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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非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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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就像我脸上长了一颗疮一样。她说,你呢?我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酒色过度? 
  你说过度就是过度,我巴不得别人这么赞美我呢――总比徒有虚名要好。 
  油腔滑调,一年不见,你长本事了嘛。 
  这算什么,还有比这更大的呢。 
  于是我告诉她我怎么到 
  医院里看男科的事情;我故意夸张的描述那个老医生跟我谈论勃起一类的问题,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就好像我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他还反复的安慰我,叫我不要丧失信心,总之,他认为我已经得了严重的阳痿。的确,一个男人要是得上这样的毛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老医生说得神采飞扬,唾沫在空气里飞来飞去。他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滑稽之极;而我之所以迟迟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是因为我喜欢看他的这种愚蠢的姿态――其实我哪里是阳痿,我好得不得了;我比许许多多的男人都要好。真正的阳痿症患者根本不会来找什么医生,他们做出雄风健在的样子,整天忙于找妓女、包二奶呢。 
  当我给梅若夷描述这些的时候,她以手支颐,目不转睛,就像一个听故事的孩子那样入迷。看起来她很喜欢我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聆听的模样非常动人,听到后来,她开始笑起来了,她一点一点的放大声音,慢慢的展开她的身体,再后来,终于变成了疯狂的大笑,她的身体仿佛一颗融化开来的糖果,粘到我身体的一侧;我浑身上下都是她的糖果一样的气息。看着她大笑的样子,我心里说,唉,她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 
  那你是不是阳痿?她说,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不相信,我们可以试试嘛。 
  哥哥,你怎么越来越下流了? 
  一直下流,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们就这样说着亲密无间的话,就好像对方就是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那样。说起来真是可笑,除了梅若夷这个名字,我至今对于她的一切一无所知;她好像也不关心我的很多事情,她把我这里当成了她的家,或者,就干脆当作是一个旅馆,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了。除了梅若夷,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对我如此亲密、放肆的说话,毫不羞耻的在我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与任何一个场景相比,我们彼此的言辞和动作更像是某种肉体的挑逗和引诱。我们简直就像是真的。但是很奇怪,我的欲望起起落落,飘忽不定,仿佛这欲望因自己而来,最后到达的地方,就是自己。真的很奇怪啊。 
  我们就这样说了许多无聊的话。我有些饿了,就吃了她带来的东西。我又感觉到疲倦和疼痛,我就告诉她,我要再睡一会。我问她干什么。 
  梅若夷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在琢磨她要干什么。 
  她说,我想看碟。 
  我说,那你自己看吧。 
  我就到卧室里睡觉去了。躺下之后,我看见几件衣服乱哄哄的飞进来,原来她又把外套脱掉了。她就是喜欢穿着内衣在房子里走动。我想起从前她穿着红色的内衣走动的情景。她喜欢这样。然后我听见她在哗啦哗啦的翻动我的碟片。然后她把碟片放到机子里,又打开了电视和音响。她躺到我的沙发上。我听见电影中的音乐响起来。我知道,她看的是《37度2》。她早都看过它了,现在还在看它。她喜欢它。 
  后来我朦朦胧胧要睡着了。 
  实际上我并没有睡着。我的睡眠状况一直不太好,除非在极度疲倦的情况之下。就像上午那样。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呼呼大睡。要是再接着睡下去,我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浮想联翩,许多事情纷纭而来,却又杂乱无章。我不可能不在乎这些事情,但是,我必须做出不在乎它们的样子,这样我会感觉到愉快一些,轻松一些。有一阵子我在想念余楠。有一阵子我在想我和梅若夷的这种奇怪的关系――和别的出现于我的生活里的女人相比,她是什么?她更像什么? 
  我听见电影里贝蒂和索格在争吵,之后他们又奇怪的和解了;他们激烈的做爱。饱满的贝蒂发出放纵的呻吟。梅若夷为什么如此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贝蒂吗,还是他们的生活?或者,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和贝蒂有着相像的地方?她和贝蒂,在什么地方相似?我根本就说不清楚。诸如此类的问题弄得我昏昏沉沉。当然,我也喜欢这部片子,喜欢躁动不安的贝蒂,喜欢看见她美丽的裸体走过来,又走过去,就像梅若夷那样;当然,我更喜欢的地方是它对于美丽生活的展示,和我们的生活相比,它优美、感伤、干干净净,有如初生。因为我们达不到,因为它是完美的想象,所以看上去格外优美。 
  算了,我不想再睡了。还是和梅若夷一起看电影吧。 
  我就从床上起来,走到 
  客厅里。我以为梅若夷肯定会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呢。但是,她不在那里。电影还在演。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不是梅若夷的,我能够分辨出来。这是陌生、暧昧、突兀的气味,从来不曾闻见过的气味。 
  我说,你在哪里? 
  她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我的房子里。她脱下来的衣服还在我的床上,她不可能穿着内衣出去;她的内衣那么鲜艳,如果她走出我的房子,就成了公开的招摇和挑逗了。我在客厅和卧室里走动,我想她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说,你到底在干嘛? 
