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不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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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扫阶有些诧异,对我突然向她要邮址感到不可理解。我说聊天室就象兵营,是铁打的聊天室流水的客,哪天失踪了就找不着人了,所以有一个邮址就不至于发生人间蒸发的惨剧。既然碰上了,无论如何是一种缘份,碰上了还能聊得如此投机这是缘份中的缘份。因此我们都得珍惜,不能就这么散了。如果能再附上电话听听声音那是好上加好。
竹影扫阶认为我讲得有些道理,但不同意两人通话,她说如果她老公见到有不相关的男人给她打电话会不高兴的,还是给我个邮址吧。我觉得竹影扫阶这点比若颀强,若颀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总是肆无忌惮地接听男人的电话,基本当我是空气。我曾经不无讽刺地对若颀说过,我们在电话的接听上有个共同点,都是男人的电话多,女人的电话少,可若颀依然我行我素,我对她毫无办法。
竹影扫阶最后告诉我的邮址和魏小田告诉我的邮址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我很失望但还是庆幸发现得早。我匆匆地告别了竹影扫阶,开始专心致志给林茵写起了信。
我从机场见她的那一刻写起。由此铺垫出我对她的思念之情。但我并没有把这种感情写得过于浓烈,我怕一开始就写得太浓了会把人吓着,不管怎么说,林茵是新婚,婚姻的新鲜劲还没过。我只是提到了过去,说没想到那一别重见是在七年之后,而面对面的重逢却是遥遥无期。时光的流逝让人害怕,仿佛一切都还在年少轻狂的昨日,而转眼间自己已奔而立之年。我说魏小田的运气比我好,他可以那么近距离地见到她,看她如花的美颜,而我却只是那么远远地匆匆一眼,但我又宁可不要有这样的运气,因为我无法面对她与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接着我又谈到了魏小田对我的捉弄,谈到了我苦苦的等待,我说我今晚真的是站在桂树下才感动了魏小田,我非常迫切地等待她的回信,因为我已等得太久。
这封信总体来说写得还是比较克制,虽然在写信的当中我能感受到自己水漫金山般的情感,但我还是较好地把握了分寸。我知道我不再年轻,选择沉稳中透着些许激情跳跃的表达是一种比较妥当的表达方式。
当我把信发出显示发送成功时,呆坐了半晌。我不知林茵会如何对待这封信,但我知道自己心跳得很不规则,有点象早搏的症状,闷闷的,有些痛。
…
《心乱不已》四十四
…
这一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色有些微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大凡我在情绪波动比较厉害时会出现难以入睡的情况,但象这样失眠到清晨的还是绝无仅有的。很显然,这晚我接近彻底失眠了。
若颀在我身边沉沉睡着,很安详很恬静,让我在辗转反侧的同时有些愧疚。说实话,我这样躺在她身边疯狂地想着另一个女人自己也觉得对她有些不公。但感情这种东西就象小草一样,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有种韧劲,爱上了就是绵绵不绝,我也拿它没办法。
第二天一早上班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箱。虽然我知道林茵在那么深的夜里看信并回信可能性几乎是零,但我还是抱着一线的希望。结果我当然没有被满足。
马明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昨晚找邓总谈了我的事,邓总表示会有个全盘的考虑,早上会找我谈,按他的感觉应该结果不会差。我很感谢马明。既然邓总找我谈话我就有反击的机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见路子走对了,一切事情都很好解决,若是走了弯路就算走得尿裤子也不见得会到达目的地。按理说马明这个消息是可以让我有些振奋的,但因为林茵我的兴奋劲却上不来,在等林茵的信和等邓总的召见之间我更执着于前者。
一早上我都心不在焉,频频打开信箱,可我的收件箱总是显示新来的邮件数为零。我是开一次信箱便失望一次,直到邓总的秘书打电话来我才觉得该把林茵放一放了。
来到邓总的办公室,邓总看了看我,示意我在他对面的的位置上坐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邓总面对面。邓总平日给人的感觉是不苟言笑,许多员工见了他所表现出的紧张程度和老鼠见了猫不会相差很远。
邓总盯着我看了一会没有吭声,我觉得有些心虚,于是讪笑了一下问道:“邓总找我有什么事?”
‘公司最近要提拔一批干部,你有什么想法?”
“不知我有没被列入公司准备提拔的干部名单?从我个人来说,这几年来在投资部干得还比较顺心,对投资部也很有感情,当然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任命很快要下了,张松任集团副总,投资部是有个位置。”
“邓总准备让谁来负责?”
“按照张松的意思,谢清风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一下子懵了,简直难以置信:“张经理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认为张松是什么意思?”
“他说向集团推荐了我。”
邓总笑了笑淡淡说道:“不错,他同时推荐了你们两人,但投资部经理他推荐了谢清风。”
我的脑袋如一团乱麻低下头默不作声。
“张松和谢清风早年曾经在同一个部队当过兵。”邓总继续说道。
“原来这样,我明白了。但不知公司是什么意见?”
