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好惹-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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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妗冷哼:“最好如此。”
话毕,云妗不再理会千月,转眼向示意花想容送客。
☆、不欢而散
花想容领着千月还没走到大殿门口,门外就传来一声尖声尖气的:“王上驾到。”
千月听闻,心下一喜,直道自己大约是新晋的妃子中第一个见着王上的了,忍不住翘首盼。
眼看着沐晞夜出现在门前,千月匆匆瞄了眼沐晞夜的脸,规矩地微微撩起裙摆跪地给沐晞夜请安。
沐晞夜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难事,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目光直直地投向坐在殿内的云妗,对跪在门口的千月视同不见。
千月低着头,只看见一双脚自她面前迈过,再抬头时就见沐晞夜已经走到云妗不远处。而云妗无动于衷地坐着,仿佛来的并不是王上一般。
千月偷眼看了一周殿内,只见丁飞卿和花想容竟也是站得笔直,没有一点要行礼的模样,倒是其他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沐晞夜扫了那些太监宫女一眼,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众人立即会意地起身退下。
千月咬唇,默默地起了身,走至门口时也不知是踩着了裙角还是绊着了门槛,惊叫一声整个人倒向门外。
花想容下意识地去拉,不料重心不稳,非但没拉住千月,还被千月拉得向前摔倒,幸而丁飞卿在后头及时地拉了一把。
丁飞卿用力大,反冲之下花想容一头扎进丁飞卿怀里,千月却是被拖着转了个方向摔进殿内。
沐晞夜眉愈加皱紧,幽深无绪地眼中透出一股子锋锐,沉声:“怎会挑如此笨手笨脚的宫女给你?内侍监是愈发不会做事了。”
云妗目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向着她与沐晞夜摔跪在地的千月,垂下眸子整理衣袖,淡淡道:“王上看错了,那是您的妃子。”
沐晞夜一愣,转眼看向千月。
那重重的一摔必是很疼的。千月强装出坚强清冷的模样,眼中却止不住泛起泪光,倔强里透着脆弱,很是能激起他人的保护欲。
沐晞夜随意打量两眼,又转向云妗道:“这些新晋的妃子来找过你麻烦?”
云妗整理好衣袖,继续垂着眸看自己的手指,语调依旧淡得没有感情:“王上这不是明知故问?我这漪云宫周围可是有不下十数的眼线呢。”
沐晞夜气闷,声音愈见低沉,隐隐透出危险:“你一定要这样与孤说话。”
云妗嗤笑一声,终于抬眼看向沐晞夜,却是下的逐客令:“我说话就是如此了,王上若想听好话,还是去您的妃子那儿听吧。”
“你!”沐晞夜抬手指着云妗,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怒气勃发地甩袖转身。
千月惊骇地看着云妗与沐晞夜硬碰硬,心中对于云妗的恐惧更深了一层。花想容上前来扶时,千月赶紧起身低着头逃命般退出大殿。
出得漪云宫来,千月抬头正看到前方立着没有离去的沐晞夜,有心想上前却最终畏惧于沐晞夜周身笼罩的怒气。
花想容自然也看见了沐晞夜,垂眸想了想,花想容不再理会千月,大着胆子抬腿走向沐晞夜。
“王上对阿妗,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微微蹲了蹲身子当作行礼,花想容抬头迎上沐晞夜的目光,话语沉静。
沐晞夜抿唇不语,花想容也不介意,自顾转了话头:“世子,也就是我国现在的王上,即便明知阿妗的某些行为有可能会威胁到洛氏王族,也是从没遣人监视过阿妗的。”
说完,花想容转身,瞥了眼同样立在宫门前的千月,径自顺着台阶走进宫里。
☆、百里月华来访
花想容的话不多,沐晞夜到底是听进去也听明白了,当日傍晚,云妗就发觉守在漪云宫附近的那些暗卫都撤了去,她同花想容、丁飞卿出门时也再没人跟着。
那些新晋的后妃大约都得了警告,平日里不敢来打扰云妗,偶尔于宫中遇见亦是匆匆寒暄几句便告辞。
日子突然就这么平静下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倒让早已习惯打杀和朝中勾心斗角的云妗不适应起来。
花想容端着一盅燕窝从外头走进内殿,看着百无聊赖地捏着一本书靠在床头心不在焉的云妗,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从云妗手中抽走书,将燕窝塞给云妗,拂了拂衣袖在床边坐下。
云妗接过燕窝一味用勺子搅着却不吃。
花想容无奈,轻轻推了推云妗笑道:“阿妗,这燕窝是给你吃的,不是看的。你今日午膳不曾吃什么,腹中不饿么?”
