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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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是有小鱼叔叔你嘛!”小家伙得意的往前冲。
跟在屁股后头的牧绍闲,精致的脸上暗沉沉的,满是不悦,苏清婉睨了他一眼,胳膊肘子轻捣了捣他,嬉笑道,“咋的了阿闲?想说什么就说呗!”瞧这男人一幅便秘的别扭模样,看的她都纠结了!
“他口口声声喊你什么娘子?”牧绍闲皱眉,侧了侧头,眉眼微暗,沉声道,“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丫头?”
“咳!”苏清婉凑过去,踮着脚尖,耳语了一番,那张精致的脸上,纠结的表情才渐渐释然了,仿佛便秘了五天终于疏通了一样,那神情,真真是无比舒爽啊!
“原来如此,苦了你了丫头。”牧绍闲转向苏清婉,苦涩道,“都是我娘不好……否则,你哪里用得着出此下策,任那该死的家伙,占口头便宜!”
“哈哈,你别这么说他,他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目光紧紧的追着前头儿子的小身板,苏清婉爽朗的一样眉头,嘿嘿笑道,“还是徐月荷的干弟弟唷!月荷那丫头可是个护短的!”
“丫头,你,你怪我么?”牧绍闲犹豫了一下,艰难的问道,眼眸却不敢看苏清婉,生怕从那双清亮的眸底,看到对他的失望。
那天他没有留下,被她娘拽走,在他心里,始终像埋了一根刺,他总觉的对不住苏清婉似得,在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在她的身边,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其他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怪她……
“没什么啊!我不会怪你的。”云淡风轻的笑笑,苏清婉边走边折了一根水草,刁在嘴里把玩,一副十分不经意的模样。就算她怪他,又如何?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都有自己的隐痛和无奈,只看哪一样东西,在心中的天坪,更重要一些。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走到岔路口,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的选择,结局便已经不同。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这是人生的悲哀,也是它的魅力所在,正因如此,苏清婉更珍惜当下的一切,她手中拥有的一切。
她失去过,也知道那种痛,然而爬起来,扑扑膝盖下的灰,依旧要继续前行。人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丫头,其实我……”修长秀气的手掌一伸,拽住了河岸边的那道倩影的一片衣角,薄薄的唇微张,他的心跳动的厉害,有什么将出未出,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如果他此刻不说,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岸边带着江水湿气的空气流转,他的声音却瞬间噎住,脑子里突兀的映出他娘胡氏那张板肃的面庞--
“你想娶她,除非我死。”
“她或者我,你选一个!儿啊你要知道,媳妇可以是任何人,老娘只有一个!”
“你若娶她,自此便不再是我牧家的孩子!我不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儿!娘就当--从未生过你!不孝子!”
不孝子--这顶沉重的帽子,他如何扣得起?
一时间,他沉默了。
垂在一侧的拳头,捏紧,松开,松开,又捏紧,关节处都隐隐泛出青白色来。一边是生他养他的老娘,一边是挚爱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那一块都是疼,他该如何抉择?!
等了片刻,只听到清冷萧瑟的秋风,吹过水草的声音,那后面的半截子话,仿佛已经死在了那人腹中,烂在了他的心中。苏清婉微微扬起精致如玉琢的下巴,骄傲迷离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意味不清的神色,远远的,望着那遥远的天水相接处,似乎很近,实则很远。
远到,一辈子不能企及。
半响,她轻轻的笑开,笑容像优美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声音幽幽淡淡,“其实你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对么?其实那个到底是你娘!她不待见我,你有什么法子?”
男人啊,总是想要的太多,也太难抉择,女人可以为爱赴汤蹈火,女人的心很小,小的可以只装一个男人,而男人的心很大,大的可以忽略女人的存在。前途,功名,孝义,他想要的太多,背负的太重,自然会嫌名声不好的她,是个累赘!
