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夫强宠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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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琪闭口不言了,她近来起夜的次数多了,又极是怕冷,身边要是没有他,一时都不能过,想起他的好,心肠立刻就软了,搂上他的腰身,闷声说道:“彦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又说胡话,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罚你。”沈彦卿顺着她的黑发,幽黑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冷睿的光,这两日,他的心神一直不宁,总感觉有股危机在迫近,会是什么事情呢?
言语声声均带着温情,她怎会不暖?
“你想罚我什么?”李明琪巧笑倩兮,大眼睛中闪烁着慧黠。
沈彦卿笑骂了一句调皮,“你呀,有恃无恐了是吧?等我想出新花样来的,定一次讨回来。”
“好啊,我等着。”
夫妻二人正在房内笑闹,门外传来凤雅和凤钰的问安声。
李明琪从他怀中起身,目光移向了门外,“彦卿,是君儒来了。”这个时间,他怎会来?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沈彦卿一挑眉尾,扬起一个锐利的弧度,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琪琪,我先去看看,你要是困了就小睡一会儿,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嗯?”
李明琪通情达理的点头,“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晚上要是脱不开身,让人回来告诉我一声,省我挂念。”起身送他到门口。
君儒一身白色儒衫,站在台阶下,朝李明琪打招呼,“明琪,气色不错。”
“你就别夸我了,有事你们谈吧。”李明琪见他眉宇间有沉重之色,笑容虽真却没达眼睛,就知道事情不小,招呼一声,就回了屋内。
门扉关闭,君儒才彻底沉下脸,他还算沉得住气,没有立刻开口。
沈彦卿的心往下沉了沉,“出什么事情了?”
“宿卫回来送信,苏衍遇刺失足跌落断背山,找到后身受重伤,一直昏睡未醒。”
脚步一顿,剑眉紧皱,透出一股杀伐气,“那个宿卫呢?”
君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宿卫一路滴水未进,已经力竭而死,这是剑歆的亲笔信。”
信以布帛为纸,以血为墨,以指为笔,零乱而潦草,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危急。
沈彦卿并没有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很多东西,苏衍一行人还处在被追杀的危机中,当务之急是救援。他脸色沉郁,寒声道:“给浅影和雪女送信,让他们转道过去,我随后就到。”
“彦卿,你……。”君儒把话在嘴里过了一遍又咽了下去,明琪大着肚子,彦卿确实不适合离开。可是,苏衍他们被人围堵追杀,危机重重,随时可能会死去。岐山城离断背山有五天的路程,他就算再怎么快马加鞭也得三天时间,而彦卿则不同,一身玄功登峰造极,一天可到。
沈彦卿抑制住内心深处升起的杀念,双手紧握成拳,脑袋飞快的运转着,“事情怕不会简单,我走后,宫中启动一级戒备,但凡有异样,杀无赦。”
君儒跟着他的脚步,努力想要与他并肩同行,“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彦卿,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幽谷做的吗?”
沈彦卿点头,除了幽谷不作他想,“无尘宫的九幽风灵诀,万剑山庄的心炼之剑,欢喜宫的双修之术,合在一起,你会想到什么?”
“彦卿,你的意思是九幽风灵诀的修习之法外泄了?”君儒敛眉闭了闭眸,肯定道:“是赵昕晴。”
“世间能人不少。”幽谷能人更不会少,不然雪女一身医毒之术是谁人传授的?“浅影说过,她若恢复记忆,必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个绝望的人,临死前会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苏衍落崖怕与她脱不开关系。
君儒倾身拉住他的手腕,神色复杂,内心的斗争何其激烈,最后他哑声道:“彦卿,你不能去。”抛开师兄弟、朋友两个立场,彦卿还是他的主子,做下属的不能让主上单身涉险。
“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也得去闯一闯,这世上还没有能困住我的地方。君儒,你帮我照看好明琪,剑歆遇险一事,不要和她说,我怕她担心。”
君儒知道自己劝他不住,也知道明琪现在情况特殊,“彦卿,你放心吧,我会护住她的。”
确实,不管是在沈彦卿的心里,还是在他的心里,宫中一切都没李明琪一人来的重要,没有她腹中的孩儿重要。
沈彦卿问了出事的地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独身前往了断背山。
李明琪站在门内,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没有追上去问什么,只是眉间多了分忧虑,“雅儿,风雨欲来了吗?”
“主子,您别胡思乱想,宫主可能是出宫办事了。”凤雅取了一件浅色的披风帮她披上。
什么事情非他亲自动手?李明琪心中明了,只有最难办的或是其他人束手无策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心中默念道,你要平安的回来,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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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速真让人捉急⊙﹏⊙b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断背山之危
沈彦卿下了山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进城去见了重七楼。一言堂成立的时间较久,手下能人遍布各地,对幽谷的作风更是熟悉,关键时刻不用还留到什么时候?
他去的时候,重七楼正在午睡,他没有时间等,不顾青衣的拦截,硬闯了进去。
重七楼年纪不小,起床气绝对和他的年龄成正比,坐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沈彦卿有求与人,站着等他骂痛快,还体贴的倒了一杯茶,无言的端了过去,意思是怕他喉咙干,让他润润喉接着骂。
重七楼直接把嘴凑了过去,就着他端茶的姿势喝了两口,凉茶入喉,精神了许多,这才睁眼看向他,“说吧,什么事?”