云妗抬眼看看花想容,舀起一勺放到嘴边,最终还是又放回了盅里,将盅放在床边的矮几上,重新执起被花想容拉走的书。
花想容叹气,伸手张开五指压下书,迎向云妗看来的目光:“阿妗,你想出去,大可以去与枫王说,我想他不会反对的。”
云妗冷哼,索性扔开书侧身躺下。
“再不愿也已经在这里了,你这般别扭,不是弄得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何必呢?其实枫王也挺好,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你丈夫。”花想容劝着,眼见云妗面向着墙一动不动,只得起身出了内殿。
殿外,丁飞卿抱着剑站在院中,抬头看着院墙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想容再次叹了口气。
许是听见了声响,丁飞卿骤然回头,眼中的警惕在见到是花想容时慢慢隐去,开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宫外一阵喧闹。
花想容只道是终于有妃子沉不住气来找事,往门口看却见一位打扮朴素的中年女子走进来。
花想容一阵惊愕,看了追着中年女子跑进来的小太监一眼,示意他退下,自己则向着中年女子行礼:“百里前辈怎么来了?”
百里月华向着花想容点头做招呼,抬眼往大殿内瞧:“你在这儿,那我没走错地方了。妗儿呢?”
“阿妗在内殿休息,百里前辈请。”花想容招来纤纤吩咐奉茶,侧过身领着百里月华进殿。
不久,沐晞夜就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没理会院中的丁飞卿,直入内殿而去,很快又由花想容陪着走出来。
不知花想容与沐晞夜说了什么,沐晞夜的脸色渐渐由暴怒转为若有所思,最后化归为空白,丝毫看不出情绪。
丁飞卿偏头看着沐晞夜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询问走到他身边花想容:“你同他说了什么?”
花想容笑笑,言语轻松:“只是告诉他怎么讨阿妗开心。”
丁飞卿皱眉,转眼看向花想容:“他讨雪侯开心,雪侯未必会接受。”
花想容也皱眉,嗔怪:“雪侯这个称呼真的不合适,你就不能改改口。”
丁飞卿张张口,看着花想容一脸笃定,终究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除夕宴上花争艳(1)
百里月华这一来便没有走,在漪云宫的偏殿安顿下来。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除夕了。
王宫里办了盛大的除夕晚宴,沐晞夜特意遣了人来邀请云妗,云妗原想拒绝,百里月华却抢着替她答应下来。
眼看夜幕降临,云妗终究拗不过自己的师尊,领着花想容、丁飞卿、纤纤连同百里月华一起前往举办晚宴的玉珍殿。
云妗一行在漪云宫里耽搁了时间,到达玉珍殿时上至君王下至百官都已经入席,有舞女在堂中起舞翩翩。
云妗也不顾及其他,挑眼向殿内扫了一周,留下纤纤等宫人在外等候,一言不发地领着百里月华等三人穿过中堂走到沐晞夜下首的空位坐下。
直穿中堂势必要从舞女中穿过,那些舞女们的舞步顿时被云妗四人打断。
沐晞夜注视着云妗走到他刻意空出的位置坐下,心情忽然明朗,抬手朝着僵住中堂不知如何是好的舞女们挥了挥,舞女们立即有序地退出大殿。
原沅抬眼朝着自己的父亲看了一眼,转头微笑着看向云妗:“瞧瞧,果然还是姐姐的资历老、面子大,这种场面也敢姗姗来迟。”
云妗看都未看原沅一眼,径自抬眼看向沐晞夜:“王上是打算让我的师尊,你的师姑站着吃这顿除夕饭?”
