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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20_宋史-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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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宗熙宁元年三月,都水监言:「畿内沟河至多,而诸县各役人夫开淘,十才二三,须二三年方可毕工。请令府界提点司选官,与县官同定紧慢功料,据合差夫数,以五分夫,役十分工,依年分开淘,提点司通行点校。」从之。二年闰十一月,诏以府界道路积水,妨民输纳,命都水监差官沟畎。元丰五年,诏开在京城濠,阔五十步,深一丈五尺,地脉不及者,至泉止。

  徽宗大观元年七月,以京城霖雨,水浸居民,道路不通,遣官分督疏导。是月又诏:「自京至八角镇,积水妨行旅。转运司选官疏导,修治桥梁,毋使病涉。」

  白河在唐州,南流入汉。太平兴国三年正月,西京转运使程能献议,请自南阳下向口置堰,回水入石塘、沙河,合蔡河达于京师,以通湘潭之漕。诏发唐、邓、汝、颍、许、蔡、陈、郑丁夫及诸州兵,凡数万人,以弓箭库使王文宝、六宅使李继隆、内作坊副使李神祐、刘承珪等护其役。堑山陻谷,历博望、罗渠、少柘山,凡百余里,月余,抵方城,地势高,水不能至。能献复多役人以致水,然不可通漕运。会山水暴涨,石堰坏,河不克就,卒堙废焉。

  端拱元年,供奉官阁门祗候阎文逊、苗忠俱上言:「开荆南城东漕河,至师子口入汉江,可通荆、峡漕路至襄州;又开古白河,可通襄、汉漕路至京。」诏八作使石全振往视之,遂发丁夫治荆南漕河至汉江,可胜二百斛重载,行旅者颇便,而古白河终不可开。

  三白渠在京兆泾阳县。淳化二年秋,县民杜思渊上书言:「泾河内旧有石翣以堰水入白渠,溉雍、耀田,岁收三万斛。其后多历年所,石翣坏,三白渠水少,溉田不足,民颇艰食。乾德中,节度判官施继业率民用梢穰、笆篱、栈木,截河为堰,壅水入渠。缘渠之民,颇获其利。然凡遇暑雨,山水暴至,则堰辄坏。至秋治堰,所用复取于民,民烦数役,终不能固。乞依古制,调丁夫修叠石翣,可得数十年不挠。所谓暂劳永逸矣。」诏从之,遣将作监丞周约己等董其役,以用功尤大,不能就而止。

  至道元年正月,度支判官梁鼎、陈尧叟上《郑白渠利害》:「按旧史,郑渠元引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溉田四万顷,亩收一钟。白渠亦引泾水,起谷口,入栎阳,注渭水,长二百余里,溉田四千五百顷。两渠溉田凡四万四千五百顷,今所存者不及二千顷,皆近代改修渠堰,浸隳旧防,繇是灌溉之利,绝少于古矣。郑渠难为兴工,今请遣使先诣三白渠行视,复修旧迹。」于是诏大理寺丞皇甫选、光禄寺丞何亮乘传经度。

  选等使还,言:

  周览郑渠之制,用功最大。并仲山而东,凿断冈阜,首尾三百余里,连亘山足,岸壁颓坏,堙废已久。度其制置之始,泾河平浅,直入渠口。暨年代浸远,泾河陡深,水势渐下,与渠口相悬,水不能至。峻崖之处,渠岸摧毁,荒废岁久,实难致力。其三白渠溉泾阳、栎阳、高陵、云阳、三原、富平六县田三千八百五十余顷,此渠衣食之源也,望令增筑堤堰,以固护之。旧设节水斗门一百七十有六,皆坏,请悉缮完。渠口旧有六石门,谓之「洪门」,今亦隤圮,若复议兴置,则其功甚大,且欲就近度其岸势,别开渠口,以通水道。岁令渠官行视,岸之缺薄,水之淤填,即时浚治。严豪民盗水之禁。

