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和生命-第5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你也认不出。如果你有她的一张近照,你的心中便有她的模样,那么当她走近你的时
候,你就可以立刻认出。
一旦将心性介绍给你,而你也认识了它,你就握有再度认出它的钥匙。不过,正如同你
必须把照片带在身上,一次又一次地看它,以便确定可以认出你要在机场相见的人,你也必
须透过持续的修习,不断地加深和稳定你对于心性的认证。如此,认证就深深镶嵌在你的心
中,变成你的一部分,以致不再需要照片;当你遇见那个人的时候,认证是自发而立即的。
因此,在持续训练心性的认证之后,当死亡的那一刻「地光明」显露时,你就可以本能地认
出它,并与它结合。从前的上师说,这就如同小孩急切地奔向母亲,如同老友会面,或如同
百川流入大海。
不过,这是相当困难的。唯一能够确保这种认证的方法,就是当我们还活着时,不断修
持结合这两种光明的法门,使其趋于完美。这便需要终生的训练和努力。诚如我的上师敦珠
仁波切所说的,如果我们不从现在开始,做结合两种光明的修持,就不能说在去世时可以自
然地认证。
我们如何结合这两种光明呢?这是一个很高深的法门,并不适合在此详细说明。但我们
可以这么说:当上师介绍我们认识心性时,就好象是我们的盲目恢复了视力,因为我们一直
看不到一切万物所具有的「地光明」。上师的介绍,唤起我们内在的慧眼,我们可以藉着它
清晰地看到一切生起事物的真性、一切念头和情绪的光明(明光)性质。当我们修习稳定圆
满时,认证心性的呈现就如同辉煌的太阳。念头和情绪仍然会生起,它们像是黑暗的波浪,
但每当波浪碰到光线时,立刻就消散了。
当我们持续加强发展这种认证的能力时,它就变成我们日常景象中的一部分。当我们能
够把对绝对本性的体悟带进日常生活时,我们就有越多的机会可以在死亡的那一刻认证地光
明。
是否拥有这把钥匙,就看我们如何对待念头和情绪的生起:是否能够以「见」直接穿透
它们,并认出它们本具的光明性质,或是我们以本能的习惯性反应模糊了它。
如果凡夫心的基础地完全净化,这就好象我们已经拆掉了业的仓库,因而清除了未来再
生的业力。不过,如果无法完全净化我们的心,过去的习气和业力就还会残留在这个业的仓
库里。每当有适合的因缘成熟时,它们就会显现出来,促使我们再度投生。
地光明的显现时间
地光明显现了;对修行人而言,只要他能够专心地安住在心性的状态中,地光明就会持
续显现。不过,对多数人而言,它只能显现一弹指的时间,对某些人,上师们说:「可以显
现一顿饭的时间。」大部分人完全不认得地光明,而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中,这个状态可以长
达三天半之久。之后,意识就离开了肉体。
因此,在西藏就形成在人死后三天内不碰触或干扰肉体的风俗。对于可能已经和地光结
合在一起,并安住在心性之中的修行人而言,这一点尤其重要。我记得,在西藏每个人都很
小心地在尸体四周维持宁静安详的气氛,以避免造成任何细微的干扰,对于伟大的上师或修
行人,特别如此。
即使是普通人的遗体,通常在三天内也是不移动的,因为你无法知道死者是否已经认证
地光明,或者它的意识是否已经离开肉体。西藏人相信,如果碰到肉体的某一部分(譬如打
针),就会把意识引到那一点。死者的意识可能就会从最近的开口下坠到恶道,而不是从顶
门离开肉体。
有些上师特别坚持三天内不可以移动尸体。住在印度和尼泊尔一位禅师模样的西藏上师
夏卓仁波切(Chadral Rinpoche ),当有人抱怨尸体放在酷热天气下可能会有异味时,他
说:「你应该不会想去吃它或卖它吧!」
因此,严格说来,解剖或火化尸体,最好时在人死后三天才做。不过,在现代社会中,
要在人死后三天内都不动他,可能不切实际或办不到,但至少在碰触或移动尸体之前,应该
为死者修颇瓦法。
一位上师之死
证悟的修行人,在死亡的那一刻,还是继续去认证心性,并且在地光明显现时觉醒溶
入。他甚至可能会在那种状态中维持好几天。有些修行人和上师是在端坐入定中去世的;有
些人则是在「睡狮的姿势」中去世的。除了完美的姿势外,还有其他征象可以表示他们还安
住在地光明的状态中:脸上还有血色和光彩,鼻子并不塌陷,皮肤仍然柔软有弹性,尸体不
僵硬,眼睛还发出温柔慈悲的光芒,心脏也有余温。千万小心不可碰触上师的遗体,同时要
保持安静,直到他出定为止。
第十六世大宝法王是一位伟大的上师,也是西藏佛教四大宗派之一的传承持有者,一九
八一年在美国的医院中圆寂。他总是笑容满面,慈悲为怀,给予周围的人们非常大的启发。
外科主任罗诺弗·;桑契斯医师(Dr。Ranulfo Sanchez )说:
我个人觉得大宝法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当他看你的时候,就好象在寻找你的内心世