沈彦卿手上托着茶盏轻轻一送,小巧玲珑的茶杯就自动落到了茶桌上,不急不缓的转身执了晚辈礼,“前辈,无尘宫需要您的帮忙。”
如此低姿态还是半年来的首次,重七楼略感讶异,“小子,你转性了?明琪怎么没来?”
“事发突然,她身子多有不便,我没有告诉她,怕她挂心。”沈彦卿心里的急没有表现在明面上,条理分明的将苏衍遇险一事还有他的猜测一一都说分明了,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重七楼沉吟片刻,“你的猜测不无道理,我说过,只要明琪拜我为师,便以半壁江山相赠,这个玉扳指你拿去,戴在明眼处。另外,你每到一处便留下一言堂的暗语,自会有人与你联络。”
“多谢重先生。”先生一词也算变相的承认了他老师的地位。
重七楼与沈彦卿打的交道不少,也动过几次手,对他的感官还是不错的,倒没想过此子还是重情之人。再者他是故人之后,对他也就更上了几分心,“行啦,拿了东西就赶紧滚吧,打扰人睡觉都该遭雷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在沈彦卿转身的一瞬间,他又沉声来了句,“路上小心点,别把小命搞丢了,我可不想乖徒儿守寡。”
沈彦卿默念,我没听力,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不说告辞的话,转身就消失在了室内。
他走后,重七楼放软了身子,靠在软靠上,眉头紧锁,“这江山如画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祖训就那么重要吗?长兄,你真的入魔了吧,看只看谁能笑到最后罢。”
重七楼猛然一阵咳,青衣急忙跑了过来,帮他擦胸抹背,劝道:“爷,您不能思虑过重,保重身体要紧。”
绣锦的巾帕上腥红一片,“时日无多之人,活一年或是半载有什么区别吗?”
“主子爷,您想让奴才心疼死吗?”
“青衣,你如同我的半子,我自然舍不得你死,只是我死后,你该何去何从?可都想好了?”重七楼话落,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主子爷,奴才都想好了,您若去了,奴才就给您守墓去,只陪着您,哪都不去。”
“胡说八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就跟着明琪吧,那是个心善的,不会亏待自己人,等她和彦卿的孩子出生了,你就负责帮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看看他是不是像故人。”他的目光落在一处,却没有焦距,应该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主子,时过境迁,您怎么还在自责?”青衣从小就在他身边侍候,知道的事情必然不会少。
沈天姿的死就是他心中的毒瘤,已经恶化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也许死了灵魂才能得到解脱,“我欠他的。行了,我在睡会,你也下去休息吧。”
青衣劝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主子爷心里生病了,医药无用,劝说无用,除非沈天姿活过来亲口和他说一句,我原谅你了,不然,他会一直自我折磨下去。
“青衣告退。”恭敬为礼,轻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在门外对着门扉垂首呆立半响,才转身离去。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他却觉得阳光刺目的很,看,连泪都出来了。
李明琪站在阳光铺就的青石路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默然半响,突然感到莫名的寒,情不自禁的拥紧身上的披风,呢喃道:“彦卿,平安回来。”
话语声消散,她抬头仰望蓝天,看见几只风筝在高空飞翔,飞得再高也挣不脱束缚。
似有所想,她举起左手观瞧,翠绿的铃铛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晕,晃动间,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沈彦卿是她手中的风筝,他们互相牵引,彼此早已不可分割,他怎能不回来呢?
是吧,彦卿。
李明琪看着飞舞的风筝,露出一抹恍惚的笑来。她今天央着他出门,本来是想和他一起下山放风筝的,这下是真的不用想了,叹道:“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风雅和凤钰对视一眼,她们怎会不懂主子的心思,“主子,左右闲来无事,要不奴婢们陪您一起放风筝吧,好不好?”
李明琪摇头,完全提不起兴致,还是等来年吧,到时候一家三口一起放。
沈彦卿不走大路,只走直线,御风而行,遇河过河,遇山翻山,于不可能中走出一条通天之路上。
九幽锋灵诀运转到了极致,疯狂吸纳着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着丹田枯竭的内力。
当天擦黑之时,他已经到了断背山的山脚下,看见一地的斑驳血迹,顺着血迹上行,发现痕迹突然断了,一面是河,一面是树林,人去了何处?
沈彦卿正踌躇犹疑的时候,林中有响声传来,沈彦卿慢动作的转身。
一道黑影箭射而来,到了他近前单膝下跪,“黑猫应诏而来,请主人示下。”声音清脆甜美,紧身衣下,身段妖娆,妩媚的面容上带了半截黑色猫脸面具。
黑猫的肩膀上停驻了一只黑色小鸟,不时低头浅啄她的衣衫。
沈彦卿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就你一个人?”
他对一言堂的实力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如今一见,倒不是说失望,只是有许多不解。
“主人有所不知,一言堂的规矩,一个地域只允许有一个负责人。主人有什么吩咐?请示下。”黑猫起身帮他解答,同时多瞧了沈彦卿两眼,新任的主子真是年轻,长得也好看,姐妹们将来可有眼福了。
沈彦卿只当没发现她的小无礼,背负着双手,“这里发生过一场厮杀,我想知道被追杀的一方现在何处?”
“原来是这件事情,主人放心,苏衍一行已经被姐妹们保护了起来,您和我来。”黑猫放飞了肩头的黑鸟,鸟儿入空,咕咕几声。
废话不多说,黑猫娇躯一扭,动作迅捷的消失在原地,带着沈彦卿一路向北行去,急行到第二日晌午才缓下脚步。
前方是一座破旧的房舍,门板虚掩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