  泾河中旧有石堰,修广皆百步,捍水雄壮,谓之「将军翣」,废坏已久。杜思渊尝请兴修,而功不克就。其后止造木堰,凡用梢桩万一千三百余数,岁出于缘渠之民。涉夏水潦,木堰遽坏,漂流散失,至秋,复率民以葺之,数敛重困,无有止息。欲令自今溉田既毕,命水工拆堰木置于岸侧,可充二三岁修堰之用。所役缘渠之民,计田出丁,凡调万三千人。疏渠造堰,各获其利,固不惮其劳也。选能吏司其事,置暑于泾阳县侧,以时行视,往复甚便。

  又言:

  邓、许、陈、颍、蔡、宿、亳七州之地,有公私闲田凡三百五十一处,合二十二万余顷,民力不能尽耕。皆汉、魏以来,召信臣、杜诗、杜预、任峻、司马宣王、邓艾等立制垦辟之地。内南阳界凿山开道,疏通河水,散入唐、邓、襄三州以溉田。又诸处陂塘防埭,大者长三十里至五十里,阔五丈至八丈,高一丈五尺至二丈。其沟渠,大者长五十里至百里,阔三丈至五丈,深一丈至一丈五尺,可行小舟。臣等周行历览,若皆增筑陂堰,劳费颇甚,欲堤防未坏可兴水利者,先耕二万余顷,他处渐图建置。

  时著作佐郎孙冕总监三白渠,诏冕依选等奏行之。后自仲山之南,移治泾阳县。其七州之田,令选于邓州募民耕垦,皆免赋入。复令选等举一人,与邓州通判同掌其事。选与亮分路按察,未几而罢。

  景德三年,盐铁副使林特、度支副使马景盛陈关中河渠之利,请遣官行郑、白渠,兴修古制。乃诏太常博士尚宾乘传经度,率丁夫治之。宾言:「郑渠久废不可复,今自介公庙回白渠洪口直东南,合旧渠以畎泾河,灌富平、栎阳、高陵等县,经久可以不竭。」工既毕而水利饶足,民获数倍。

 





志第四十八河渠五

  ○漳河滹沱河御河塘泺缘边诸水河北诸水岷江

  漳河源于西山,由磁、洺州南入冀州新河镇,与胡卢河合流,其后变徙,入于大河。

  神宗熙宁三年,诏程昉同河北提点刑狱王广廉相视。四年,开修,役兵万人,袤一百六十里。帝因与大臣论财用,文彦博曰:「足财用在乎安百姓,安百姓在乎省力役。且河久不开,不出于东,则出于西,利害一也。今发夫开治,徙东从西,何利之有?」王安石曰:「使漳河不由地中行,则或东或西,为害一也。治之使行地中,则有利而无害。劳民,先王所谨,然以佚道使民,虽劳不可不勉。」会京东、河北大风,三月,诏曰:「风变异常,当安静以应天灾。漳河之役妨农,来岁为之未晚。」中书格诏不下。寻有旨权令罢役,程昉愤恚,遂请休退。朝廷令以都水丞领淤田事于河上。

  五月,御史刘挚言:「昉等开修漳河,凡用九万夫。物料本不预备,官私应急,劳费百倍。逼人夫夜役,践蹂田苗,发掘坟墓,残坏桑柘,不知其数。愁怨之声,流播道路,而昉等妄奏民间乐于工役。河北厢军,刬刷都尽,而昉等仍乞于洺州调急夫,又欲令役兵不分番次,其急切扰攘,至于如此。乞重行贬窜,以谢疲民。」中丞杨绘亦以为言。王安石为昉辨说甚力,后卒开之。五年,工毕,昉与大理寺丞李宜之、知洺州黄秉推恩有差。

  七年六月,知冀州王庆民言:「州有小漳河,向为黄河北流所壅,今河已东,乞开浚。」诏外都水监相度而已。

  滹沱河源于西山,由真定、深州、乾宁,与御河合流。

  神宗熙宁元年,河水涨溢,诏都水监、河北转运司疏治。六年,深州、祁州、永宁军修新河。八年正月,发夫五千人,并胡卢河增治之。

  元丰四年正月,北外都水丞陈祐甫言:「滹沱自熙宁八年以后,泛滥深州诸邑,为患甚大。诸司累相度不决,谓其下流旧入边吴、宜子淀,最为便顺,而屯田司惧填淤塘泺,烦文往复,无所适从。昨差官计之,若障入胡卢河,约用工千六百万,若治程昉新河,约用工六百万,若依旧入边吴等淀,约用工二十九万,其工费固已相远。乞严立期会,定归一策。」诏河北屯田转运司同北外都水丞司相视。

