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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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鱼子,你师傅他老人家呢?”环顾四周,苏清婉刻意忽视了小鱼子那一脸的黑云,诧异道,“不是应该和你住在这里吗?”她入山洞时,早就将这山洞里里外外都扫视过一遍,敏锐的发现,从这里的摆设用具来看,这里起码是住了两个人的,而如今看来,另一个就是子非鱼的师傅了。
小鱼子沉默了,乌乌长长的睫羽下,深邃幽静的眼眸,缓缓流过深切的忧伤,垂着头唏嘘道,“师傅他老人家,于三日前,圆寂了!”
苏清婉和徐月荷皆是微微一惊,面面相觑,原来这家伙这么倒霉!连唯一相依为命的师傅,就死翘翘了。
见小鱼子极为哀恸的样子,苏清婉忍不住伸出烤的暖呼呼的小手,拍了拍他不住抽动的肩头,柔声道,“节哀顺变!人生不能复生,倘若你师傅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忍见你如此悲痛。”
其实呢,这种悲伤的场面,苏清婉也不太会劝啦,但是在现代的时候,她看到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看到类似的场面,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看到小鱼子一张美绝天寰的小脸,深深埋在一片青丝之中,那长长的青丝,一直从他的双肩铺泄下来,随着他伤心的抽搐,而一动一动。
苏清婉心中感叹到,原来这么强大的人,也会有这么脆弱,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且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许是这小鱼子在深山生活的久了吧,个性倒是单纯真挚的很,对着两个不太熟的陌生人,也没有一点儿提防之心,将自己的底细和伤心事,对她们和盘托出,这倒也没什么,可是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过一面之缘,那大茅山上有整条矿脉的宝石,他都竹筒倒豆子的告诉了她们,这若是遇到了歹人,见财起意,可就糟糕了。
“那整条矿脉的宝石,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了,你好有钱哦!”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徐月荷大喇喇的惊呼起来。
额头上不由的一黑,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苏清婉别过头去,薄怒道,“徐月荷,你少说几句会死?”
这丫头,脑回路是不是和旁人不一样,人家刚死了师傅,她这厢刚在劝呢,这丫头就给她捣乱!
果然,那小鱼子更伤心了,如玉啄般的十指,插入头皮间,揪扯着青丝,一抽一抽的道,“相依为命的师傅都死了,我要那些冷冰冰的石头作甚!”
吐了吐舌头,徐月荷撇嘴道,“人家说的是真话嘛!为什么真话都没人喜欢听……”
“你还说!”严厉的瞪了徐月荷一眼,登时吓得那丫头噤声,乖乖的闭嘴,伸出双手,烤起火来,嘴里嘟嘟囔囔道,“我闭嘴,闭嘴,我拿根针把嘴巴缝起来,好了吧?”
苏清婉这才转向小鱼子,拿起一根柴火,见篝火堆拨的旺了一些,火光窜上来,印亮了那张淡淡的小脸,她安慰道,“嗳,其实做人呢,凡事要往好处想的嘛!你师傅虽然不在了,但是你有我和月荷这两个好朋友啊!相遇便是缘分。”
小鱼子盯着苏清婉荣光潋滟的小脸,微微失神,半响才道,“朋友?”
“是啊,就是朋友咯!小鱼子你好厉害,救了我和清婉呢。”徐月荷笑眯眯的拖过一边的竹篓子,从中掏出一些坚果和山梨来,擦了擦,递给了苏清婉和小鱼子,“来来,大家都饿了罢,快吃些填填肚子,我都饿死了!”
