深恩,无以为报,让我化孝为忠,以护家之心卫国,绝不给她丢脸才是。”
  我见他动情,也不由动容,说道:“朕与先皇取你之处,便是你这点忠孝之气。诸臣若皆如你这般,则季汉幸甚,苍生幸甚。好生带兵,朕自有用你之处。”
  离了上林苑,我转回长安,不由又想起文帝巡细柳营旧事,那时匈奴强劲之极,大汉敌之不住,只得在长安城外驻军被动防守。而今,北匈奴西迁,南匈奴与我偷偷结盟,正在并州搞鬼,又有呼和昴在其间与我们联络,可以说半个并州已是我们的。可是整个漠北草原,匈奴故地,此时尽在鲜卑之手,“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起了一个强盛的鲜卑部落大联盟。拥兵十万,较匈奴尤盛。恒帝时,鲜卑擅石槐建庭于弹汗山,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屡扰大汉云中、雁门及其它边郡,拒受封王号及和亲之议。如今英才天纵的擅石槐已死,鲜卑又分成三部,互不统属,互相攻击。眼下季汉虽然休养生息,稳固后方,暂不动刀枪,但这稳固后方,便也包括了平定西域这项大计。自东汉以来,西域五十国正式并入大汉版图。我此番让姜维归来述职,同时也召回了游楚。游楚曾道,只要我给他一纸诏书,便能平定西域。我自然不会只给他一纸诏书,还要给他一员大将,姜维作为他的副手,西域的广阔天地将验证他们的才华。不过鲜卑近年来经常攻击西域,所以无论出于防守考虑还是出于进攻谋划,我都无法不正面这个强大的部落联盟。
  说实话,我这个人对华夷大防看得极淡,无论是南蛮,是羌胡,是匈奴还是鲜卑、乌丸,在我眼中与汉人皆是一样。春秋战国之时,中原诸国人说秦是蛮夷,说楚是蛮夷,如今部族融合,还有何人说他们是异族?黑塞是武陵夷,兀突骨是南疆蛮,马超姜维军中有数不清的羌人战士,西园八校尉便有宣曲胡骑和池阳胡骑两支部队,不照样忠心保我季汉?擅石槐一个鲜卑大人敢于用汉人谋议,定法律,锻冶兵器、工具。我为什么便不能用鲜卑人为将,建鲜卑骑兵,逞军威于漠北呢?武帝有包容天下的胸怀,所以他可以匈奴王子为重臣。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把鲜卑大人步度根、柯比能收归帐下?这样想着,我不由暗自笑了一下,自己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些,虽然念头不错,但要收此二人,只怕也是难如登天。要知道,轻视自己的敌人便是看不起自己。鲜卑人能击败匈奴,其广阔的疆域,粗旷的性情和强大的攻击力量,着实不是易与的。对这些人,只能智取。
  还好,鲜卑人虽然表面强大,但他们不象匈奴人那样有着久长和光荣的历史,他们到现在只是组合在一起的部落联盟,没有国家观念,各部之间争端频起,互相仇杀,有奶便是娘。他们吞并了匈奴十万之众,却很难一时消化掉。与季汉成熟的外儒内法的治国思想相比,他们还是孩子。而这,就给了我机会。只要方法得当,介入的措施得力,假以时日,谁说我这个季汉皇帝当不了鲜卑的大人,当不了匈奴的单于,当不了昆仑山下的天可汗呢?
  想到这里,我意兴豪飞,在马上加了一鞭,那马便飞窜了出去。我这匹马是凉州良驹,身高腿长,养得极是驯良,奔跑起来平稳得有如飞翔,直直的向帝国军校奔去。新建的帝国军校位于长安城西,宿卫军和北军驻地之间,紧邻大校场。军校门前立三丈石碣,上刻我亲笔所书的“帝国军校”四字,背面则是孔明所书:“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军校草创,所有房舍皆为新建,工程还在施工之中,各营抽调的精锐教官和兵丁们被指挥着跑来跑去,架木抬梁,推车运土,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还未建好,但校门处已有兵丁守把,与正规军营无异。我们在石碣之前被拦下,下得马来。黑塞将令牌交给那营门官,营门官便进去通报,不多时,便看到四叔和于禁从里面迎了出来,而其余人众依旧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受到我来的影响。我心中暗自点头,自周亚夫起,军营中只行军法,只从军令,不受任何因素影响,已成军规。我倒并不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损伤。而军校便是军营,一切都要严格。
  一路向里走着,我问道:“眼下教材可曾齐备?”
  赵云道:“已备齐《孙武》、《孙膑》、《吴起》、《司马法》、《三略》、《六韬》、《尉缭子》、《鬼谷子》等兵法十余部,丞相亲著《兵道》一部,皆已齐备。”
  我想了想,道:“《孙子》诸兵法皆有鬼神不测之机,诸军习之,自可战力大增。然习古以知今,古今却毕竟不同,古之车兵,今已无所用,故丞相所著,当为重点,近二十年诸侯征战,亦可为细剖析之,必有所获--但不知《孟德新书》可曾收录?”
  我此言一出,赵云和于禁都是一怔,互相对视一眼。我说道:“四叔与文则将军不需如此。曹孟德虽为携天子以令诸侯,而其子窃盗汉室,但他的是人雄,非常人可及。我季汉虽英才倍出,然堪与其人比肩者,除丞相差相仿佛之外,再无一人可及。此人用兵如神,忽如疾雷闪电,让敌人难以招架,忽如暗流旋涡,悄然而对手防不胜防,其人驻军练兵,皆依绳墨,然则出兵上阵,却奇计百出。以对敌论,知己知彼方能百胜百胜,以求学论,技无善恶,所持唯在上将一心。故《孟德新书》必要收录为我军教材。”
  于禁大是感叹道:“想不到陛下年纪轻轻,见识远超我等,末将感佩无已。只是,曹公此书写出不久,蜀中张松前往,只读一遍,便可成诵。他骗曹公说此书在蜀中幼儿亦知,曹公以为自己所书暗合古人之意,乃以火焚之,竟未保存下来。”他在曹营,深得曹操喜爱,在外姓将军中,他亦是唯一一个假节钺的人,故深知这段旧事,不由引以为憾。
  我点头道:“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我所知,此书至今还在的。”
  于禁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不会吧?若是如此,我岂有不知?”
  我笑道:“此书在魏,或许无有,但在旁处呢?”
  “旁处?”于禁不明所以的睁大睛睛。
  我向黑塞打个手势,黑塞已捧了一个黄卷交到我的手中,我边打开黄卷边道:“不错。当时曹公的确毁了此书,可是他却忘了,天下有一个张松在。四叔已猜到了,不错,张松用脑子生生把那部书记去了。他深知此书的重要,自己在路上便书写出来,回蜀之后收藏在家中。后来张松被刘璋所杀,刘璋念其兄张肃告发有功,把张松家所有财产,皆转赠于他,其间自然包括了此书。其后父亲攻破益州,要杀张肃为张松报仇,张肃言道,他虽告发其弟,却是为了全家平安,他虽害张松,却保全了张松的幼子。父皇深思之后,将张肃充军,把张松家的财物交还张松的幼子张谱。不过,张谱虽然聪明,念及其父惨死,却一直没有动及其父的遗物。张谱如今在马良身边为从事,今年我通告全国,收集图书,进行抄写。马良念张松献图之事,问及张谱,张谱才回家翻拣,寻出此书,愿献给朕。朕不忍,许以重金购之。”
  于禁不由叹息道:“想不到此书经历如此坎坷。陛下,此书能否容臣一观?”
  我说道:“此一部乃张松所录原书,朕赠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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