界,好象可以看穿你一般。他看着我的方式,以及似乎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令我很吃惊。法
王感动了医院里与他有接触的每一个人。许多次当我们觉得他已经命在旦夕时,他都对我们
微笑着说我们错了,然后他就又有起色……
法王痛得再难过,也不吃药打针。我们这些医生都以为他一定是痛不欲生,就问他:
「您今天是不是很痛?」他会说:「不。」在他临终前,我们知道他可以意识得到我们的焦
虑,于是就笑话不断。我们常常问他:「你感觉痛吗?」他也常常很仁慈地笑说:「不。」
他的一切生命征象都很低。我们替他打了一针……好让他在临终前做些交代。我离开房
间几分钟,留他和几位上师谈话,他告诉他们说,那天他还不想死。当我五分钟后回来时,
他已经坐起来了,眼睛张得大大的,清楚地说:「喂!你好嘛?」他的一切生命征象又恢复
过来了,半个小时之内,他就坐在床上,谈笑风生。在医学上,这是从未听过的事;护士都
吓呆了,有一位护士卷起袖子,让我看她的手臂,上面都是鸡皮疙瘩。
医护人员发现,在大宝法王圆寂后,他的遗体并不像常人一般的僵硬和腐败,似乎与圆
寂时没有两样。不久,他们又发觉大宝法王的心脏周围地区仍是温热的。桑契斯医师说:
在大宝法王圆寂后的三十六个小时,他们把我带进房间。我把手放到他的心脏部位,觉
得比附近来得温热。这是医学上无法解释的。
有些上师是在禅定中坐化。卡卢仁波切于一九八九年圆寂于他在喜玛拉雅山的道场,当
时有一些上师、一位医生和护士在场。他最亲近的弟子这么写着:
仁波切本人试着坐起来,却有困难。杰珍喇嘛(Lama Gyatsen )觉得时间可能已经到
了,如果不坐起来,可能会对仁波切产生障碍,于是扶住仁波切的背让他坐起来。仁波切把
手伸向我,我也帮忙他坐起。仁波切一边做手势,一边说他想完全坐正。医生和护士不太高
兴他这样坐,所以仁波切就稍稍放松他的姿势。不过他还是保持了禅定的姿势。……仁波切
把手做成坐禅的姿势,张开双眼往外凝视,嘴唇温和地移动。一种深度的安详和幸福感笼罩
着大家,也深入我们的内心。在场的人都觉得,那种不可描述而弥漫大家的轻安,正是仁波
切心中的禅悦,……仁波切是视线慢慢垂下来,呼吸停止了。
我最敬爱的上师蒋扬钦哲仁波切圆寂于一九五九年夏天,这是我终身难忘的事。在他生
命的末期,他尽可能不离开道场。各种传承的上师蜂拥而至,向他求法,一切传承的持有者
也仰仗他开示,因为他是他们传承的源头。他所驻锡的道场宗萨寺(Dzongsar ),成为西藏
精神活动最活跃的中心之一,所有的大喇嘛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他的话在当地就是法律;
他是一位如此伟大的上师,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弟子,因此他曾经以威胁不再保佑交战的
双方,而停止了内战的发生。
一九五五年,我的上师有若干征象显示他必须离开西藏。首先,他前往西藏的中部和南
部圣地朝圣;接着,为了达成他的上师生前的大愿,前往印度的圣地朝圣,我也随行。我们
都希望,在离开的期间,藏东地区的情况能够改善。后来我才知道,我的上师有意离开家乡
的决定,被许多其他喇嘛和平民视为西藏浩劫已无法避免的象征,因此让他们得以及早准备
逃难。
我的上师长久以来就接到访问锡金的邀请。锡金是喜玛拉雅山中的小国,也是莲花生大
士的圣地。蒋扬钦哲的前世是锡金最崇高的圣人,锡金国王请求他前往传法和加持。大家一
听到他抵达锡金,许多上师就从西藏前来学法,也带来珍贵的法本和经典,否则这些法宝早
已不存。蒋扬钦哲是上师们的上师,他所住的皇宫寺(Palace Temple ),再度成为伟大的精
神中心。越来越多的上师来到他身旁。
传说,传法太多的大上师往往活得不久,似乎是因为他们承担了一切佛法的障碍。预言
说,如果我的上师把教法搁在一旁,隐名到遥远的边陲地带游化,他可以多活许多年。事实
上,他也试着这么做:当我们最后一次离开康省时,他就把一切财物留下,悄悄地离开,无
意再传法,纯粹是为了朝圣。不过,一旦人们发现他的身分时,就请求他开示和灌顶。他的
慈悲无远弗届,虽然明知他是在冒生命的危险,还是牺牲自己不断地传法。
蒋扬钦哲是在锡金生病的。所有长老喇嘛和各传承的法王,纷纷前来看他,日夜为他举
行延寿法会。大家都祈请他继续住世,因为像他这么伟大的上师有力量决定何时离开肉体。
他只是躺在床上,接受我们的一切供养,大笑,然后以善体人意的微笑说:「好罢!为了表
示吉利,我就说我要活下去。」
我的上师即将圆寂的第一个暗示,来自第十六世大宝法王。他告诉大宝法王说,他已经
完成了这一世的任务,决定要离开世间。当大宝法王把这件事告诉蒋扬钦哲最亲近的侍者
时,这位侍者痛哭流涕,接着我们也知道这回事。
蒋扬钦哲是在西藏历五月六日的凌晨三点圆寂。而在十天前,当我们正在彻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