摸摸自己饿的“叽里咕噜”的肚子,徐月荷抓起一个大山梨,“嚓咔”就咬了下去,香甜的嚼了起来。
这时苏清婉方才感到,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便也盘了腿,席地而坐,吃起东西来,那小鱼子在两人的劝说下,也收敛了悲伤的情绪,三人有说有笑的吃起东西来,大多数时候,都是苏清婉和徐月荷在叽叽呱呱的说,而小鱼子只是斯文而优雅的吃着东西,一边微微含笑,静静的听着两人叙说外面的世界,每次她们说到精彩处,他那双绝美的眼眸就发出宝石般熠熠的光芒,仿佛对山下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原来山下的世界,这么好玩儿。” 小鱼子优雅的轻笑,声音醇厚而磁性,在空荡的山洞四壁来回撞,发出嗡嗡的回音。
“怎么,你都没有下过山吗?啧,真是可怜!”徐月荷边用石头砸开一个山核桃,边将碎肉抛进了嘴里,谁知混合了些碎壳在里面,忙又“呸呸”吐出碎壳。
歪着头,仔细的想了半天,那小鱼子面上微微泛起笑容,仿佛一叶轻舟荡起的丝丝水纹,泛着平淡的幸福意味,“嗯……听师傅说,我三岁的时候,他老人家带我下过山,不过那时我还太小了,倒是不甚记得了,这些年来,就没有再下山过了。”
“说不定是你师傅蒙你!”眨巴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徐月荷一边吃着,一边嘿嘿笑道。
“徐月荷!有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摸出一颗红红的大圆枣子,苏清婉一把塞进那徐月荷张开的大嘴里,又拿起一颗山核桃,结果指甲都剥疼了,也是剥不开,便低下头眼眸四顾,想寻一块石头,学徐月荷的样儿,砸开手里坚硬的山核桃。
看到了她的窘态,一只清清凉凉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的那颗山核桃拿走,小鱼子双指轻轻一捏,“嚓”一声轻响,那山核桃坚硬的外壳碎裂,他望着她,笑道,“伸手。”
下意识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小鱼子便将完整无缺的几片核桃肉,放到了她掌心之中,那双美眸流转的望着她,那眼神清新柔和的,就如同吹皱一池春水的风。
“啊,小鱼子你偏心,只给清婉她剥核桃,不给我徐月荷剥。”瞥撇微微脸红的苏清婉,又瞥瞥美若天仙的小鱼子,徐月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嘿嘿的拍手叫道,“你说,你有何居心,是不是看上咱们清婉了呀?告诉你哦,咱们清婉又漂亮又能干,用我老娘的话说,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想要追清婉,不如挑个两箩筐的宝石,到咱们苏溪村章大娘的门上去求亲……呜呜……”
苏清婉一把捂住徐月荷的嘴,瞪眼道,“徐月荷,你这丫头今儿是不是给老虎刺激了,忒的话多!快吃你的!”
“我说的是事实嘛!”一把挡开苏清婉的手掌,徐月荷大大喘了口气道,“你看你脸红的!”
“那是被火烤的笨蛋!你的脸还不是一样红!”捏捏徐月荷烤的红彤彤微烫的脸皮,苏清婉好气又好笑,“甭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吃完了赶紧的睡觉,别忘了我们明日还要起早赶山路,不养足气力哪里行呢?”
“好嘛好嘛!”徐月荷嘟了嘟嘴,飞快的将最后一把坚果吃完,擦了擦嘴,跳起身道,“吃完了,衣裳也差不多都干了呢。”
摸摸身上的衣裳,果然干的差不多了,苏清婉转而对两人道,“今儿咱们三人便在这洞穴里将就一晚罢,小鱼子,麻烦你了。”
小鱼子点点头,指了指温暖干燥的洞穴里,唯一的一张石头大床,声音醇厚动人,“你们睡那,我睡别处。”
苏清婉也没有过多推辞,只是感激的点点头,拖了还兴奋不已的徐月荷,爬上了那张巨大巨大的石头床。
石头床铺着厚厚的一张大熊皮褥子,躺上去毛茸茸的,十分舒适。
苏清婉倒也不觉得冰冷坚硬,小鱼子又抱来两张狼皮的被子,放到了石头床上,苏清婉展开来看,只见那是三张完整的大狼皮拼缝而成,缝补拼接的手艺虽然有些粗糙,那歪歪捏捏的接缝处也并不美观,但是却十分的结实耐用,摸在手里有厚实温暖的质感,只是闻起来,还是带着丝淡淡的腥气。
“小鱼子,你把床让给了我们,你睡哪里?”
