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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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大急,立即上前,死死抱住孟紫嫣的腰,一叠声的苦劝道,“小姐啊,他只是个孩子,不要跟个孩子计较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会笑话咱孟家欺负小孩的!”
孟紫嫣闻言恢复了几分理智,却还是气的七窍生烟,一扭腰,“啪啪”两巴掌,打得两个丫鬟“哎呦”直叫唤,她把怒气都发泄到了两个丫鬟身上,指着鼻子,高声骂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方才还敢偷笑,以为本小姐是聋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哩!仔细我撕烂了你们的嘴!还不快帮我抓住那小鬼头!”
“不要了小姐,这会有损咱孟家的声誉的!”两个丫鬟捂着嘴,一人拖住孟紫嫣一条胳膊,呜呜咽咽的苦劝道。小姐真是被气晕头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打一个几岁的幼童,小姐不要脸,她们还要脸呢,这可是会犯众怒,被群殴的。
这混乱的一幕,看的苏清婉好气又好笑,赶忙将双手托着小腮,在一边观战的兴致勃勃的儿子,强行一路拖走。心里无限腹诽道,儿子,你这么腹黑,你老爹知道吗!
“坏女人!”天天还不忘扭头,小手扇了扇,扮了个鬼脸。
一大片绿色花草之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憋闷朗笑。
“哈,有趣有趣!”东关仁摩挲着下巴,一脸感兴趣的道。这女人,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千金之时,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开始有点理解,主子为何会特别关注这个乡下小娘子,想他东关仁风流倜傥,阅美无数,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却还是平生未见。
“有趣的,是那美人吧?”阿雎淡淡的捏了捏指节,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美人落水,倒的确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嘿嘿。”阿东关拢了拢袍袖,双目微眯,色眯眯的目光,流连在那“湿身美人”窈窕毕露的优美曲线上。事实上,不只是他,花鸟市场里一多半的男人,目光都紧紧的追随着呐!
“你信不信,我让她湿身美人,瞬间变尸身美人?”横了横手中匕首,阿雎冷毅的嘴角,勾起一丝寒意,周身杀气乍现。
东关仁俊脸一僵,打着哈哈道,“阿雎,何以你总跟美人儿过不去?你又杀不尽天下美人儿?”
“错了,阿雎要杀的,乃是天下负心薄幸人,切了他们的根,也好叫他们不要祸害世间痴情女。”有力的手指翻转把玩着手指匕首,阿雎冷冷瞥了东关仁一眼。
“啊咳……”东关仁只觉一阵凉风吹过,裤裆顿时阴嗖嗖的,一手握拳,放到尖刺胡茬的下巴处,勉强镇定的咳一声,讪讪的别过头去,不敢再和阿雎对视。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惹谁千万莫惹女人,因为她们行事不讲道理,只凭感觉,狠起来,可要比男人更阴几分。
东关仁往繁茂绿萝的一角缩了缩,就识趣的不敢再惹阿雎,凭他多年的经验,阿雎表现的越淡漠,就越生气,杀气也越浓,他还不想被剁成肉酱,装在坛子里。
“嚓嚓!”一大片绿萝叶漫天飞舞,气氛正尴尬的东关仁和阿雎,齐齐扭头,顿觉不妙。
“你去。”目无表情的盯着东关仁,云流墨阴着脸,不容分说的下令。
“啊?!”东关仁怔愣了一下,两只袍袖一拢,立即肃然道,“主子有何吩咐?”
“她喜欢那马。”云流墨凝视一眼远处的女人和孩子,声线低沉道,“你便将那马买下给她。”
“主子,这……”东关仁睿智清俊的面膛,也不由染上一丝窘色,那女人既看上了那马,那马就是她的?什么逻辑啊,主子这是叫他去夺回那马,杀了那抢马的孟小姐?虽然杀人,东关仁并不陌生,但是这大庭广众的,自己的行为必然引发骚乱,这就容易暴露主子的行踪……实在是危险的紧啊。
东关仁犹疑了一下,正要开口劝主子三思,阿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扯他的胳膊。
“你不是中意那美人儿么?这么点小事儿,难不倒你大情圣的罢?”阿雎冷冷的撇着嘴角,抱胸道,“你只需过去讨好两句,那美人儿一高兴,指不定就将那马让了你?这不正是你擅长的么,做出这副为难的脸子给谁看!”