沐晞夜眼色一沉,转而又恢复过来,微带歉意地向着百里月华点了点头,转眼向着殿内的宫女吩咐:“是孤考虑不周了。来人啊,在云妃娘娘旁边添三张桌子。”
沐晞夜话音刚落,立即有宫人上前安排,不一会儿便添置好。
百里月华与云妗并排坐着,花想容与丁飞卿则被安排在了云妗身后。
云妗的行为太嚣张,而沐晞夜太纵容,下头坐着的官员里顿时有人看不过眼。
一个三十岁上下,鼻直口方,穿着文官服饰的官员霍然站起身来,向着沐晞夜躬了躬身道:“王上,如此安排于理不合。云妃娘娘身边这位既是王上的长辈,坐着无可厚非。那娘娘身后那两位是何身份,竟也能坐在那里。”
沐晞夜眉一挑,并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云妗。
云妗端着酒杯并不抬头,声音从容不迫:“我身后的公子是大陆第一剑客丁飞卿,难道不该被奉为上宾?至于那位姑娘是飞卿的妻子。”
丁飞卿的名号一出,殿下等着看好戏的众官员顿时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方才云妗四人走进来的先后顺序,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丁飞卿是为云妗效命的。
能收服大陆第一剑客,众人都不禁在心中重新估量云妗的分量。
云妗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把玩着酒杯抬眼看向那显然被震撼了的官员,沉声:“这位大人还有问题?”
云妗面容淡淡,眼神也不见得有多锋利,这官员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寒意,下意识摇头。
“既然大人没有话要说了就坐下吧,这美酒佳肴可别辜负了。”云妗拎起酒壶又满起一杯酒,却放在面前没有喝。
☆、除夕宴上花争艳(2)
那官员尴尬地扯扯嘴角,无奈地坐下,心下犹自奇怪为何会从云妗身上觉察到的熟悉感,耳听得沐晞夜道:“孤听闻沅妃琴艺绝佳,不知可愿献上一曲以助兴?”
那官员一愣,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沐晞夜,云妗给他的那种压迫感竟是像极了面无表情时的沐晞夜。
沐晞夜觉察到那官员目光,不动声色地扫眼看去,那官员立时低下头,额上冒出冷汗。盯着沐晞夜看可是大不敬。
所幸沐晞夜也懒得与他计较,转眼看向原沅。
原沅这一批妃子,除了千月在漪云宫见过一次沐晞夜,其他人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着沐晞夜,一个个都恨不能把看家的本事搬出来显摆。
此时沐晞夜问及,原沅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应的道理。
不得不说随侍的宫人们察言观色的能力厉害,原沅才点头,中堂已经摆好了一架七弦琴。
原沅向沐晞夜起身行了礼,走至琴后坐下,抬手在琴弦上做出一个起手式,白皙的手指瞬间如花般绽开,指下流淌出的乐章轻灵优雅自不必说。
一曲终,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沐晞夜也似心情极好地勾着嘴角道:“果真曼妙动听,孤有一张无名古琴,音色极好,就赏赐给你吧。”
原沅顿时弯起眉眼向沐晞夜行礼,声音清灵灵地:“谢王上。”
原沅得了赏赐,一边的原芷可不乐意了,撅着嘴撒娇道:“王上就听说姐姐懂琴,难道没听说芷儿舞跳得极好?”
沐晞夜眉锋轻挑,应声:“哦?”
原芷立时大力点头,站起身来道:“我今日准备了一支舞呢,请王上鉴赏。”
话落,原芷也不等沐晞夜回话,兀自旋转跳跃起来。原芷看起来清纯,可这一折腰一扭身之间皆是诱惑风情,赏心悦目得紧。
就在众人都盯着原芷的舞姿时,不知从何处传出一阵笛声,既配合着原芷的舞步又与原芷争锋,到最后竟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