有些担忧和抱歉的看了小鱼子一眼,苏清婉忍不住问道,“今天下了雨,这洞穴的地上太过潮湿,可是睡不得的,易得风湿。”
“谁说我要睡地上?”
小鱼子递过去一个温柔沉厚的眼神,似乎在示意苏清婉安心。
接着,他凌空而起,脚倒勾住山洞壁上的一处突出的岩石,身躯贴着岩洞壁,倒挂了下来,双手环胸,慢慢的闭上了眼眸,那沉静的模样,仿佛老僧入定,又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长长的青丝倒挂下来,飘荡在洞穴潮湿微冷的空气中,随风微微摇曳。
“哇,好像蝙蝠哎!”
徐月荷激动的叫了起来,兴奋的拽着苏清婉的胳膊,叫道,“清婉你看你看,小鱼子居然能学蝙蝠睡觉呐,好厉害的样子,我也要学!”
“好了好了,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人家那是轻功超群,你若是学他,我保证你一个倒栽葱下来,摔断脖颈!”没好气的白了徐月荷一眼,苏清婉一把将兴奋过度的徐月荷按倒在石床上,“别打扰人家小鱼子睡觉,快睡!”
说罢,苏清婉飞快的闭上了眼。
石头方枕上,蒙着两块柔软的奶黄色兔子皮毛,虽然不是特别习惯,但是苏清婉心中已经十分庆幸,这小鱼子真是她苏清婉的贵人哪,本来她还以为,这条小命会喂了那大老虎呢,当时心里都已经有些绝望了,谁知这家伙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看来老天还不想这么快收走她这条小命,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也不知道人生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能做的,唯有珍惜当下。
徐月荷辗转反侧,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终于忍不住,戳了戳静默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的苏清婉,低低凑到她耳边道,“清婉,你睡着了吗?”
“……”正享受着温暖的皮毛被褥,苏清婉明智的选择不开口。
大圆脸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徐月荷往苏清婉耳边又凑近几分,“吁”的吹了一口凉气。
“嘶,你这丫头!不好好睡觉,是找打么?”浓重的黑暗中,唯有火光将熄未熄,苏清婉摸摸发麻的耳根子,声音中带了一丝嗔意和迷糊。
“清婉,好清婉,这床太硬了,咯的我脊背疼,我睡不着。”嘴巴撅的老高,徐月荷在黑暗中摸索到苏清婉的胳膊,吊着她的胳膊晃悠道。
“噗,你以为你是豌豆公主么?咱们农家姑娘,皮糙肉厚,哪里有那么娇气的,我看呀,是徐大婶和大叔把你惯坏了。”勾唇笑了笑,苏清婉侧了侧,柔声宽慰道,“你只是不习惯,睡一会子就好了,其实我觉得石床蛮好的,硬一点,对脊椎好,真的。”
说罢,苏清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方才她没睡着,此刻却是真的困意袭来了。
“哎呀清婉清婉,你别闭眼睛,你陪我说话儿解闷呗!”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暗夜中发出兴奋的光,徐月荷颓自说道,“你说,我送他什么好呢?等这次卖了这些山货,咱们能得不少银钱吧,到时候我可以买个不错的礼物送给你,嘿嘿嘿……到底买啥好呢……”
“你这个变态的丫头,自己睡不着,拖着我干啥……”迷迷糊糊的呓语一声,苏清婉伸手,扯扯徐月荷的大油黑辫子,“原来你不是睡不着,你是思春了……好啦好啦,明日我帮你想,现在快睡……呼……呼……”
因为折腾了好久,实在太疲惫了,苏清婉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立即就睡着了,因为过于疲惫,睡梦中还发出了均匀的鼾声,那鼾声细细弱弱,在空荡的洞穴里回荡。
“喂,苏清婉你又睡着了!都叫你陪我了……唔……”推着推着苏清婉,那只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眼眸半套拉着,大大的打了个呵欠,眼泪都涌了出来,徐月荷迷迷糊糊的道,“快,起来……陪我……呼呼……呼呼呼……”
徐月荷自己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