淡漠的表情,却是酸酸的语气,空气中弥漫着好大一股醋味儿,这半冷不热的一句,倒是让东关仁一时怔愣,迈不开腿了。女人的心思,海底针呐,他摸不准阿雎这话,是激将还是试探。
“你不去,我去!”阿雎朝云流墨点一下头,“刷”的拔出了匕首,霍然起身。
东关仁一把将阿雎按住,微叹口气,一甩垂感极好的袍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那孟紫嫣正在两个肿脸丫鬟的搀扶下,呜呜咽咽的哭的伤心,忽然眼前多了一方鹅黄色洁净绵软的丝绢,她诧异的抬起两只花了眼影的,黑团团的眼睛,望向眼前的人,却是陡然间,眼前一亮,仿佛两盏油尽灯枯的灯盏,忽然间滴入了满满的灯油,瞬间热辣辣的燃烧起来,大放炙热的光。
连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都面面相觑,齐齐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小姐啊,你就不能矜持点儿嘛,咱能不见个美男就两眼放光么?这老爷交代的骄矜自傲,大家风范,您都忘到哪里去了!
“孟小姐是吧?请恕东某人唐突,我东关仁最见不得美人垂泪,小姐休要再哭了,哭伤了身子,东某人可是要心疼的。”东关仁欠了欠身,将伸着的手往前递近几分,依旧微微含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这个笑容,可是大有讲究的,他每日晨起,可都要对着铜镜练习一番,他坚信迷死人不偿命,而这个东氏招牌微笑,恰如其分的妙,也的确为他成功勾搭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俘获了无数少女那颗砰然跳动的芳心。
果然,那孟紫嫣只觉一阵晕眩,下意识的伸手,羞答答的接过了那方鹅黄色洁净绵软的丝绢,她被眼泪浸湿的指腹,触到他暖热的掌心,那张晕了妆的大花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乖乖,那红的,比火烧云都要厉害,瞬间席卷了大半张脸,连耳根子都像被烙铁烙过,红的透透的!估计放片薄薄烤肉片上去,也“刺啦”一声,都能给你烫熟了。
“多谢公,公子垂爱……”孟紫嫣一激动,舌头都捋不直了,结结巴巴的道。想到这俊美公子,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姓氏,想必方才那窘迫的一幕,也叫他看在了眼中,心中顿时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里直后悔,去跟那个乡下悍妇争辩,失了她千金大小姐的高贵身份。
“好马!”装模作样的打量了那马儿一番,东关仁赞叹一声,“这是孟小姐的马吧?小姐甚有眼光,东某人佩服之至。”对着这样一张令人崩溃的花脸,东关仁饶是定力深厚,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调情,转头一刀切入正题。
“嗯!”那孟紫嫣含羞低头,弄着头发,“是紫嫣刚刚买下的,公子喜欢?”
“实不相瞒,东某人最是爱马,这匹甚合东某人的眼缘。”东关仁故意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可惜它与我无缘,只不知紫嫣小姐可否割爱?”
那孟紫嫣听到东关仁唤她闺名,比方才又亲近了一层,心里甜的要淌出蜜来,咬了咬唇道,“不过是区区一匹马儿,公子喜欢,紫嫣送你便是,谈银子可就俗了呢。”
“正是正是,紫嫣小姐真真雅人,好气度!”东关仁又是舌绽莲花,一番吹捧,吹得那孟紫嫣如坠云里雾里,末了方笑道,“那东某人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东关仁一伸手,便扯住了马缰,就在这时,一道清亮中带着精明的女声道,“等等。”
“不知……公子今日可有空闲,陪紫嫣共酌一杯?”孟紫嫣眼珠子一转,嫣然笑道。她心中却是灵了起来,这公子是萍水相逢,倘或就这么让他走了,她上哪里再找他去?她闺中寂寞,倘若有等俊美公子相陪,可是惬意得很了。
俊脸微微一僵,东关仁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精!今日倒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为了这马儿,看来还非得牺牲色相不可。
“没有。”东关仁淡定答道,见眼前美人儿勃然色变,两只黑乌乌的大眼睛,幽怨的瞪着自己,他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不过,明日有,凭小姐这般花容月貌,丽质天成,关仁何忍拒绝?”