即便他从前不嫌,此刻不嫌,将来也一定会嫌,只因他不够坚定,当他的亲人,朋友一遍遍对他说,“啧,她配不上你!”他便会动摇,只因爱的不够深,不够重,而苏清婉对待感情的宗旨便是,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滚开,别挡着老娘开花结果!
牧绍闲是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哥哥,让她得到温暖的第一个异性,不是从未动过心的,当他站在她的浴房门口对她笑,当他在青山绿水间,将吃的递到她唇边!那眉眼温柔的少年,深情款款,她如何会感知不到他的心思!
只因,一早就看出他的这份不坚定,她也从来不肯付出真心,只怕一腔真心错付,白白的辜负流年。幸好,她是坚定的,没有付出,便也不会痛。
牧绍闲那张俊雅的脸,微微一僵,那女人面上的笑容,是那般素淡从容,仿佛天际的一朵流云,他永远都抓不住,他觉得那颗心,陡然绷开了一条缝,生生的流血。
一点点将衣角拽出来,女人在笑,眉眼却很冷,指着前头道,“该走了,莫要让他们久等。”他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唯独不会是那个,正确的人。
手一空,微僵在有些刺寒的空气中,仿佛心也随之空了,一转眼,那女人却已经叼着水草,轻轻松松的蹦跶到前头去了。
终究是没有抓住她……牧绍闲苦笑了一下,分开一丛茂密的水草,赶紧的跟了过去。
河湾边上,一群苏溪村的年轻人,正聚在丰茂处,嘻嘻哈哈的垂钓,好不热闹。
苏清婉打眼看去,好几个熟面孔,陈富贵,根苗,‘肥妞’贾丽丽,孙玉珍,以及和她仿佛骨肉相连似得好闺蜜,丁艳秋!其他几个人,在苏溪村里也看见过,但是苏清婉却是不怎么熟了。
小鱼子和天天,早已加入了众人的行列,也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魅力,竟然在这么短短的一会子功夫,就和众人打得火热了。
也好,省得她介绍了!原本还以为这个大茅山来的野人,会难以融入和陌生人群的接触,如今看来,都是她多虑了。这家伙,仗着一副好皮相,尤其受到女人们的欢迎啊,那丁艳秋等人看到他,眼睛都放光了,就连心有所属的孙玉珍,看到那家伙都转不开眼去了,朝苏清婉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那双甜美的大眼,盛满了恶毒,仿佛全天下的好男人,都给她挖了似得。
苏清婉假装没看到孙玉珍那杀人的目光,笑哈哈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一边询问众人的战果。
“清婉姐,你看你看!这是我钓的,虽然有点小,不过有几条呢嘿嘿。一会子我们烤鱼吃!”肥妞将脚边的木桶拿起苏清婉看,肥肉挤在一起,显得相当的开心!
“好啊!这几日嘴巴正淡的紧!”看着那活蹦乱跳的银鱼,苏清婉也开心起来。
“喂喂,你当钓鱼很好钓啊?各人钓的各人吃,甭想占人家肥妞的便宜!依我看啊,她那身形,哼,自己都不够吃的!”一道煞风景的女声传来,那声音虽然甜柔,却刁钻刻薄。
苏清婉扭头看去,正是孙玉珍,她一边垂钓,一边不屑的盯着苏清婉,眼神跟针似得。
她小蛮腰挺得笔直,脸上是精心画过的妆容,头上珠翠点点,显然精心装扮过,小手优雅的拿着钓杆,眼神却四处乱转,也不专注,与其说是在垂钓,不如说是在作秀,苏清婉轻轻一瞥,果然,那孙玉珍身边的小桶里,还是空空如也。
“你说什么啊你!我高兴给清婉姐吃,关你什么事!”肥妞挺着肥硕的大肚子,不高兴的扭过身。
“切,傻子!”孙玉珍鄙夷的扭过头,似乎没心情跟着肥妞争辩,目光不断地往别的地方瞅,苏清婉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等牧绍闲。
远处,在子非鱼的指导下,小家伙正在兴高采烈的学习钓鱼,小模样别提多欢快了!苏清婉举目眺望,看的是满眼宠爱,一扭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牧绍闲过来了。
“啊,绍闲哥哥你来了!”孙玉珍一看到牧绍闲,立即摔下钓杆,兴高采烈的奔过去,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边,撅嘴嗔道,“人家等你好半天了呢!你不来,鱼儿也欺负人家,都不肯咬钩啦!”