  五年八月癸酉,前河北转运副使周革言:「熙宁中,程昉于真定府中渡创系浮梁,增费数倍。既非形势控扼,请岁八九月易以版桥,至四五月防河即拆去,权用船渡。」从之。

  御河源出卫州共城县百门泉,自通利、乾宁入界河,达于海。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刘彝、程昉言:「二股河北流今已闭塞,然御河水由冀州下流,尚当疏导,以绝河患。」先是,议者欲于恩州武城县开御河约二十里,入黄河北流故道,下五股河,故命彝、昉相度。而通判冀州王庠谓,第开见行流处,下接胡卢河,尤便近。彝等又奏:「如庠言,虽于河流为顺,然其间漫浅沮洳,费工犹多,不若开乌栏堤东北至大、小流港,横截黄河,入五股河,复故道,尤便。」遂命河北提举籴便粮草皮公弼、提举常平王广廉按视,二人议协,诏调镇、赵、邢、洺、磁、相州兵夫六万浚之,以寒食后入役。

  三年正月,韩琦言:「河朔累经灾伤,虽得去年夏秋一稔,疮痍未复。而六州之人,奔走河役,远者十一二程,近者不下七八程,比常岁劳费过倍。兼镇、赵两州,旧以次边,未尝差夫,一旦调发,人心不安。又于寒食后入役,比满一月,正妨农务。」诏河北都转运使刘庠相度,如可就寒食前入役,即亟兴工,仍相度最远州县,量减差夫,而辍修塘堤兵千人代其役。二月,琦又奏:「御河漕运通流,不宜减大河夫役。」于是止令枢密院调兵三千,并都水监卒二千。三月,又益发壮城兵三千,仍诏提举官程昉等促迫功限。六月,河成,诏昉赴阙,迁宫苑副使。四年,命昉为都大提举黄、御等河。

  八年,昉与刘璯言:「卫州沙河湮没,宜自王供埽开浚,引大河水注之御河,以通江、淮漕运。仍置斗门,以时启闭。其利有五:王供危急,免河势变移而别开口地,一也。漕舟出汴,横绝沙河,免大河风涛之患,二也。沙河引水入于御河,大河涨溢,沙河自有限节,三也。御河涨溢,有斗门启闭,无冲注淤塞之弊,四也。德、博舟运,免数百里大河之险,五也。一举而五利附焉。请发卒万人,一月可成。」从之。

  九年秋,昉奏毕功。中书欲论赏,帝令河北监司案视保明,大名安抚使文彦博覆实。十月,彦博言:

  去秋开旧沙河,取黄河行运,欲通江、淮舟楫,彻于河北极边。自今春开口放水,后来涨落不定,所行舟伐皆轻载,有害无利,枉费功料极多。今御河上源,止是百门泉水,其势壮猛,至卫州以下,可胜三四百斛之舟,四时行运,未尝阻滞。堤防不至高厚,亦无水患。今乃取黄河水以益之,大即不能吞纳,必致决溢;小则缓漫浅涩,必致淤淀。凡上下千余里,必难岁岁开浚。况此河穿北京城中,利害易睹。今始初冬,已见阻滞,恐年岁间,反坏久来行运。傥谓通江、淮之漕,即尤不然。自江、浙、淮、汴入黄河,顺流而下,又合于御河,大约岁不过一百万斛。若自汴顺流径入黄河,达于北京,自北京和雇车乘,陆行入仓,约用钱五六千缗,却于御河装载赴边城,其省工役、物料及河清衣粮之费,不可胜计。

  又去冬,外监丞欲于北京黄河新堤开置水口,以通行运,其策尤疏。此乃熙宁四年秋黄河下注御河之处,当时朝廷选差近臣,督役修塞,所费不赀。大名、恩冀之人,至今疮痍未平,今奈何反欲开口导水耶?都水监虽令所属相视,而官吏恐忤建谋之官,止作迁延,回报谓俟修固御河堤防,方议开置河口,况御河堤道,仅如蔡河之类,若欲吞纳河水,须如汴岸增修,犹恐不能制蓄。乞别委清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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