  这时我听见厕所里传出抽水的声音。原来她在厕所里。我说,就算你在厕所,你也应该答应一声嘛。 
  她还是没有说话。我只听见马桶里流水的声音。我想她要是不愿意说话就算了,反正她在那里。我就坐到沙发上,抽烟,喝茶,看《37度2》。我看见美丽的贝蒂就会想到梅若夷。尤其当贝蒂裸体走动的时候。她们真的在一些地方很相像,比方,她们大笑的样子,她们的身体,她们光滑的、紧绷的肌肤。所以,我实际上在等待着梅若夷从厕所里出来。 
  过了一会,她没有出来。又过了一会,她还是没有出来。空气里的那股味道越来越浓密。这气味让我感觉到不安。 
  我说,你上厕所怎么这么久啊? 
  马上就好,她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就好像她一个人在厕所手淫,然后到达某种高潮那样。她的声音同时还带来了那种气味。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她还是没有出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怀疑她在厕所里做什么事情。我记得从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在厕所里很长时间。那时候我酩酊大醉,也许没有发现空气里的这种气味。 
  我站起来,走到厕所门口。那种气味更强烈了。 
  我说,你快出来啊,你在干什么呢? 
  她没有说话,好像睡着了那样。 
  我开始拉厕所的门。门被关上了。我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拉;我听见门锁破开木头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有这么大力气。 
  门开了。我之前一直在寻找的那种气味扑面而来。我看见厕所里弥漫的烟雾,在空气里一团一团的上升,几乎挡住了我的眼睛。我看见坐在马桶上,脸面潮红,双目微合,仿佛正在经历着肉体高潮的梅若夷。 
  我抓住她,几乎是把她从马桶上提起来。她根本来不及穿好裤子,因此我看见她光滑、饱满的大腿和臀。甚至,看见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和她小腹之下的毛发。令我惊奇的地方在于,当我抓住她的时候,她好像无意于掩饰自己身体上裸露的部分,她神色迷离,厚颜无耻,仿佛她期待的就是如此。当然,也许是她来不及穿好衣服――我的动作是如此迅速和粗鲁,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我抓住她,就像老鹰抓住一只小鸡那样。我把她往卧室里拖。她的内衣柔软光滑,就像她的肌肤。因此,当我把她扔到床上的时候,她的上衣也差不多脱落了。我看见她胸衣下面小巧、结实的乳房的轮廓。我看着她。她还是没有说话。她好像还没有醒过来。现在,她几乎是赤身裸体。她的衣服散乱的粘在她的身体上,仿佛只是一些奇异的碎片;她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肉体暴力的女人,慵懒,不顾一切,听之任之。 
  把衣服穿好,我说,看你的样子。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把衣服穿好,我说,你难道不害羞吗? 
  她还是不说话。我看见她似乎在笑。她的这种样子让我无法再看下去了。于是我靠近她的身体,把她的裤子拉上去,我的手滑过她的大腿;我又替她穿好上衣,我的手滑过她的乳房。她看起来整齐多了。 
  我看着她,在地面上来回走动,呼哧呼哧的喘气。我有点像一头发怒的猪。 
  难怪你总是躲在厕所里,我说,原来你在干这个――你真恶心。 
  你吸多久了?我说,至少有一年多了吧?去年你在我房子里,也是藏到厕所里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你躲在里边吸,是不是?你跟谁学的这一套?你怎么这么无耻啊?你把我要气死了。难怪你越来越瘦。你不觉得你越来越难看吗?你吸它有什么好啊?你就真的那么无聊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这时坐起来了。她弄了弄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样。她看着我咆哮的样子,眼神有些古怪,就好像我不应该发怒似的。她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很可笑。 
  你说话呀,我说,你变哑巴了吗? 
  她看着我有一会。然后她说, 
  没有多长时间,去年那时候还没吸呢,只是心情不好,感觉糟糕透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就是无聊――跟你借钱是因为别人的事,我的一些朋友吸,有些很穷,穷到买不起一包方便面,他们跟我借,我不忍心不借给他们。当然,借我的钱差不多都还给我了。我在广州待了一些日子,还去过其他的地方;我在那里晃荡,拼命喝酒,找各种各样的朋友聚会、聊天,但我还是觉得无聊,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意思。有时候想,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呢。 
  她说,他们有时候劝我吸,我没答应,不想。有一次跟他们玩,有人给了我一支烟,我并没有觉得好抽,但是它让我兴奋;后来他们又给我抽过这样的烟,我觉得好抽,很舒服――他们告诉我,烟里有东西,于是我开始找这种东西抽了:就是这样。 
  我看着她。她居然说得很轻松,就跟说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故事一样。她的这种无耻的样子让我更加愤怒。我在对面上走过来,又走过去,我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的衣服撕成碎片。我的两只手在空气里挥动,差一点就撞到她的脸上。 
  我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你在自杀,你懂不懂?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些什么货色,都是些渣子、混混、垃圾,你除了整天和他们鬼混,还剩下什么了? 
  没那么严重,她说,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好个屁,看你跟排骨一样的德行,还好呢――你好个屁。 
  随你怎么说吧,我不跟你说了。 
  她完全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她的这种神态简直让我愤怒得发抖。 
  我说,你整天和那帮人渣鬼混,又吸毒,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管不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你这个无耻的东西。 
  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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