“那是你技术差咯。”肥妞嘟哝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听到了,众人都捂嘴偷笑。
“我不管啦绍闲哥哥,你教我钓嘛!”孙玉珍卯足了劲儿撒娇,声音甜蜜的能滴出蜜糖来,听得一大群人直掉鸡皮疙瘩。
“你自己钓。”牧绍闲俊脸一黑,很有几分不耐烦的推开了孙玉珍,全然不顾那张甜美的小脸上出现的错愕和伤心。因为方才苏清婉对他冷淡的态度,令他心里一直有些不爽,他这正不悦呢,这孙玉珍就好不识趣的撞上来,他此刻连应付她的心情都没有!
众人都惊觉气氛不对,都立即低下头,假装“老老实实”的垂钓,实则耳朵都一个个竖的高高的。心里暗赞牧绍闲牛叉,也只有他敢这么惹怒村长的闺女啦!换了他们其他人,哪个不是将那孙玉珍哄着捧着,当女王供着!
“绍闲哥哥,你,你怎么这么对我!你说,是不是因为她!”白梨花似得小脸上,迅速漫上一层羞愤,孙玉珍尖尖的指头一指苏清婉,声音尖利而幽怨。
“胡扯。”牧绍闲不悦拧眉,冷冷的看着她道,“孙玉珍,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
看到牧绍闲对自己这么冷淡,孙玉珍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满腔怒火,登时都转向了一旁正研究钓竿的苏清婉,赤红着双眼,嘴皮子一翻,尖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货!你为什么要来,就是要来勾引我男人的罢!我绍闲哥哥,也是你这样下贱胚子高攀的起的嘛!你少得意了苏清婉,就算绍闲哥哥要你,也不过是玩玩你,我才是正宫娘娘!”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苏清婉,满头黑线中……瀑布汗啊,这女人以为演宫斗呢?还正宫侧宫的!她娘的你就是个村长闺女好不好,你牛个屁啊!就你这脑残低下的智商,丢到了大曌深宫里,分分钟被各路宫斗大神秒杀的货色啊,还敢跟她叫嚣?!
“有病吃药,别来烦我!”不屑的冷嘲一声,苏清婉淡定的拨弄着手中的鱼竿,冷冷道,“看不住自家男人,你杀光天下的女人都没用!就你这德性,他看上男人也不会看上你啊!”
他看上男人也不会看上你啊……
这句话,回荡在每一个人脑海里,牧绍闲一张精致的俊脸,顿时崩裂出一条大缝来!原本沉暗落寞的表情,顿时碎裂成了无数片!
“你,你这个毒舌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孙玉珍胸口一堵,气的差点喷血,尖叫一声,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忽然向苏清婉撞去!
她和苏清婉本来就离得很近,几步就冲到苏清婉面前,双爪一推,就将悴不及防的苏清婉狠狠往后推去,身子被这么一撞,苏清婉吃痛,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一道柔软的身影扶住,关切道,“你没事吧?”
稳住身形,苏清婉抬眼看去,只见扶住她的,却是一个冰雪水灵的姑娘,乌黑的长发分成两束,用白色的绸带扎了两个辫子,垂在胸前,雪白的耳垂上,缀着两颗未打磨过的淡水珍珠,莹汪汪的眸子满含真挚,苏清婉眼眸微眯,不动声色的退开些,这姑娘她并不认识啊,干嘛对她好?
“表妹,你干嘛狗拿耗子?”孙玉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