“先说说你对谢清风的看法。”
“谢清风做事比较谨慎,公司把他安排在副职的位置是适当的,有时可以防止冒进。但做为正职,我个人认为他对市场的洞察力和开拓能力差了点,而这恰恰是做为投资部的负责人所必备的。”
邓总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但公司内部近来对你有些传言,张松也谈到了这个事情。”
“邓总是说我和宁琦的事吗?那纯属无中生有。在工作上我们两人是搭挡,难免会招惹些闲言碎语。再加上有些事确实也碰巧,就更落下了话柄。”
“你自己平时也注意些,虽然传言并不等于事实,但被人说了总是不好。”
“可这些工作都是张松指派的,是他让宁琦配合我,我也没办法。”说到这,我突然间打了个寒颤,张松这么安排真是处心积虑。
“总之你们两个继续在一起是不合适的,公司准备对宁琦的工作进行调整,这对你也有好处。”
我心里一凛:“可她是无辜的,如果公司要调整就调整我吧,宁琦留下。”
邓总笑了笑:“你倒挺义气。离开的投资部你想上哪?”
“我服从公司的安排。既然公司觉得我们有必要避嫌那么就我走。宁琦还是个小女孩,我不希望她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去承担这个莫名其妙的责任。”
“你最好再考虑考虑,公司觉得你还是有能力的,比谢清风更胜任投资部经理,投资部在公司的份量你也清楚。”
我沉默了。我的确很想上这个位置,而且邓总也把话讲得很明白了,但让宁琦走我会很愧疚。我倒是春风得意了,而宁琦则是黯然神伤,因为从业务部门来说,投资部是目前公司最好的一个部门。
“如果我留下,公司准备安排宁琦到哪里?”
“公司会统筹安排。”
我咬了咬牙:“邓总,还是我走吧,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我真的不想宁琦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受到伤害。”
“给你两天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年轻人做决定不要这么草率。”
…
《心乱不已》四十五
…
从邓总办公室出来我的心情极度郁闷。让我最受打击的便是张松,想不到我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钞票,如果不是歪打正着地找了马明,也许我永远也没有机会看清张松。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反倒是一些所谓的朋友。不过我还是庆幸自己上次在张松的循循善诱之下也没有供出我和宁琦之间的私情。他们永远只有猜想而没有真凭实据。
回到办公室我竭力让自己表现地和往常一样,但我怎么看张松都觉得别扭。我估计邓总看张松也不爽,否则不会对我说那些话。由此可见把张松提拔为副总并非邓总所愿,肯定是张松具有某种背景,而这个背景让邓总也无可奈何委曲求全。
我给马明打了电话,向他表示感谢,同时告诉他因为宁琦我还是准备离开投资部。并让马明有机会也和邓总谈谈我的想法,别让邓总认为我辜负了他一片好心。马明表示理解我的想法,愈发地认为我这人够义气。
被马明在电话里夸了几句我有点飘飘然起来,更加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首先在良心上过得去。这么做使自己染上一层悲剧色彩,看起来象个古希腊悲剧式的英雄。虽然做了些偷偷摸摸的事,比如盗火之类的,但还是愿意承担责任,就算被绑在岩石上衣不敝体也显得光明正大。其次此举给马明留下了好印象,难保他以后不会在邓总面前再为我多美言几句,而且今天邓总对我的这种行为似乎也是赞许的,因为他后来对我的态度很是慈善。
想通了自己的事,我又开始专心地等林茵的来信。我很希望有种快乐突然地涌现,但我每次打开邮箱又很快抑郁下去。在网络时代,具备了瞬间回复的技术条件,只要有一天的时间,就基本上决定下场了。但我不愿意相信林茵不回我的信,没有任何的理由。对于曾经疯狂的追求者,这么多年之后,感情依然热切如初,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象伟哥药效过后那样开始发软。所以我宁可相信林茵是因为某种原因还没打开她的信箱,她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信。
第二天,情况依然如故。一样的等待,一样的焦灼,一样的不愿相信。第三天还是一样,到了晚上,我再也忍不住,开始有了怒气上来,觉得林茵冷血地有些不可理喻,愤然在键盘上敲出了长达4K的邮件过去。这封信虽然有些怒气和怨气在里面,却压不住爱慕之情,就象油总要浮在水面上,而且爱情更因怨恨显得张扬。
信很长,主要意思有三层:一是爱。我不否认对林茵的爱,并且强调这种爱非同寻常,绝不是一般性的喜欢,是一种欲罢不能九死一生的爱。由于经历了三天的等待,因此我在爱的表达上不同上次,十分地直接,浓烈,就象平原中突起的山峰,一目了然,给人以震憾。二是怨。我细述了三天来非人的等待,对林茵保持沉默的不解,从而流露出很强的哀怨之情和适度的气恼。三是急。希望林茵不必象遇到洪水猛兽一般躲着我的爱,我虽爱但也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无非想与她联系,谈谈别后的一些事情。我无比渴望她的来信,的确是无与伦比。
这封信发出后,我想如果林茵再不回信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虽然我不能拿她怎样,但她应能感受到道义上的谴责。她说什么我都能理解,关键的是她得说话,哪怕只言片语也成,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石牛入海,自认为是重磅级的,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由于身陷林茵,我基本没有过多地考虑升迁的事情。而且我这人喜欢按直觉行事,既然决定了,也懒得再去改它。所以当我到了答复时间坐在邓总办公室非常平静地告诉邓总我还是选择走的时候,邓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平淡地告诉我,既然这样他也不勉强,至于我的工作安排公司会考虑。我本想试探一下邓总对我的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但看邓总冷淡的表情只好欲言又止悻悻出门。我想我是惹恼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