“公子你讨厌!”孟紫嫣瞬间心花怒放,将柔软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腻了上来,低低嘟囔道,“方才真是急煞紫嫣了。”
“那这马就归公子你了!”那小老叟甚有眼色,将那马牵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将那马缰绳双手呈上,咧开缺牙漏风的嘴道,“公子请!”
东关仁却也不接,只凑过去,对着那那小老叟耳语一番,又朝另一边努了努嘴,那小老叟漆黑的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来,一对鬼祟精明的小眼儿,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正是方才那对母子,虽然诧异,但是反正银子已经得手,那小老叟才不管个中蹊跷,只一个劲儿的点头,谄媚道,“小老叟办事,公子放心!”
那孟紫嫣却也不傻,举目望去,只见那小老叟,就到那乡村女人和那孩子面前送马去了,顿时变色,瞪圆了眼睛,急道,“你,你和她们是一伙儿的!”
“那倒不是。”东关仁不急不慌,暖热的大掌缓缓按在孟紫嫣的双肩上,将她肩膀一扭,大力扳了过来,深情看着她薄怒的眼眸,“连生气都如此可爱!”
对上那深情的眼,孟紫嫣俏脸霎时红了,竟忍不住咬唇一笑,直到身后的丫鬟重咳一声,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
慌忙正了正脸色,绕着一缕湿漉漉垂下的发丝,嘟囔道,“那,那你怎么解释?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一句,却是软趴趴的气势全无,听得她身后的丫鬟一阵翻白眼,差点晕死过去,小姐,你这是质问吗,你有一点审问的气魄么,你丫那是调情罢!
东关仁眼神垂落到孟紫嫣湿哒哒的胸前,“咕嘟”一声,猛地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在那俩丫鬟重重一声咳以及鄙夷的眼神中,他猛然发觉失态,果断一抬头,伸手狠捏了捏孟紫嫣小巧的下巴,深情款款,“不是,我说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紫嫣小姐你信不信?”
“信!”孟紫嫣想也不想,狠狠点头。
我擦!那两个丫鬟嘴角狠狠抽搐,差点脚滑的东倒西歪,赶忙互相扶了一把,才勉力稳住身形,两人对视一眼,差点泪流满面。小姐你用用脑子好不好,他说你就信啊!你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回答的那么干脆利落猛!你到底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莫非,传闻中的胸大无脑,确有其事?
东关仁满意的点点头,又编造了一通他家主子如何如何,跑了娘子如何悲痛欲绝,买这匹马,是为了讨好媳妇孩子的鬼话来,听得那孟紫嫣一愣一愣的。
“你家主子是眼睛不大好罢?怎么会……看上那种乡野女人?”孟紫嫣疑惑的眨眨眼,黑色眉粉在眼睛底下蜿蜒下两条扭曲的蚯蚓。
东关仁忍住要喷饭的恶心,手指轻佻的一勾,挑起孟紫嫣的下颚,嘿嘿笑道,“额,咳……他眼睛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眼光好不好,你说呢紫嫣小姐……”他对着这么一张鬼脸,实在要吐了!要不是看这女人身材实在有料,他恐怕早就落荒而逃。
“你好坏啊公子!老是这般调笑紫嫣,紫嫣可不依呢……”孟紫嫣脸儿垂的更低了,羞涩的不行,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儿,惹得她身后的丫鬟胃里一番,差点也要跟着吐了,想到小姐的跋扈脾气,又硬生生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